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岌岌可危(7)

作者:夏小正 时间:2019-04-26 18:51 标签:年下 师生

  季正则下胯往上拱了拱,嘴唇贴在他耳畔,说出来的话热得烫人,“知道了吧,别动,再动我射你一屁股。”
  他被骇住了,直挺挺地被季正则反身抱在怀里,羞愤欲死,“你要不要脸?!”
  “不要。”季正则手直接往他裤子里伸,带着薄茧的掌心揉他疲软的阴茎。方杳安倒吸一口气,疯狂扭打起来,两腮像火一样烧烫,季正则死死把他箍在怀里,直到他筋疲力竭再挣不动。
  他眼前一阵阵的晕,太阳穴里像扎了根绵针,只有嘴还在无力地叫着,“滚开,滚开......”
  “不滚。”季正则的吻落在他脸廓,绵密的,渐渐铺满他整张脸,他身上忽冷忽热,痛苦地皱着眉,再次缩成一团。
  季正则的指甲轻轻搔刮他的铃口,他挺着腰,颤栗不止地低吟。季正则的嘴唇贴在他耳边,说话带出来的热气全灌进他耳眼里,“你又硬了,你看看,它多精神。”
  季正则握着那根东西,快速撸动着,越来越快,越来越快,他的阴茎涨到极点,鼻酸得要流泪,两手紧攥着床单,两腿绷直颤抖着射出来。
  季正则满手粘腻,张嘴舔了一口,又去握自己性器,边自慰边吻方杳安的脸。他的呼吸重得像一团炽烈的火,烧得方杳安无所适从,仰长了脖子发出沉闷的呜咽,“你滚开......”
  季正则干燥的吻落在他眉心,耳后,连啃带咬到他的嘴唇,神经质般地狂热,肌肉亢奋到打抖,“我滚不了,我想你想得快死了,你当救命行吗?啊?”方杳安的脖子被粗糙的舌面一遍遍扫过,留下一条条湿黏的水渍,“老师,你救救我吧,我要疯了。”
  他听见季正则哽了一声,下身撸动的水声变得更大,他的精液涂满了季正则的阴茎,连空气都变得腥热起来。季正则呼吸急促,喉结滚动的声音都大得明显,“我忍不住,你让我疯一次行不行?”
  他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季正则也要哭了,他想说好,又不能说好,他更冷了,开始发抖。
  季正则开始咬他,下口很重,他肩头一个一个的印,“你把我当个炮友行吗?我忍不住了,可以吗老师?可以吗?我想抱着你。”
  他知道人不该在夜晚和生病时做任何决定,却不由自主抱住了季正则的脖子,很细的一声,“好。”他在渴望,渴望这个男孩怀里丰沛的热量,稳健有力的心跳叫他燃烧。
  季正则一下就射出来了,溅在方杳安后腰,他有些迟滞,“你说真......不,说定了!”他急忙去剐方杳安的裤子。
  方杳安病得昏昏沉沉,皱着眉挣动,“别,你手还没好。”
  季正则咬他的耳朵,话里都透着股潮湿的兴奋,“干你又不用手。”
  他抵着季正则的胸膛往后退,“不行,我发烧了。”
  季正则“嗯?”了一声,干燥的嘴唇落到他额头,接连吻了几口,说话时嘴唇张合的触感磨在他皮肤,“是挺热的,客厅有感冒药,我给你拿过来。”
  他连忙抓住季正则的衣服,往他怀里拱,手拖住他的腰,“别走,我冷。”
  季正则长吸一口气,又慢慢吐出来,心里像进了只猫,抓心挠肺的痒,“你可真,啧,要命。”他把方杳安连着被子一起抱起来,往客厅走,“这样行吗?”
  他晕乎乎地被季正则抱在怀里,头埋进季正则颈间,脸贴着他的皮肤,闭着眼睛轻轻地蹭。
  他想,炮友就炮友吧,什么都行,他太冷了,想有个人能抱住他。


