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兄弟的对象是娇气作精[快穿](44)
纪昙还是不懂。
周赦如同最循循善诱的老师耐心地引导纪昙。
“比如诚实地表达你的想法。”
“比如你今天完全可以请假,因为你生病了需要充足的休息。”
纪昙蹙蹙眉,“我…”
“换个你可以回答的问题。”周赦问:“你真的喜欢我送你的礼物吗?”
“妈妈说,不可以没有礼貌。”纪昙眨巴眼睛,回避周赦的提问。
周赦没忍住摸了摸纪昙细软的小卷毛,如想象般美好。
“我知道,你特别乖特别有礼貌。”周赦真心实意夸赞道:“到别人家做客会帮主人修剪盆栽,会吃完别人做的饭后承担洗碗的工作。”
虽然纪昙修剪盆栽完全是没有经过主人同意,是活泼好动的纪昙自发找玩具的行为。
但是不妨碍周赦用赞美攻破纪昙心防。
纪昙果然如周赦所料,弯起眼睛,乐了下。
更乖更可爱了。
“但是他们对你有礼貌,你才回馈他们的。”周赦挑眉,“我说我不喜欢你送我的礼物,我没有礼貌,你可以对我同样没礼貌。”
周赦又问了一遍,“你喜欢我送你的礼物吗?”
纪昙摇摇头。
“它长得太奇怪了。”纪昙比划道:“一点儿都不圆。”
也不知道纪瑗知不知道自己养出一个小强迫症。
反正周赦知道了。
被纪昙修剪地圆溜溜的万年青还摆在他的床头。
“那你可以再做个决定。”周赦怂恿道:“你发了两天高烧,今天可以请假再休息一天的,不算逃课。”
评价那盆丑玻璃盆栽振振有词的纪昙突然掐断了话头。
周赦静静等着,看着纪昙脸上表情变了又变,痛苦地纠结。
好半天,纪昙才小小声道:“我不想请假。”
纪昙没说是纪瑗的原因。
周赦默认不是。
周赦及时鼓励道:“你自己做的不想请假的决定也很好,我尊重你的。”
纪昙见周赦没再逼他松了口气,又心下觉得奇怪,这是他自己做的决定吗?
纪昙心里埋下一颗种子,没有发芽没有生长,但确实存在。
“那我送你的生日礼物,你不喜欢怎么办?”纪昙大方道:“你可以选个你喜欢的。”
周赦张张嘴,纪昙抢先道:“生日礼物很重要,要选喜欢的。”
纪昙有自己的坚持。
周赦想了想,“那你可以送我一个决定吗?我想要你最真实的想法。”
“不着急,我有很长时间等你的决定,只是一定要是你本心的意愿。”周赦补充道。
纪昙痛快点头。
周赦俯身,高挺的眉骨下压着漆黑的眼眸,目光专注地同纪昙对视,“纪昙,我喜欢你,我想和你结婚,你可以好好考虑你的答案吗?”
“我不知道怎么考虑。”纪昙实话实说。
周赦很苦恼地敛了下眉心,将悸动的内心情感外化,试图让天生情感冷漠的纪昙可以通过这些信号得到答案。
“你跟我在一起会很开心。”
“你想和我牵手,想要拥抱我。”
“你想要亲我。”
……
林林总总的小细节。
纪昙更糊涂了,“我都有,不止你一个人,我是想和它们都结婚吗?”
周赦愣了下。
“我和植物待在一起很开心,有时候和小动物待在一起很喜欢抱他们,也很喜欢亲它们。”
周赦兀地笑开,唇角弧度上扬,破除他原本立体到锋锐的五官,显出爽朗的帅气。
“那这样,你亲我的时候会脸红,会心跳加速。”
详细到这样的答案,应该不会再有雷同了吧。
纪昙倒是对植物和小动物没有过这样,可这做判断标准也不够,需要对比。
纪昙严谨道:“那现在检验一下。”
纪昙有有据,“我现在亲你的感受,应该和我想要跟你结婚时亲你是不一样的。我做决定时,再亲你一口,区分一下此时此刻的吻,就知道我是不是从本心做的决定了。”
周赦被纪昙强大的逻辑绕了进去,竟然觉得纪昙说得很对。
但是纪昙说得坦然,比纪昙大六岁比纪昙经历更多的他莫名生出羞涩。
“现在?”周赦有些不自在。
纪昙肯定点点头,顺便指挥周赦,“你头低一点,好不好?”
