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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食用狗粮的正确姿势 上(116)

作者:谢亦 时间:2023-07-20 09:52 标签:快穿 爽文 系统 打脸

  说着脚步一深一浅地往假山下跑,回到房中迫不及待地抓起他养了几个月不知该从何下手的火蟾蜍,就要对它大开杀戒,研制出一味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毒药来。
  钟诠则静静看着吹箫的苟梁,心中那些不曾言明的执念放下,让他不自觉变得轻松起来。
  【叮,目标好感度更新,当前好感度:+99!】
  苟梁睁开眼睛,看了钟诠一眼,箫声渐渐远去,隐没在山水之间。
  放下玉箫,苟梁含笑问他:“好听吗?”
  钟诠点头,蹲下身来为他紧了紧披风,轻声问他:“主人,此曲可有名字?”
  “当然。”苟梁把玉箫递给他为自己系上,接着说:“此曲名为天问,是问天秘术中的一章,是为问天地,问人心。听此曲旨在听心声,不论有什么烦难,你的心自会给你答案……钟诠,你方才又在想什么呢?可获解答?”
  钟诠迟疑地看了他一眼。
  苟梁捏住他的脸,威胁道:“我问你话,你竟敢不答?”
  他的手很凉,钟诠将它们握在手心,用自己的体温为他驱寒,见苟梁笑起来,目光不自觉也柔软下来。
  “属下心中曾有一问。”
  “哦?”
  “属下常在想……主人乃天命之子,可问天借寿,而诠只是凡夫俗子,匆匆百年,甚至更短。若我死了,主人当如何?若我老了,又当如何?钟诠不甘心让旁人留在您身边,也不愿意……别人为您解毒。”
  苟梁得获天命眷顾,他原本心中只有欢喜,可不知什么时候,这份心情却渐渐变质。
  他变得贪婪,哪怕将主人拥在怀中,哪怕他除了自己身边哪里也不会去,他仍然不知足,想要永远,想要唯一。可寿数天定,他争得过旁人,又怎能争得过上天?而等他老了,抱不动主人又或者那物萎靡不振的时候,他的主人是否青春常在,他又是否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主人与别人肌肤相亲……
  每每想到此处,他便心如刀割,恨不得在死前杀光天下所有的男人。
  “那你的答案呢?”
  苟梁问他。
  “钟诠活着一日,便不容别人近您一步。能拥您一世,已是我的福分,待我死后……只盼主人能记得我,诠便足矣。”
  “傻瓜。”
  苟梁喟叹一声,俯身,像钟诠做过许多次那样,用自己微凉的侧脸贴在他总是温暖的脸上,同他耳鬓厮磨。
  “主人……”
  钟诠寻着他的嘴唇,试探而小心地亲吻柔软的唇瓣,见苟梁没有拒绝反而笑起来,便觉心中快活,亲了一口他的酒窝,心满意足地将他拥入怀中。
  苟梁给他倒了一杯葡萄酒,举杯说:“来,今日大快人心,你陪我喝一杯。”
  钟诠就着他的手喝下,见苟梁眼中已经染上几分醉意,那双总是冷清的眉眼里此时蕴满笑意,仿佛偷了腥的猫。苟梁又喂了他一口,自己接着喝,发出舒爽的叹息。再喝一杯,他眼珠子一转,一时兴起凑到钟诠嘴边,要喂给他喝。
  按在钟诠胸口的手如实地告诉苟梁对方心跳加速,几乎达到要跳出胸膛的剧烈程度。钟诠的吻越来越深,那口酒最后也不知被谁喝下,谁也没有尝到滋味,只顾着唇舌交接,交颈缠绵。
  【叮,任务进度条推进,当前任务进度:61%。】
  一吻毕,苟梁问他:“好喝吗?”
  钟诠胡乱点头,又连连在他嘴上重重地吸了几口,发出响亮的嘬吻声。
  苟梁笑起来,说他越来越放肆了,却全身心地依赖在他身上,被亲疼了也不埋怨,反而仰头任他为所欲为。
  钟诠将他的脸捧在胸口,好一会才平复了激烈的情动,哑声说:“起风了,主人,我们回去吧。”
  苟梁无可无不可,只是还记得带上那壶酒,窝在他怀里偷偷喝一口再看钟诠一眼,见他没发现,又乐颠颠地再喝一口,钟诠嘴角挂着一丝纵容溺爱的笑意,让他喝个高兴。
  结果,苟梁理所当然地喝醉了。
  他唱起了贺崇烽的《醉饮江湖》,单曲循环仿佛怎么都唱不腻似得。
  “醉卧九州,我心幽幽。饮恨山河,江海无色。江湖不忘,忘断杜康……”
  钟诠看他看得入迷,苟梁笑眯眯地问他好听与否,他只知道点头。苟梁大喜,创作灵感大爆发,歌声充满激情,他唱道↓↓
  “喜欢酸的甜,就吃小蜜橘~ 喜欢甜的酸,我有小柠檬~~ 喜欢甜的甜,小草莓就在身边……”
  “我有一只小影卫,我从来也不骑……”
  隔壁传来药炉爆炸的声音和老头惊天地泣鬼神的怒吼声!
  他一脚踹门进来,手里拿着常常的银针,愤怒地冲过来:“给我扎哑了他!否则我弄死他!!”
  钟诠抱着苟梁轻巧一躲就让他扑了个空。
  老头怒不可遏:“你是聋子吗?!快让他闭嘴!”
  钟诠真诚地说:“挺好听的。”
  苟梁抱着他直笑,在他脸上吧唧一口,说他乖,张嘴又唱:
  “来呀~ 快活啊~~ 反正有大把时光……”
  老头:“……”
  远远的有小儿啼哭的声音传来,月亮隐匿,夜色更静了,独留别致的歌喉长夜不息。


