沙雕穿成豪门后爸(25)
说到这里,声音中有了一种快意和恶意。
却没想到,容妈妈翻了个白眼:“这破事儿我们全家都知道了好吧。”
刚刚得知此事的容奶奶:“……是啊,我们全家早都知道了!怎么,你儿子来当鸭,你还觉得挺骄傲的呗。”
容妈妈:“这不就是有其母必有其子。说不准还是家学渊源呢,他爸之前是不是也这样啊,一脉传承的当鸭。”
容奶奶:“就是就是。”
婆媳俩把项妈妈说的都插不进嘴。
程乐言又添上一把火:“老太太,我直说了吧,我的钱都给你大儿子了,你问我要,那是没有的。有本事你问他要呗。”
项妈妈闻言一愣,突然想到了什么,简直恨到眼睛都红了:“是项景洲让你这样的是不是?工作也是让他搅合没的?那个王八犊子,不管老娘不管弟弟就算了,他居然惦记他弟弟的钱……”
后面一连串的咒骂。
骂得巨脏。
程乐言由着她骂,全部录下,末了来句:“老太太,你看你这穿的戴的,看来你大儿子从我这儿搞的钱,也没给你花一分啊。你把他辛辛苦苦养大,他都没孝敬一下他老母亲吗。”
直击要害。
项妈妈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这次是真的被气到胸口疼。
她捂住胸口剧烈呼吸,那一边,警察到了。
李管家向警察说明报警事宜,也表示这里有全程监控。警察提出要不要回警局进行调解,项妈妈那边却是做贼心虚,坚决不肯去警察局,也不提什么要回薪水的事了,最后自己灰溜溜跑了。
李管家带上监控,随警察回去做笔录,这件事才算是告一段落。
容妈妈扶着老太太回屋,刚坐下,老太太就问了:“刚刚说的什么‘我们全家都知道了’,怎么回事?念念,你找的这儿媳妇,真把钱拿出去养小白脸了?”
望向程乐言,目光中颇为审视。
“念念”是容太太的小名。她俩婆媳关系特别好,容太太直接道:“妈,谁年轻的时候没爱过几个人渣。程乐言都说了,他已经认清现实,对渣男彻底死心,以后都不会再这样的。那就点小钱,你别管了。”
容奶奶声音威严:“钱不钱的倒是无所谓,但毕竟是妄之的对象,你还非给他俩弄了个结婚证,这就是我们妄之名正言顺的爱人,只看个八字像什么样子,还是得看人品。”
容妄之被安顿在轮椅上,就在旁边呢,这时候心情非常复杂。
他大概猜测出了家庭教师因虐待濯濯被赶走的事,但是对项老太太刚刚说的什么,“勾引我儿子”、“给我儿子花钱”、“在我儿子面前像狗一样”这类的话,他的心里非常——不舒服。
程乐言还在追求别人吗?
这样的话,妈妈为什么要他和自己结婚?
他是被迫的?
妈妈说“程乐言彻底死心”,是说程乐言已经放弃了那人?
程乐言如果那么爱另一个人,发生了什么,会让他彻底死心?
是真的死心吗?
一连串问题冒了出来。他不知道那种强烈的不适感根源来自哪里,但就……
说不上来。
这事让他莫名烦躁。
嗯,还是奶奶看问题也更长远一些,当然是需要看人品没错。
然后他听到程乐言笑眯眯地说:“奶奶,您坐车过来,累不累呀?我学过按摩,来给您双击吧。”
容奶奶很是怀疑:“真的假的?你还会按摩?”
两分钟后,容奶奶眉开眼笑,乐呵呵地说:“小程呀,我觉得你人品很好!非常好!”
容妄之:………………
奶奶你这是不是太敷衍了一点!
