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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土豪门遇上真豪门(94)

作者:一年春天 时间:2018-11-07 13:11 标签:生子 强强 爽文 豪门世家

  谢信泽笑着点点头,“是啊,我准备的婚房。”
  说完,转头看向许斌,笑眯眯,“我可不是口说无凭哦~”
  许斌,“……”
  第二天一早,两人被敲门声吵醒,谢信泽穿好浴袍去开门。可门刚开了条缝,许彦就挤了进来。
  “爸爸,早上好!”
  抱了谢信泽大腿一下,许彦转头就扑到了床上。
  许斌还在半梦半醒,儿子已经钻到了被窝里,感觉到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凑过来,他闭着眼嘟囔了一句,“彦彦?你怎么起这么早?”
  “爸爸,已经八点了,一点都不早了,你快起来啊!”
  说着,便去掀被子。
  看儿子掀被子,谢信泽立刻紧张不已,赶紧过去制止,但还是没来得及。
  许彦掀起被子惊呼道,“老爸,你怎么光着屁股!太羞羞了吧!”
  许斌瞬间清醒,赶忙扯过旁边的枕头遮住下半身,“小屁孩嚷嚷什么?你没光屁股睡过觉?”
  许彦想了想,没说什么,反而转身跳下床,直奔谢信泽跑了过去。
  本来正在看父子俩的笑话,却没想到儿子冲自己过来了,猝不及防,谢信泽被儿子掀了浴袍角。
  “哈哈哈哈哈哈……”
  看到另一个老爸也是真空状态,许彦笑得停不下来,然后果断的把自己的小衣服也给脱光光了,再次钻回到被子里。
  躺在床上,身上裹着被子,只露出一个小脑袋,许彦对还站在地上的谢信泽招手,“爸爸,来啊,我们三个一起光着屁股睡觉吧。”
  许斌,“……”
  谢信泽,“……”
  耐不过儿子的缠磨,两人又陪许彦在床上躺了一会,中间讲了若干故事,玩了一会儿手指游戏,一直磨蹭到九点,直到虞夫人给谢信泽打了电话,说已经到了酒店楼下,几人才仓促起床,整理洗漱。
  等一家三口下楼的时候,许父许母已经在楼下的咖啡厅和虞夫人聊了半天闲话。
  许彦一见虞夫人,马上跑了过去,很亲热的拉上她的手,说,“奶奶,今天是要去你家么?”
  隔了这么久,没想到孙子仍和自己不生分,虞夫人异常感动,摸摸许彦的小脸说,“对啊,奶奶领你去见爷爷,家里还有好多玩具,都是给你买的。”
  许彦听了,兴奋不已,跳着脚说,“快走,快走,我都等不及了。”
  几人一起往外面走,许母跟在儿子旁边,见许斌脑后有一簇头发不太服帖,便帮他理了理,顺口小声数落他,“怎么耽搁这么久,让你婆婆等着太失礼了,咱们毕竟是第一次来。”
  谁知,还未等许斌答话,许彦耳朵尖,听到之后马上抢答,“我去找爸爸们的时候,他俩还光着屁股呢!”
  小孩子童言无忌,说得声音又大,就连旁边站得门童都忍不住笑了,许斌臊得满脸通红,谢信泽倒是还算镇定,但也跟在他身后快步走出了门。
  许斌出门的时候还顺手把彦彦夹在胳膊底下掳走,上了另一台车,免得他跟婆婆在一起,又被套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
  两台车跟在虞夫人的车后面,一路开到了谢家的半山别墅前。
  待车停稳,许父和许母下车之后,看着眼前的豪宅,不由直了眼。
  虽然早就知道姑爷家里有钱,但看着五层高,还带塔尖,前有停车场,花坛,草坪,听说后院还有游泳池,网球场的小城堡,许家父母还是有点被镇住的感觉。
  许父的第一反应是在心里换算了一下,要是在八山盖这么一城堡得多少钱,一番换算下来,不说地皮,只说建筑装修,大概就要七、八千万,若是算上地皮,肯定破亿。
  虽然许家也是土豪,年入也能有三、四个亿,但让许父花钱盖一栋过亿的房子,他还是略微肉疼。
  许母看到这栋豪宅,先是惊讶羡慕,待看到虞夫人脸上的笑容之后,她立即重整了一下神色,让自己尽量看起来淡然从容。
  虽然面上不显,但她还是趁亲家不注意的时候,把自己左手的翡翠镯子和右手的铂金钻石镯子从袖扣里拽了出来,同时又低头检查了一下自己的爱马仕铂金包包是不是擦得水亮亮。
  虽然没有谢家有钱,但许母自认也算个土豪门,在亲家面前不能输了阵,该有的她可都有,哼!
