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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儿(99)

作者:YY的劣迹 时间:2020-01-26 12:10 标签:情有独钟 豪门世家 民国旧影

  他一边说,心里一边惦记着孟陆。好哇,这小六,肯定是早料定了院子内是这幅情景,所以才推我出来,看一会回去不好好收拾他。
  见许宁点头表示记得了,姚二脚下抹油,赶紧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而直到他离开的时候,段正歧的旗杆也未有消退的迹象。想着两人刚才就保持着这个姿势,在第三人面前坐了这么久,许宁先是觉得羞恼,后来又体贴地想,两人分隔这么久,这次见了面也没好好亲密,以段小狗的年纪来说,的确有些忍不住了。
  他咳嗽了一声,道:“要不,要不我们回屋吧。”
  段正歧哪能听不出来他的暗示?在许宁开口的一瞬间,他蠢蠢欲动,几乎就想在这就把人给办了。可好一会,许宁见他没有动静,反而是抬起手,把自己放了下来。
  许宁疑惑,回头去看他,却见段正歧伸出手来,摸了摸他的脸颊,眼里流露出一丝心疼。
  就着刚才姚二拿来的纸笔,他写:
  【你身体不舒服,我们早点回去休息。】
  姚二提醒许宁喝药,也提醒了段正歧,许宁身体不好,又因为他“金蝉脱壳”的事,惊吓之下更是拖累了脾脏。尤其是许宁的胃,最近被医生禁食寒,几乎没怎么好好吃过东西。这样的情况下,段正歧怎么还忍心去折腾自己家先生呢。
  他握着许宁微凉的手,牵着他走出了凉亭。
  许宁看着走在前方,牵着自己的那高大的背影,恍然间仿佛看到了十年前,自己在乡间小路牵着哑儿。他忽然笑了,上前去拽了拽段正歧的衣袖。
  在段正歧转过身来不解地看向他时,许宁突然凑上去,低声道:
  “我还没有那么体弱,医生只说了忌食寒物,又没说禁……嗯,段狗剩,先生比你大六岁,可好歹也是个正当壮年的男人。”他似笑非笑地说,“要是你不行,就让我来。”
  段正歧瞳孔缩紧了一下,被心上人这么说,哪有不证明自身的道理!
  他打横抱起许宁,健步如飞地去了卧室。
  这一路上畅通无阻,属下们似乎早就有预料,早早回避了。
  下回该给他们涨涨薪水,段正歧满意地想着,哐的一声,用脚踢关了卧室的大门。
  楼外。
  “来来来,开盘了。”
  孟陆拿着一个色子,四处吆喝:“赌一天还是赌半天,买定离手,快点下注啊!”
  一群亲卫纷纷跟着他下注。
  “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姚二走过来冷冷笑道:“敢用这个下注,你不怕将军抽你一百鞭?”
  孟陆看见他,立刻眉开眼笑道:“哎,怎么会。我赌的可是一天一夜!”他挑了挑眉,“我这么看好将军,他怎么会惩罚我呢?”
  “是吗?”
  姚二淡淡笑了笑,转身离去。
  第二天,听闻消息后的段将军表示,虽然你很看好我的能力,我很满意。但你竟然以为我会不顾及许宁的身体,我很生气。
  生气大过满意。
  孟陆,罚二十鞭。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我要让你们知道,什么叫不是开车胜似开车。
另外,关于本文段小狗的“经历”和许宁的“没经历”的问题,本章算是最后解释一遍。
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人跑来抓着“攻有经历,受没有”这点,说作者是“直男癌”,让小受守身如玉,变相地贬低女性。
EXM?让我对“洁”这个词产生了深深的怀疑。我从来不觉得段小狗有过经历就“脏”了,相反,他干净得很呢!我也不觉得,两性之间的,会因为有没有性经历就有一方被贬低。有这种观念的人,是不是才是从根本上物化了女性呢?
以后这种评论,见一次删一次,不能删就投诉。
PS:讲点开心的,关于个志,阿外准备先做印调,到时候在微博通知~
个志可能会稍微补一下不可描述的部分,但千万别抱着这个目的买个志啊。我怕你们会失望,毕竟“清水小王子”的头衔不是白来的……