容妄之其实挺希望奶奶继续追问一下的,比如问问那奸夫——啊不对,应该说是,问问程乐言那位过去的心仪对象是什么情况,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但奶奶似乎是沉浸按摩无法自拔了,都没再提过,只剩容妄之自己还惦记这事。
当然了,他肯定不是在意什么奸不奸夫的,他完全不在意,没有一丝一毫在意。
但就……
到底什么情况呢?奶奶你真的不要多问问吗?妈妈你真的不要多说说吗?
想的太用力了一点,以至于250都有听到,系统不禁好奇发问:【哇,宿主,从前好少听到你的心声诶,我还在想你是不是学会了大脑封闭术呢。居然不是吗?不过为什么你对“奸夫”这么在意的?真的好在意,为什么呀?】
容妄之:【……静音。】
第16章
250闭嘴了,容妄之终于觉得耳边清净。
那一边,程乐言给老太太又按了几分钟,就见濯濯就从厨房出来,手里还端着茶盘,里面是两杯花茶。
旁边跟着的佣人笑吟吟地说:“老太太,太太,小少爷非要亲手给您二位倒茶呢。”
容奶奶摩也不按了,腾一下站起来,健步如飞,直接冲过去就想把濯濯抱起来,嘴里叫道:“我的幺幺呀!想死太奶了!”
结果抱了两下,没抱动,差点把腰闪了。
程乐言和容妈妈都吓了一跳,想去扶住老人,结果老太太自己若无其事地站直,捶了两下腰,上上下下看着濯濯,惊喜道:“我们濯濯是不是胖啦?”
程乐言笑道:“胖了点儿,现在25斤,还在追重。”
容奶奶简直老泪纵横:“我之前说想看看濯濯,但是小张总说濯濯要上课要干这干那的,都好几个月没带濯濯回去。我们濯濯高了,也胖了,太奶都抱不动啦。”
濯濯有点害羞,脸都红了,牵着容奶奶的手让她坐下,又把茶递过去。
简简单单的花茶,硬是让容奶奶和容妈妈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
张妈虐待濯濯的事,容妈妈没跟老太太说,只说张妈回老家了。她自己知道了之后都愧疚得几个晚上没睡着,生怕老太太也受刺激。
有了濯濯在,而且经历了刚刚项妈妈的事,几人更有同仇敌忾之感,距离拉进很多,气氛更是放松。
容奶奶道:“对了,我还想问呢,妄之那个眼妆是怎么回事儿?你们谁给画的啊?还画得怪好看的,眼皮下面那个叫什么,卧槽?怎么回事,是有什么植物人新潮流吗,要画个妆的?”
容妈妈:“……人家那叫卧蚕啊妈!卧槽是骂人话,你可别说。这事儿很奇怪,我们没人给妄之化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眼睛就变这样了。99%是灵异事件,不过我给刘大师打过电话,问题不大。”
接着又掏出手机:“妈,给你看个有意思的,我这儿还有妄之之前擦了口红的照片呢,你看,嘟嘟唇。还有种了睫毛的,睫毛精。你看你看。”
容奶奶:“唉哟,这嘴唇,哎呦,这睫毛,哈哈哈哈哈!”
空气中充满了欢乐的气息。
容妄之: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他只觉得吵闹。
只是,这几人言笑晏晏,聊得开心,他听到的妈妈和奶奶的笑声,比从前一整年都多。这样的场景,在容家老宅里,他太少见到。
容妄之一阵恍惚。
这才是……他幼时幻想的“家”的样子。
容奶奶今天来,就是听说容妄之搬回来了,想来看看孙子和重孙。
最后走的时候,也是心满意足。
老太太还说自己两周后过生日,要程乐言一定带着濯濯来参加生日宴。
这都出乎容妈妈的意料。
她惊讶道:“妈,你是想在众人面前——”
容奶奶没说话,笑着拍了拍她的手。
她离开后,程乐言和容妈妈两人单独地聊了一会儿。
先是感谢领导此前批下的项目奖金,接着汇报了濯濯近期的情况,包括认知的进步,感统的训练等等。程乐言完全摆出向上司汇报阶段工作的姿态,说得重点明确,详略得当,把下一步计划和目前的工作难点一并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