  等众人被虞夫人领进门的时候,到底还是被门前迎接的一排穿着整齐的佣人给惊着了。
  三个女佣,一个男佣,皆是训练有素,客人们进来之后,笑容职业的问好,还附带躬身。
  这个阵仗,立即让许父和许母有些局促。
  许母是个随和的性子,为人又大方豪爽,再说,内地是无阶级氛围,最光荣最崇高的就是劳动人民,她家的阿姨都是上桌跟着一起吃饭的,过年过节有时候还领着孩子来串门,哪像谢家这样,真拿保姆当仆人的。
  佣人们跟她问好,她的脸都红了,赶紧点头回应。
  “你们辛苦了,辛苦了。”
  许父也好不了多少,看到这阵势,连连咳嗽。
  岳父岳母这朴实厚道的样子,让谢信泽觉得可爱又可乐。
  见他憋笑,许斌斜眼瞪他,“真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资本家!”
  谢信泽忍笑回道,“我哪有,大宅这边我又没住过,再说,我就是有点小资产阶级思想,也被你给修正了,现在多接地气啊!”
  不听他的花言巧语,许斌撇撇嘴,“修正的还是不够,回家继续劳动改造!”
  谢信泽捏了捏他的手,附在他耳边说,“好,越辛苦越好,在你身上怎么劳动我都不嫌累!”
  听他又不扯正经,许斌闹了个大红脸,赶紧快走两步,去前面追欢蹦乱跳的儿子去了。
  落座之后,许父和许母就恢复了常态,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而且进门待了一小会儿,他们也发现谢家有点安静的不正常,虽然到处都收拾的窗明几净,像售楼处样板间一样奢华整洁,但却冷冷清清的,少了那么一丝家庭的温馨感和烟火气儿,让人待着并不舒服。
  这种生活,许家父母作为过来人,是一点都不羡慕的。
  有钱自然是好事,但钱不能代表一切。
  钱这个东西,够花就好,富裕当然更棒,许家刚好属于足足够花,富富有余的。
  最难得的还是他家和睦昌盛,人丁也兴旺。
  相比而言,虽然谢家佣人不少,站了半个屋子,但一个个面无表情,走路都没声音,偌大个宅子,除了虞夫人,再看不到旁人,这日子过得,说好听点,叫清静,说不好听点,叫凄惨。
  所以,即使亲家比自己家富了好几倍,是甚至是十好几倍,但许父和许母也还是觉得没啥羡慕的。
  游泳池再大,谁有空天天游泳啊?
  网球场再好,还得双人对打呢,虞夫人一个人能玩的成?
  其实人活到了他们这把年纪,最大的财富便是身体健康和家庭美满,含饴弄孙了。
  许父许母在心里做了一番自我安慰,待再对上虞夫人,心气儿和心情都平顺了很多,也主动问起了亲家公的情况。
  一说起谢嘉毅,虞夫人不禁微微颦眉,忍不住鼻子发酸,忙低下头调整了一下情绪,片刻后,她重又抬头笑道,“既然两个孩子已经结了婚,咱们也不是外人了,我就跟亲家说实话吧。其实信泽爸爸在年初的时候就被诊出得了阿尔兹海默症。”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其中谢信泽反应最大,他立刻站前身,问道,“妈,我爸在楼上么?”