    第90章 番外:信

  许宁收到了一封信,没有寄件人姓名,没有寄件地址,只有邮戳,表明着它曾经漂洋过海,经过无数辗转才抵达他手中。
  “香港的信?”
  孟陆路过,瞅了一眼,摸着下巴道:“香港,香港……难道是杜九寄过来的?”
  段正歧死里逃生之后,曾经去上海找过杜九的霉头,然而狡兔三窟,这个家伙像有预料一样,早早跑得无影无踪。现在香港还是殖民地,无论是名义上还是实际上,都受港英当局管辖。段正歧的手脚,可伸不了这么远。
  许宁听到他这个可笑的猜测,只是掀了掀唇角,然后打开了信封。
  里面只有一张白纸。
  白纸,什么都没有写的纸。
  “奇了怪了,大老远地从香港寄一张白纸过来?”
  “不是寄过来,是寄回来。”
  许宁缓缓摸着纸张,突然听到清脆的敲打声,他看着窗外朦胧的水汽,呢喃道:“下雨了。”
  下雨了。
  这已经是杜九来到香港后,下的第十一场雨。
  他在数,数着天空落下雨水的次数,数着自己什么时候可以结束潜伏,返回上海。香港虽然繁华,但到底不是他的地盘,这里不仅有本地的地下势力排挤他,还要受英国人的管辖。杜九爷在香港的日子,过得可没有上海舒坦。
  “就到这里吧。”
  他对司机说。
  “我要下去走走。”
  “爷,可现在外面在下雨,而且也不安全……”司机小声地道。
  杜九双眉一挑:“怎么,现在连你都不听我的话了?”
  他的眉宇间藏着几不可见的戾气,随着这阵子的压抑与挫败越酿越深。司机不敢再说话,遵从了他的命令。
  杜九没有打伞,走进濛濛细雨中。他在市中心繁华路段下了车,走在路上都可以听到小贩此起彼伏的叫卖声,伴着摩登男女匆匆的脚步声,一同映入耳中。
  谁能想到,就是这座繁华的都会,几十年前还不过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渔村?
  同样,谁也不会想到,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教书先生,能把青帮的下代继承人杜九,逼迫到这个地步。
  许宁。
  杜九嘴里含着这个名字,回想起自己第一次见许宁时的情景。他想,如果那时候心狠一点,不多那么一点好奇,直接将许宁抹杀了,是不是就不会有今天这么多的麻烦?他又想到段正歧,那只在许宁的指挥下指哪打哪的狼犬。堂堂一代军阀却混成家犬,杜九从心底瞧不起他。
  如果是我,他想,如果是我有许宁这样的助力,我不会反受他掌控,我要……
  他要做什么呢?
  杜九突然愣住了,冰冷的雨水顺着领口往下灌,一个激灵警醒了他。他这才注意到,街角的一个人。
  那个人似乎早就在那了,又似乎是刚刚来。他戴着一个黑色墨镜,披着咖色的风衣,见到杜九望过来,冲他友好地掀起唇角。
  然而这个笑容,却让杜九后背汗毛直竖。
  他想要回到车上,却发现司机不知什么时候把车开走了。
  【爷,外面不安全。】
  现在想来,司机当时说话的语气也有些诡异,他似乎早就知道些什么。
  是背叛?还是暗杀?
  杜九不敢再多想,他迈动起自己的脚步,尽量往人多的地方走去。附近有港英当局的巡警,杜九想,杀手总不至于在这里开枪,总不至于在这里对自己下手。他可是青帮这一代最出色的继承人,他怎么会在这种地方——
  冰冷的刀锋从腰侧捅进肚皮的时候,杜九最后一个念头还没钻出脑海,一只大手牢牢捂住了他的嘴,另一只手把刀尖往他肚子里搅了搅。
  杜九已经说不出话来,他被杀手半拖半拽着,就像是一个醉酒的人被拖拽到了墙边。
  杀手将杜九放坐在墙角,还替他整理了衣服,遮住了伤口。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昏睡的人坐在墙边。直到这个时候,杜九才看清他的脸。那双冰冷的眼睛透过黑色的镜片望着他,像是不带温度,又像是带着一丝嘲笑。
  杜九认出了他。
  “甄……”
  甄咲,还是甄啸?
  这两个兄弟本来长得不相似,然而在这最后的时刻,杜九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分辨出,杀死自己的究竟是哪一个。他们好像浑然为一体,冷静的甄咲,跳脱的甄啸,都能在这个人脸上找到痕迹。杜九不甘心,连带走自己性命的人是谁都分不清,他不甘心。听见他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杀手凑过去。
  “想知道我是谁?”他有些故意道,“下辈子吧。”
  带着最后的恨意与不甘,杜九闭上了眼。天色已近暗了,恐怕等明天,人们才会发现响彻上海的杜九爷,竟然死在这样的地方。
  杀手漠然地放下杜九的尸体,又像有洁癖一样擦干了自己手上的血迹。
  “我知道,我知道。”
  “回去我就洗手,你别催了。”
  “别忘了写信。”
  “啊,是了,我得写给元谧。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他自言自语,像是一人分饰两角的戏子,又像是一个疯子。不一会就没入人流中,再也看不见。
  许宁收到信已经是半个月之后的事了。而他听到杜九死亡的消息,甚至在收到这封信之前。虽然没有署名,但是信封上熟悉的字迹,还是叫许宁猜出了寄信人的身份,然而这白纸一张的内容,又实在不像是那个人的风格。
  孟陆说:“我想起来了!以前甄副官还在的时候,有时候就会寄这样的信。这是告诉我们,他办成了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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