周赦浑身血液涌动,好像要把整个人烧起来。
就像是身体预知到会得到怎样的美妙对待,躁动得所有器官都在狂欢。
周赦顺从地低下头,把脸凑到纪昙面前,等待着他的检验。
纪昙毫不羞涩,直接大胆地捧住周赦的脸,非常有礼貌道:“周律师,我要亲你了。”
周赦觉得自己的耳朵烧到没有听觉,眼睛不受控制黏在纪昙柔红娇嫩的唇瓣上,紧张得闭上眼睛,直男式点点头。
纪昙的吻下一秒落在周赦的眉心。
柔软的湿润一触即分,周赦脸红了彻底,下意识睁开眼去抚摸眉间的软糯。
周赦都没反应过来,迟疑道:“你的亲,是亲这里?”
纪昙所当然地点点头,“你上次说亲这里就是亲亲。”
周赦:……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就是。
“…你说得对。”周赦不能打自己的脸。
周赦怔忡片刻,察觉到纪昙的手重新落到自己脸上,又往自己心口摸了摸。
周赦以为纪昙又在玩儿什么。
“怎么了吗?”周赦任由纪昙动作,询问道。
纪昙清透的眸光轻盈,慢慢查证道:“周律师,你的脸红了,心跳也很快。”
周赦很无奈地笑了下,他实在不能对又大胆又纯情的纪昙说什么暧昧高深的话。
纪昙听不懂。
周赦只能用最直白的结论,对纪昙叹息道:“因为我想和纪昙结婚啊,所以脸红的是我,心跳加速的也是我。”
第25章 美人如花隔云端
巨大的冲水声透过卫生间厚重的门传出来有些闷。
紧接着是水龙头的流水声。
片刻后,所有的水声消失,卫生间门打开。
坐在外面沙发上张遥见到人出来问道:“又吐了?”
“不能换种药,或者减少剂量?”张遥不甚关心道:“这个药副作用也太大了。”
周文柏给自己倒了杯温水润了润刺痛的喉咙。
“你这样还能参加你弟弟的婚礼吗?”张遥摸了摸下巴,“别参加到一半晕倒送医。”
“你过来干什么?”周文柏没回答张遥那些无聊的问题,放下杯子继续病例记录交接。
“这不是你辞职了,最后再看你一眼。”张遥无不感慨道:“你在你自己的医院辞什么职,待着呗,要是我是医院的老板,我高低给自己升个护士长。”
周文柏打开窗户,驱走房间内逼仄浑浊的空气,闻言道:“你可以回你的家族企业当总经。”
“这不一样。”张遥情真意切道:“成为一名优秀的护士是我毕生所求。”
周文柏颔首,“你最好不是因为你高考只有三百分。”
提起成绩张遥就不乐意了,“三百分也改变不了我想为人民服务的信念。”
张遥偷懒够了起身,“今天有人看望纪家老爷子,是你最近一段时间穷追猛打的那位,说是要见你,别是过来鱼死网破的。”
“秋后的蚂蚱。”周文柏示意张遥赶快去工作,“我待会儿过去。”
张遥摆摆手,“你弟弟婚礼要是商定好了,给我发份请柬。”
办公室的门落响,崭新的A4纸割得指腹细痛。
良久,周文柏打开抽屉拿出奥氮平干吞两片,熟悉的反胃感又浮起。
周文柏皱了皱眉,好一会儿抬脚往纪士信病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