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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哭包(53)

作者:果子酱汁 时间:2018-11-01 04:34 标签: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青梅竹马

  谢童被他恶心的不要不要的:“去去去,你离我远点儿!”
  袁星然赖在他身上,“不要,你还欠着我生日礼物呢,画好没?”
  谢童哼哼道:“早着呢,你慢慢等。”
  袁星然皱起眉头:“那什么时候才能画好?”
  谢童故意道:“等我把你送我的那套五三做完,指不定就好了。”
  “完了,”袁星然重重叹了口气,“就你这个脑袋瓜子,我这礼物岂不是这辈子都拿不到手了?”
  谢童气到心塞:“你就不能盼着点儿好吗!”
  袁星然正经道:“我活着比较现实,看的也比较透彻。”
  “……”
  谢童开始怀疑袁星然脑子是不是真被烧坏了,怎么别人发烧是有气无力,袁星然却是叨叨的停不下来,发个烧个喝了酒似得,要多活泼有多活泼。
  这逼叨样回去,老师非得怀疑他们是打着生病的借口逃课溜出来玩不可。
  两人过了马路,回到那没什么人的学校围墙外,结果发现这边又有几个路灯一闪一闪,一副马上要咽气的架势。
  “对了,你还记得上学期你发烧,是我把你背去医院的么?”袁星然突然说。
  毫无征兆被提起黑历史,谢童脚步一顿,“提这个干嘛?”
  袁星然扑到他背上,在他脸上啵了一口,“礼尚往来,你是不是该背背我?正好我腿还有点麻。”他本来就嘴上过过瘾,想着接下来谢童拒绝后,他就能顺理成章的让对方主动亲他一口。
  谁知谢童回头盯着他看片刻,忽然走到他面前:“我试试,摔了可别怪我。”
  这下轮到袁星然傻眼了,谢童却是催促道:“快点儿,磨蹭什么呢?再不回去就真的要迟到啦。”
  袁星然眨眨眼,从背后抱住谢童,用力的在对方白皙的后颈上重重吸了一口。
  谢童被他突如其来的袭击吓得差点没跳起来,然而袁星然死死扣住他腰,力气大的根本不像个生病的人。
  直到后颈被袁星然吸出一个大红印子,才得以解脱。
  谢童捂着自己发麻的后脖子,满脸通红,“你干嘛!!”
  袁星然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做个标记。”
  谢童狐疑道:“什么标记?”
  在忽明忽暗的路灯下,袁星然的面容逐渐在谢童眼中清晰起来。
  “无论你去哪儿,我都能找到你的标记。”
  谢童咽了咽口水,片刻后,才说:“我就跟你不一样。”
  袁星然挑挑眉:“哪儿不一样了?”
  旁边忽明忽暗的路灯在这一瞬,停止了自己的不稳定,终于金橙橙的亮起来。
  谢童弯起眼睛,扬起嘴角,他的眼里好像蕴藏着漫天星辰的光,而这片碎星的正中央,袁星然看见了自己。
  路过的风将牵在他们尾指的红线吹了起来。
  “我顺着红线就能找到你。”


第59章 番外温秋1
  秋正扬第一次见温水, 是中考结束的暑假。
  他成绩向来不错,老师同学都认定他能考上重高,结果考试那天,他发挥失常,与重高失之交臂,连带着那些信任都崩塌了。
  他妈指着他鼻子骂他不争气,他爸对他嗤之以鼻。
