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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倒酱紫大神(34)

作者:满地梨花雪 时间:2017-08-30 13:36 标签:悬疑推理 年下 兄弟 温馨


  “可不就是人血。”希声无所谓地脱下衣服,往后座上一放,对沉夏撇撇嘴:“这下,庄卓群的指纹都有了,加上他的头发……明天就送去做DNA检测吧。”

  “你怎么知道我有他的头发了?”沉夏挑起眉毛。

  

  “哥……你刚才扶他的时候,手可是从他耳边滑过的,别以为我没看到?”

  沉夏顿觉无趣地摸摸鼻子,“太聪明的人,果然少了很多乐趣啊。”

  茹霄看着他俩斗嘴,嘴角也微微翘起。

  一回到家,踢掉鞋子,沉夏就冲进卧室,倒在床上不起来了。希声无奈地笑着,帮他脱了上衣和裤子,盖上被子。淋浴回来,本想叫醒他洗澡,可看到沉夏睡得安稳,不知道做了什么梦嘴角还往上勾起,便放下了抬起的胳膊。

  

  给他掖好被子,希声从上衣口袋里找出那纸合同,坐在书房里,默默地翻起来。

  

  看完这几张纸不需要几分钟,但希声却觉得过了几个小时那么久,疲累地靠在椅子上,胸腔里蓦然冉生出一股急速变化的气流,在反复地流转、膨胀、扩大。

  换算了一下时差,希声拿起手机,拨打出一个号码。

  “爷爷,我是希声……”至今,沈月琮的父亲,也就是希声和沉夏的爷爷,还并不知道,希声不是他的亲孙子。

  

  希声并不想揭露这件事,而是想确认另一件事。“爷爷,当初,您为何要爸爸签署那样一个合同?用他的演艺事业来威胁他、软禁他,就是为了让他给你生一个孙子?您何苦如此,他迟早是会结婚生子的,即便他进了演艺圈,在将来也还是有可能继承家业的啊!您这样做……就没想过对沉夏的伤害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良久,只听见爷爷的呼吸变得沉重而缓慢,希声静静地等着,等着他的答案。

  “你不懂,希声你不懂……如果当初不是我逼他,他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结婚生子,更别说后来还有了你……”

  

  希声很想反驳,说自己其实不是他的亲生儿子,但考虑到爷爷的高血压,终究还是把话咽进了喉咙。而在听了爷爷的接下来的回答之后,希声算是彻底明白了。

  第二日,希声和沉夏按照约定时间来到了醉江楼。

  

  茹霄和希声商量了一下,决定让沈月琮独自对沉夏说清楚一切,一切的因果缘由,缘起缘灭,都将在今天……从流水静深的海底,慢慢浮出水面。

  两个多小时后,沉夏打开房门走了出来,眼圈有些泛红,脸色很是苍白,但总体来说还好,看来还算冷静,没有竭斯底里。再看跟着走出来的沈月琮,除去一脸的倦容和释然,也没有其他异样,应该没有被沉夏打。

  茹霄放心地舒了口气,和希声把两人一拉,拖到另一间房里。几个人于是埋头吃饭,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桌上一共十几个菜,还是荤菜居多,四个人居然一扫而空。

  

  最后看见茹叔和爸爸都放下筷子,希声拿起一直未动的茅台,走过去给沈月琮斟上一杯,也给自己斟上一杯,随即举起酒杯,对他坦然一笑,说:

  “爸,今天我也有件事要宣布,在你和妈妈对外公布离婚……等她和丹麦的男友结婚之后,我会脱离沈家户籍。”

  “希声,你不是跟我开玩笑吧?!”这惊吓未免太大了,沈月琮惊愕地站了起来。

  希声把他往下一摁,说:“爸,我很认真,此时此刻的我比任何时候都要认真……因为如果我不脱离沈家户籍,以后怎么……娶我哥……”

  

  “噗——”一口酒水喷出口,沈月琮骇然地看着希声,竟一时结巴起来,“你,你刚才……刚才说什么?要,要娶谁?”

  “我哥啊!”希声波澜不惊地又说了一遍。

  

  茹霄和沈月琮都不约而同地凝视沉夏。

  沉夏端着果汁的手颤了颤,静默了很久,忽然猛地把桌子一拍,对希声大吼:“沈希声,你比我小十岁,十岁诶!!!为什么是你娶我,不是我娶你,啊?!”

