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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科玉律(100)

作者:人间卧底 时间:2020-01-20 08:10 标签:师生 年上

  他父亲曾说得半点不错,钱和权都是好东西。
  或许席卫城这辈子永远都不需要他席澍清的帮助。
  之后,席澍清主动拜在那个刑辩第一人的门下,在国内读研三年的课余时间,他除了学日语,剩下所有的时间都用来跟着他的师傅帮席卫城处理那些可能会被人拿捏的小尾巴及烂摊子。
  他后来为什么又申请去日本读刑法学硕士,因为那几年他几乎没有学到一点有价值的理论知识,他发现,在特殊的环境和国情下,挟势弄权、鱼龙漫衍,那些课本知识真不如有权有势来得有用。
  他周身的戾气明显在不断加重,他原先爱穿浅色暖色系的衣物,结果那些年,无论什么色都被他穿得带上了血腥的肃杀之意。
  想当年,他也是个热血沸腾,高呼绝不改初心的法学新人,哪想最后他也没能从诡谲泥淖里不染一尘的出来。
  再之后,席卫城偶然听到了一些于他不利的风声,他预判精准,反应神速,不愿承担未来意外的风险,于是便果决地向海外转移财产,开始满世界的寻求投资机遇,并携席家的主心骨去办理了退籍移民的相关手续。
  而跟他有着最亲近血缘关系的席澍清却选择了保留原籍不动。
  席卫城在国内的那一大摊子事儿彻底处理好了后,席澍清也再无后顾之忧,安心的填补遗憾,去了日本专心研究刑法理论。
  论魄力、论胆识、论玩弄权术、论高瞻远瞩的判断力,过去席澍清时常觉得自己愚笨不堪,他竟一点都没能领悟到席卫城处事的精髓。
  外头的人畏他惧他又总是想方设法的接近他,他作为他的亲儿子,敬他爱他,却总想跟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靠近了容易被灼伤,离远了是漠不关心是不孝,只有他自己明白,跟他父亲唯一的相处之道,就是他们作为独立的个体,各自成为自己,遥遥相望即可。
  所以,他才会跟喻熹说,一山更比一山更,成为自己,成长的原动力应该源于自己,而非仅仅是源于身旁一座高山带给自己带来的紧迫感。
  喻熹那天问他累不累,多年以前,他当然累。
  后来他清醒的独善其身,多年来主动远离那个财富和权力的诱人漩涡,才惊觉竟轻松了,自由了。
  可他现在为了护好那个像白纸一样的男孩,要开始去积极接触席家,去他父亲跟前卖乖,去开口聊清他们两个人的事。
  不让席家那头的任何一个人找喻熹的麻烦,也是他对白瑾的承诺之一。
  我,一个极度不自信的一百零八线底层写手,挨条看了大家在上章给我的留言,感觉自己变得自信了一点点。