  这个夏天热的要死, 蝉鸣烦的要死,所有的一切都糟糕透顶。
  “你平时不是成绩都挺好的吗?怎么突然就发挥失常呢?”班主任眉毛拧在一起,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失望。
  秋正扬大脑嗡嗡作响, 半天才低着头说了声“不知道”。
  当了这么久的好学生,他还不大习惯对面前这个对他照顾有加的老师撒谎。
  秋正扬出了学校,站在太阳底下,瞪着金灿灿、几乎要把人晒掉一层皮的太阳, 眼睛瞪得发疼,眼里却全是茫然。
  他妈年前去参加了个高中同学会, 和据说是初恋的某个中年男人搞了婚外情,每天捧着手机聊骚。他不小心看过一次,内容不堪入目,令人作呕。
  两个年纪加起来整条腿都该入土的油腻中年人, 恶心起来和吃心挖内脏的限制级恐怖片没什么差别——这是秋正扬的观感。
  这事在他中考前一周,终是纸包不住火,被他爸发现了。
  两人在家大吵一架,新账旧账满天飞, 锅碗瓢盆不要钱似得往地上砸,楼上楼下的邻居被吵得纷纷来投诉,秋正扬只好放下复习,出门给邻居们鞠躬道歉。
  他本来以为这两人肯定是要离婚的,结果等了一周,中考那天,他妈陪着他去考场,也不知是抱着什么心情,对他说:“爸妈不会离婚的,你好好考。”
  好好考个球。
  秋正扬想,要是那天他妈没跟他说这么句话,或者是说等他考完就离婚,他讲不定就不会和重高失之交臂,那样,他也不会被班主任叫到学校,就不会在大热天里漫无目的的游荡,晃来晃去,晃到一条偏僻杂乱的街道。
  躲进阴影处,好像勉强避开了酷暑,没了太阳的煎烤,风终于是凉的了。
  秋正扬刚停下脚步准备去旁边的便利店买瓶可乐,就听见隔壁黑压压的巷口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掺杂着低吼怒骂,不用看就知道,里头铁定上演着一场火热的群架。
  “操你妈的,有钱了不起啊?我今儿就让你尝尝拳头的滋味。”
  被围在中间的男生穿了件简单的黑色上衣,他叼着烟,头发有些凌乱,脚上的白鞋也被踩了几个黑色的脚印,他抬起脸,笑得嚣张又狂妄,秋正扬愣是从他身上看出飞扬跋扈的气质。
  他把烟头一口吐在面前胖子的身上,烟灰落了他一身。
  “有钱就他妈了不起,就你这一身肥嫖,拳头都软绵绵的,跟你打架,别人还以为我我欺负人呢。”他双手插兜,要多狂有多狂,“锤团棉花球,没劲。”
  秋正扬从小到大就没打过架,所以小时候他特别羡慕那些会拳打脚踢贼带劲的人。他没买可乐,改买了条老冰棍,蹲在巷口对面的马路牙子,隔着两米多宽,中间坑坑洼洼、小石头和灰尘满天飞的水泥地,眯着眼观战。
  一挑三,对手还是人高马大的男人,身边没有趁手的武器,全凭一双拳头,位置还是在狭小漆黑的巷口,再能打,也架不住条件低下。
  秋正扬看了眼手机,五分钟过去了。
  手里的冰棍吃的差不多,他咬下最后一块,拿着棍子一看,上面赫然写着再来一根。
  这是这段日子以来碰到的第一件好事儿。
  战役结束,四个人谁也没讨着好,那三人没想到这个毛头小子这么能打,死咬着不放,心中到底还是忌惮对方的身份,啐了口唾沫,一边放狠话,一边走了。
  秋正扬跟老板娘换完冰棍后,拎着袋子过了街,对方正浑身狼狈的半蹲靠在墙壁上,捏着空荡荡的烟盒,满脸烦躁。
  他把冰棍丢进男生的怀里。
  男生视线冰冷地狠狠刮他一眼,“你谁?”
