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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夫成瘾(94)

作者:梦呓长歌 时间:2019-03-14 00:24 标签:治愈

  我刚才兀自心焦,担心外面的情况,这时听到肖营长的声音如此微弱,才发现不对。我打着手机往他身上一照,赫然发现他坐着的地方流了一滩血。
  我连忙蹲下身,问他伤到了哪里。
  肖营长扯出一抹苍白的微笑,摇了摇头,说自己没事。
  “放屁!”我见他这个时候还不要命地死撑,登时就来火了,指着他的腿吼道,“没事你给我站起来走两步!”
  肖营长果然没有站起来,他靠着倒塌的天花板沉默了片刻,扯出一个惨淡的微笑,轻声说道:“首长,您能这样吼我,我心里挺高兴的,至少您是在意我的死活的,我就算现在死了,也没什么遗憾了,但是您不一样,请您冷静点,不要白费力气了,空气快要不够了,这样下去,您也会遇难的。”
  我闻言心中微涩。我记得爆炸时我是把肖营长推出去的,他在我前面应该比我伤得轻才对,看他现在的情况,以及地上那一层碎片,我可以肯定,肖营长一定是在我昏迷的时候帮我挡住了砸落下来的东西。
  我轻叹一声,我回应不了肖营长的感情,至少,要把他的生命留住。我顾不得肖营长的反对,迅速在他前面清理出一片空地,把他按在地上给他检查伤口。
  这一检查我惊得倒抽了一口凉气,肖营长的后背几乎都被炸烂了,殷红的血不停地流出来,没有了天花板的阻挡,那血流得更汹涌了。
  我连忙从地上的废墟里找出一个尖利的金属片,在倒塌的天花板上凿下一块大小适中的塑料板来,然后脱了自己的短袖抹了抹上面的土,又脱下自己的裤子,拎着裤子和塑料板来到肖营长身边蹲下。
  肖营长惨白着脸吃惊地问我:“首长,您要做什么?”
  我顾不得回答他的问题,拉开他的双臂,让他平趴在地上,然后把裤子从他胸前穿过,把塑料板放在他的后背上。
  我抓起两条裤腿,对肖营长说:“可能有点疼,你给我忍住!”
  说着,我把两条裤腿交叉起来,用力猛地一拉,迅速挽了个结,把塑料板紧紧绑在他的后背上。
  肖营长惨叫一声,几乎昏死过去。
  但显然一条裤子是不够的,我又立刻扒了肖营长的裤子,在他的腹部用同样的方法打了一个结。
  肖营长终于疼得昏了过去,但是血好歹算是止住了。
  我松了口气,瘫坐在地上,想了想,又给邵文打电话,让他给我和肖营长准备两身衣服。
  “准备两身衣服?”邵文吃惊地问,“首长,你们……不会……”
  “你想多了!”我立刻打断他的话,“让救援队动作快点,我们快撑不住了,你知道肖营长是什么血型吗?不知道的话每种血型准备两千毫升的血赶紧送过来。”
  邵文连声答应,说救援队马上就到。
  救援队果然来得神速,不到十分钟我和肖营长就被挖了出去。
  地铁指挥中心已经被炸成了平地,方圆百米的建筑也没能幸免,只有埋了我和肖营长的地方奇迹般地被掉落的天花板堆起了一个帐篷似的掩体。所以救援队找起我们来毫不费力。
  等救援队把我们挖出来,邵文也带着一个连的兵风风火火地赶到了。我在车上简单处理了一下背后的伤口,换了衣服,跟着肖营长的担架一起去了最近的医院。
  把肖营长送进急救室,我又赶紧给我二哥打电话,但刚按了拨出键,我又立刻挂断了,我想,如果现在我二哥正和晏轻瑶斗智斗勇,我现在一个电话过去,岂不是让他分心?
  但是不给他打电话,我又担心宗贤的情况。
  我在医院的走廊里坐立难安,正想着去仁贤医院看看宗杰有没有给周少将做完手术,就见邵文走过来递给我一个手机:“首长,您的电话。”
  “谁打的?”我一边问,一边怀着惴惴不安地接过手机。
  邵文没有回答,电话里传来我二哥的声音:“小影?”
  不是宗贤?
  我的心一抖,声音也跟着颤了起来:“找到宗贤了吗?”
  “找到了,我们现在在市二院,不过你别着急,他没有生命危险,只是被子弹打伤了腿,把子弹取出来养几日就没事了,没伤到骨头。”我二哥安慰道。
  然而我丝毫没有感觉被安慰到,我连忙问:“二哥你没受伤吧?晏轻瑶呢?“
  “我没受伤,晏轻瑶……”我二哥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跳车跑了,我们正在找她。”
  跑了?!
  我感觉自己的心狠狠抽了一下,挂了电话,就奔向市二院。
  我二哥说得没错,宗贤确实没有生命危险,就是两条腿被打了几枪,现在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休息。
  我看着他虚弱的样子,真是又心疼,又恼火。
  好好呆在军营里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他和周少将真是疯了,明明告诫过他们,大半夜的还到处跑!
  似乎感觉到有人到来,宗贤的眼皮轻轻动了几下,睁开了眼。
  看到我站在他面前,他欣慰地松了口气,轻轻叫了一声我的名字,朝我伸出了手。
  千言万语,卡在我的嗓子里转了一圈又一圈,我挣扎了半晌,终于把那些质问的话硬生生咽了下去,握住宗贤的手,扑到他的胸前。
  此刻我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只要人还活着,比什么都好。

