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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莉味的白月光(32)

作者:北境有冻离 时间:2019-06-15 11:27 标签:ABO 破镜重圆 都市爱情

  沈舒云将手插进兜里,抿着唇朝长廊尽头走去。他暗自猜测,这间酒吧五楼应该是私人制的,订了房间才能进。这么想着,就走到了最靠里的一号间,他盯着面前黑漆漆的门,深吸了一口气,抬手轻叩。
  门很快就被打开,速度之快让沈舒云有种门内有人一直坐在门边等待着的感觉。他抬头朝着打开的门看去,宁晚站在一盏巨大的水晶吊灯下,瘦削的脸颊隐隐透出几丝病色,眼下是浓重的青黑,看起来竟然比自己还要憔悴。
  沈舒云走了进去,反手将门关上。
  “你来晚了。”宁晚的声音不咸不淡地响起,带着一种沙哑的磁性,“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房间里的空气好像都被压得很稀薄,沈舒云不敢把目光放在宁晚身上,只盯着脚下柔软厚实的地毯。
  宁晚先开口打破了这种僵局:“来晚了,就先罚一杯酒,好不好?”
  沈舒云将这次见面当作诀别,这可能是他和宁晚这辈子最后一次见面。沈舒云一想到这里,就没有办法拒绝了:“好。”
  宁晚转身走到吊灯正下方的那张圆桌旁,取了一个水晶杯,将一旁的红酒开瓶。酱红色的酒液贴着薄薄的杯壁落入杯肚,发出细碎的轻响。宁晚倒了半杯就停手了,端着那杯酒走到沈舒云面前,将酒递给他:“云哥,你喝了,我们就开席。”
  沈舒云接过酒杯,没有他想象的水晶的冰冷,那细长的柄上还带着宁晚残留的体温。沈舒云盯着宁晚深邃的眸子,抬手将那半杯红酒一饮而尽。
  苦涩冰冷的酒液顺着喉管流进他的身体里,将他陡然生出的不舍都压了下去,也渐渐将他身上所有的力气都抽净。
  水晶吊灯在眼前摇晃成了一片硕大的白影,沈舒云手里的杯子滑落,掉在地毯上并没有摔碎,只发出一声闷响。接着,沈舒云踉跄了一步,像被抽了骨头一样往地上软倒下去。是宁晚伸手接住了他坠落的身体,才让他没有狼狈地摔在地上。
  沈舒云的意识,最后停留在宁晚血红的眼。
  

第43章·囚禁
  沈舒云醒来的时候,头脑中炸裂开来的疼痛令他不由捂着头叫了起来,他的声音在这间昏暗空旷的房间里响起,尖利得像鬼叫。
  门被人从外打开,一个人逆着光影站在门前,刺眼的灯光从他背后打下来,使他的面庞隐在黑暗中,看不清长相。
  但沈舒云就是知道,那是宁晚。
  高瘦的身影关上门,迈着步子走了进来,但没有开灯。在一团墨黑里,宁晚摸索着坐在床边,去摸沈舒云的头。他的手温度很低,有点不太像人类的体温,冰得沈舒云浑身一颤:“还不舒服吗?对不起,那药是别人给我的,我也第一次用,可能剂量放大了,副作用会让人头疼一阵。”
  沈舒云仍不愿相信宁晚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他转动僵硬的脖子,将脸扭向宁晚所在的方向,挤出几个字来:“你为什么这么做?”
  其实沈舒云还想问问他,你知道这么做,我们俩就谁也回不了头了吗?
  宁晚听了这话,脸色骤然变得很难看,他沉默着爬上床,将沈舒云紧紧地抱在怀里,声音里已是带了压不住的哽咽:“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留住你……别走,云哥,别走。”
  沈舒云觉得这一切真是太讽刺了,以至于他腕子上扣着冰凉的铁链,他还能笑得出来。沈舒云望着天花板,事实上他只能看到一片漆黑,他的声音很轻:“宁晚,你不是说你爱我吗?你把我锁在这里,就是要这么爱我吗?”
