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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传傲娇攻的整治办法(14)

作者:卡列夫司机 时间:2018-10-30 15:33 标签:狗血

  徐百川也坐起来:“要上就上,不上我走了。”
  他作势起身,唐近一把将他推倒按住他,恶狠狠道:“是你自己要来的,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你耍我吗?”
  徐百川也怒:“我耍你?你约在酒店不就是这个意思吗?唐近,当初是我非要缠着你,是我欠你的,如果你觉得我没有资格说走就走,想做什么报复我,让我辞职也好羞辱也罢我全盘接受,但你凭什么动其他人!?”
  唐近被徐百川突如其来的脾气吼得愣住,按着他的手不自觉松动,问道:“你辞职了?”他意识到不对:“你以为,是我做的?”
  “世纪龙腾前脚赞助了DM俱乐部,后脚我被辞退。骆俊宇和我被偷拍,然后他被人黑,”徐百川拿出手机,将与那个号码的短信往来放在唐近面前,问:“这个不是你?”
  唐近看着手机屏幕上“恒湖帝苑xxxx”的字样,自嘲道:“亏我还很开心。原来你不是自愿的。”他拨通那个号码,等了许久,直到拨号结束,酒店房间里也没有铃声响起。
  唐近盯着徐百川的眼睛,道:“不是我。”他将那几条短信仔细看了一遍,脸色越来越难看,道:“我知道是谁。”他转而在自己的手机上点了几下,一个电话拨出去,没多久对面接通,他想伸手碰一下徐百川的脸,却在半路忽然蜷起,往浴室走两步,又怕徐百川离开,只好走到门口,将门打开出去,门关上的一瞬间有声音泻进来一些:“妈,我有件事想问你。”
  徐百川心里空落落的,唯有羞耻感快要将他淹没。
  他起身整理衣服,心里麻木地想着,原来不是唐近想要惩罚他的擅自离开,而是唐近的母亲——那个已经五十多岁,依旧保持着良好身材,妆容精致,严肃傲慢的女人。
  徐百川知道,唐近的父母从来没有瞧得起过他,允许他在唐近周围不过是权宜之计。他们相信唐近只是青春年少,喜欢新鲜喜欢冒险,才会走上这条路。在宋翊羽和他之间,唐近的父母选择了他,不是他乖巧得人心。
  如果唐近和宋翊羽走到一起,宋家同不同意另说,今天好时自然是亲上加亲再好不过,明天若是不好了,其中谁对谁错,两家又要如何相处?宋翊羽背后有宋家,是锦衣玉食的大少爷,绝不可以玩玩了事,要谈,就要公之于众,做好长久准备绝对不能马虎。
  年轻人的感情来的快去的也快,再说,他们从没想过要让唐近走着一条路,有多少千金家室背景不比宋翊羽差,何必非要选一个男人?
  徐百川出现的时机正好。唐近想玩,他的父母就让他玩。有一天唐近烦了,厌了,随时可以抽身离开。这七年里唐近的父母催唐近相过几次亲,唐近有的去了,有的推了,一直拖到现在。
  想来是唐近的父母觉得他这七年表现良好,将唐近照顾得不错,走了白搭。简而言之就是想他什么都做,却想他什么都不要。凭什么呢?
  他正要拎起棉外套,唐近推门进来,见到他的架势,紧张道:“你要走?”他把门甩上,快步过来抓过徐百川的外套扔在床上,道:“不许走!”
  徐百川蹙了下眉,想要走过去建,又被唐近拽住。
  唐近抓着他的手腕,有些低声下气:“现在你可以继续去DM上班,你朋友的事也解决了。那些事不是我做的,你不要误会我。”


第29章 恋爱的定义
  徐百川反问道:“你做的和你妈做的有区别吗?”
  唐近急道:“我从来没有想过伤害你……”
  徐百川抬手,制止唐近往下说,他道:“问题不在这里。不管是你还是你妈,你们该做的已经做了,就没想过要和我道歉吗?”
