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弹窗完本耽美小说
本文首页 当前位置: 腐小书> 现代耽美>

逢场作戏(2)

作者:池袋最强 时间:2018-04-15 12:03 标签:架空 民国旧影 一见钟情

  周君不太自在,被这样视线盯着。他将烟熄了,如挽救般,他收回腿拉紧了袍子。布料在他腿上崩紧了,拢在膝弯处,挤出一堆拥挤的褶皱。然后雍晋就把枪掏了出来,像是闹着玩般枪口对准了他。
  下意识地,周君扶着椅子,站起身要跑。这时候本能恐惧占据上风,不管不顾地,他奔到了门前,手刚碰上那冰凉的门把。下一瞬,身后那戴着白手套的手抢先覆在锁上。咔哒地反锁了。周君只来得及碰到手套,那布料有些粗。
  周君将手抽了回来,却被人从身后压住了。他贴在门上,有些无奈地用手扶门,支住自己的身体。周君艰难地喘着气,额汗湿透的脸的边缘,水亮的光。
  那枪贴着他的脸,冰冷的枪嘴从他颤抖的每一寸肌肤,缓慢地滑过。危机感让周君的脑子都紧得有些发疼。直到枪钻入他的白袍,覆上他的腿根,像是撩开新娘的红盖头般,缓慢地撩起他的长袍。那完整的,绕着腰围了一圈的黑蕾丝吊袜带,彻底露了出来。