  虞夫人点点头,强笑着对他说,“你爸爸刚得病的时候,你太忙了,我就没有告诉你,再说他起初的病症也不严重,只是健忘,但你腿伤之后,他的病也加重了,现在几乎不记得近二十年的事情,还经常乱发脾气,你那时住院,我怕你忧心,便没说,其实他这个病也没大碍,只是需要人陪着。”
  到底是亲生父亲,谢信泽听了哪能无动于衷,他到底坐不住了,顾不上再多说,转身上了楼。
  许斌看他情绪不对,也紧跟着站起来,追着人上楼,许彦虽然听不懂大人们说什么,但看爸爸们的行动,也倒腾着小腿追了上去。
  谢嘉毅的房间是二楼向阳的那间大卧房,谢信泽小时候来过一次,后来再没有来过。
  他不喜欢大宅的氛围,这里仿佛是他的羞耻柱,谢信尧断了腿之后,他曾发誓,一辈子不回大宅。
  一路快步疾走,但真走到卧室门前,他推门的手却迟疑了一下,许斌见了,上前握住他另一只手,轻唤,“信泽……”
  谢信泽的思绪立即从那些陈年旧事中回转,再看身边的爱人,他意识到,眼前的人和生活才是真实的,现在自己手里握着的就是幸福,他已经没什么好顾虑的了。
  推开门,偌大的卧室被落地窗透过来的阳光洒满,一个满头灰白头发的老人正坐在轮椅上,打着瞌睡。
  谢信泽的手停在了半空,许斌也没想到传说中的渣男公公现在竟是这幅垂垂老矣的模样。
  许彦从门口探头进去,看到轮椅上的老人很是好奇,转头拽了拽谢信泽的衣角,仰着脸问,“爸爸,这是爷爷么?”
  谢信泽低头看他,点了点头。
  小孩子天真无邪,并不知道大人之间的恩恩怨怨,许彦只知道,这人和他是亲人,忍不住有点想亲近,便继续问谢信泽,“爸爸,我能去跟他问个好么?”
  谢信泽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他摸了摸儿子的头,心里百感交集,他还是有些恨谢嘉毅的,如果不父亲的自私和不负责任,自己也不会有那样糟糕的身世和过去,但现在安静无害的谢嘉毅又唤起了他心底那些柔软的记忆:父亲也曾经对他的有过温情和父爱。而如今谢嘉毅依然变成弱势的老人,谢信泽发现自己心里的那些恨和怨突然没了寄托,毕竟谁也不会去恨一个没能力伤害到自己的人。
  许斌见他半响没有说话,可儿子还在眼巴巴看着他,便蹲下身对许彦说,“你悄悄过去看一下,不要打扰爷爷睡觉,知道么?”
  许彦乖巧点头,然后放开谢信泽的衣角,轻手轻脚的走向轮椅。
  他先是好奇的围着轮椅看了一圈,然后又仔细端详了一阵爷爷的相貌,发现对方一直在睡着,便觉得无聊,打算转身回到爸爸们身边去了。
  可这时,轮椅上的谢嘉毅动了一下,盖在他腿上的毯子也掉了一半在地上。
  许彦看到,赶忙捡起来帮他盖好。
  等他再抬起头,正对上爷爷的眼睛。
  看到眼前的小孩子,谢嘉毅浑浊的双眼立即现出一线清明,他抖着手摸上许彦的小脸。
  许彦不但没有躲开,还笑了起来,他刚要开口喊,“爷爷。”
  就听谢嘉毅用沙哑的嗓音说道,“小泽,爸爸好想你啊……”
  门口的谢信泽听得清楚,手指不禁微颤。
  许斌见了,赶紧拥住他,“他把彦彦认成你了,你要不要进去看看?”
  到底,谢信泽还是摇了摇头,看着屋里的一老一小正驴唇不对马嘴说得热闹,只是轻轻道,“他倒是有福了,把所有事都忘了。”
  闻言,许斌笑起来,更紧的抱住他,说,“他忘了,你也能轻松了,我替你高兴,从此以后,你只记得我和儿子,心里再也没有别的东西。”
  这话听着平常,却让谢信泽醍醐灌顶,心里仿佛卸下千斤重担,他转头看看许斌,忍不住在他唇上吻了一下,由衷的说,“谢谢你。”
  许斌假装板起脸,“口说无凭,拿什么谢我?”
  谢信泽微微笑,“待会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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