  唐近怔了一下。
  “在你眼里,在你爸妈眼里,在你朋友眼里,我是什么?是一件衣服?想穿就穿想扔就扔。还是说就是一条狗,你们心情好了叫我过去,我就要识相地摇尾乞怜?你们哪天辛勤不好了,烦了,我就得灰溜溜地夹着尾巴滚?”徐百川捏了一下鼻梁,叹了口气,道:“算了,我不该和你说这些。你能帮我解决这些事,我很感谢你。我之前……确实以为是你做的,是我误会你,对不起。”
  道歉早已经轻车熟路。他能在每一件有他参与的事故中找到自己的过错并为此道歉,他希望投之以桃报之以李,别人也能认领自己的那一份,事实并非如此,他认了自己那一份,别人就想让他包揽全部。
  大家都想洁白无瑕,然后怒骂天下尽是乌鸦。
  唐近抓着徐百川的手微微用力,他直觉这次两人的矛盾与以往都不一样,徐百川太平静了。平静意味着冷静,冷静意味着深思熟虑,深思熟虑意味着难以转圜。这次如果让徐百川走了,很有可能永远都找不回来。只要稍加想象,就让他惶恐不已,他连忙道:“该道歉的是我,对不起,你不要生气。外面很冷,你今天别走了,明天你想去哪里我送你……”
  徐百川道:“不用了。”
  他走到床边想要拿衣服,唐近忽然从背后抱住他,平时从不说软话的人,语气称得上委屈,哄道:“前天我住院你没来看我。你走了三个月,一个电话都没有给我打过,还说要和我分手。这些我可以不生气,你也别生气了好吗?”
  徐百川的动作一顿,问:“你觉得我们在一起过?”
  唐近搂着他的手骤然一紧,两人这样僵持了一会儿。从后面看,徐百川掩藏在黑发之中的耳朵露出了一小截细腻白皙的耳廓,每次唐近从背后抱着他时总喜欢亲一下那里,那时徐百川就会一边求饶一边躲。曾经的亲近因为徐百川的一句话变得虚幻而模糊,唐近的眼睛慢慢睁大,把他转过来,表脸上尽是怀疑与震惊:“我们没有在一起?”
  “不是吗?”徐百川轻描淡写地反问,然后道:“我们什么时候在一起过?你说过,还是我说过?”
  唐近看徐百川的眼神像是看一个疯子,不然他怎么会说出这些不可思议的话?
  徐百川一直在压着自己的情绪,一压再压,没能忍住,终是在唐近这种状况外的眼神中决堤:“这七年你有一次问过我想要什么吗?你有对我说过喜欢吗?你的父母朋友看轻我羞辱我的时候你有阻拦吗?”
  “全都没有吧。”
  “如果这样就算在一起,那你的情人应该很多,司机、助理、秘书……少说得有千八百个。”
  “你说我生气,我没有生气。我只是你万千情人中的一个,有什么资格生气?”
  ……
  他本想说一句,没想到一发而不可收拾,一句接着一句,快要失控,徐百川不想再唐近面前狼狈,干脆外套也不想拿,越过唐近往外走。
  徐百川的一连串的质问像是调到最快的网球发球器,一个接着一个砸在他的心上,发出振聋发聩的“咚”声。唐近从没想过从前理所应当的事情会成为他和徐百川之间的障碍。怔忪之间下意识拦住徐百川,再看过去,发现他的眼眶竟然有些发红。上一次见他哭,还是在七年前——唐近将徐百川从地下室里救出来,徐百川的手掌被铁尺硌得血肉模糊,脸上是无意识流的眼泪。
  这么多年他从没见过徐百川再有那样脆弱的情绪,一种可能性让他浑身发冷:徐百川以前会对他近喊,会和他近动手,那时徐百川有丰沛的情绪可以为他燃烧。现在那根蜡烛快要烧到底了。
  唐近从来没有这样无措过,高大的身体竟然有些颤抖,他抱住徐百川,艰涩道:“我喜欢你,你不是知道的吗?如果我不喜欢你,我为什么和你在一起七年,为什么要来找你?”
