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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经纪人会读心[娱乐圈](86)

作者:三千大梦叙平生 时间:2018-12-13 19:24 标签:甜文 娱乐圈 情有独钟

  吴辰脸色惨白,磕磕巴巴:“你,你要干什么?这儿不准动手,你——”
  他的话音未落,林竹已经挪开视线,稍稍侧身踱开半圈,照着吴辰膝弯狠狠一踹,把人径直踹得跌跪在了地上。
  林竹:“把东西拿出来……自己拿着。”
  吴辰头一回干这种事,还没能让钟杳顺利上钩就被人戳破,一会儿怀疑是宋天朗那边卖了自己,一会儿担心是自己什么地方露了破绽,脸色惨白,下意识开口:“什么东西,我不——”
  林竹厉声:“拿出来!”
  吴辰被他眼中戾气一震,心神瞬间失守,只觉万念俱灰,战战兢兢捏着那盒烟掏了出来。
  在场的没有一个是新人,圈子里种种手段没少听说过,一见眼前情形,心里七七八八有了猜测,脸色不由都变了数变。
  都是最信任的朋友,谁也没想到,居然会有人借着这份情分下这种黑手。
  在场众人都不寒而栗,拼命回想着自己碰没碰吴辰递过来的烟,人群渐渐安静得如同死寂。
  林竹闭上眼睛,压了压脑海中疯狂翻腾的念头,声音微哑:“报警吧。”
  都是钟杳相交多年的朋友,明明以为已经足够托付信任了,明明都已经开始考虑着组建工作室之后,替这些朋友们去寻求不至于被市场驱逐的良币,想办法让他们一展身手了。
  明明都已经一步一步地开始实现了,为什么就不能……再等等呢。
  吴辰狠狠打了个哆嗦,瞬间失魂落魄:“不,不行——我赔钱行吗?我赔偿!钟杳他没抽这烟,我作证!我是给他让了,可他没抽,没抽警察不判的……”
  公众人物最害怕的就是扯上刑事案件,更不要说这么恶劣的行径,一旦报警,曝光之后无疑注定不会再有任何复出的希望。
  吴辰战战兢兢,踉跄着爬起来:“我——我没想毁了他,我就是,就是太需要个机会了。我出道十年了,到现在连一部像样的戏都没拍过,公司马上就要解约了……”
  吴辰仓促解释着,看了看神色清冷的林竹,又转向一旁的钟杳:“你——你理解一下我,钟杳,现在你火了,有人下大力气捧你了,可我不行,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已经被林竹一脚踹在小腹,瞬间疼得脸色煞白,身体蜷得扭曲,再发不出半点儿声音。
  “你是不是想错了?”林竹俯身,“我让你报警,是怕我忍不住,做出什么更过激的事来。”
  林竹不想让钟杳看见自己这一面,尽力藏了藏眼底戾气,声音低缓,不知道是说给他还是说给自己听:“我现在是钟老师的经纪人,有很多事情,我要是真做了,反而会给钟老师添麻烦……”
  林竹:“你运气好,趁我还在做这个经纪人,赶紧报警吧。”


第85章
  吴辰狠狠打了个冷战, 惊恐地盯着林竹,拼命想要后退。
  林竹抬手, 轻易扯住了他的领带, 盯上吴辰的眼睛。
  他在宋天朗的经纪人那里读到的内容毕竟太多太杂, 能理出这一条线只是侥幸。林竹怕这些人还有后手,不敢再疏忽, 忍着头疼还要再读,温暖干燥的手掌却忽然轻轻覆上双眼。
  林竹轻悸, 呼吸瞬间微窒。
  钟杳把他从吴辰面前轻轻拉回来,圈进怀里, 掌心细致安抚过经纪人绷得刀削一样的肩背, 力道依然温柔得一如既往。
  钟杳一遍遍抚着他的背, 声音轻缓:“没事了。”
