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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无人性(14)

作者:林知落 时间:2018-01-01 18:32 标签:甜文 搞笑 灵异神怪 宠文

  白若林瞪费奈:看。
  谢广德也冷笑:“还说不是呢。”
  女主播都找上来了。
  方随也莫名其妙:“有什么事?”
  丁冰意笑道:“你老板找你呢。”
  “你作为人家的实习生,不好好跟着老板,到处乱跑,你老板找不到人我可不好交代。”
  再怎么说,楼涉川也是她邀请来的客人。
  “差点给丁姐姐带来麻烦了。”方随对美女的态度明显要好多了,“刚好碰到熟人,耽搁了。”
  丁冰意看着另外三人,笑道:“都是你朋友啊。”
  这种场合都能碰到这么多熟人,富家子弟的圈子果然不容小觑。
  方随不好意思直接说对头,只但笑不语。
  白若林向丁冰意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随后语带质疑地问道:“他在实习?”
  “是啊。”丁冰意道,“今天就是跟着他们老板一起来的。”
  白若林和谢广德明显都是不信的表情。
  方随会工作,母猪也会上树了。
  母猪:求求你们放过我,也放过树吧。
  谢广德道:“哪家公司这么倒霉?”
  丁冰意:“………………”
  虽然这个人说话稍稍有点不客气。
  但不得不说,她内心的想法和这位小兄弟的看法微妙地不谋而合了。
  “你别这么说。”费奈终于找到机会给方随洗白,“阿随是真的在认真工作,他现在连周末都在加班。”
  谢广德脸上抽了抽:“这你也信。”
  方随心里苦,自己的民间形象居然已经差到了这种地步。
  丁冰意算是看出来了,方随和他们,恐怕不是什么朋友。
  她有点后悔自己刚刚多话了,今天这场子里的人,她一个都不想得罪,便笑着打圆场:“好了,大家回头有时间再叙旧吧,方随赶紧回去找你老板吧。”
  费奈道:“不用了,他过来了。”
  方随转头,果然见楼涉川正徐徐走来。
  他气势极强,一走近,便让其他几人感到一股无形的压迫感。
  丁冰意笑道:“楼先生,刚想去找你呢。”
  楼涉川点了点头。
  丁冰意又道:“方随是碰到熟人了。”
  楼涉川看了看眼前的阵仗,除了方才的费奈,又多了两个不认识的人。
  再看大家的表情,实在算不上友好。
  楼涉川内心:“……”
  他这次倒是想岔了,主要是之前费奈明显以为自己故意苛待方随,对自己态度就不太好。
  眼下这几人神色间也都有愤懑之色,他下意识就以为,是方随又抹黑自己了。
  他多少知道方随是故意找借口推脱费奈的邀约,虽然这有点不像他平素的作风,但是楼涉川也不会过多干涉,只顺水推舟,帮他挡了一下。
  现在方随既然又抹黑自己,大概也是不想和这几人出去。
  楼涉川心中有了计较,便板起脸来:“我是让你跟来工作的,不是让你乱跑的,你不会注意一下时间吗?”
  丁冰意:“!!!”
  什么情况?
  楼总态度又变了!
  方随不是你“私生子”吗?
  费奈想的则是,完了,大Boss生气了,不知道会不会借机又虐待方随。
  白若林和谢广德已经认出了眼前的人正是渐安集团的楼涉川,登时都在心中倒抽了一口冷气。
  他们不像费奈,满脑子只记着霸道总裁开滴滴的段子,渐安集团产业庞大,乃是行业标杆,他们两个都是从小上进,一心想做出一番事业的人,自然对楼涉川百般崇拜。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方随居然是在楼涉川手下实习。
  一下子,两人的心情都复杂了起来。
  方随也是第一次见到楼涉川板起脸来和自己说话,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一脸呆滞:“啊?”
  “是给你安排的工作不够饱和吗?”楼涉川本就气质冷硬,此时面无表情,也足够叫人心惊胆战。
  费奈忙道:“不关他的事,是我找他的。”
  楼涉川淡淡地扫了他一眼:“现在正是工作忙的时候,你们要聚会,等他放假了再说。”
  方随这会有点回过味来了,更是摆出一脸的鹌鹑样。
  “叙旧够了,就走吧。”楼涉川道。
  “哦,好。”方随傻乎乎地跟上。
  留下一群人风中凌乱。                        
作者有话要说:  这样的方随难道不可爱吗?