  

  希声有准备地堵住耳朵,小声反驳道:“哥……这好像不是按照年龄来决定的,而是根据上下位置来决定的……”

  沉夏又一拍桌子,爆了!

  “好,沈希声你等着,今晚我就要在上面!!!”

  

  哐!沈月琮说中的酒杯砸在了地上,他扭过僵硬的脖子,问茹霄:“霄,你能不能踩我一下?”

  茹霄没好气地一抬脚,狠狠踩在他脚板上。

  

  “啊啊啊啊啊!”沈月琮抱着脚叫起来,随后泪眼婆娑地咬嘴唇,“如果这是现世报,也未免太快了吧……”

  

  “唉,我看你还是存钱攒红包好了。”茹霄笑着掐他的下巴。

  

  “谁让你骗我们十几年?”拿着湿纸巾擦了擦嘴巴和脸,沉夏拉起希声往门外走,对还坐着的两人摆摆手,“爸,没有八个零的红包我和希声可是不要的,拜拜!”

  

  沈月琮哭笑不得地坐在椅子上揉脚,重重地叹气,过了几分钟,又对着茹霄笑起来:“还好还好,还以为要跟我脱离父子关系,至少也是冷战的,现在好了,两个儿子还是两个儿子,对吧!!!”

  

  茹霄摊摊手,一溜烟跑去结账,留着沈大影帝在房间里,继续一会儿哭一会儿笑。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相当与两章的字数了吧!表扬我!

对了这首法语歌,蛮好听的,我不会贴音频,有兴趣的可以去搜来停一停,原声是女声:

歌名就是《Chanson de toile》,我就用了其中一小段,翻译如下:

 

我走来将拥你入怀

将你永远的护爱

超越时空界限

行走于这大地本源

我编织着歌声

日夜永不歇停

在星空为你引线穿针

织成风帆满载着歌声

……

我编织着歌声

日夜永不歇停

在星空为你引线穿针

织成风帆满载着歌声

 

 

 

 

70

 

70、完美越狱11 ... 

 

 

  清晨,晨曦中的和美柔光滑落在阳台的一株含羞草上,晃动着清透的光泽。

  电视里正放送着著名国际影帝沈月琮离开Y市,前往下一个诚实赶赴国内最大电影节的,并担任颁奖嘉宾的消息。

  希声坐在客厅里一边看着新闻,一边把碗里的乌龙面往沉夏碗里挑。

  “够了够了,想撑死我啊。”沉夏抹了抹被蒸汽浸湿的额头,撅嘴。

  

  “哥,多吃点,今天一天都会很忙,晚上你又要消耗不少的体力,就当了存粮了哈。”不顾沉夏的阻挡,希声又夹了自己的煎蛋给他。

  沉夏看见他一脸光润的笑容,就觉得气闷,镜头转回到他们和沈月琮摊牌的那一天。其实么,老实说,在他听见希声在糟老头子面前说出那番话,也就是间接求婚的那句话时,惊讶之余,更多的是感动。感动之余,还有很多的慨然、惶恐与忐忑。

  这小子,说句有点夸张的,是沉夏看着长大的,从第一次见到当年那个小鬼头开始,他的人生似乎就一直在颠覆。

  

  在当时那种心境下,尤其是得知自己的家庭即将分裂的情况下,每个孩子都有可能产生如下想法,即使沉夏是个天生正义感很强的人,也无法改变他对于某些事情的执念。

  原本,他打定的主意是:

  第一,要好好“虐待”这个不负责任的老爸带来的私生子,至少让他的日子不好过,刁难他,疏远他,最好能让他忍受不来,求着他妈妈带他一起滚蛋——可惜,小时候的希声长得太过可爱,一被欺负就睁大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瞅着他,还低头拉着他的手腕摇啊摇,沉夏声音大了一点,他就可怜兮兮地躲在一边,吧嗒吧嗒掉眼泪,而且从来不吵不闹。几回合下来,沉夏就觉得自己再有事没事就欺负他,简直就成了一个“大坏蛋”,于是作罢。

  

  第二,要将希声完全排斥在这个家庭之外,不能让他产生这就是他家的感觉,尽量给他的日常生活造成障碍。然而,希声小朋友的适应能力非常之高,无论沉夏把他的牙刷、牙膏、毛巾、拖鞋、肥皂藏在什么角落,小家伙总能顺利找到,找到之后还乐颠颠地跑到他跟前说:“哥哥,你在跟我玩游戏么,我好喜欢这个游戏哦!明天你也跟我玩吗?”

