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小可怜攻了凶残恶龙后(52)

　　云凛听到响动探出头来：“你们下班好早！”却看见，龙湛军装上衣丢在地上，黑色的衬衫纽扣解开一半，主人正勾着半敞开的衣衫，神情不明把龙湛往楼上拽。
　　“漓漓，你好粗鲁。”二皇子向后仰着身体，姿态慵懒，语气抱怨，嘴角却都要咧到耳朵下了。
　　花漓回头看了一眼。眼神凶残得吓人。
　　“......”云凛吓得缩回房间，主人这是怎么了？最近他们明明很甜啊，二皇子做什么事情都很温柔，主人也百依百顺......怎么突然一副要干架的模样？
　　主人一反常态的样子，让许久不曾担心的云凛再次恐慌起来。
　　换做以前，他只能独自担惊受怕，但现在有倾诉对象了。
　　【呜呜我哥他们突然回来了！看起来气氛不太对！两个人都满脸不爽，感觉要打架！】
　　【嗯？不会的】龙斐回复很快，似乎在忙，字句很少。
　　云凛不想打扰大皇子，但他憋不住：【我哥一向温和内敛，可刚才他看上去要吃人......他们要是真打起来，我哥会受伤的！】
　　【……你也许误会了】
　　【不能！他们之前也打过，后来确实是我误会……但这次明显不一样！】云凛想起花漓浑身散发的狠戾劲儿，浑身一哆嗦。
　　【我是认真的！】
　　【这样，你先别急，我这边尽快收尾，过去看看。】
　　【好！】
　　云凛关掉腕表，挠挠自己猫耳朵。他应该没有误会吧，应该没有吧？
　　“哐———！”楼上隐约传来房门被大力合上的撞击声，小猫猫又是一抖，呜绝对没有！夫妻互动哪有这么吓人的！
　　换作以前，虽然他只有C级，也肯定要冲进去拼命，但......如今他总觉得不能再这么做。
　　可万一真的有事，之后就来不及了！
　　大皇子你快来啊！
　　楼上，花漓没有开灯，和龙湛互相拉拽着挤进浴室。
　　“哗———！”冷水当头浇下，龙湛急忙去调整花洒的温度。
　　“你冷？”花漓却从背后握住他的手。
　　“我不冷，但是你———”
　　“我也不冷。”花漓回答，将龙湛推到浴室墙上。冰凉的水迅速将两人全身湿透，衣物黏着皮肤。
　　“我们先冷静一下。”他说。
　　其实花漓也十分急切，他的精神海渐渐涨潮，海水冲刷着岩石峭壁，试图冲破一切牢笼，只凭借最原始的冲动将龙湛和自己淹没。
　　但他不想就这么胡乱开始，他要慢慢来，让龙湛在无比清醒的状态下，去感受。
　　龙湛后背贴着光滑墙壁，水花让他睁不开眼，他伸手去试探，胡乱拥住妻子试图亲吻。
　　花漓推开他。
　　“别急。好么。”隔着淅淅沥沥的水声，龙湛听到妻子说。
　　他怎能不急。冷水并不能浇灭烈火，反而刺激得越发旺盛，但他不想惹妻子不高兴。
　　“咚！”SSS级火龙烦躁地锤击墙壁，大步后退离开花洒。他狠狠抹了一把脸，压抑道：“好的，不急。”
　　妻子的意思他懂，时间刚到傍晚，他们有很多的美妙时光。
　　可是……真他妈的熬人啊！
　　浴室很宽敞，龙湛远离妻子，在浴缸里灌满凉水，一头扎进去。
　　待燥意稍稍减缓，他又抬腿迈入，这才好好清洗起来。
　　花漓远远看着，目光幽深。
　　刻意的冷落终于产生作用，冷水不断冲刷，两个人都缓和下来。但渴望并没有消失，只是转换成了一种更为悠远缱绻的气氛，悄悄在四周蔓延。
　　“漓漓。”龙湛吐出一连串泡泡，在水底呼唤。
　　“嗯。”花漓站在另一头，轻声回答。
　　精神海彼此连接，潮水渗透入对方海域，互相微微晃荡。
　　“你为什么想去异世界？你怎么知道它存在的？”龙湛回忆起一些事，“那次你半夜跑去约克瓦，也是为了找它？”