  ☆、023 给我搓背吧

  几人目送方随和楼涉川走远,费奈才回头看白若林和谢广德,表情很有些不开心:“阿随肯定又要遭殃了,他那个老板没有人性的。”
  白若林和谢广德面面相觑,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白若林道:“他真的在渐安集团实习?”
  “你不是看到了吗?”费奈说道,“阿随好惨,天天要加班,连假期都没有,我本来要约他下周末出来的,那个楼扒皮都不肯放人,难怪大家对他的评价都那么差。”
  丁冰意:“……”
  她怀疑这个小青年说的楼扒皮和她脑海中的楼总不是同一个人。
  虽然楼涉川坊间评价是很严苛,但是严厉的对象绝对不包括方随。
  不过,她一点都不想介入这些世家子弟的是是非非,当即微微一笑:“几位小公子慢慢聊,我先去卸妆了。”
  几人并不在意丁冰意的去留,在他们心中,眼下最值得关注的,还是方随。
  一个以游戏人生作为毕生志愿的纨绔子弟,居然去了业内最严厉的公司的实习,还是跟在传闻治下如治军的楼涉川手下。
  谢广德喃喃道:“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反常现象?比如……母猪上树之类的?”
  费奈:“……”
  他有些无奈地说道:“你们不要老是把阿随想得那么坏。”
  白若林冷哼一声。
  “阿随对我很好的,是我自己不争气。”费奈去拉白若林的胳膊,“现在阿随都在认真工作了,你们也应该放下对他的成见。”
  白若林和谢广德两人心中念头转了又转,一方面他们不相信方随会改过自新,另一方面他们又觉得也许楼涉川能有改造他的能力。
  隐隐的,还有几分羡慕方随有机会可以跟着楼涉川学习。
  可以说十分矛盾了。
  “这样吧。”谢广德说道,“我们家和渐安集团有生意往来,我回去和我爸说一下让我接手,然后我们找个机会去渐安本部看看。”
  “也行。”白若林也挺想亲眼去看看方随是怎么工作的。
  费奈闻言大乐:“我也要去。”
  “行啦。”白若林拍拍费奈脑袋,“不会忘记你的。”
  另一边,楼涉川和方相携离开了会场,一路上,方随难得有些忐忑。
  “楼叔刚刚说的话应该是开玩笑的吧?”方随心里其实不是特别确定,毕竟,他和楼涉川还没有到心灵相通的程度。
  “你觉得呢?”楼涉川看他。
  “如果‘我觉得’算数的话。”方随脸带谄媚,“我觉得是。”
  “那就是了。”楼涉川双目沉沉,像是在承诺什么一般,“你觉得的,肯定算数。”
  方随心中一动,像是平静的湖面突然被投入一颗小石头。
  那石头很小,却也激起了一圈圈,细微的涟漪。
  “楼叔!”方随突然扑了过去,一把抱住楼涉川的胳膊,“我们去滴血认亲吧!”
  楼涉川:“……”
  “好了,别整天想些歪门邪道。”楼涉川薅了他脑袋一把,“上车吧。”
  车子出了酒店,小楼司机又问道:“你要直接回学校,还是想去别的地方?”
  方随望天:“情感上,我是想去别的地方的,不过我的银|行卡余额叫我回学校。”
  楼涉川笑笑:“想去什么地方?”
  方随只差没泪眼汪汪了:“楼叔你是故意扎我心吗?”
  “为了庆祝你升职,这次我请客。”楼涉川道。
  方随立刻拿出手机调出几个页面:“那我们先去这家会所做个大保健,然后去这个酒吧喝点小酒,主要是我喝,叔你老司机了,喝果汁吧,我给你介绍一款巨好喝的综合果汁……”
  楼涉川:“……”
  他能说什么,只能默默调转方向,往方随说的那家会所去了。
  方随说的那家会所是本市消费最高的高端水疗会所,除了顶级设施和服务,最为人所推崇的便是极高的私密性。
  楼涉川定了会所最豪华的套间,方随一看,立刻大赞他有品位,很有他方少当年纵横江湖一掷千金的风范。
  套间里有独立的温泉池,方随一进门,就熟门熟路地开始进房拿衣服换衣服。
  楼涉川见状道:“你以前来过?”