  这是徐百川第一次听唐近说喜欢,依然会心动。但他过了光靠心动就能活着的年纪了。唐近现在肯为他低头一时,有一天总会结婚,也许不会,但最后留下的人一定不会是他。
  他想抱一抱唐近,手伸出去又收回来,将唐近推开,认真道:“我不知道。你没说过,我从来都不知道。而且你喜欢的不是我,是宋翊羽。你来找我也不是因为喜欢,而是不习惯。我们在一起本来就不合适,已经耽误了七年,不要再耽误更久了。”
  没有激烈的言语,只有稀松平常的陈述,却压得唐近难以呼吸,他忽然困兽似的发怒:“我自己喜欢谁不用你来告诉我!和你在一起合不合适也不是你说了算!”
  徐百川不为所动。唐近更加恐慌,快要失去的感觉让他身上一阵一阵地冷,甚至冒出了些鸡皮疙瘩。他的喉头被什么哽住,只得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徐百川的手腕,然后握住,低声道:“我喜欢的是你。只喜欢你。你相信我,和我回B市,好吗?”
  唐近很没有底气,握得也很松,轻轻一动就挣开了。就像他们两个之间的联系,如果徐百川没有奋力抓住,很快就会脱离。
  长痛不如短痛,徐百川道:“不好。就算你喜欢我,我却不想喜欢你了。”


第30章 人无再少年
  七年时间书说简短,徐百川确是一天一天挨过来的。
  人和人之间的感情需要你来我往,他在唐近身边七年,不是喜欢“照顾”唐近,而是喜欢照顾“唐近”。他所有做出的退步、迁就都只因为唐近这个人。即使隐隐恐惧,徐百川还是希望得到回应的,他想让唐近喜欢他。
  他曾经在心里做过无数次假设,只要唐近表现出对他喜欢,他就可以继续坚持下去。就像一颗仙人掌,只要些许的水就能保持盎然生机。然而事到临头,他发现人还是善变的。有时候踌躇反复许久,真正做决定只需要一瞬间。
  也许唐近偶尔流露出来的温情真的是因为喜欢。但这些喜欢太少太隐秘,以至于他从未发现,难以温暖对他来说冷冷清清的七年,更别提以后。
  唐近想用兴之所至的喜欢将他继续套在缰绳里,再像以前那样夜以继日地围着一个磨盘转圈儿拉磨,不可能了。
  徐百川继续道:“分开的三个月是我这七年最轻松的一段时间。”
  “我不需要围着你团团转。”
  “不需要讨好你的家人朋友。”
  “不需要时时刻刻演戏。”
  “太轻松也太幸福了。”
  “没能好聚——”说着这些,徐百川好似终于放下了心中的大石,竟然无比的畅快,他接道:“希望我们能好散吧。”
  就算以后会后悔……不,应该说一定会后悔。人出生时站在世界树的起点,每次面临哪怕是“今天吃什么”、“今天穿什么”这样的简单选择都会向前延伸出无数分支,分支之后还有分支,人生的可能性在一次又一次的抉择之中呈指数增长。我们穷尽一生所能看到的只是其中一种可能性。很多人会错过自己那条路上的风景,即使将这条路看尽,另一条呢?剩下的千千万万条呢?
  单向的生命本身就是一种缺憾。
  怎么可能不后悔?
  走到尽头回顾一生时总有左一件右一件的事冒出来让人怀想,既然注定后悔,何不及时行乐。
  以前年纪小,可以凭借一腔爱意一往无前。
  但时年经久,太累,他不想再往前冲了。
  徐百川每说一句,身上卸下的沉重枷锁就套一环在唐近身上,说到最后,唐近静静地站在原地,他知道完了。
  屋里开着空调,铺天盖地的冷意却无孔不入,甚至咬紧的牙齿都在颤抖,骄矜倨傲都被这场势汹汹的寒意围杀,剩下的只有空,一场空茫。唐近平复了许久,哑声道:“……你从来……没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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