  钟杳:“已经没事了,小竹。听话, 放松……”
  林竹像是被他身上的热意烫了,肩膀本能地微缩, 眼底忽然涩得难以为继。
  “还没有。”
  林竹一口气几乎已经不够用,胸口轻微起伏几次, 把话说完:“还没有解决完,哥, 我去把他交给警方,做个笔录。”
  林竹:“各位……老师, 都不能被牵连进来, 这种名声不能沾。”
  他来的时候没做任何准备, 这么要紧的事怎么传到他耳朵里的,明明知道又怎么会到现在才赶过来……其实有不少不合逻辑的地方,他也都没有多考虑该怎么解释。
  钟杳的朋友们毕竟还是亲眼见证了这场风波,他有必要编个完整的故事把整件事说通,也有必要安排团队处理余波,以免把钟杳和其他人牵连进去。万一吴辰破罐子破摔随意攀咬,传出去就是个洗不清的污名。
  事情……还没解决完。
  头疼欲裂,林竹在他胸口闭了闭眼睛,尽力说下去:“哥,这儿的事交给我,你和老师们待会儿,说说话。”
  林竹低着头,声音轻缓:“别难受了,这就是个败类,不是所有人都这样,是有好人的……”
  钟杳低头望着他,胸口生疼。
  到了这种时候,林竹还在反过来安慰他。
  不敢细想想到这件事给林竹的阴影会有多大,钟杳抚上林竹颈后,慢慢揉了两下:“还有你在……没那么难受。”
  知道林竹轻易能知道自己的心情,钟杳没同他对视,只笑了笑,揉揉林竹的脑袋:“没那么难受,真的。”
  林竹显然是在睡着的时候被惊醒的,跟着提心吊胆到了现在,不能再耗心神。钟杳手臂落下来,握住林竹垂在身侧的手:“剩下的交给我,去歇一会儿,不放心的话跟着我也行……”
  他的手忽然一顿,拢着林竹的手捧起来,眉峰瞬间蹙紧:“怎么弄的?!疼不疼?”
  林竹掌心的伤口一直没处理,这会儿已经被冷汗泡得泛白,闻言怔怔抬头,本能摇了下。
  林竹还想着刚才的事,有点儿着急,还要说话,钟杳的神色却已经彻底沉下来。
  钟杳回身,转向身后众人:“一会儿警方来了都抽管血,做个血检,留存证据,要那边出纸质报告。”
  他罕少用这样的语气说话,有几个没想清楚的本能想要劝阻,也被他周身盘绕的低气压慑得本能闭了嘴。
  担心吓到林竹,钟杳回身,声音柔和下来,同他轻声解释:“免得以后被翻出来抹黑……这种事不是想不牵扯就能不牵扯的,万一回头……洗不干净。”
  这件事永远是个随时可能引爆的不定时炸弹,万一将来被人翻起来,他们这些人毕竟曾经离那东西只有一步之遥,真被有心人抓着不放,一样有瓜李之嫌。
  等将来再有人造谣,一口咬定他们中的哪一个今天不慎碰上了瘾,即使他们都是受害者,也是多少张嘴都解释不清的。
  圈子里不想爆的事没那么容易广为人知,今天的事闹得多大都能被压下去。干干净净的解决,总比埋着个雷,将来百口莫辩洗不干净的强。
  “钟杳。”
  为首的中年演员神色同样不大好,揉揉眉心上前:“今天的事太……我们要是早知道,绝不会让你过来。你——”
  钟杳现在听不得这个,哑然一笑,温声打断:“没事。”
  钟杳在这种事上比谁都更有经验,想得也比林竹更多,吩咐了企划尽快去找会所要个医药箱,一边继续同众人交代:“我们在圈子里有点儿门路,能多知道点事,有什么新的变故会及时跟你们说……”
  企划抱着医药箱飞跑回来,钟杳接在手里,张了张口,还是被林竹掌心的那个伤口刺得五脏六腑都跟着生疼。
  钟杳:“我还有事……一会儿采血叫我。”
  钟杳把林竹领进休息室,反手锁了门。
  直到被钟杳抱着放进沙发里,林竹才终于堪堪回神,看着拿了酒精棉球对着自己伤口运气的钟杳,心虚轻声:“哥……”
  钟杳闭了闭眼睛,手有点儿抖。