  此般,不到三四天,沉夏垂头丧气得在这项计划后面也打了叉。

  第三,不能让希声和父亲的有任何感情发展,不能让他黏住这个便宜老爸。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沉夏只要一在家,就看着希声,类似于他跑到爸爸腿上撒娇、求讲故事、求同睡这种事,他坚决杜绝,直接扼杀在了摇篮里!但是,与此同时导致的结果是,从此以后,希声小朋友成了沉夏的跟屁虫,沉夏不送他去幼儿园,他就哭天抢地;沉夏不给他讲睡前故事,他就自动自觉地爬上沉夏的床,盯着他笑,直到他妥协为止;沉夏不代替爸爸去参加亲子会,他就假装自闭,一个人坐在阳台上仰天呈现45度忧郁。

  

  想到这里,沉夏被面呛着了,对着希声就瞪起眼来,放下筷子偏过脸,一把拽住他的衣领,说:“沈希声,你小子从什么时候开始觊觎我的?老实交代,是不是从小就暗恋你哥我呀?”

  希声的眉头抽了抽,嘴角一翘,抬起手摸了摸他的腕子,笑:“嗯,挺早的吧。”

  “挺早的?多早?”难不成真是从小就暗恋我啊,老子又没有恋童癖,这小子太早熟了么?沉夏在心底嘀咕。

  “嗯……多早呢。”希声望着他扑扇扑扇的眼睛,眉眼笑得弯弯的,比昨晚他们滚床单时在窗外偷看的月亮还弯。想了想,说:“在你第一次亲我的时候。”

  

  “啊,有这种事?老子会主动亲你,还是一小屁孩?”沉夏不相信地将眼睛又瞪大了几分,“哼哼,你唬我的吧,我倒是记得你小时候很喜欢抱住我的脖子,就‘啾’我的脸一下。”

  希声歪头去蹭他的手背,“对啊,哥记得真清楚,看来我对你做的事情,你也记得很牢嘛。”

  “滚,我那是……脑容量太大!顺便的,也就记了那么一点。”沉夏被蹭得心猿意马,赶紧松开手,拨弄了一下刘海,继续低头吃面。

  “嗯,不过我只要知道,哥心里一直有我,就很高兴了。”希声淡淡说着,语调很轻渺,却像蓄积了千万丈雨后阳光一般,厚重灼热得令人睁不开眼。

  

  沉夏的身子往后倒了倒,被希声抬起的胳膊环住,蹭了两蹭,觉得舒服,便任由他亲昵地抱着了。

  “不过,哥你真不记得第一次吻我的事了?”待他吃完,希声又冷不丁地问。

  “呃……还真不记得了。或者根本没这件事!”沉夏挠挠额头,心说今天浑身发痒啊,怎么到处都痒得不得了,可能天气太干燥了,嗯,天干物燥的。

  希声显得有些沮丧,慢慢松开了紧扣在他腰间的胳膊,起身去房间换衣服。

  本来也到了出门的时候,沉夏没有觉察出什么不对,把碗筷往厨房的洗水池一扔,也钻进房间换衣服。

  

  等他穿戴好出来时,看到希声已经站在了玄关在换鞋。

  “怎么,不洗碗了呀?”他往厨房里看了一眼,问。

  “回来再说吧,先去方跃那里,他说把庄卓群扣押了一晚上也没审出个结果,正着急呢。”看了看沉夏今日的休闲套装,希声弯腰把一双鞋子拿出来,搁在他脚下,正好搭配他那一身,又说:“先去警局,然后,我下午要去学校一趟。”

  沉夏理所当然地穿上鞋,跟着他往外走,问:“你今天要去学校的么?昨天怎么没听你提起,什么课那么重要,这样……你就没时间和我一起去找家悦了吧。”

  他和希声昨天给宁家悦约好,去他家一趟,名义上是参观新居,但其实也是为了案子。

  “嗯,应该不会很晚,我下课了就去找他家找你。”希声扣上安全带,掏出手机来看了看,也不知看了什么,忽然勾起唇角。

  

  沉夏自己摸索着扣好安全带,觉得有些奇怪:今天希声怎么不帮自己扣了,忘了么?

