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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婚成孕(49)

作者:特污兔 时间:2019-01-01 15:13 标签:生子 甜文 婚恋 欢喜冤家

  武越甩开他,声音冷了十个度:“谢谢!不需要。”说完继续朝山腰走。
  宁舒唯跟了上去,“你考虑一下啊,我是真心这么想。”
  武越倏地转身,他处于上坡,坡度正好让他跟宁舒唯一般高,他直视着他的眼睛,讥讽地质问道:“然后呢?我接受了你给的房子,对于那一晚的事,你认为就可以等价交换一笔勾销了是不是?”
  宁舒唯:“……”虽然不是那个意思,但潜意识里好像也是这个感觉。
  武越拿刀指着宁舒唯,怒道:“滚回去!滚回市里!滚回你自己的家!别让我再看见你!”本来已经不放在心上了,结果又被他挑起怒火。
  说完这一句,武越飞快地穿梭在林子里,等宁舒唯终于意识到自己再一次伤害了武越的自尊时,武越已经消失在前方。
  于是,懊悔不已而前去追武越的宁舒唯迷路了,还倒霉地碰到了一头两百多斤的野猪。
  武越也没什么心情砍柴,宁舒唯的那些话就像刺一样,一下一下戳着他脆弱自卑的神经,让他无暇做事。他随便砍了写枯枝,绑成一捆背上木架,打道回府。
  安静的树林子里,幽静潮湿,蝉鸣声吵得人耳朵疼。
  武越走着走着,突然站住脚。他回头四处张望,依稀听到有人在喊救命。
  武越想起宁舒唯,想起他那娇气的小少爷德行,吓得魂飞魄散,丢了柴火,握着砍柴刀就朝林子深处跑去,边跑边呼唤着宁舒唯的名字。
  这山里野猪一窝一窝的,每年夏天都成群结队地怕跑到山脚祸害庄稼,以前镇上有个好猎野猪的时不时上来打上一枪,好歹还能让野猪们有所忌惮。但是最近两年管得严了,大家都不敢私藏枪支,也就没人再上山打猎,故而野猪们又多了起来。
  武越焦急地奔跑,越向前,宁舒唯的呼救声就越清楚。
  “宁舒唯!”
  “小武,有怪兽啊!不要过来有怪兽!”
  “……”
  武越扒开密密麻麻的灌木,忍着浑身火辣辣的刮伤,一脚跨过去。
  看到那野猪的体型时,绕是从小在山里乱窜的武越也被虾了一跳。
  两百多斤!
  “宁舒唯你不要动!”
  宁舒唯爬上了一棵松树,那野猪正在刨土,树根部位已经被刨了一个坑,估计要不了天黑,它就能放倒这棵树。
  宁舒唯抱着树枝几乎要吓尿了,一直在哪儿大喊“我的妈呀!怪兽啊!我再也不来乡下了。”
  武越这时候没有心情再去吐槽讽刺宁舒唯,他捡起一个大石头朝野猪扔过去。野猪被击中后,意识到身后有人,毅然放弃树上那个奔向了武越……
  ……
  武越抓着纪然的手,情绪已经崩溃了,“他为了救我,从树上跳了下来……”
  

  ☆、第 48 章

  宁舒唯在小县城的医院做过急救, 但是条件有限,医生建议尽快转院。武越都没来得及给自己处理一下伤口,就连夜陪着宁舒唯一起转到市医院。
  武越也不知道宁舒唯家里人的电话,医院要交钱,他浑身上下就带了一部手机,微信支付了两千多快,等宁舒唯从急诊室出来转入重症室观察后, 他才想起来联络纪然。
  纪然预付了一万,勒令武越去处理自己的伤口。武越心惊胆战,不敢离开重症房门外, 害怕他一离开,宁舒唯就出个好歹来。最后是医生给扎了一阵镇静剂,才有机会给他处理。
  纪然要了一间双人VIP病室,其中一张床上躺着武越。医生已经处理过他身上的伤, 还好都不严重,多数是被树枝、荆棘刮的伤, 腹部和肩部有瘀伤,应该是被野猪拱倒时的撞击。
  相比起武越,宁舒唯就严重得多了,他被野猪的大獠牙戳中腹部, 头部也有被撞击过的伤痕,好在都不致命也送医及时,所以保住了一条命。
  护士离开后,纪然给宁舒唯家里去了个电话, 想了想,又通知了简言之和沈轩。
  不多久,宁家的人来了,几乎是全体出动,父母,哥嫂,姐姐姐夫。
  得知小儿子差点没命,一家人的情绪都崩溃了,宁舒唯的妈妈直接晕了过去,掐人中才醒过来,醒来就质问纪然——
  “舒唯是怎么伤成这样的?”