  方随随口应道:“常来。”
  楼涉川:“……”
  意识到他的沉默,方随顿了一下,回头生硬地找补:“偶尔来。”
  楼涉川笑笑,不再说什么。
  方随已经换好衣服,披着浴袍走出来,见他还站在原地,便说道:“叔,你怎么还不换衣服。”
  楼涉川道:“第一次来,不太熟悉。”
  方随有点惊讶:“真的假的?你平时不用应酬的吗?”
  楼涉川像是有些不理解他的逻辑:“应酬需要来这里吗?”
  方随摸摸下巴,若有所思:“楼叔真是高风亮节,洁身自好。”
  楼涉川看他:“难道这里还有什么别的服务?”
  “据说有。”
  楼涉川:“据说?”
  “听闻有,但是我没有叫过。”方随无语道,“我还是个宝宝好吗!”
  “这样很好。”楼涉川像是松了口气,“喜欢玩没有关系,不要做些不恰当的事。”
  “你说得好像我做过恰当的事情一样。”大概是此时的气氛比较放松,方随说话也随意了起来,不再把楼涉川当做那个要改造自己的敌人。
  当然,也是因为楼涉川一直以来表现出来的善意和纵容,让他不像一开始那么排斥他。
  “我先下水了,你随意吧。”方随边说边脱了浴袍,露出由于常年不运动,略显削瘦的身材和有些过于白皙的皮肤。
  他的腰身很窄,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皮肤如玉般无暇,一看就是从来没有吃过苦的样子。
  他的左胸口有道浅浅的红斑,长成一个伤口的形状,颜色不深,但是由于皮肤过白,仍然是很显眼。
  楼涉川看着那道红斑,不知想起了什么,整个脸色都僵住了,眼睛里黯沉沉的,像是风暴前的大海。
  方随对此浑然不觉,他好久没来会所了,迫不及待地丢掉浴袍,像一颗炮弹一般砸进水里。
  等他在水里滚了一圈,楼涉川才回过神来,也踱步进了房里,换好衣服出来。
  他走到温泉池旁边,方随顿时双眼一亮,用一个看起来不太明显地姿势偷偷地看他。
  不得不承认,楼涉川是他见过的人里容貌身材堪称完美的一个,虽说叔侄一场,不太好下手,但是过过眼瘾还是不错的。
  楼涉川脱下浴袍,果然不负他所望。
  六块腹肌!!
  方随只差没当场流口水了。
  这么一副好相貌,这么一副好身材,为什么偏偏想不开,去当什么集团总裁,还TM是个工作狂。
  方随一边叹息,一边往他靠过去,道貌岸然地说道:“叔,我给你搓背吧。”
  楼涉川有点好笑:“你还会搓背?”
  “我不会啊。”方随道,“但是我有一片孝心。”
  楼涉川只觉得背上一寒,婉拒道:“不用了,谢谢。”
  方随遗憾地撇撇嘴,不过很快又卷土重来:“那要不,你给我搓背吧?”
  占不了你便宜,让你占便宜好了。
  方随自觉非常大方。
  楼涉川:“……好。”
  方随趴在温泉池边上,把背部露给楼涉川:“楼叔,你要温柔一点哦。”
  楼涉川:“……”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方随似乎话里有话,有种莫名的,不纯洁的感觉。
  楼涉川显然也没有给人搓过背,技术马马虎虎,好在方随本意也不是真的要搓背,光靠着脑补就已经血气喷张,哪里有闲情点评他的技术。
  等楼涉川搓完背,方随觉得自己呼吸也快要停止了,忙起身用手扇了扇,道:“好热,我去休息一下。”
  楼涉川看着他慌慌张张地逃走,突然笑了笑。
  他也从池里站起来,拿起挂在边上的大毛巾随意地围在腰间。
  和方随不同,他的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此时上面挂着未干的水珠,很是诱人。
  他甩了甩头发,向方随走去。
  方随已经大大咧咧地坐在沙发上,胸膛半敞着,正在喝果汁。
  楼涉川在他对面坐下,双眼看着他的胸口。
  方随察觉到他的目光,猥琐一笑,把浴袍拉得更开:“好看吗?”