  探出头往希声的手机上瞅了一眼,沉夏心头沁出一丝凉意。是个女孩头像的号码在给他发短信息,或许是班上的女同学,但是他不是从没把号码告诉给女同学吗?

  沉夏皱着眉头看向窗外,一路上都没跟希声说话。

  而希声不正常的安静,让沉夏气鼓鼓的脸蛋变得更圆了,直到下车才勉强恢复了神色。浅笑着下车,两人一前一后,并不是像平日肩并肩那样走进了警局。

  

  “你们怎么看?目前庄卓群的嫌疑最大,割开庄夫人的那把刀是就地取材,就放在书房的玻璃柜里,是庄卓群去年送给他父亲的生日礼物。这刀的来历还真不小,是一个退伍的美国特种部队军人通过黑市卖给他的……”看见他们进门来,方跃也不客套,张口就是案情。

  希声摸着下巴似乎在思考,沉夏则是翻了翻案发现场的照片,眉头倒竖,好没气地说了句:“法医报告呢?致死原因是不是刀伤割喉,你得先把这点搞清楚了再来推理吧?”

  “呃,报告在这里……”发现沉夏的语气很冲,方跃不知觉瞄了希声一眼,用眼神询问他:你今早喂他吃炮仗啦?

  

  结果发现希声根本不搭理他,一副神游在外的模样。方跃八卦地看了看他俩之间相隔一米距离,连忙低头给家悦发了条短信:大新闻哪,大爆料喔!沉夏和希声吵架了!

  不到五秒,宁家悦回复过来:真的?求围观,求真相,求图片,哈哈哈~~

  听见他那母鸡下蛋的短信彩铃,沉夏拿着法医报告的手抖了抖,瞠目说:“方组长,拜托你换了这个骚包的铃声吧!不认识你的会以为你欲求不满,认识你的更会以为你欲求不满,你是有多渴求,才每天都想着吃‘蛋蛋’啊?”

  

  比被一块板砖拍中要害的感觉还逊,方跃的脸上打翻了五彩盒子,但只有黑色和白色留下了痕迹。他仰起头,指着沉夏对希声喊:“我是不是得罪他了,你哥跟我有过节吗?”

  “有没有过节我不知道,但你可以接受一个现实。无论你和我哥没有有过节,他都会把你当节来过的。”希声完全不以为意地摊开手,从沉夏手中拿过报告,平静地对方跃说:“在被那把刀割喉之前,庄夫人就已经咽气了。这凶手……是欲盖弥彰,还是想要栽赃嫁祸呢?”

  听见希声刚才的话,沉夏的抬头纹瞬时少了一半,闷声闷气地接话道:“反正是两种可能性中的一种,要排除嫌疑人,所有人的不在场证明呢?”

  

  “除了庄卓群,其他人都有确实的不在场证明,因此我才说……他嫌疑最大么。在他上楼之后,到庄夫人的尸体被发现之前,没有人能证明他的行踪。”方跃委屈地放下手机,趴在桌上观察这兄弟俩的神情。

  希声冷静得近乎于冰凉的泉水,反观沉夏,他此刻肢体僵硬,嘴角深陷。

  “没有人的不在场证明是有漏洞的吗?”希声问。

  

  “不知道,还在一一排查当中,人数太多,没有捷径可走。”方跃对他们摇了摇头。

  沉夏也觉得有些棘手了,思虑了一会,问:“庄卓群和张瑾然的DNA对比出来了没?”

  “快了,今天晚上大概就能出来……你们真觉得他们两个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吗?如果张瑾然就是李恩京,那他的确有杀庄夫人的动机,但他一直因为故意伤人罪被拘留着呢,作案的显然不会是他。”拿起笔在指缝间转了转,方跃苦闷地想,如果真是一个人干的倒好了,省得他麻烦啊,不过……

  “谁说这案子只有一个凶手了?”沉夏忽然笑起来。

  

  “啊,你的意思是李恩京的帮手也帮他杀人?可是什么人有动机让他为了李恩京杀人呀,那人犯得着吗?”也不是没想过这种可能,但是一直找不到符合这种条件的人,方跃实在是拿不准,因而没办法顺着个思路往下查。

  沉夏冷哼一声,说:“一般的两人团伙犯罪,肯定有一个人是处于主导地位,也就是领导者,另一个则是服从者,听从领导者的指挥。但这个案子可能有些特殊,两人共同犯罪,是帮凶但却不是伙伴,他们的目标一致,却没有……”

