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窥光(67)

作者:池总渣 时间:2019-12-04 20:54 标签:娱乐圈 HE 年上 都市

  通常谢时冶还沉浸在戏里,傅煦已经收回了所有的情绪,走到了一边。他能够做到真正意义上的收放自如,谢时冶之前没有跟傅煦在一个剧组里过,所以不知道他从前的状态跟现在比是如何。
  不过傅煦都已经离开镜头四年了,还能拥有这样的演技,只能说是老天赏饭吃。
  两个主演在拍戏的时候公事公办,下戏以后,除非必要,一般都不会有多余的交流。
  他们俩维持着恰到好处的客气,就像同事,不似朋友。
  期间谢时冶又因为要拍摄一款口红广告离开了剧组三天。
  回剧组的当晚,文瑶在微信上约他去ktv。
  谢时冶问文瑶,这次又想给他什么惊喜,文瑶直接发了个视频来,的确是ktv的包厢,摆满了啤酒和果盘,只有刘艺年在她旁边,两个人确实孤独了点。
  见没有傅煦在,谢时冶也说不清楚心中滋味,有点像松了口气,但紧接而来的,就是心脏传来强烈的下坠感。
  谢时冶回房间放下行李箱,经过808傅煦房门口,扫了眼门缝,黑的,里面没人,许是去找钟昌明去了。
  他叫上阳阳,叫人开车导航到文瑶给发来的定位点,等到了地,推开了包厢门,就听见一道好听的男声在唱歌。
  是傅煦。
  谢时冶推门的动作停住了,他其实听过傅煦的歌声,大学傅煦学吉他那会没少自弹自唱,谢时冶很喜欢,曾经发自内心地建议傅煦除了演戏,也发展一下唱歌,把傅煦逗得直笑。
  而傅煦的歌声在看见谢时冶的那刻,也诡异地停下。
  一时间ktv里只有旋律,没有歌声。
  在旁边拍摇铃拍得热火朝天的文瑶没停下,倒是拿着沙锤配合文瑶的刘艺年按住了文瑶的手,不让她继续疯。
  傅煦不唱,刘艺年便接上,谢时冶不好在门口僵太久,阳阳已经在奇怪地问他怎么了。
  谢时冶慢慢走进去,落座在文瑶身边,这是离傅煦最远的位置。
  他笑眯眯地看文瑶,给她递了片橘子。
  文瑶被谢时冶笑得心慌,但橘子都喂到嘴边了,只能张嘴咽下去。
  谢时冶笑容不变地问她:“甜吗?”
  文瑶咽着橘子,点了点头。谢时冶又问:“想知道柠檬为什么这么酸吗?”
  说完他又举了片柠檬放到文瑶嘴边,文瑶苦巴巴地噘嘴,刚想张嘴接下来,谢时冶的手就往后一撤:“行了,逗你的。”
  余光里还能看到刘艺年手都抬了一半,这是想要英雄救美,当个黑骑士给文瑶献身。
  果然,不等文瑶认错,刘艺年歌都不唱了,把话筒塞给阳阳,过来跟谢时冶说都是他的主意,文瑶只是负责叫人而已。
  听到刘艺年主动背锅,一向尊老爱幼的文瑶怎么能让弟弟顶包,她也抢着说是她的错。
  谢时冶头疼挥手,要走,却被文瑶按住了,文瑶说:“别啊,来都来了,再走怪尴尬诶。”
  他没好气道:“现在就不尴尬了吗,更尴尬!”
  其实他能理解文瑶和刘艺年的想法,如果只是朋友之间闹矛盾,凑个局讲和确实可以。
  问题是他和傅煦之间不存在矛盾,唯一的矛盾就是,他喜欢傅煦,傅煦不喜欢他。
  走又走不了,唱又不想唱,谢时冶便一瓶瓶喝啤酒,他闷头喝,连什么时候包厢安静下来了都不知道。等音乐声都停了,他才迷茫抬眼,发现包厢里只剩下傅煦一个人。
  傅煦靠在沙发上,拿着手机,一方明亮在黑暗里闪烁着,照映着傅煦沉默的脸。
  谢时冶下意识问了一句:“人呢?”
