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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等色相(48)

作者:木三观 时间:2023-11-13 10:35 标签:破镜重圆 搞笑 暗恋

  姜归辛震惊:“还有这种吃法!看来他是真的喜欢吃辣啊!”
  麦冬连连点头:“是啊,我也觉得很神奇!”
  麦冬带着“让姜归辛知道陆英出言不逊”的任务来,但不过两句,二人谈话重点已经完全歪到南决明的饮食风向上了。
  二人狂聊大半个小时南总的口味转变,别说姜归辛,就连麦冬都已经忘了陆英那一茬子话了。
  等把姜归辛送到画廊门口,麦冬睁大眼睛,看到一道熟悉身影,才忽的想起自己任务,嘴巴微张:“那、那个是……陆英少爷吗?”
  “哦,是他。”姜归辛语气寻常道。
  麦冬好奇道:“陆英少爷常来画廊?”
  “是啊。”姜归辛点头。
  麦冬忍不住说:“他那样说您家的酱菜,您不生气吧?”
  听了这话,姜归辛笑道:“就他这张嘴,别说我家的菜,就是我这个人,也是照骂不误的。我能生什么气?”
  姜归辛不免想起在滑雪场时,陆英对自己的横眉冷眼、冷嘲热讽,几乎就差没把“贱/人”这俩字骂出口了——但陆英不骂,不是他顾忌什么,主要是陆英自己的教养不允许。
  姜归辛想:陆英大概是那种一辈子都不骂脏话的人吧。
  他可真羡慕。
  不需要撒泼打滚就能过得体体面面、舒舒服服。
  姜归辛从车子下来,朝陆英走去。
  陆英见到姜归辛身穿雾霾蓝细羊毛针织衫,里头叠穿了洁净的白衬衫,下面搭一条直筒牛仔裤,素雅质朴中暗藏心机,躲在针织衫里的雪白衬衫散发出幽微檀香。
  陆英不觉心中一动,问道:“你今天去见南总了?”
  姜归辛拨了拨鬓边碎发,好奇问道:“没有,怎么这么说?”
  陆英只道:“你只有陪他的时候才做头发、穿香水。”
  姜归辛愣了一下,没想到陆英有这一份细心。
  说实话,姜归辛确实是只有见南决明的时候才做头发——因为这种发型看起来毫不费力,其实很难搞。
  至于喷香水……虽然他现在已经是小老板了,但到底过惯了苦日子。
  上千块一瓶的香水,他买回来只舍得给南决明闻。
  今天得知要去看房子,姜归辛虽然知道99%不会碰见南决明。
  但他还是为了1%的可能性悉心打扮了。
  姜归辛朝陆英笑笑,说:“熏着你了?”
  陆英连忙摇头:“没有,很好闻。”
  平素姜归辛干净清爽、落落大方,只有在南决明身旁的时候,才会稍微流露一丝丝似有若无的媚意。
  陆英总为这几分媚意做贼似的触霉头,故意堵南决明,盼着偶尔能看到几眼在喷了香水、做了头发的姜归辛。
  就好像要看一束玫瑰在别人怀抱里绽放。
  为此,陆英忍不住酸溜溜:“我倒没什么机会闻到你身上有香水气味。”
  姜归辛笑了:“哈,陆公子想闻,这不早说,我下回给你带一瓶就行了。”
  陆英没好气地说:“不必,你这香水,我家里有。”
  姜归辛笑道:“原来你也爱这香水,看来我们是‘臭味相投’。”
  陆英没继续和姜归辛扯淡,只拿出一个文件袋,说:“罗萨里奥的合作我给你牵上线了,不过具体的还得你去谈!不用谢!”
  姜归辛喜不自胜,忙把文件袋接过,像抱着宝贝一样把它抱在怀里:“这怎么能‘不用谢’呢?太谢谢了!”