第58章 蜜橘味的影卫攻(16)
  腊八时节,犬七来送腊八粥的时候提起一事。
  永宁府汪氏在四处打听他的消息,如今已经找上门来,要林家交出苟梁。另外,小侯爷李惜送来年礼,说返京在即,想在回京之前见苟梁一面。
  苟梁略一沉吟:“汪家之事不必理会,我自有安排。至于那李惜,让他明日来见我。”
  李惜依言而来,比起在海上的狼狈,他此时意气风发,还比当日又长高了些许。苟梁不耐烦仰头看他,便摆摆手让他坐下,说道:“看来,小侯爷已经得偿所愿。”
  李惜想起身作揖,被苟梁拦着了,才在位置上拱手说:“还要多谢先生相助,否则惜年轻力微无法服众。”
  苟梁道:“谢礼我既已收下,你不必再挂怀。小侯爷此番前来,若是只为道谢,便不必耽误时间了。”
  李惜尴尬一笑,挠挠头说:“先生是爽快人,是惜愚钝。惜明日便要启程回京,否则除夕宫宴无法赶到,临别前,还是厚颜来此请教先生一事。如今安王势力日盛,陛下久病难愈,于国政也力不从心,朝中几乎对安王俯首听耳,惟他马首是瞻。可当日您却说安王不足为惧……不知是何缘故?”
  “小侯爷当知我的规矩,又打算用什么来交换这则消息?”
  李惜正襟危坐,道:“日前,惜在一老者处打听到一件事,料想先生会很感兴趣。”
  “哦?且说来听听。”
  李惜说道:“此人原是一潦倒乞丐,后来机缘巧合救了吴大人一命,所以被他留在府中赡养。我暂居吴大人府中,那日见他酒后胡言,却说起一桩旧事来。”
  “二十来年前,他亲手杀了一个人。”
  “那人是个风流英俊的青年,可眉宇间的神色却如枯井一般,仿佛经历事事万千,让人看上一眼便心生恐惧。那青年自称活的太长,身边所爱尽失,看遍这山川河流,心中却再无半点起伏,已是生无可恋。所以,给了那乞丐黄金千两,请他结果自己性命。乞丐见那黄金心中起意,便狠心一刀送入那人心口,还将他厚葬了。”
  “可此后他便大病一场,几乎丧命,看遍名医,用尽手段,直到把那千两黄金耗尽才算痊愈。”
  李惜小心打量这苟梁的眼色,见他形容寡淡,也拿捏不准他心中是何想法,只好继续说道:“所有人只当他是风言风语,我原本也未将其放在心上。却不料那乞丐言语间提到却提到了天机山钟家。”
  “天机山钟家?”
  “正是!”
  李惜见他终于有兴致了,面上也露出几分欣喜,说道:“那青年死前曾留下一物,告诉乞丐要随自己陪葬。但那乞丐见其玉质通透是个好东西,便心生贪念,昧了下来。后来他病愈,心中恐惧便将那玉佩重新又葬了回去。可后来乞丐瞧上一个富家千金的美貌,又打起了那玉佩的主意来,不成想那玉连同那青年的尸体一并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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