第3章
  屋里稠稠的,空气都像压缩在那小小的门旁一角。咕咚咕咚的,是周君的吞咽声。极度的惊吓里,他白净的脸颊像是蒸熟的白面,水珠从里滲了出来,一颗接一颗。枪是极冷的,落在高温的皮肤上,熨得温热。
  恍惚里,他觉得自己的心脏隔着胸腔撞在门板上,像是要成了烂泥一般,他快喘不上气了。涩着嗓子,他颠三倒四地求饶。枪口从他袍子里往上提,手套厮磨着他的腰,忽地在他小腹上用力,把他往后托了托。
  于是他屁股翘了起来,极为难看地。他的腰带被扯落了,彻底地敞开那对乳,那略有肌肉的腹。然而这点肉量在军爷的眼里就像笑话一般。枪口猥亵地往上走,抵住了那迅速膨胀的乳头,像是发芽的种子,顶破了小土堆。他的那颗小肉球在乳晕的土地上鼓囊囊地结了果。
  坚硬的铁划痛了他的乳,周君的手指扶着门,指腹在实木上留了几个椭圆的黏糊的印。他艰难地开了口:“雍爷……您看我也没冲凉,出了一身的汗,您就算现在来,要污了您。”
  雍晋依旧压着他,枪从他胸口上撤了下来。周君尚没来得及松口气,后衣领就被雍晋两根手指牵着,缓而慢地拉了下来。周君每一寸皮肤都在颤抖着,衣服堆在臂弯里,再也下不来了。他僵硬着身体,只露出了一半的背脊。
  弯曲的黑发下,颈项是温顺的微微弯垂。雍晋在身后眯了眯眼,意味不明地嗯了一声。很有些满意的样子,却不知在满意什么。枪口玩弄过的左乳,被从右边腋下穿过的别人的手,捏在了指头里。手套的布料太粗了,娇气的嫩处疼得慌。
  他却不敢反抗,只卑微地任由人拉扯着,按得极扁,又重重地往外拉。背脊贴着一排冰冷的铁扣,大概是军装上的袖扣,有粗糙的图案。如想嵌进他的骨里,越贴越近。周君觉得自己不能再这么坐以待毙了。
  他不走旱道,也没道理被人走一回。他细思从未听过雍晋好男色的桃闻,只好搏上一把,让雍晋没了兴致。于是他僵硬地叫了起来,那是极难听的呻吟,如公鸭嗓吊得极高,上不去,下不来,哼哧哼地,败坏性质。
  于是他被枪塞了嘴,周君顿时消了音,再也没有开腔过。立在门外守着的两个兵官,只听到那声音消失了没多久,门就有节奏地晃了起来,他们面面相觑,最终谁也没说话,只目视前方,安静地等他们的少将结束。
  大概是有比较长的一段时间了,门被从里面拉了开来。雍少将脱了外套,只穿着解了两颗扣子雪白的衬衫从里面走出。他脸色如常,只有浅浅的余红。见人率步朝前走,两人便紧根而上。
  在房间里逃过一劫的周君,坐在地上楞了半晌。这才如碰到脏东西一般,将那丝袜和吊带通通从身上扯了下来。大力的撕扯间,上面残余的精液溅在了深色的地毯上。那两件极薄的女人家的东西,被揉成团,抛弃在了那对同样被遗弃的手套旁。
  是结束后雍晋脱的,让他用嘴叼着指套,缓慢地拉扯下来。他看到了雍晋的手,指骨和指盖,像瓷器一般矜贵,晕着浅光。手套撤下后,便见雍晋从衣襟里掏出了一块手帕,贴在把手上拧开。大概是因为洁癖,所以情事的开始,他是背对着,雍晋在他腿间隔着凉滑的绸袍放纵。
  那对手套当着他的面,被人漫不经心地丢了下来。落到了他的腿上。周君将衣服也给脱了,他觉得那些东西都太脏,太恶心。他赤条条地,钻进了被子里,躲开雍晋在他身上留的味道。但毫无作用地,像是射在腿根上的精液,融入了他那片皮肤里。
  到处,到处都是雍晋的味道。周君闭紧了眼,他难受极了。
  时间不算太晚,街上熙熙攘攘。雍晋坐入车中时,陈副官从备用厢中取出一副新的手套给雍晋。雪茄齐整地剪好了,递到了雍晋手上。他闲适地在黑皮车座上抽着雪茄,这时候他倒不像一位少将了。
  副官在前座低声问他是否需要处理周先生。雍晋咬着雪茄,将扣子一颗一颗地拧了回去。陈副官等了一会,才听着那被烟得微哑的嗓音道:“不用,留他一段时间。继续盯紧周家就行。”
  漆黑的汽车笔直地朝前驶去,穿过那长长的街道,开过那中洋混半的建筑,喧闹的人群,拥挤的电车,也离睡梦中的周君远去了。
  而睡梦中的人是被开门声惊醒的。阿妈是敲过门的,只是那紧掩着的主人房没有给予她半点回应,于是理所当然地,她以为先生不在。推门而入才发觉房间大灯小灯都开着,床上隆起鼓囊囊的一大包,像个孩子似的,先生从被子里探出了一双惊慌的眼。
  阿妈捡起地上的衣服,便听到先生在床上喊着:“扔出去,扔……哦不,烧了它们!”那些东西料子都很不错,阿妈虽然觉得可惜,但还是拾起来准备一会出门扔掉,她问先生:“房间要清扫吗?”
  而先生又将眼睛缩回了那深红的被褥里。被子挡了脑袋,拉得高了,脚便露了出来。如同女孩露怯了一般,只一瞬就缩了回去。先生喊她放一缸热水,就可以回去了。阿妈看着那凌乱的桌角还有地上干涸的甲油,皱眉摇头地退了出去。
  周君是又过了几日,才开始了他的交际。文小姐亲亲密密地在电话里头喊他周,她手上有两张电影票,要同他看,结束后可以去跳舞。于是绅士的周先生将怀表的链子挂在西装上,条格纹的手帕、再加一顶帽子,直到自己足够时髦。
  他开着汽车去接文小姐前,在酒楼吃过点心和粥。文小姐喜爱的法式餐点,周君是很难欣赏的。美食他酷爱中式,味道与份量都很刚好。
  等文小姐从楼上下来时,周君浅浅地打了个饱嗝。他喝了口汽水,再将窗子打开。他同文小姐说开着窗兜风,夜晚的城市别有一番滋味。实际不过是担心将窗子关严了,那点心的气味影响了他的体面。
  一天的约会将在跳舞之后结束。周君是不带人回家的,他爱在女人的房子里享用女人。文小姐在音乐里踢踏着她那双红色粗跟,他拥着她在酒厅的中央旋转。香甜、可口、柔软的女人。坚硬、冰冷、强势的男人。
  不知是不是喝下的酒在胃里挥发,两种残余在他身上的感觉不停交替。女人的腰身,粗糙的手套。蓬松的长发,军装的铁扣。鲜艳的红唇,微凉的精液。
  激烈音乐里,他抓着文小姐的手,看着她的裙摆旋出饱满的圆弧,一荡一荡,像那天在窗口里鼓动的窗帘。女人带着热意蓬勃的身体,笑得像颤抖的小鸟一样撞进他的怀里。那双柔软的胸部贴着他,手指也缠上了周君的后颈。
  她偏着头垫起脚,她要与他接吻,在这音乐里。她觉得自己就像刚开场的电影,导着华丽的戏幕,周是英俊得令人满意的男主。而英俊的男主出了层薄汗,他的脸颊红了,长长的眉蹙着,很有些为难地模样。他被燃起了情欲,却不知是谁留下的火种。


