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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病毒(4)

作者:一宅三生 时间:2018-08-24 09:22 标签:强强 悬疑推理 破镜重圆 现代架空

“自然有我怀疑的理由。”
“什么理由?”
江澄明显的被问住了,这是重逢以来陆临江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犹豫,他紧紧盯着江澄,片刻后对方还是摇了摇头:“我不能说。至少目前我不能确定合不合适说出来。”

陆临江忽然笑起来,觉得自己大约是太心虚总想补偿对方,这才差点被带到沟里去:“如果按你说的,别有原因,以我们目前掌握的资料来说,你恐怕就是第一嫌疑人。”
江澄愣住了,目光呆滞的看着陆临江,这终于让陆临江找到了一点自己曾经熟悉的那个人。
“一切都在按程序走,不过既然你这么说,我明天会让法医再做个毒理检验以防万一。”他从盘子里夹起一筷子冬笋,手顿了顿还是送到了江澄的碗里,“还是先吃饭吧。”

随后两人周围仿佛是被按了静音键,除了偶尔碗筷的相碰声,全程都没再说过一个字,衬得咀嚼声都大起来。陆临江本身并不是个善于找话题的人,俗称的八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在陆临江身边那么多年都不曾近墨者黑的江澄,也不知道经历了什么,居然也成了个锯了嘴的葫芦。
一顿饭吃了不过半小时,江澄很明显的意兴阑珊,陆临江也因为饿过了头实在没什么胃口。两人就像是一对互相没看对眼的相亲对象,出于礼貌草草的对付了几口,尽量把饭菜弄得仿佛是吃过的样子,然后等着有一个人坐不住先说出再见。

“我吃完了。”江澄放下了筷子,装得心累的陆临江把嘴里最后一口饭咽下去。
“我送你吧。”
“不用了。”江澄戴上围巾和帽子,“就在隔壁,不麻烦了。”
陆临江才想说你和我说什么麻烦不麻烦那么见外,话到嘴边打了个滚,居然没顺利的吐出来。就愣神的功夫,江澄已经拔腿走了出去,陆临江急忙结了账。

等他追出去,江澄已经走出了一段,陆临江长腿一甩,三两步追上去:“我还是送送你。”
江澄的手插在大衣口袋里,看着追上来的陆临江,忽然问道:“因为内疚么?”
陆临江:“……”

“当初是我情你不愿,说起来是我给你造成了困扰。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也请你别放在心上了。”
江澄话说得诚恳,脸上却没什么表情,他就这么站在寒夜的霓虹灯下,如果不是还有鼻尖呼出的白色水汽,陆临江都要觉得眼前的人是不真实的。
心事被说中的陆临江尴尬的站在了原地,江澄忽视了对方显而易见的尴尬,将尖锐又收了起来:“您留步,我先走了。”

陆临江目送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十字路口,许久从嘴里呼出一串长长的白雾来。他仿若树桩子一般在路边杵了一会,到底还是掏出了手机拨了个电话:“王令,干嘛呢?”
王令一个码农,平时不是在加班,就是在加班,听见陆临江的声音没好气的呸了一口:“废话,你说我干嘛呢?”
陆临江客套结束,直入主题:“江澄回来了。”
王令敲键盘的手指停了下来,甩了甩手腕靠在了椅背上:“嗯?他找你了?”
“没,办案子碰上了,一起吃了个饭。”

“没给你下药?”王令也不等陆临江回答,自顾的揶揄他,“要说心肠好,还得是小橙子。要我啊,起码让你拉上几天。”
陆临江静静听着,等对方说完了才能找到机会插嘴:“出来喝一杯。”
王令看了眼屏幕:“行吧,你等我一会。你请客。”

王令拎着电脑包在酒吧的角落里找到了陆临江,他没好气的把帽子和电脑包一起扔到凳子上,捞过陆临江的酒喝了一口:“你怎么想的跑这来了?”
“就近。”他招手让服务员过来点单,见王令一脸不信的样子解释道,“江澄住在后面的国际酒店。”
王令露出了然的表情,慢慢的脱下了自己的外套:“你这是干嘛?打算把自己灌醉了好去给人下跪认错?”
陆临江白了他一眼:“你能正经一点么?”