  讲到这里,沉夏有点为难,不知道如何浅显地对方跃说明这个问题。

  

  “没有共同的行动计划,因为他们的碰见非常困难而且冒险。但他们之间存有特殊的默契,一个人行动时另一个人保持观望,两人相互等待着对方的动作,这个人做了自己想做的事,另一个才决定下一步如何做。”希声见他迟疑,立即顺着他的话解释起来。

  “噢,我点明白了!”方跃埋头翻卷宗本。

  “切,要你多嘴。”沉夏歪下头,嘟起嘴,自顾自小声嘀咕着。

  

  希声听力很好,自然是听见沉夏的埋怨了。他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又把嘴角含蓄的笑偷偷给压了下去。

  “如此说来,这个人也有杀死庄夫人的深刻动机,但那是什么呢?看来……得把庄夫人的背景和资料再重新调查一遍,对对,庄卓群也要查。我让家悦挖地三尺好了!”除开反应迟钝这一部分,方跃也算是一点就通的,立刻给宁家悦拨通电话,一激动,摁了扬声器。

  宁家悦还为刚才的八卦兴奋呢,开口就问:“吵起来了没,啊啊啊?我赌沉夏能让希声吃瘪,你赌谁?对了,你给我录下来呀录下来……小跃跃?”

  方跃冷汗津津地看着面前两尊佛,哆嗦道:“家悦,我不小心扬声了。”

  宁家悦多聪明呀,听着这口气和泄气劲儿,就知道自己暴露了。

  “啊?你怎么这么笨哪……咯咯咯,希声和沉夏也在啊,呵呵呵……我和小跃跃开玩笑呢。”宁家悦此刻很忐忑很龚琳娜,一不小心又把方跃的小名给叫了一遍。

  

  沉夏和希声两双亮刷刷的眼珠子盯着他,不约而地同龇了龇牙,轻声说:“哦……原来你叫小月月啊……”

  方跃和宁家悦顿时脊梁骨发寒,有了种即将被挫骨扬灰的暗黑预感。

  就见沉夏眯着眼睛把他桌上的资料拿走了一份,对希声说:“你去学校吧,让就方队长今儿个自力更生,我去家悦那里……咱们晚上再会合。”

  

  “嗯,那我先送你过去,反正现在时间还早。”希声也略含深意地望了方跃一眼,跟着沉夏走出门外。

  

  方跃愣了几秒,马上追在后面问:“那现在该怎么办啊?你们不能这么就走了啊……”

  “既然问不出来,就放了呗。”沉夏轻飘飘地说。

  放了?方跃站在原地看天花板,一拍手,“嗯,有道理啊……来人啊,把庄卓群和张瑾然都放出来!”

  临下楼,沉夏发现希声又在看短信,忍不住语调随意地问:“谁啊。”

  

  “哦,哥你不认识的。”希声抿了抿嘴,笑着回答,迅速地把手机收了回去。

  

  沉夏狐疑地挑高了眉毛,心里纯白的沙滩被一个浪头狠拍下来,湿漉漉的一片,看着希声轻松而愉悦的脸,心下生疑:个小狼崽子,还没跟老子正式求婚呢!居然就……就勾搭上了狐狸精??

   

 

作者有话要说:哦哈哈,这个案子快完了~~~~~~~~~~~即将迎来最后一个重头案子,到时,郑初BOSS会出现了,敬请期待!

 

 

 

 

71

 

71、完美越狱12 ... 

 

 

  仰起头看了看眼前这座典型80年代建筑风格的大院,静谧安详,沉夏嘴角扬起一抹笑,饶有兴致地绕着红钻头砌成的院墙走了一圈,才双手插进裤兜,踱步向里走。

  经过警卫室的好一番盘查,沉夏的三寸不烂之舌初遭打击,直到打通了宁家悦的电话,才被放了进去。

  

  宁家悦打开门,抱着胳膊望着他笑,“大神也会惨遭滑铁卢啊。”

  “再笑,再笑,我就划了你家的铁炉!”本来就憋着一肚子气,好不容易被这里古朴的景致给沉淀下去,这会儿又原封不动地给还原了。沉夏自然是写着一脸的怒气,把宁家悦一推,登堂入室。

  嘿,不会是那通八卦电话惹着他了吧?宁家悦尴尬地想。

  沉夏大大咧咧往沙发上一坐,东张西望一番,挑了挑眉头,“装修得很具有后现代主义风格嘛,瞧这暗黄的窗帘、掉了漆的落地灯、绣了的拉门……”

  “这叫新环保主义,专为工薪阶层量身打造的!”宁家悦也不介意,自嘲地一笑,边走进厨房边问:“大神想要喝点什么,咖啡还是茶?”