第4章
  注定要失望一样,舞厅上空旋着像月亮一般大的灯。那灯如情人的颜色,像男主角眼里的灰蔼,眼眶里的那颗玻璃珠子灰蒙蒙的,几乎没有蓝了。周偏开了脸,她的吻落了空。文小姐撅起了嘴,她不满地不解地,手指头攥紧了周君的臂,指甲几乎要透过西装料子,陷进他的皮肉里。
  电影仓促落幕,那不是快乐的结局。同放映机的胶片被烧穿了,黑漆漆的屏幕上,硕大的火焰烧出了越来越大的白光,边缘透着红蜷了起来,那红像极了周君的脸。
  周君不愿失礼的,他被吓坏了。娇媚的文小姐在闭眼吻来时,他注意到那袭军装,顺着手臂往上,他看到了那人的脸。是闯进他家的那两位军官的其中一位。阴魂不散!简直阴魂不散!
  那人在这?不在这?是监视吗?不肯放过他吗?下意识地周君偏开了脸,推开了文小姐。他转身大步踏出,感受到自己的袖口被扯了一下。周君没有回头,他甚至没去看文小姐一眼。他想他不该像惊吓的兔子一般逃蹿,但如果真遇到雍晋,既拆穿了上次性向谎言,又易被当作女人一样再用一次。
  周君不愿再想,他奔到车旁。文小姐却从身后追来,鞋跟击打着地面,女人高喊着周,声音委屈极了。周君只一瞬间,便想到了托词。他隐忍般回头,看着文小姐。他念着文小姐的小名:“媛媛,媛媛!我病了,我真病了。”
  文小姐怔了一瞬,继而捧起了周君的手,她语气缓和下来,细声细气:“周,你怎么了。”周君推开了她的手,那一瞬他眼睛仿若湿透了:“我不愿你看我因为病痛而丑陋的样子,因为我爱你,媛媛。”
  他捂着心口,沉痛道:“今夜我本不该来见你,医生让我在家歇息,可我想你,你的明朗与美丽,见到你,我就心满意足了。原谅我就此别去,我会祈祷上帝,让我今夜能够入你梦里,与你缠绵天明。”
  话音刚落,周君钻进了车中。他从窗子里伸出手,牵着文小姐在手背上轻吻:“晚安,我的爱。”
  他将女人留在街头,独身回到家中。乘电梯时,周君脸色极差扯松领带。他憋得太久了,又生气又烦闷,那些情绪通通化作火。脑子里着了,小腹也蓄了一堆。
  阿妈正在屋里清扫卫生,躬着小小的身子,跪在主人房门边的柜子下,掏出了一样东西。她喊先生,这东西是你的吗。她将那东西拭了尘,用围裙将它擦净了。那实在是件奇怪的物品,于是阿妈问了,先生是你的吗?
  她家先生将帽子取下,西装脱了,如抽了骨头一般,软在了沙发上。他不上心地问什么东西。一边问一边掏出火柴与烟。刚擦亮火,阿妈就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手里捧着那物件,略有些疑惑的看着周先生。
  这时电话铃声突兀地响起,周君吓得手一抖,火柴落到了地毯上,险些烧了。铃铃铃中,他看清了阿妈手里的是一根长鞭,通体赭石色,握把镶银,钳着翠绿的宝石。身体像蛇,宝石如眼。冷冰冰的注视着他。周君将火柴踏熄了,执起了话筒。
  那方是好听的男音:“我落了一样东西在你家。”周君盯着那根长鞭,将电话挂了。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也没什么好说的。他让阿妈把这长鞭扔了。
  这是那日雍晋快高潮的时候,用来捆着他手的蛇,在情潮的难以克制里,他的睡袍被雍晋大力掀开。口含枪的他跪在地上,呻吟含糊不清的,隐忍又失控,分着腿捆着手。丝袜在臀口处被扯烂了,那柄滚烫的,可怕的器具嵌了股缝里,捣痛了他。
  养好的手腕奇怪地在挂了电话后疼了起来。火辣辣的,像是骨头、血管和组织都想起了那种感觉,那位男人。他的性器膨胀了起来,挤在裤裆里,一寸又一寸的,欲望来得荒谬、来得恐慌。
  他倚在沙发上思量,屋里是阿妈来回走动着。他扯过毯子,掩住下身。等阿妈打算告知先生要回去时,先生已不在沙发上,他立在了餐桌前,泡了杯红茶。阿妈开口问:“需要准备点心吗?”
  先生将脸微微侧过来。他的神情有些奇异,茶杯里徐徐上升的雾气让他的脸有些看不分明,先生唇角矜持地抿着,不像高兴的模样。突如其来一般,先生问她:“家里有女式手套吗?”阿妈想了想:“好像有一对,粉色丝绒的,上边还有小雪花,很洋派的。”
  于是她家先生将杯子搁了下来,回房拿出了一个盒子。酒红色的礼盒,黑缎带。周君将礼盒打开了,满意地看了看,从餐桌上取下一朵花,他问阿妈:“刚刚那东西没丢吧。”阿妈不知道为什么先生又改变主意了,但她没多问。
  等把东西递给先生后,就见先生将长鞭手套,与那朵花一同搁进了礼盒里。还拿起钢笔写了一张卡片,流畅的花体字,特意喷了香水。阿妈眼瞧着先生将一卷现金塞到女式手套里,心里有些嘀咕。
  先生弄好以后,就吩咐阿妈差个人将东西送到雍公馆。送别阿妈,周君心情总算恢复了些。他去泡澡,浸在热水里喝红酒。泡得通红的脚趾从水里支了出来,踩在浴缸边。
  周君盯着脚趾上残余的甲油,扶着下巴,心想雍晋这种权贵收到礼物会生气吧。会有什么反应,觉得被羞辱而一枪崩了他?还是只有被恶心到的嫌恶,征服欲无法满足的大失所望?
  礼盒里的是张邀请卡,他将会在这里等着,直到雍晋前来,他会戴上女式手套,用以满足雍晋的特殊嗜好与性趣。意有所指地,他说自己是变态,对他感兴趣的也是变态。如果雍晋还有兴趣,就自降身价的来吧。塞了那卷五十元的现金,他当买春一夜。

[返回首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