“不能,像你这么正经得把老婆都气跑了,不能学。”
这些年陆临江被王令怼得成了习惯,碰到关键词大脑自动过滤,他闷不吭声的喝了口酒,任由王令在他耳边碎碎念。
王令说到口渴,喝了口酒润润,不客气的敲敲陆临江面前的桌子:“办案子碰上?小橙子没事吧?”
“目前没有。”陆临江吞了口酒,将酒杯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

王令自小跟他一起长大,对他的说话模式摸得一清二楚,他喝酒的动作停了下来举着酒杯问:“什么意思?”
陆临江看了他一眼,一个字一个字往外吐:“没结案不能说。”
俩人对视了一眼,王令把手上的酒杯放下来:“小橙子不在外面?”
陆临江点了点头。
“果园子里……不能只结一个果吧?”
“这批收成不怎么好,就一个。”

王令差点没从凳子上跳起来:“我靠,不能吧!这什么破事啊?”
“别紧张,事情还没定呢。”
王令的屁股半悬在空中,他仔细的观察着陆临江的脸色:“你特么……别有病吧?”他重重的坐下,仰头灌了口酒,“话说全成么,码农死的本来就早,你还想帮我加速是怎么?先说清楚,遗嘱没你什么事!”
陆临江没理他,低头拨弄了下手机,王令正想抽他的时候发现自己口袋震了下,掏出来一看,是个电话号码,就是坐在对面的陆临江发过来的。





      第6章 第六章
“什么意思?”
“我刚和江澄聊了聊,他有事瞒着我,你和他聊得来。”
嘲讽从王令的鼻子里喷出来,差点怼到陆临江的脸上:“陆临江你还真越活越出息了!”他看着那一串数字,“你兜这么个圈子,就是为了让我帮你去套话?”

“不然呢?大晚上找你出来摧残我耳朵?”陆临江俯过身体,直视王令的眼睛,“我手上的信息越多,就对江澄越有利。”
“你不说事情没定么?”
“我怕有变。”陆临江明显觉得头疼,一贯平静的脸上居然神色很丰富,“先看着吧,我还得去趟队里,你赶紧行动。”

没转过弯来的王令才啊了一声,眼看着服务员过来,将一个打包盒递给陆临江。陆临江接过来起身就走,路过王令时还不忘交代:“记得尽量自然点,别让他看出来是我让你去的。”
“什么鬼,考验我演技?”王令看着陆临江大步走了出去,他正要跟上,服务员带着账单如影随形:“先生,请买单。”
王令下意识的接过服务员手上的账单,看看桌上的三个杯子,一瞬间觉得自己血压升得有点快。

陆临江一路风驰电掣的开回队里,郭俊毅正在敲尸检报告。他把打包盒扔桌上:“趁热吃。”
郭俊毅仔细的看了眼白色的塑料袋,小心翼翼的打开,一次性餐盒里居然是个还带着热气的热狗。他烫了手一般的缩回来,捂着下巴惊讶的看着陆临江。
“干嘛?吃啊!”
郭俊毅受宠若惊:“没看出来么,我这姿势叫托住下巴。陆大队长居然给我带吃的,外面下刀子了么?”

陆临江忽略掉他的讽刺:“有个事找你做。”
郭俊毅用一个指头把外卖推过去:“我就说你鸿门宴!陆大队长,你铁树开花一样的献殷勤,好歹也得等我咬上一口再说代价吧。”
“认真的,给陶敏行做个毒检。”
“毒检?”郭俊毅怀疑的看着陆临江,“你不是吧,我这尸检报告都出了,做什么毒检?”
“我有消息,怀疑陶敏行死的恐怕不简单。以防万一。”

郭俊毅静坐了一会,忽然起身抄起桌上的外卖,三两下扒掉包装,把热狗捏在手里狠狠咬了一口,拍拍陆临江的肩示意他跟自己走。俩人径直来了解剖室,助手正给陶敏行做缝合:“小黄,你等下。”
郭俊毅一步远处不再上前,一手指着陶敏行缝合了一半的胸腔:“自己看:嘴唇,咽喉,食道,包括肝脏在内所有脏器都很干净。”
陆临江顺着他的手指一路看下去,验尸他是半个外行并不能看出什么来:“你的意思是,不会有毒理问题?”

