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拨乱反正(10)

作者:你爸爸 时间:2019-02-17 21:43 标签:狗血

所以宋益话才说出来我的脸立马能黑下来,给了他一拳后转身准备走,宋益咳了几声骂了句“妈的”,在我出门口没一会儿跟出来喊了我一句:“手机,操`你妈的!”
我站在门口转身看他,他怒着张表情把手机丢给我,好一会儿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脸,眼睛垂下来吐槽:“真他妈的狠。”
我站在门口抽烟,风把烟全往我眼睛里刮,呛得我有些想骂娘,宋益拉了张椅子坐在身后喊了声:“把门关上,大冷天的还嫌里面不够冷清啊?”
我把烟弹到屋外,关上门看他:“你天天捡些不干不净的人在身边,迟早要他妈害死你自己,害死自己就算了,别沾到我身上。”
宋益说:“我小时候给唐朝雕过一个木头做的狗,没有人知道,你也不知道对吧?”
我觉得他有病:“哪里捡到的这个人,他还有个长得挺像的妹妹,没在一起吗?我让小陶查过他的情况,没什么情况,父母遇事了差钱被人骗到俱乐部做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说是二十岁没到。”
宋益从烟盒里拿了根烟,放在手里半天没点,好一会儿说:“那狗都给他摸的看不清五官了。”
“你想说什么?”我实在想笑宋益疯了。
宋益有些艰难地向我表示:“他或许……真的是唐朝?”
他这话说的自己都没什么底气,真蠢。我现在觉得我身边围围绕绕的全是些蠢得要死的人,忽略别的不谈就算这个人真他妈的是唐朝,十多年的时间他不往我面前蹦,在这个时候突然蹦出来了?
我气得简直没了脾气:“那又怎么样?”
宋益说:“他还活着……”他咬着没点着的烟一双眼睛直直地看着我,“那你……”
他说:“你不用一直觉得自己对不起他。”
我跟宋益聊崩了,我觉得他蠢得已经无可救药,抱着什么蠢透了的目的产生了什么蠢透了的想法做出了什么蠢透了的事情,反正就是已经无可救药。
我懒得劝他,拉开店门从他破店离开了。
隔了几天回公司翻文件看沛市区域规划的时候见到小陶又想到了这事,想着想着有些生气,让小陶帮我去俱乐部查一下这个顾衫到底是怎么回事。
放在身边玩玩的就算了,反正也不是在我床边躺着,装成唐朝就是在太傻`逼了。
可是这么傻`逼的事情做出来有什么意义呢,我真的有些不太懂了。
最近这段时间公司有些忙,沛市合择区要落一个产业园,房地产这口饭上面有邵合耿他爹把着,我们这些小企业简直在他底下吃点赏赐的剩菜剩饭求生,我有点想把公司升级转型,寻找一点别的发财的路子。
前前后后忙了三、四个月的时间,交代小陶的事情说出去一时半会儿没记起来,宋益连着顾衫一起搁置在了一旁。
周殊锦倒偶尔会想起来,但凡遇到点了不痛快必然要对他咬牙切齿一阵子,不是他出现把我扯到邵合耿面前,把我弄得跟我卖屁股的鸭子一样,我也不至于放弃了跟邵合耿处好关系搭一搭他爸发财的顺风车这一条路。
到年底公司准备开年会的时候薛美琪倒突然联系上我了,十分兴奋的模样跟我电话:“哥,我马、马上要上我们台的跨年晚会了,我现在特别、有一点、不是,特别紧张。”
她大概是真紧张,讲话都有些语无伦次,我还真从来没关注她的动向,好几个月前给她打个电话也不过是意思意思我照顾了她,对我而言这种无关痛痒甚至全靠嘴皮子随便动一动的小恩小惠完全是因为在我的概念里面——你永远不知道这些人你未来会不会用到。
随便留个什么人情总归不是什么坏处。
小姑娘倒也有趣,竟然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我想了想笑了声:“别紧张,你不是要当大明星吗,跨年唱歌还是什么?好好表现,我相信你可以的。”
随后听见那边深呼吸了几下,然后说:“嗯。”
因为在忙事情,挂了电话丢了手机也特意去看薛美琪到底上了个什晚会唱了个什么样的歌。
可能因为忙,觉得这一年过得特别快,身边没人陪着也没怎么着,到年底跑了各个单位部门送了点过年的礼物有些闲下来的时候又有些想去附近的美院或者艺术学校捡人。
我总归要有一个人陪我过年的,原来是宋益或者唐冬冬,现在这两个人我一个都不想见到。
学校门口开了几趟车,年底学生也放假了,学校门口冷清的岗亭的保安都不出来走动,大冬天的几片枯叶子被风吹的一卷,开着车窗抽烟见到了都觉得这狗日的风都是在嘲讽我。
除夕晚上跨年我在家看春晚接了不少电话,名字都叫不上号的人也给打电话要祝我除夕快乐及春节快乐,我应付了大半个晚上,烦得不行直接电话关机了。
然后接了两个座机电话,现在基本没什么人给座机打电话,所以知道我家座机电话的人也不是很多。其中一个是宋益打给我的,让我滚去跟他一起吃年夜饭,我让他滚一边去。
第二个电话接了半晌没有声音,我喂了好几声没反应就挂了电话。
到快过零点的时候宋益风尘仆仆地敲了我家门,手里还拎着个保温饭盒、塑料袋里装着几罐啤酒。他站在我家门口冷得够呛,见到我立马推着我进了家门,跺着脚说:“外面冷死了。”
我哦了一声,大年三十快十二点从他那郊区打车到我这来我都能想到这人在外面等车能冻成什么样子。
他把手上的东西丢在我沙发前的小几上,从里面扒拉出了几盘凉菜、下酒菜之类的东西就往厨房走:“大过年的喝点。”
我瞥了眼他塑料袋瞥见里面几瓶二锅头几罐啤酒,想看看他保温饭盒里装了些什么东西,打开看这人竟然熬了带了碗老鸡汤过来,油还在上面飘着。
他拿着微波炉转了几圈的下酒菜走了回来:“养了大半年的老母鸡,炖了一个下午。”
他拿了个勺给我,鸡汤还飘着热气,烟袅袅上扬着,宋益坐我旁边就点了只烟:“我找个时间把饭店关了吧?”