  罗萨里奥是世界级的艺术大师,国内不少画廊都想代理他的作品,如果真能把这个机会落在姜归辛头上,那可真的是梦想成真了。
  陆英看着姜归辛灿烂的笑容,故意板着脸说:“瞧你这不值钱的样子,大师也未必看得上你啊。”
  姜归辛笑道:“那是,大师哪儿能看得见我呢?还得是您陆公子替我铺桥搭路,我才有这样的荣光,实在是感涕流零。”
  “你这人嘴里就没有一句正经话!”陆英摇头,好似嫌弃他一样。
  陆英又把机票递给姜归辛,说:“我已经把会面的时间地点安排好了,到时候我会陪你一起去。你可得好好表现,别丢我的脸!”
  “那是自然。”姜归辛满嘴道谢不绝。
  然而,当姜归辛拿起机票的时候,脸上微微一顿,抬眼问陆英:“会面安排在哪一天?”
  陆英便把日期说了出来,又认真地说:“大师刚从南美洲回来,只空这么几天,就又要飞去非洲采风了。这一天可是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用尽了人脉才能定下来的。你可别告诉我你没有空!”
  姜归辛讷讷道:“哪儿能呢?”
  然而,姜归辛却心下一沉,好想问陆英:这天可是你南决明亲表哥的生日啊,你都不记得的吗?
  但仔细想想,陆英和南决明又不是亲兄热弟,都是大男人,谁记得谁的生日呢?
  姜归辛心腔里不免一阵忐忑:
  那一天可是南决明的生日啊!
  然而,姜归辛心里又腾起一丝侥幸:据他所知,南决明平常不太注重这些节庆。
  再说了,南决明生日,自然有南家大排筵席去恭贺他,也不缺他一个人锦上添花。
  南决明和姜归辛的事情也从不摆上台面,姜归辛专心地当他公开的秘密情人,只保留心照不宣的默契。
  南决明总不可能在生日当天把姜归辛带回南宅吧?
  这是绝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那姜归辛人不在也是可以理解的了。
  姜归辛咳了咳,抬眼望向陆英:“可是,那一天好像是南总的生日。家里人会不会需要你去出席庆祝活动?”
  听了这句话,陆英的目光闪烁了一下,竭力让自己看起来是不小心把日子安排在了这一天一样。
  陆英心下不免妒忌:你清楚记得表哥的生日,那你又知不知道我的生日呢?
  陆英不能把这没有来的醋意说明,只好生硬地回答道:“这一点你放心,表哥不喜欢热闹,他生日从来不办宴席。”
  姜归辛微微一怔。
  他当了南决明一年秘书,却也真的没给南决明办过生日。
  他当秘书的时候,南决明生日那天正好在出差,匆匆就过了。
  现在想来,可能是南决明有意为之,就跟出国躲过年一样,南决明也会出差躲生日。
  “这你也不知道?”陆英瞥姜归辛一眼,“你们没一起过过生日吗?”
  姜归辛淡淡一笑:“我和他也没认识多久啊。”
  陆英真生气:却是比跟我认识得久。
  陆英看了姜归辛的镇店之宝后,心里总盘旋那个念头:如此名画,南决明根本不识得欣赏,如果是我早一步遇见,这画早挂在我墙上了。
  竟渐渐成了执迷。
  姜归辛的心却挂在南决明生日与大师会面之间,好像摇荡的钟摆。
  现下是他和南决明成为情人后的第一个生日,他作为小蜜若无一点表示,还缺席出国,好像真的不太敬业。
  但他心里又想:或许南决明根本不稀得过生日,愿意给我放这个假。
  姜归辛也不敢亲口去问南决明,更不敢主动跟他请假。
  他怕这显得他立心要把南决明的事情排在大师会面之后。
  谁都知道,姜归辛既然受人钱财,自然应该把金主需求摆在第一位,就算心里并不真的当他是第一,也该作出一个把顾客当上帝的姿态来。
  姜归辛便先给南决明身边心思最浅的那位秘书麦冬挂了电话。
  他浅笑着问麦冬:“说起来,下个月十七日是南总生日,不知南总那边有什么安排?”
  麦冬愣了一下:“那天是南总生日?”
  他好像现在才想起来,恨不得立即喊“罪过罪过”求佛祖原谅,一边翻阅行事历,目光扫到行事历上的安排,不觉轻呼一声:“啊,那天……”
  “那天怎么了?”姜归辛问。
  麦冬回答道:“那天是您乔迁新居的日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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