  秋正扬手插在兜里,居高临下地看他片刻,忽然弯起嘴角,“送冰棍的活雷锋。”
  酷暑过去,高中入学,正式开始住宿生活。
  他爸妈熬了一个暑假,在他开学前一天,因为他的事又大吵一架,嚷嚷着要离婚,收拾行李的秋正扬一听,连忙从乱七八糟的柜子里翻出那本早该没了的结婚证递过去。
  “离吧。”他说,“快点离,我不想再给邻居道歉了。”
  他妈看着结婚证半天,忽然指着他鼻子骂他白眼狼,秋正扬一动不动地看她,听着白眼狼三个字从左耳穿进右耳,再从右耳绕进左耳,就这么在他脑子里荡来荡去。
  最终化作他妈呜咽的哭声,和他爸带着呛鼻烟味的叹息。
  暑假的开头乱七八糟,结尾也结的乱七八糟,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操蛋的生活。
  到了学校,那些闹人的烦心事被充满朝气的青春给覆盖,他闷了一个暑假的心情,总算得以长吐一口气。
  寝室是标准的四人间,可惜他学号靠后,等分配到他的时候,四人间变成了双人间,而室友还是个刚开学就不见人影的主子。
  秋正扬直觉这位胆大包天的室友应该是个不良。
  事实证明他的直觉雷达一向准确,室友的确是个不良,就是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寝室禁止抽烟,要抽上天台抽去。”
  叼着烟的室友叫温水,就是暑假那个一挑三,说着有钱就是了不起的朋友。两人的初见是一根‘再来一根’的老冰棍,秋正扬还自称了活雷锋。
  温水抬头看了眼活雷锋,摁灭掉烟头,“天台上不去,要不然你帮我撬个锁呗,活雷锋。”
  活雷锋哪里会撬锁这门高超技术,但作为年级前十的优等生,老师眼中的学习委员,搞到天台开锁钥匙也不是特别难。
  秋正扬不抽烟,温水起初还试着带坏他,结果秋正扬就直接放话,再胡闹就把他上天台抽烟的事儿桶上老师那儿。因为知道这人拽的半死,老师都不怕,所以又丢了句不让他抄作业,早上不叫他起床,不给他带早餐等贴心服务。
  温水只好讪讪闭嘴,打消了念头。
  他郁闷地想,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依赖’别人了?秋正扬却比他还郁闷,自己来上个学,好端端的怎么就沦落到给室友当保姆了?
  接触半学期,秋正扬发现他这个不良室友除了目中无人些,其实也没多大缺点。
  虽然表面学习不好,但脑子还算灵光,期中考前逼着人复习了几天,竟也考了个不错的成绩,连老师都怀疑他是不是抄的。
  温水转着笔说:“嘁,我抄我是孙子。”
  秋正扬从他桌上拿回自己的作业,“快叫爷爷。”
  温水抽了抽嘴角,勾住他脖子,“我比你大一岁,你叫我哥还差不多。”
  秋正扬本来正收作业,突然被他勾住,身体一歪,手里的作业哗啦啦洒了一桌子,整个人朝对方身上倒去,嘴唇猝不及防磕到某个硬硬的东西。
  他们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愣怔的自己。
  天台因为围栏低,担心出意外,所以学校一般都不开放。
  当然,这是对外的说法,高中课程紧张,尤其高三,压力大的让人喘不上气,学生们顶着父母和老师的期待,身负重任,疲惫又乏力,却无处可倾诉。
  这种情况,难保一千人里有那么一个玻璃心,顶不住压力想轻生,天台顿时就成了最好的场合。
  温水真不是故意不锁门,那天抽烟抽到一半,一泼大雨倾盆而下,短短几秒钟就被淋了个透心凉,衣服裤子全湿了,好巧不巧还有老师的脚步声,他一着急,拔了钥匙撒腿就跑,也没注意门关没关紧。
  结果晚上晚修还没下课,就听说有个女生爬上天台准备跳楼自杀。
  学校顿时乱成一锅粥,警车消防车救护车一辆接着一辆过来,学生们全都趴在窗户朝外望,老师管都管不住。
  只有秋正扬一个人觉得不对劲,他推了一把旁边睡的不省人事的温水,“你今天上天台没有?”
  睡到一半被人叫醒,温水眉头拧成一个川字,一看是秋正扬,也没办法发脾气,只好闷声说:“抽了根烟,结果突然就下了瓢雨,弄得我全身衣服都湿了。”
  秋正扬一听,心咯噔一声掉了下去。
  那位女同学表明上说是压力太大,实际上是失恋了想不开,最后被父母老师劝住,消防人员趁对方动摇之际,迅速把人抓了回来。
  有惊无险的一夜过去,但从来锁着的天台门为什么突然开了,这事还得查。
  跟老师要钥匙的是秋正扬,所以他也被查了,从校长室出来后,温水站在门口,“这事我的锅,我去跟他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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