第72章 狗苟蝇营。
  本章万字,内容过长,主要是想一次性把周镜钟的那些事全部拉通了,不感兴趣可跳阅。 勾限是因为有些涉政的内容,不过我也没敢多写。
  玩得尽兴,喻熹心情挺好,他傍晚时跟秦晙道了别,吹着口哨去等地铁回学校。
  在地铁上当低头一族,他刷到了周镜钟在一个小时之前发的一条朋友圈,就一句诗。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喻熹盯着这句话,默念了好几遍。
  这么含蓄,这不是周镜钟的一贯风格。
  他还注意到周镜钟的头像换了。
  周镜钟之前用的头像是一张他跟陈茵茵的合照,算是情侣头像吧,现在换成了一张风景照。
  一张高清的残月图。
  喻熹不禁又把后半句“奈何明月照沟渠”默读了几遍。
  他这才仔细的琢磨起周镜钟和薛纪良之间的龃龉,回想王铭说的,周镜钟似乎是不满薛纪良早就知道了某些事儿却没告诉他。
  但...是什么事,是关于陈茵茵的吗?
  难不成......
  喻熹忙不迭的点进周镜钟的朋友圈里翻看,可那些他跟陈茵茵秀恩爱的内容还大大方方的挂着,好像一条都没删啊。
  如果真是感情破裂了,或者说分手了,周镜钟既然把情头都换了,那他为啥不趁热抹掉过去的痕迹呢。
  好像有些反常态。
  喻熹越想越觉得奇怪,他不打算拿薛纪良当突破口了,他直接给周镜钟打了通电话,用稀疏平常的语气,他说自己刚吃了块甜点还喝了杯奶茶,现在浑身不自在,想约他一起去他俩常去的那家健身房健身。
  作为健身达人,周镜钟不仅热衷于泡健身房,而且他常年控糖,在这方面出奇的自律,他甚至每天都积极地监督他们几个人,所以喻熹提出约他健身,他断然不会拒绝。
  果然,对方答应了,还用东北腔说了句:“我建议你先原地打自己两嘴巴子。”
  喻熹:“......”
  呵,还能出言怼他,看来情绪还挺稳定的。
  同时他也越来越好奇了。
  ......
  喻熹换好周镜钟给他带的运动装,预热后上跑步机跑步,周镜钟在旁边正跑着,他已经等喻熹好一会儿了。
  喻熹瞟了周镜钟一眼,装傻笑着直入主题,问他:“老周,啧...你那朋友圈,有点晦涩啊!我没啥文化,没看懂。啥意思啊?明月是指啥?指人吗?”
  周镜钟开的慢跑模式,他已经独自跑了近半个钟头了,半点没喘气没出汗,神色宁静,面容特别平淡。
  他答:“嗯,指人。”
  “指什么人啊,兄弟还是女人?额,我听老王说...”
  “甭猜了。”周镜钟突然打断,“指我前任陈茵茵。”
  周镜钟挂了电话后多少就猜到了喻熹的意图,没想到对方问得这么直接,那他也干脆也直来直往了。
  健身房里多少有点嘈杂,喻熹以为自己听错了。
  “啊?你刚说了啥?”
  “也甭装了,你听清了。”周镜钟目视前方淡淡说。
  “卧槽!”
  喻熹震惊,他猛然侧过头看周镜钟,根本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
  喻熹伸手摁了停止,跑带边缓渐停,他稳稳站定,扭身直勾勾的盯着周镜钟。
  “你整啥玩意儿,接着跑啊兄dei,照你说的,你知道儿你今天摄入了多少糖吗...”周镜钟直视前方,面不改色,寡淡的友情提示着。
  “跑你大爷的,卧槽,你先别跑了——”喻熹用力把周镜钟直接拽下跑步机,然后才帮他摁了暂停,“你的意思是你跟你家茵茵分手了?咋都成前任了?”
  周镜钟拿过毛巾,搭在颈部,他对喻熹粗鲁无礼的行为没有任何表示。
  “她不是我家的,打今儿起得注意用词了。”
  喻熹听了他这话,拧起剑眉,眼窝深刻,面相严肃得不行。
  他把周镜钟拉到瑜伽房,小姐姐们晚间的瑜伽课还没开始上,室内空无一人。
  “说说吧,到底咋回事儿。”喻熹直接往地上一坐,他独自念叨,“怎么会...不可能吧......”
  周镜钟靠在栏杆边,“啥咋回事儿?就是分手了呗,多敞亮的事儿啊,又不是啥国家机密。”
  “原因呢?”喻熹深吸了一口气,还是不敢相信。
  毕竟这俩前天晚上好像还在你侬我侬的视频呢。
  “人家瞧不上我了呗,明月照沟渠嘛,还能有啥原因。”
  周镜钟说得春和景明,脸上还是满不在意的模样,说得好像这么多年跟陈茵茵在一起谈恋爱,并且互见家长就差领证的人并不是他。
  喻熹打量着他的神态,企图捕捉他脸上的每一个微表情,他听着周镜钟的语气,眼珠子都快惊掉了。
  周镜钟在中学时代就属于学校里校霸混混的那一类人,他生性重情重义,同时也易怒易冲动,负面情绪是他们几个里最不可控的。
  一个曾经爱得死去活来,纠结于不知是救母亲还是救女友的情种,如今失恋了竟然半点都没失控。
  他神色寻常,口吻清浅,还平平静静的说,就是分手了呗。
  而且,他事后没有选择借酒消愁,也没有连抽几包烟缓解失恋的痛苦,简直像彻头彻尾的变了一个人。
  这反观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现在是他喻熹失恋了。
  卧槽。
  喻熹沉默半晌,开始揣摩周镜钟失恋的原因。
  他撸撸刘海站起来转身,注意到身后有一个荧光绿的瑜伽球。
  他长长吐出一口气,把胖胖的球抓起来抛到周镜钟面前,然后站到他面前,隔着球,一脸疑惑的盯着他,也不出声了。
  喻熹在猜,他在疯狂的暗示周镜钟。
  良久,周镜钟认命似的阖上眼对着喻熹轻轻点了点头。
  “呵......”
  又过了许久,喻熹开大脚,一脚把球踢飞。
  他终于忍不住骂道,“蛮好,婊子配狗,天长地久嘛!”
  对方听了婊子这俩字,没有任何反应。
  周镜钟这是承认了自己带了顶原谅色的帽子。
  周镜钟再怎么差劲,也是他认准了的哥们儿。艹,他兄弟竟然被绿了。
  喻熹拉过周镜钟就往健身房外冲。
  他娘的,想来也是可笑,他第一次见到陈茵茵也是在这家健身房里,那时他还殷切的喊了她一声嫂子,更可笑的是,他竟然喊了这么长时间。
  什么货色。
  难怪他第一次见陈茵茵那张脸时,就觉得哪儿不对劲。说得好听点叫五官精致,说得不好听就叫网红脸。
  一张婊气冲天,写满野心且不自爱的网红脸。
  喻熹愤慨,他为周镜钟感到不值。
  他又无比佩服周镜钟,佩服他竟然这么能忍。
  “老周,这样,额...我们,我俩现在啊,去找个澡堂子。你之前不是老囔囔着想上澡堂子好好泡个澡吗,咱再去买两块肥皂,边泡边搓,咋样,啊?”喻熹也不自觉的带了点东北腔。
  他俩站在人行道旁,周镜钟甩开喻熹的手,“喻熹,我说你是不是有毛病啊,这南方哪有澡堂子?还有,这大夏天的,上哪儿泡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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