  

  怎么都是苦的?沉夏一皱眉,心想自己这会儿正是苦水泛滥,倒是合适得很,便有气无力地答道:“就咖啡吧!不要糖,不要伴侣,不要奶!”

  “那正好,刚好没糖了!”

  “靠!”沉夏倒在沙发上,叱骂了一声,随后蜷缩起膝盖蹲了上去,双臂下垂,面无表情地安静蹲着。

  端着咖啡出来的宁家悦被他这个样子吓了一跳,连忙放下咖啡在茶几上,走过来弯腰瞅他的脸,“怎么了这是?干嘛蹲着呀,坐着不行啊……”

  “我在思考。”沉夏支吾。

  “思考什么?”

  

  “不知道。”沉夏懒懒地掀起眼皮。

  哎呀,是真的和希声吵架了吧,不然怎么这么无精打采、魂不守舍的?宁家悦看笑话的心情一下子没了,坐在他身边,默默地拍他的背。

  沉夏保持蹲坐的姿态,两眼继续放空。

  “其实我一直挺羡慕你们的,偶尔吵架算什么,我和方跃不是天天吵吗?就天天吵,心里恨得牙根痒,还不是没能摆脱彼此……”从未见过沉夏这么沮丧,宁家悦忍不住担忧,有心想要安慰,却不知如何说起,想着想着,就把自己那点秘密给掏出来了。心理学家不是说过嘛,人们总是对与自己有相似经历的人,能打开话匣子,或者敞开心扉。

  “哦。”沉夏有反应了。

  

  宁家悦一看这招不错啊,又继续讲:“我和他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是可以换着穿开裆裤的交情,呵……知道我为什么放着公寓不住,跑回来住这里么?唉,别看我总是没心没肺的,脾气还爆,但骨子里挺念旧的……就这儿,和他的回忆最多……”

  “唔,嗯。”沉夏转过了头。

  这个动作成功鼓励宁家悦继续往下说:“你们不告诉我,我也知道,他家里在跟他安排相亲,都二十五六的人了,重案组组长,条件挺好的,赶着和他相亲的好女孩合着能有一连队了!你们以为我不气呀,老子又不是圣人,TMD哪有那么好的修养……可是,他是个孝子,最见不得他妈抹眼泪……要是把我们俩把事情挑明了,指不定就能把伯母给气昏过去……”

  “你也是孝子。”沉夏忽然说。

  “呵,这都被你看出来了。”顿了一会,宁家悦起身把咖啡递给他捧着,说:“是啊,我家里的情况跟他那是一样一样的,我妈有高血压,我爸有心脏病,都是部队里退下的老技术员,思想古板,又红又专,哪里禁得起我们气。”

  

  沉夏伸出手,搭在他肩膀上,轻拍了两下。

  “你安慰我啊?用不着,这事儿也就这样了,反正是剪不断理还乱,整天吵架斗嘴生气冷战,但是冷战过后,又想得慌……这叫自作孽不可活……”本来是想套出沉夏的话来,让他和自己谈谈心的,结果——宁家悦越说越伤感,尽把自己的心事给交待了。

  “总会有办法的。”沉夏本想说这句话的,但实在太没有说服力,老实说,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和希声的身世特殊,只怕他当初也不会抱着要脱离家庭的觉悟,答应和希声在一起。

  沉默了半晌,沉夏让屁股落下了来,放下腿,好好坐在了沙发上,眯着眼对宁家悦一笑:“喂,法医大人,黑客大人,我的演技不错吧?我都没说话耶,是你自己承认……和方跃是情侣关系的哟!”

  

  瞪大眼睛眨了几下,宁家悦端着咖啡就要泼过来,“你个死沉夏!太可恶了!你给我过来!”

  沉夏笑嘻嘻地跳起来,在屋子里窜来窜去,最后一把推开宁家悦的卧室门,惊讶地定住了,望着屋子里占据了整面墙壁的二十几台液晶显示屏,张大了嘴:“我的天,你不是看FBI侦探剧看多了吧?还是说,你丫的是国家安全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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