  第一百五十七章 原告被告

  通缉令刚发布了一天,晏轻瑶就被同仇敌忾的南阳市民从一栋废弃旧楼的地下室里挖了出来。与她一起被捕的,还有两个中年男人。
  晏轻瑶一直是高傲的,就算当年面对生死攸关的险境,她依然保持着她的颐指气使,所以我从没想到,为了报复我,晏轻瑶竟然会放弃她的高傲,向两个素不相识的男人出卖自己的肉体。
  我看着坐在审判桌后面的晏轻瑶,觉得自己都快不认识她了。
  她面色潮红,头发散乱,一双布满了血丝的眼睛闪烁着疯狂的光,满脸都是那种恶毒的,阴险的,带着讥讽的笑。
  如果不是她安排了那场部署周密的爆炸,又企图通过出卖自己的肉体找人暗杀我和宗贤,我都要以为坐在我面前的这个人是个精神失控的疯子。
  不,她确实是个疯子,另一个意义上的疯子。
  她对自己犯下的罪供认不讳,在供词上签了名,按了手印,又扬着一脸讥笑对我说:“顾厅长,我犯下的罪,我已经认了,那宗贤犯下的罪,您什么时候判呢?”
  “宗贤犯了什么罪?你有证据吗?”我也回了她一个讥讽的微笑,几年不见,晏轻瑶不仅酷爱暗杀,也学会泼脏水了。
  “什么罪?”晏轻瑶嗤笑一声,“顾厅长这几年破了那么多大案,难道是浪得虚名?我堂弟,我大哥,我爸,还有我,几年之内,我们晏家的主要力量损失了个七七八八,难道顾厅长看来,这只是巧合吗?还是说,顾厅长认为,我们军部的人作恶太多,糟了报应?”
  晏轻瑶提到的这事,我也不是没有考虑过,但是根据当时的情况来看,宗贤根本就没有能力杀害这几个人,晏轻瑶此刻这么说,不过是死到临头,不甘心看着他的仇人活得比她开心罢了。
  我把胳膊撑在桌子上,盯着她的眼睛道:“那几个人是不是宗贤杀的,你不是比我更清楚?要么把证据拿出来,要么就闭上你的嘴。”
  晏轻瑶狞笑一声:“我是没有证据,但是,我的家人一个个莫名其妙地死了,找证据不是你们警察该做的事吗?还是说,他是你的情人,就可以徇私枉法?”
  晏轻瑶的话让我有些不悦,我纠正她道:“首先,宗贤是我的爱人,不是情人;第二,我没有徇私枉法。你在事发之后没有报案,那几个人就被默认自然死亡,而且那时候我还不在局里,说我徇私枉法,你也太高看我了。不过如果你现在想要追究这几件事,即使你被判了死刑,即使距离他们死亡已经过了六年的时间,我们警局也可以立刻立案调查。只不过,恐怕等不到结果出来,你就已经被枪毙了。”
  晏轻瑶疯狂的眼神少有地暗了暗,随即又亮了起来,她狂笑一声,恶狠狠地对我说:“我不要你们的调查了,我要直接上法庭告他,就算没有证据,这事一传扬出去,你和他,也必定身败名裂,哈哈哈哈……”
  我奇特于她的脑回路,更奇特于她如此执着于对我和宗贤的仇恨,我待她停止了狂笑,才问:“晏轻瑶,六年前我把宗贤留给了你,再也没有出现在你们的世界里,但是你没有把握好,放弃了他,现在见我们重归于好,又来找我们麻烦,你不觉得你这样的行为很可笑吗?难道被你放弃的人,就活该单身一辈子?”
  “被我放弃的人?被我放弃的人?”晏轻瑶嘀咕着这一句,脸上的疯狂像被人按了暂停键,忽然捂着脸大哭起来,“我没有放弃他,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他还活着!是他的错,是他!是他!不能怪我,呜呜呜……”
  接下来的一个钟头里,晏轻瑶都陷入了一种癫狂的状态里,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一会儿谩骂一会儿跪地求饶,整个人像是被恶鬼上身了一样。
  我见过了一个小时她也安静不下来,叫人给她打了一针镇定剂,关进了监狱里。
  第二天,狱警就来告诉我说,晏轻瑶要控告宗贤故意杀人。
  我听了忍不住有些头疼,晏轻瑶这疯子真是要和我们不死不休了,没把握的事都愿意拼上一拼。我去医院看了宗贤,推着他在花园里溜达的时候,顺便把这事告诉了他,问他怎么办。
  宗贤听了,嗤笑一声:“她想告我?我求之不得!”
  我诧异于宗贤的态度,忙问:“你是不是有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
  宗贤揉了揉我的头发,笑道:“放心吧,你老公什么时候输过?”
  见宗贤这么说,我稍稍放下心来。我不希望宗贤的手沾上别人的血,他的手,是干净的,是温暖的,是用来拯救生命的,而我,才是那把剑,在刀光剑影,腥风血浪里,保卫他,保卫家,保卫我爱着的这个世界。
  因为上一次爆炸事件的特殊性,上面调查取证花了一些时间,晏轻瑶的刑期被定在两周之后,今天,是法院开庭的日子。
  原告席上,是穿了囚衣,带了手铐脚镣,被两名荷枪实弹的警察严密监视的晏轻瑶;被告席上,是坐着轮椅,腿上打满了绷带,一脸闲适的宗贤。
  我坐在第一排的观众席上,默默地审视着面前的这一幕,感觉异常讽刺:死刑犯状告被害人。
  观众席上除了我和几位宗贤请来的证人,还有两位律师,几名官员,几家主流报社的记者和许多密切关注此事的南阳市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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