  宁晚不答话,将脸埋在沈舒云肩上,不一会儿,沈舒云就觉得肩上那块衣料被打湿了,他皱着眉想,该哭的人不是自己么,怎么宁晚倒比他还委屈。
  宁晚手指攥得沈舒云肩头生痛,他的声音里带着哭过的沙哑和一股执拗的狠劲:“我知道有种说法是相忘江湖,可是我不要那样结局,我只想要朝夕相守,天天都瞧见你,就算是互相折磨我也认了……我做不到放你走,更没办法看着你和另一个alpha在一起。”
  “你真是无理透了。”沈舒云撑过一阵头疼,有气无力地笑,“当初你说要离婚,要和别的omega在一起,我都成全你了,怎么到了我这,我连走也走不得了?”
  “你骂我吧,打我吧,”宁晚抱得那么紧,沈舒云身上没力气,推都推不开他,“但是我不能放你走。”
  沈舒云闭上眼,他知道这是个怪圈,和宁晚这人是说不明白的,干脆也懒得再辩驳什么了。
  沈舒云出不去,他手上缠着细细的铁链,将他绑在了床头,他醒来的时候,身上所有的衣服也被更换了,手机、钱包这些东西统统都不见了踪迹,应该是被宁晚收起来了。沈舒云试过转动着手腕,想将那细链子扯断,可是那细铁链远比他想象的要牢靠,几番尝试后,除了将他手腕上磨掉几块皮以外,没有任何成效。
  这间房子的摆设沈舒云很陌生,他敢确定这是他从没来过的宅子。是在哪个城市沈舒云也不清楚,因为宁晚总是将那扇落地窗前的窗帘拉得紧紧的,令他无法看清周边的景色地形。但他知道除了宁晚以外,这栋宅子里起码还有三个人——两个守在他门前的保镖,还有一个厨子,不然以宁晚做饭的水平,是做不出那么多种饭菜的。
  但他也有他自己的法子——沈舒云用绝食来抵抗宁晚这种无理取闹。宁晚端来的东西,沈舒云一口都不动,他就闭着眼躺在床上,也不知道是睡着还是醒着,宁晚同他说话,他也就当没有听到了。偶尔沈舒云会坐在床边,佝偻着背,倚着床头的木柱,呆呆地盯着手看,宁晚也不知道沈舒云到底在想什么。
  “云哥,这是刚熬的鱼茸粥,你好歹动一口,好不好?”
  沈舒云盯着厚实的窗帘,这窗帘真的很密实,拉在一处,连一丝光也透不进来。屋子里整日点着灯,沈舒云甚至连外头是白天还是黑夜都没办法分辨。他有时候想,要是能死在这就好了,也就不用管那么多烦心的事,烦心的人了。
  他自己尚未发觉这种心态是不正常的,只是觉得每天都没什么好期盼的,其实已然朝着抑郁发展了。
  “你放我出去。”
  “除了这个,你还能不能和我说点别的?”
  “我对你,早就无话可说了。”
  宁晚也忍了很多天了,一股郁结之气憋在他胸口里,沈舒云这种沉默的状态几乎让他发疯,沈舒云不给他一个眼神,甚至一句多余的话都懒得同他说。宁晚将碗往床头柜重重一放,钳着沈舒云的下巴,强迫人抬头看着自己:“你这到底是折磨我,还是折磨你自己?”
  沈舒云冷淡地盯着宁晚,一双眸子里什么情绪都没有。
  宁晚被他这种眼神折磨得几近崩溃,他连退几步,后腰撞上冰冷坚硬的墙壁。
  三天了,沈舒云都是这个状态,如果沈舒云打他、骂他,他可能还会高兴些,起码沈舒云是个活生生的人,但现在沈舒云就像被抽空了的壳子,情绪也好感官也罢,好似统统都丢了一样,实在是让宁晚也有一种极深的挫败和茫然感。宁晚靠着墙沉默半晌,好似下定什么决心一样,沉声道:“既然你不想和我说话,那你总应该想和他说说话吧。”
  他转身出门,沈舒云看也没看,漠不关心地合上了眼皮,直到耳边传来熟悉的婴儿啼哭,他才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
  “怎么会!”沈舒云瞪大了双眼,死死地盯着宁晚怀里的孩子,“他怎么会在这里!”