  他没指望傅煦回答他,这里除了他和傅煦以外没有其他任何人,傅煦也不用作给外人看,表现出他们还能当朋友的样子。
  谢时冶拿出手机,想要给文瑶打电话,就听傅煦说:“文瑶出去接电话,刘艺年拉着阳阳去上厕所。”
  他只听说过女生上厕所要结伴,不用想也知道,是另外三个人特意让出令他们重续友情的空间。
  谢时冶又打开了一瓶啤酒,低哑地笑着:“这样太奇怪了。”
  傅煦声音也带着一种莫名的喑哑:“什么?”
  谢时冶扫了傅煦面前的茶几,惊讶发现傅煦喝了不少,还不是易拉罐,而是玻璃瓶,肉眼去数,起码有半打。
  他倒吸一口凉气,傅煦根本不能喝 ,是谁让他喝这么多的?!
  傅煦像是醉了,又执着地问了一句:“什么太奇怪?”
  谢时冶心里一动,起身走了过去,在一个安全距离停下,他轻声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傅煦安静地看了他一会:“小冶。”
  这声呼唤将谢时冶叫得心口一酸,算起来,他都快一个月没有听见傅煦喊他小冶了,现在再听,竟觉得有些恍如隔世。
  谢时冶仿佛怕惊醒了谁的梦,将声音压得更低了:“你喝醉了吗?”
  傅煦没说话,他的脸是红的,眼神也有点发直:“没有。”
  他知道傅煦的酒量,从前三杯都喝不了的人,现在都快了喝半打,怎么可能没醉。
  确定傅煦醉了以后,谢时冶反倒放松下来,一屁股坐到了傅煦身边,埋怨道:“不知道自己不能喝吗,醉了被人占便宜怎么办?”
  傅煦目光一直不离他,沉静道:“不会。”
  “什么不会,你现在不就给我占了便宜吗?”谢时冶又让自己靠离傅煦近了点,还捏了一下傅煦的手,果不其然,温度滚烫,是酒精烧的。
  傅煦看了看自己的手,又望向谢时冶。
  谢时冶笃定他喝醉了,反正酒醒也不会记得,便随心所欲起来。见了傅煦的反应,故意欺负他:“你看,我摸你手了,是不是在占你便宜。”
  傅煦好像觉得好笑,便笑了,边笑边摇头,似在否认谢时冶占便宜的说法。
  谢时冶有点恼:“笑什么笑,更过份的事情我都做过。”
  “是什么?”傅煦问。
  谢时冶说:“我偷亲过你。”
  傅煦双眼微微睁大了,好像有点受惊的模样,瞧着很可爱。谢时冶继续道:“大二那年舞台剧,杀青之后,你喝醉了被我带到酒店,我亲了你。”
  “结果……你什么都不记得了。”谢时冶失落地咬了下唇:“早知道……”
  傅煦问他:“早知道什么?”
  谢时冶露出了伤心的神情,这是他第一次在傅煦面前不遮不掩,透露出自己有多难过,瞧起来仿佛都快哭了:“还不如从一开始就让你知道,反正你也不会喜欢我。”
  傅煦听完以后,许久没说话,伸手拿起啤酒想喝,谢时冶赶紧抢过来:“别喝了,你又想吐成上次那样?”
  “谢时冶。”傅煦突然用很认真的语气叫他。
  傅煦问他:“你想知道我和司南是怎么回事吗?”
  谢时冶将啤酒瓶放回桌上,语气消沉道:“我知道啊,你对他因戏生情,你十八岁就喜欢他,二十八岁为他出柜退圈,还去美国结婚,你们的婚姻殿堂外面还有许多鸽子……”他还喂过,喂完以后,没敢进那个教堂,直接离开。
  傅煦听了以后,摇头:“不对。”
  谢时冶说:“什么不对?”
  傅煦目光复杂地落在了某一处,他缓慢又冷静地说着往事,那是与谢时冶所知完全相反的事情。
  司南出生在一个极端保守的家庭,他和司南确实是在十八岁的时候相遇,也的确入戏过,在那段时间里,少年人似真似假的情愫很美好,就像一缕温暖阳光。
  只是在当时,他们还年轻,只觉得是因为一时入戏而产生对自己性向的怀疑,朦胧好感不至于让他们突破界限。
  傅煦认为自己是直男,司南因为家庭因素,更不可能去喜欢男人。
  再次相遇,还是因为戏,彼时他已经二十八,功成名就,意气风发。
  而司南依然疲惫地在各个剧组里饰演小角色,也许是因为旁人特意去对比他们如今一天一地的境况,又见剧组的人故意欺负司南的场面,傅煦主动伸出帮助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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