  纪然犹豫了一瞬,如实说:“他到一个农村朋友的家中玩,在山里迷了路,被野猪袭击伤到了腹部。不过已经没有大碍,只要他醒过来,就能转入普通病房。”
  “他跑到乡下去做什么?他哪来的乡下朋友?”宁家显贵,交友圈都是名门望族,暴发户都很难跟他们攀上关系,更别提什么乡下人。
  纪然看一眼宁母的表情就知道,她老人家对于宁舒唯的交友对象产生了深深的嫌弃。他说:“其实是我的朋友。”
  宁母于是明白儿子与那所谓的乡下朋友是一种怎么样的因果关系,“也就是说,那个乡下友人实际是你的朋友,我儿子因为你才认识他,对吧?然后呢?他为什么要跑去那个乡下人家里?”
  纪然:“……”一口一个乡下人。
  纪然很想朝她大声说,因为您儿子喝醉之后把人家强上了,他必须去道歉,获得原谅!但是他现在不能这样说。宁舒唯还在重症室里没苏醒,武越也因镇静剂沉沉睡着,在两个当事人都不在的情况下,他什么都不能说。
  “阿姨,您们还是等舒唯醒了自己问他吧。”
  宁母双手紧攥着包包,脸色阴晴不定,“那个乡下人呢?在哪里?是男是女?我想见见他。”
  纪然想也不想就拒绝:“他也受了很重的伤,而且因为舒唯受伤的事他情绪很不稳定,刚刚被医生注射了镇静剂,还在昏睡中。”
  宁妈妈便在重症室外面的长椅上坐了下来,冷声说:“那我就在这儿等,等那位乡下朋友苏醒后再去看他。我倒要瞧瞧是个什么人,让我儿子不顾身份体面,跑到乡下那种地方。”
  纪然一阵无言,心想,这是先入为主认定是小武是罪魁祸首了。
  透过重症室的玻璃窗,纪然望了一眼还戴着呼吸机的宁舒唯,心里涌起一阵自责:如果那一晚没有把他们两个安置到一个屋子里就好了。
  简言之和沈轩赶到时,武越已经醒了,纪然正跟他说宁家人的事。
  “小武老师,你就因为舒唯说想给你买套房子,就把他一个人丢在树林里——恕我直言,你真的很不知好歹。”在得知整个事件经过后,沈轩毫不客气地指责武越。最好的朋友差点连命都丢了,他一时间难以平复愤怒的心情。
  “沈轩!”简言之喝止沈轩,凝重道:“你少说两句。”
  “少说两句?如果我们今天来看到的是舒唯的尸体呢?”
  简言之:“……”
  “不就是被睡了吗?舒唯跟他发生关系也不是舒唯自己想那么做。”沈轩冲简言之低吼,转头又看向武越,“给你钱,追到你家道歉,还想买房子给你,只想求你一声原谅,现在好了,为了你一句原谅,他连命都差点没了。”
  若是平时,这种带有侮辱和贬低的语言,一定会让武越大怒,可宁舒唯受伤了,在人命面前,一切都算不了什么。他可笑的自尊,可笑的自卑……全都不重要。所以他点点头,承认一切都是自己的错。
  “沈轩,你能不能闭嘴?”简言之听不下去,拽着沈轩把他拖出病房,“你说的还是人话吗?被睡的不是你。站着说话别那么苛刻,这事就是个意外。”
  沈轩:“……他有必要那么矫情吗?睡都睡了还能怎么办?又不是拔屌翻脸不认账,舒唯都做到那一步了,他还想怎么样?”