“早该把你那赔钱的店给关了。”我说。
宋益说:“我搬你这来。”
我喝汤的间隙看了他一眼:“你要搬走就走要搬回来就回来,当老子这是什么地方?”
他咬着烟头被烟熏得微微眯了眼睛,他说:“把店关了没地方住了。”
我说:“我在附近给你买个房。”
宋益说:“浪费钱。”
我觉得他有病,电视里开始春晚倒计时,几个主持人穿着大红色的衣服喜气洋洋地在那里“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宋益起身在他带来的塑料袋里翻东西,他把几瓶二锅头从袋子里拿出来摆在茶几上,拿了罐啤酒开了递给我,随后自己开了罐,冲我扬了扬:“新年快乐。”
我说:“新年快乐。”他移回身子的时候见到他那塑料袋里还塞着几盒安全套,还有润滑液。
是我比较喜欢的牌子。
我灌了口啤酒,先看了看袋子又转头看了看他。
他把烟熄在烟灰缸里,仰头灌了口酒,在接受到我的视线后笑了一下:“看屁,我不能有生理需求?”
他放下啤酒瓶说:“跟谁做不是做?”
我点了下头,说的十分有道理,跟谁做不是做,反正我也不是没跟他做过,大年三十两个男人不来一炮庆祝跨年实在说不过去,过去很多年我都是这么过年的。
宋益说完就准备去浴室洗澡,还十分热情地邀请我跟他一起,我说我要把这几瓶啤的给喝了,下酒菜给吃了,让他收拾自己。
他裹着浴巾头发湿漉漉的走出来墙上挂的钟已经快走到十二点半了,这个年确实跨过去了。
宋益朝我方向走了没两步后我身旁座机电话又响起来,我顺手接了电话:“喂?”
宋益坐在了我身边,身上洗澡后被水熨热的气息充斥在我的周围,我伸手指揉了揉他的耳垂,他看了我一眼。
电话里面没有声音,我又喂了一声。
滋滋电流声传过,我`操了声:“大晚上给我玩午夜凶铃啊?”我出两根手指捏了捏宋益带着水汽的发根,指腹上立刻布满了水,我收回手拿手指在自己鼻子下闻了闻,是我家香波的味道。
我对着电话说:“唐冬冬有话他妈说话,少在这给老子装鬼。”
12.
那边突然传出了呼吸声,缓慢加急,身旁的宋益环胸背靠着沙发静静地看了我一会儿,然后他扭头到茶几上去点自己拿自己的烟盒,点了根烟。
周殊锦在电话那头吐出两个字:“想吐。”听这语气感觉是喝大了,正在厕所或者哪个没人的地方酝酿吐意。
我没说话,看见宋益一只手夹着烟一只手在沙发扶手上叩了叩。
周殊锦说:“我听到你旁边有人抽烟打火机的声音。”
我说:“那又怎么样?”
周殊锦喝醉了般在那里哼哼唧唧了半晌:“嗯……没怎么样。”
我说:“挂了。”
那边半天只有呼吸,正准备放电话听到那边一阵翻江倒海的吐声,嘴里还喃喃着说:“不,不许挂。”
“……”我觉得他可能刚刚是把脑子给吐出去了。
隔了没两秒钟听见他支吾道:“难受。”
“……”宋益在旁边抽完了一根烟,然后他冲我翘了翘眉毛。
周殊锦在那边呻吟道:“我好难受啊哥。”说了两声开始哭,“胃疼。”
“吃药。”我说。
他哽咽着说道:“想你。”
我说:“想个鸡`巴,少装。”
那边可能真的喝得胃疼了又是一阵呕吐声,接下来哑着嗓子抽噎着跟我说:“新年快乐,哥。”
这好像确实是我捡到他以来第一次没有跟他在一起过年,我拿着手机“嗯”了一声。
宋益点起了他的第二根烟,他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
周殊锦在电话里说:“都想。”
他这话把我给说乐了,喝醉了酒给我打电话发`骚呢,我笑了声:“怎么,发`骚呢?不是说自己不骚吗?”
那边吸了吸鼻子。
我说:“想被操啊,裤子脱了。”
沙发上坐着的宋益突然站了起来,隔了好一会儿他垂眸看我,然后告诉我:“我先去睡,有事叫我。”
我哎了一声,耳机里传出些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是周殊锦压着嗓子的呻吟声。
宋益已经推开卧室门进去了,我撑着脑袋听见电话那边断断续续的呻吟声,可真他妈的骚。
我反正无所谓,反正满足情`欲而已,哪一种方式都可以,我好笑地问了声电话那头的人:“在干嘛呢?”
那边含含糊糊地回:“撸管。”
我觉得乐,他肯定是喝多了,不然绝对不可能莫名其妙的在这个时间点给我打电话发`骚,过年嘛,想想都知道肯定敬酒的不少。
我说:“射了没?”
还听见他认认真真的回我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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