第七章
  方杳安醒来头已经不疼了,被窝里暖烘烘的很舒服,他慵懒地一偏头,正好对上季正则浸着笑的眼睛。他想起些什么,脸色倏地变了,“你......”慌乱地移开视线,“你怎么没去上课?”
  季正则沉吟半秒,笑了,“等你起床啊。”他朝方杳安逼近,距离危险,“昨晚的事你还记得吧?”
  方杳安顿时紧张起来,犹犹豫豫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
  季正则一口咬上他的嘴。
  方杳安使劲推开他,满脸涨红,手背在嘴上胡乱地擦,气急败坏,“你干什么?我还没刷牙!”
  季正则舌头在嘴里滑了半圈,“帮你温习温习昨晚的事。再说了,我又不嫌你。”他看着方杳安,沉黯的眼睛微眯,嗓音低缓,“你要还想不起来呢,我就做足全套帮你回忆一下。”
  方杳安眼神躲闪,极不情愿地嗫嚅,“我记得。”
  季正则一下笑开了,手往他腰上摸,俯身在他耳边,“那我们现在就试试?”
  他连忙躲,“不行,我等下有课。”
  季正则故作狐疑地盯着他,英挺的眉敛着,“你不会在诓我吧?”
  “我真的有课。”他实在难以启齿,眼神虚的乱飞,“等,等回来再试吧。”
  季正则当然知道他有课,看他脸红得都结巴了,飞快亲了他一口,翻身下床,“你再困会儿,我去做早餐,等下一起去学校。”
  方杳安等他到了房门口才反应过来,连忙问,“你的手?”
  季正则回头,有一个短浅的笑,眉目飞扬,“没事,做个早餐而已,够了。”
  说是早餐也不早了,出门都过了十二点,方杳安赶下午第一节 的课,走得急。
  季正则散漫惯了,右手揣在裤兜里,偶尔掏出手机来看看,跟在他身后,不紧不慢的样子。但季正则人高,腿长得很,步子跨得大,看他走得急匆匆的,使坏的心思上来,凑到他耳边,装个焦急的腔,“快跑快跑!有狗撵上来了!”
  方杳安吓得连忙转头,身后除了零星几个的路人,什么也没有,气得用手肘狠戳他腹部,“你是狗!”
  “好啊,”季正则暧昧地笑了一声,胯部紧贴着他屁股,拱了一下,声音压得很低,“我撵你。”
  方杳安整个人都定住了,季正则竟然在街上做出这种淫亵意味十足的动作。
  季正则扣着他的肩膀,潮湿的热气洒在他耳畔,“还不走,真想让我撵你?”
  方杳安反应过来,几乎拔腿就跑。
  沉冗的冬日难得出个澄透的好太阳,季正则吊着手靠在栏杆上,看楼下篮球场上的少年你追我赶。
  唐又衷和林耀过来,唐又衷笑着在他石膏上拍了一下,“呵,装得还挺像那么回事。”
  季正则反手给他一拐子,“警告你,别对病号动手动脚。”
  唐又衷疼得抽气,细长的眉拧起来,“你特么擦破点皮也叫病号?”
  季正则抿嘴笑了笑,没说话。
  唐又衷觉出些什么来,靠在他旁边的栏杆上,“什么情况?”
  季正则低头摩挲指尖,说得模棱两可,“就那样。”
  唐又衷顿了顿,他显然没把季正则那晚上说的当回事,男人上完床都那德行,季正则又从来散漫,他只当是一时兴起。现在反应过来,有些惊骇,“你还真看上男的了?”
  季正则还没应声,林耀在旁边急着回腔,“人都长那份上了,还什么男的女的,人妖都行啊。”
  林耀人胖,但五官模子好,尤其眼睛,一般体重到他那吨位眼睛基本就剩条缝了,他却长了俩圆溜溜的大眼珠子,很不多见,至少他们学校的胖子无人能出其右。
  季正则几不可闻地笑了一下,半阖着眼看他,话里听不出喜怒,“你又知道了?”
  林耀心里阴测测的,连忙摆手,“我就随口胡说。”
  季正则朝他招手,“过来,问你点事。”
  “干什么?我真就胡说一句。”林耀推拒着,还是半信半疑地靠过去了。
  季正则揽住他的肩膀,低声问道,“你觉得他漂亮吗?”
  方杳安上完课从六班出来,洗了个手,一进办公室就看见季正则正对着门斜倚在墙上,右手在手机上无所事事地划拉。见他来了,连忙直起身,下巴往门口扬了扬,“回去吧。”
  他阖上门,“你不是还有课吗?”
  季正则背着包,半低着头看他,漫不经心,“语文课,我懒得上。”
  他到底是个老师,“你整天逃课......”
  “可我成绩好啊。”季正则打断他,玩味地笑了笑,瞳孔幽邃,“而且,我今天有点等不及。”
  意味深长。
  方杳安的脸又没出息地烧起来,闷头往办公桌走,把东西一股脑全收进包里,想了想又拿出来,一件件往里放。
  季正则在那玩手机,也不说话,看他磨磨唧唧的快要就地生根,才抬起头说一句,“要不就在这?我反正不介意,更刺激。”
  方杳安一僵,头也不抬地往外冲,“走吧。”
  季正则看着他直挺挺的后背,抿嘴笑了一声。
  一路上季正则什么也没说,落后他三四步悠闲地跟着,方杳安却总觉得他在看监似的,赶鸭子上架。离家越近他心里越没底,虚得直打鼓,怎么想觉得怎么不妥。
  进楼的时候正好撞上楼下大爷去医院给老伴送饭,寒暄了几句。很奇怪,他不是个多热情的人,人际交往特别被动,但邻里关系却十分可以,小孩楼道里见着他都会笑着叫叔叔。
  大爷看见他身后闷声不吭玩手机的季正则,“这娃娃是你亲戚?”
  季正则整天在这来来去去的,不知道有没有在楼道里和大爷撞上过。
  他心里慌得不得了,生怕被看出点什么来,连忙点头,扯了个笑,“嗯,是啊,我......是我表弟。”
  季正则听了,似有似无地看了他一眼。
  大爷低声念叨,“唉,现在的娃娃就知道玩手机,眼睛就是这么玩坏的。”
  季正则收了手机,凑过来,他长得高,大多时候跟人说话得半低着头,笑得很乖巧,“大爷好。”
  “啊哟,好高哦,长得真俊。”他笑出脸上干皱的老年纹,精神矍铄,煞有其事地朝方杳安说,“怪不得是兄弟,俩人长得真像。”
  季正则闷笑一声,方杳安万分窘迫,笑得很干,“是,是吗?”
  最终还是上了楼,他开门的时候手都在颤,直想转头就跑,季正则紧握着他的手拧开了门。
  他被推了一把,差点摔进玄关,季正则砰地一声甩上门,把他抵在墙上,急不可耐地压上来。
  他被堵了个结实,闭着眼扭头过去,炙烫的鼻息喷在他脖颈,季正则细密地啃他颈间的嫩肉,“表哥?”滑腻的舌头在他喉结上绕了一圈,涩哑的嗓音里带了点笑意,“他说我们长得像,夫妻相吗?”他在方杳安屁股上掐了一下,“啊,表哥你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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