  宁晚抱着小芋头,也不哄他,就任他哭得撕心裂肺、小脸通红:“你把他送去萧阮那里了,对吧?我从萧阮那抱过来的。”
  那夜他将沈舒云抱上私人飞机后,又专门去了趟沈舒云家里,没在那找见小芋头,就猜想到沈舒云应该是交给萧阮照顾了。他不知道萧阮的家在哪,但是萧阮的花店他是知道位置的,趁着还没下班,他就去店里找员工要了萧阮的电话,称是沈舒云叫他来接孩子。
  一开始萧阮有点半信半疑,但宁晚说沈舒云是突然生病了,在家里晕倒了,要去大城市全面检查**体,但沈舒云想带着小芋头一起走。萧阮就把孩子给了沈舒云的alpha——因为确实沈舒云的脸色一直不好,他也很担心沈舒云的身体,而且他之前去医院看沈舒云的时候,宁晚确实对沈舒云和小芋头都很好,就将孩子交给了宁晚。
  就这样,宁晚将孩子一起抱了回来,一直放在楼下亲自照看着。有时候照看不过来,就让保姆看着,宁晚再三叮嘱她绝不能上二楼,否则就会立刻辞退她,这间房子的隔音效果又格外的好,以至于保姆甚至还不知道二楼还有另外一位主人。
  小芋头哭得厉害,沈舒云眼圈也跟着红了,他最看不得小芋头哭了,小芋头因为早产,身体一直比别的婴儿要弱,哭一会就上不来气。沈舒云的心都要碎了,他哭着道:“你快让他不要哭了,你哄哄他!”
  “你吃饭,”宁晚心里压着一块沉重的石头,小芋头也是他的孩子,哭起来他也是一样的心如刀割,只是他知道现在不是心软的时候,“你吃完饭,我就让你抱他。”
  “我吃,我吃!”
  宁晚果然知道他的七寸,将他拿捏得死死的。
  沈舒云认输了,那点儿坚持在孩子的啼哭下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他抓起床头柜上的碗,将那碗还未彻底凉透的鱼粥倒进嘴里,机械地吞咽令喉咙里很难受,但他一秒也没停,将那碗粥不到一份粥就全喝完了。
  除了恶心的腥味,沈舒云什么也没尝到。
  他甚至怀疑宁晚是不是恨他,不然为什么要这么折磨他?
  沈舒云唇上甚至还带着亮晶晶的粥渍,他捏着碗的手在抖,声音也在抖:“这样可以了吗?”
  宁晚张了张嘴,告诉沈舒云这并不是他的本意,他并不是要胁迫沈舒云做什么,只是想让他吃点东西而已。但事情就是走到了极端的这一步,已然再无回头可能。宁晚走过去,将打着哭嗝的小芋头放进沈舒云的怀里,从他手里接过碗放在一边,抿着唇掏出帕子,想要给沈舒云擦擦嘴,却见沈舒云厌恶地皱着眉,将脸撇到一边去了。
  “你不用做这些,”沈舒云脸上的泪痕还没干透,他将小芋头抱在臂弯间,冷笑道,“又不是三年前。”
  宁晚的身子僵了一下,有些无措地将那帕子塞回兜里,然后几乎是逃一样地离开了这里。
  

第44章·本能
  宁晚并没有把孩子一直留在沈舒云身边,等小芋头睡着了,他就将孩子抱走了。
  “你好好吃饭,我就每天都抱着他过来,”宁晚蹲在沈舒云床边,皱着眉看沈舒云瘦脱了形的脸,“快满月了,要上户口了,孩子跟着你姓沈吧,你想给他取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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