  简言之感到自己被说住了,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反驳。可他们都不是武越,也不能以己度人。于是,他只好说:“也许你该听一听武越本人的感受。你觉得一笔钱,一栋房子,已经足够弥补甚至超额弥补了他吃的亏,但是没准武越他不这么想,他求的也不是这些。”
  “那他到底要干嘛?”
  纪然打开门走出来,顺手关上门,回答沈轩:“他不想干嘛,他只求不再跟舒唯有交集。”他抱起双手望着沈轩,点点头,“就是这么简单。所以你别总拿物质去跟他受的伤害打比较。那本身就不能划不上等号。”
  沈轩睨着纪然,笑了笑,“纪然,武越是你朋友,舒唯就不是你朋友是吧?”
  简言之脸色一边,这是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听见沈轩直呼纪然的姓名。他狠狠拽他一把:“你又胡说什么!”
  “我说错了吗?”沈轩怒视简言之,指着纪然道:“舒唯现在躺在重症室里昏迷不醒是谁害的?为了他那种可笑的穷人尊严,就那样丢下舒唯一个人走了——这不是故意是什么?因为他的故意,舒唯现在昏迷不醒,而纪然还在维护他!”
  沈轩转过头来,怒视纪然:“你算哪门子的朋友!”
  纪然握了握拳:“我没有维护谁。他们都是我的朋友,谁出事我都不安。武越他已经尽力去弥补,为了救舒唯,他自己引开野猪,舒唯又为了救武越,从树上跳了下来……他们都是受害者,谁都不愿意发生这种事,你为什么一定要在这种意外的情况里找个罪人呢?”
  简言之歉意地看看纪然,拉住沈轩的胳膊,说:“抱歉纪然。沈轩只是太担心舒唯。我看我还是先带他离开吧。”
  沈轩甩开简言之,“走什么走?你暗恋他,我可没有。”
  简言之:“……”这小子又钻牛角尖了!
  沈轩一想到宁舒唯半死不活地躺在重症室那个画面,忍不住怒火噌噌地往上冒,他戳戳纪然的胸,说:“你也不想想,武越从小生活的地方,他会不知道那山里有野猪出没?知道还把舒唯丢下,在我看来这可真不是什么意外事故。”他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讥讽地笑了笑,“不过也是,也难怪你会袒护他,毕竟你俩都是一路人。”
  都是来自农村,都是一样的敏感自卑。
  简言之一惊,怒喝:“沈轩!”
  纪然:“……”
  “干嘛?我又说错了吗?从初中到大学,言之对你,连舒唯都看出来了,我不信你半点感觉不到,要不然你喝醉了缠着他去开房干嘛?说白了你跟武越一样都不知好歹!”明知别人付出了多少,仍要摆架子彰显清高。
  纪然的脸色大变:“你说什么?”
  简言之惊怒,倏地扇了沈轩一巴掌:“说什么浑话!”定定神僵硬地对纪然道:“纪然,他在气头上说的话你别介意。”接着抓住沈轩,作势离开,“跟我回去,等你冷静下来我们再过来。”
  纪然拦住两人,盯着沈轩,语气极为缓慢:“我什么时候缠着言之去开过房?给我解释清楚。”
  “没有!他就是气头上说瞎话。”简言之惊慌失措,拉着沈轩恨不能瞬移,“你赶紧回去陪武越吧,沈轩对他说了那些话,我怕他多想。”
  正好这时武越从病房走了出来,站在门口,轻轻叫了一声纪然。
  纪然一回头,简言之便趁机拽着沈轩匆匆离开。
  沈轩被简言之一耳光打懵了,没再说话,呆呆地任由简言之拉着,直到被塞进简言之的车里,他才幽幽地说:“你知不知道初中那会儿我好几次想弄死他!”
  简言之关上车门,刚要启动车子,闻言一愣,反应过来他在说谁后,愕然:“你说什么?”
  沈轩红了眼圈,“我从没想到过你会为了他打我!”他突然双手抓住简言之的领口,大怒道:“我他妈忍不了了,我根本不想和他那种人做什么朋友,要不是因为你,我才不想认识他那种人!凭什么我最亲近的朋友被他抢了去,明明你是我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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