　　还有更早，婚宴上说自己对时空穿梭感兴趣，以及后来，主动学习飞船跃迁……
　　可妻子是土生土长的主星人……
　　花漓：“……”
　　他斟酌良久，不知该如何回答。回家的希望就在前方，他即将可以在两个世界穿越，既不会抛弃子民，也不会抛弃龙湛……
　　多么美好啊，美好的不似真实。
　　“我总是反复做着同一个梦。”花漓最后道，他试图用一种浪漫又温和的方式坦诚真相，免得龙湛一惊一乍，扰破此刻的柔和气氛。
　　“我梦到它，它是我的家乡，我在梦里不停寻找，脑海里唯有一个声音，不断在呐喊。”人鱼的声音染上忧愁，“我要找到它，找到它，找到它……这是我唯一的愿望。”
　　沉在水底的二皇子听到了，屏住呼吸。
　　原来是一个梦……
　　可是，梦怎么会让人如此执着呢？但是花漓的声音十分严肃，无法让人质疑是在开玩笑。
　　妻子因为一个反复的梦境，坚定地去追寻，并且还即将梦想成真了……龙湛感受到难以言说的心灵震撼，同时心中涌上苦涩。
　　妻子的梦里没有他，妻子的唯一愿望不是他……
　　龙湛始终在浴缸底屏着气，火龙属性让他可以持久待在水中，他用水把自己裹起来。
　　但是紧接着，花漓温柔的声音穿过水面，再次流入龙湛耳朵。
　　“我找到了它，因为你，龙湛。我想说，谢谢。”
　　受伤的二皇子：“……”
　　瞬间原谅妻子了。
　　两个人各自慢慢洗完澡，龙湛帮助擦干，问：“漓漓，我想抱你出去。”
　　“嗯。”花漓觉得此刻气氛是自己想要的，他喜欢激烈，但带有爱护和珍惜味道的拥抱，更让人沉醉。
　　龙湛小心翼翼打横抱起妻子，慢慢走出去。落地窗外，绚烂的晚霞肆意地倾斜进房间，在床尾铺下一道金黄色的光。
　　龙湛将花漓放在床尾，夕阳融化进如瀑长发，发丝也变成厚重的金色。他又伸出手，轻缓而有力地将妻子推倒。
　　花漓的半个身体隐没在昏暗中，龙湛看不清花漓的神色。
　　“继续。”他听见妻子说。
　　龙湛却不动了。静谧的黄昏太美了，他突然不知该做些什么，感觉无论什么动作都会破坏此刻的深情气氛，他做什么都会显得……鲁莽。
　　但是精神海浅浅的链接告诉他，妻子比以往更加喜爱他的亲近。妻子，也在期待着他。
　　然而他的记忆又是空白的，他不知道该如何取悦妻子。
　　“我......”龙湛笨拙地站了会儿，干脆也躺下，依偎在花漓身边。他觉得应该先从一个吻开始？起初温柔，而后热烈，一切都会很自然。
　　他这么想着，也这么做了。唇齿相触，缠绵悱恻，但是很快，妻子渐渐主动起来，开始掌控节奏。
　　龙湛微微.喘.着气，他发现自己更享受被动。
　　这是不对的，SSS级火龙告诉自己，他这样可不行，漓漓会生气的。
　　他得振作起来。
　　“漓漓，”龙湛去抚摸妻子头发，“你别着急，我现在就……”
　　正要动作，花漓忽然推开他，道：“我想按照我的方式来。”
　　龙湛一怔，按照妻子的方式？
　　在自己失去神智的每一次过程中，妻子是什么样的方式？
　　心中隐隐泛起一丝印象，二皇子不解，又忐忑，但依然纵容道：“只要你喜欢，我怎么都可以。”
　　花漓闻言，微微一笑。他双手捧起龙湛的脸，这张脸硬朗、英俊、战场将之变得冷酷，却依然存留着纯真。
　　是他喜欢的风格。
　　下一秒，花漓调用精神力，单手就将龙湛翻了身。
　　昏黄中，绯眸满是惊诧，而身后的雾眸则带上爱意。
　　“……漓漓？”
　　“嘘……”
　　……
　　楼下，云凛在自己的房间里反复踱步，一会儿焦灼，一会儿又自我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