“至今还没有任何一种毒/物能够做到无色无味无形,只要是中毒,不会毫无痕迹。这位老教授,怎么看都是感冒诱发的心衰,他的心脏情况足够证明这一点,不用再做毒检了。你的消息可靠么?”
陆临江面沉如水的盯着陶敏行看了好一会才退开,郭俊毅示意助手继续,自己就着解剖室里那股难以言说的味道把热狗几口吃完。

“死亡时间是什么时候?”
“去掉卫生间里的温度和湿度,精确计算也就是在一点到一点半。”
“温度?”
“恩,卫生间小,又没开排气扇,我让人专门跑了一趟测了一下,里面都快赶上蒸桑拿了。”
陆临江的眉头蹙着,迅速跑回郭俊毅的办公室,调出鉴证科的所有资料:“陶敏行眼睛度数多少?”
“三百五。”

陆临江迅速翻出现场的照片,陶敏行一身浴衣,坐在坐便器上,双手下垂在身体两侧,头靠在洗手台上。嘴巴微张,脸上挂着一幅眼镜,因为房间里水汽重,镜片上挂着不少水珠。
“他为什么不摘眼镜?”陆临江拿着照片说道。
郭俊毅最后一口热狗还在嘴里,说话有点含糊不清:“突发性心衰,来不及摘很正常啊。”
“他没有脱裤子,浴袍几乎可以说穿的一丝不苟,看起来更像是坐在这等浴缸放满水然后进去洗个澡。”

陆临江拿着照片,眼神几乎钉在了上面。郭俊毅看了眼又回想了下现场:“我不知道你的逻辑,不过在我的逻辑看来,陶敏行坐在坐便器上,等待浴缸放满水准备洗个热水澡,这期间因为感冒加上糖尿病因素的加成,引起了并发症;他的心脏先一步支撑不下去,突发性衰竭,呼吸停止。并没有问题。”
“问题只存在于,陶敏行研究病毒,而且根据他助手说的,他有洁癖。”陆临江一张张的照片换过去,随后停在了一张陶敏行房间的照片上。床上的四件套虽然还是白的,但仔细一看就能发现有细微的不同,白色床单的周围有一圈象牙白色的花纹。

“连床单都要自己带着的人,会有多大的概率使用公共浴缸?”陆临江又将卫生间内的照片找出来,找到了自己曾捏在手里的那瓶消毒/药水。
郭俊毅耸了耸肩:“看起来逻辑通了,消毒后,进浴缸洗个澡,完美。”
办公室里就开了盏台灯,光线完美的勾勒出了陆临江的轮廓,当他看着照片一言不发的时候,仿佛是樽雕塑,冷硬的没有生命。
“除了泡澡这一点,我对其他的没有什么疑问。”

“我不明白。”郭俊毅拉过了同事的凳子坐了下来,“没有任何直接证据证明这是一起谋杀案,所有尸检和现场的鉴证来看,这都不是我们的工作范畴。”
他从侧边凑到陆临江面前,将陆临江压在桌上的照片扒拉过来排好:“临江,你从哪得到的消息,你确定没有问题?”郭俊毅的手指点在了陶敏行的照片上,“他坐在这里,因为感冒想让身体暖和一点,于是放水打算泡个澡,但是感冒诱发了急性心衰,他捂着胸口身体不自觉的左/倾,但病情发展的太快,来不及呼救很快没了呼吸,脸顺势靠在了洗脸台上,双手下垂。整个过程从现场来看,没有一点第二人施加外力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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