  哪怕知道了自己险些就抽了加料的烟,知道了老朋友为了一个机会转头就捅自己一刀,看着原本信任的朋友互相目光躲闪欲言又止,他胸口也没没疼成这样。
  钟杳下不去手,半蹲在沙发边上,光拿了镊子夹着酒精棉运气。
  林竹怕他这样,心头升起不安,硬着头皮:“哥,你别……别蹲着……”
  林竹有点儿害怕,口不择言:“一会儿……警察来了验血,蹲麻了起不来,嫌疑就——就大了……”
  钟杳:“……”
  钟杳被他气得险些笑出来,揉揉额角,起身坐在沙发扶手上,夹着酒精棉在他伤口四周仔细擦拭。
  林竹心神失守的时候没收力道,掌心早已经血肉模糊。钟杳根本不舍得往他的伤口上招呼,力道使得小心又小心。
  外面忽然喧闹起来。
  猜到是警方大概已经到了,虽说有企划他们帮忙看着,林竹依然不大放心,本能想要站起身,就被钟杳拢着手腕拉了回来。
  林竹有点儿着急:“哥——”
  林竹忽然噤声。
  林竹有点不知所措,脸上好不容易被钟杳暖着恢复的一点血色也褪尽,声音轻忽:“哥你——你别生气,我——你叫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我听话……”
  钟杳依然拢着他的手腕:“听话?”
  林竹掌心冰凉,脑海中一片空白,只知道点头:“我听话,你别生气……对身体不好,别生气,生气你就打我一顿……”
  钟杳轻呼了口气,坐进沙发,缓和着力道把人圈进怀里。
  钟杳抿抿嘴角,把擦过一遍的酒精棉球放在一边。
  钟杳闭上眼睛:“亲我一下……”
  林竹:“?!”
  始终抛不开钟杳受人陷害是自己过失的强烈自责,林竹几乎已经准备好了引咎辞职,闻言几乎有些反应不过来,磕磕巴巴:“亲——什么?”
  钟杳:“……”
  钟杳也有点儿不确定了:“嘴……?”
  林竹卡了一瞬才反应过来钟杳的意思,脸上瞬间通红,越发手足无措:“怎,怎么这个时候呢?不等回家再——”
  家这个字眼忽然狠狠刺得他一疼,林竹头疼得有点儿昏沉,躲闪着钟杳的目光,磕磕绊绊改口:“罚,罚个别的吧,我做错事了,不能罚这个……”
  钟杳心里疼得发软,轻叹口气,揉揉林竹的头发:“知道错了?”
  林竹不敢看他,低着头眼眶发烫:“知道了……”
  钟杳声音柔和:“下次还犯吗?”
  林竹一怔。
  钟杳不是……因为被他害得置身险地被老朋友背叛,他又疏忽大意,险些错漏了这么重要的信息,所以才生气的吗?
  这种错……还有下次吗?
  林竹头疼得厉害,思维也有点不清晰,凭着本能摇头:“不了……”
  钟杳一心想让他记着以后不能再随随便便弄伤自己,闻言总算放下心,把人圈进怀里,声音愈温:“知错就改……是不是好事?是不是应该表扬的?”
  林竹彻底混乱了,不敢点头也不敢摇头,杵在钟杳怀里怔怔望着他。
  钟杳轻叹口气,无奈挑明:“表扬的话……能亲了吗?”
  经纪人的状态太不好,钟杳担心得厉害,不再给他多动脑筋的机会,把人拢过来,低头覆在林竹淡白冰凉的唇上。
  林竹被烫得狠狠一颤,眼眶瞬间红了。
  钟杳眼底同样滚烫酸涩,轻轻亲着他,收紧手臂:“心疼死我了……”
  钟杳一下下顺着胡噜他的脊背,深吸口气,稍稍向后分开:“我都出过一回事了,再出一回怕什么呢?怎么就把自己急成这样——我都没心思难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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