  楼涉川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这才把目光收了回来,脸上有些尴尬,半晌,道:“你胸口那个红印……”
  “胎记来的。”方随见他原来是看自己的胎记,顿时兴致大减,随意道,“出生就有了,我爸觉得位置有点不吉利,还带我算过命,算命的说这是前世受过伤的地方,按照这个理论,大家身上应该都有奇奇怪怪的胎记才对,毕竟前世断手断脚砍头什么的人应该挺多的。”
  “确实。”楼涉川说道,“算命的话,不必放在心上。”
  “我没放在心上,不过我爸上心了。”方随似乎对这件事有诸多不满,“那个算命的还说什么前世尘缘未了,旧怨未消,这辈子路不好走……”
  “我当时还是个婴儿,他就这么诅咒我。”方随叹气,“搞得我爸也有点疑神疑鬼,总担心我以后会有麻烦,非要把我培养成才,我现在日子过得这么苦,那个算命要负一半责任。”
  楼涉川轻笑一声:“不会的,你会过得顺顺利利,永远不会有忧虑。”

  ☆、024 打开新世界

  泡完了澡,楼涉川又应方随要求,安排了两个按摩技师来了一套大保健,等从会所出来,方随整个人生龙活虎如获新生。
  “我觉得我还能再战五百年。”方随雄赳赳气昂昂,“走,我们去酒吧,不醉不归。”
  想了想,又补充道:“主要是我不醉不归,楼叔你喝果汁保平安。”
  楼涉川无奈一笑,并不说什么。
  方随去的酒吧也是本市最知名的一家,叫做“夜不归”,就在江边,面对整个城市最好的夜景,占地也很广,分为室内和室外,室内音乐震天,群魔乱舞,室外江风徐徐,气氛舒缓,倒是显得有点小文艺。
  方随坐在吧台上,当真给楼涉川点了一杯果汁。
  调酒师和方随相熟,笑道:“小方少,你好久没来了。”
  “前阵子在戒酒。”方随随口说道,完了一口气给自己点了十几杯鸡尾酒,“帮我排成一排,要整齐。”
  调酒师:“……不是戒酒吗?”
  “是啊,为了庆祝戒酒成功,我决定喝两杯。”方随笑嘻嘻说道。
  调酒师已经习惯了他的信口开河,笑着摇了摇头,又看楼涉川,道:“小方少,这是你新‘朋友’?”
  “别瞎说。”方随挥挥手,“这是我叔。”
  调酒师:“……亲的?”
  “当然。”方随把脸凑到楼涉川边上,“没看我们长得一模一样吗?”
  调酒师:“……”
  他可能是个脸盲。
  酒吧里光线昏暗,方随的的一排鸡尾酒五颜六色,排得整整齐齐,十分夺目,有美女走近吧台,他便推一杯过去,给一个带着暧昧的wink,道:“请你喝。”
  他相貌清秀,这个动作做来并不显猥琐,还颇为风流倜傥,有不少人被他逗得“咯咯”直笑,当真接了酒去喝,还有人靠了过来:“小帅哥,等下要不要一起出去玩。”
  方随严肃道:“不行,我有家长跟着。”
  对方:“……”
  脾气火爆的直接骂了句“神经病”就走了。
  方随无辜地看楼涉川:“叔,都是你的锅。”
  楼涉川无奈地笑了笑:“我又没有拦着你。”
  方随只差没有嚎啕:“你居然不拦我,你对得起把我托付给你的我爸爸吗?”
  楼涉川:“……”
  话你都说完了,我还能说什么?
  方随说罢又看向调酒师:“给我一杯朗姆酒。”
  调酒师倒了一杯,放了冰块,往他面前一推:“小心醉了。”
  方随“嘻嘻”笑道:“你一个卖酒的还担心客人醉了,跟你老板举报你哦。”
  楼涉川觉得方随今天有点反常,似乎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口是心非。
  他以往也常常言不由衷,可是大部分时候,都只是装装样子,该干什么还干什么,楼涉川并不觉得,他有真的怕过自己哪怕片刻。
  对他来说,这场不情不愿的所谓改造,不过也是一次徒劳无功的尝试,他一边装作乖巧,一边又毫不遮掩地捣乱,无非是想惹怒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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