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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文败类(30)

作者:狮子歌歌 时间:2021-07-10 07:37 标签:破镜重圆 强制 HE 情投意合

  怎么睡梦中都在哭呢?
  真的好迷人。
  好想再让他哭一次啊!想要他紧紧吸裹着自己,在即将窒息之际,红着眼圈向自己求饶。那时他会牵起钟煦的手按住自己的胸口,让他知道两人的心跳有多疯狂多合拍。
  钟煦一定会激动得边哭边咬紧他,甚至会把他咬痛。
  但没关系,他喜欢两具身体撞击时带来的疼痛,因为只有那样,他才能感觉到生命的鲜活,确认自己还活着。
  钟煦也一定会喜欢他的野蛮。
  “……快点好起来啊。”
  良久,仇野发出一声轻叹,留恋地摸摸钟煦的脸,起身离开了。
  回到卧室,他一身惬意的泡了个温水澡,刚吹干头发就听到了敲门声。
  打开门,他就见到钟煦抱着枕头和薄被,怯生生地站在门口。
  “那个……”钟煦局促不安的低着头,无措地揪紧被角,“今晚能和你睡吗?”
  说完他又觉得不妥,急忙补充道:“我打地铺就行,不会打扰到你的,我就是一个人有点害怕。”
  仇野微笑着接过他手中的枕头,将房门拉得更开,侧身做了个绅士的邀请姿势:“请进。”
  钟煦抱紧被子,诚惶诚恐地踏进了仇野的私人领地。
  尽管他很好奇仇野的房间布局会是什么样的,但他怕冒犯到仇野的隐私,不敢四处乱看。
  “啪嗒”一声,卧室的门在身后关上,烧得通红的耳朵尖儿也随即一抖,钟煦就地矮身,把薄被往地上一铺,慌道:“我、我就睡这吧,只要让我知道房间里有你在……”
  话还没说完,仇野就揪着他的睡衣后脖领把他拽了起来。
  “哪有让病人睡地板的道理啊?”仇野轻笑。
  钟煦乖乖维持着被他拎起的姿势,只有湿漉漉的眼珠悄悄转向他,结巴道:“那、那也没有让主、主人睡地板的道理……”
  仇野微微颔首和他对视,故意问:“那怎么办?”
  钟煦感觉刚退下的热度,再次烧了起来,烧得他脑子都有点不清楚,等他反应过来时,心里的那句“一起睡”已经脱口而出。
  真想找条地缝钻进去。
  仇野会不会觉得他是在借机卖惨得寸进尺?他可不想让仇野对他产生一丝一毫的负面情绪。
  现在走的话,应该还来得及……吧?
  钟煦刚想开口,就听到仇野轻笑着答应了下来。
  “好啊,一起睡。”
  作者有话说:
  号入v,当天更新6000+,各位亲爱的同学容我明后两天存个稿子哈~谢谢支持


第三十三章 亲(一更)
  穿过一个近十平的小序厅,木质推拉门后,就是仇野的主卧间。
  简奢的装修设计风格,能让钟煦一眼看清卧室的全貌。他抱着薄被,面对那张全尺寸的大床,紧张地滚了滚喉结。
  仇野过去将通往阳台的玻璃门关上,回头冲钟煦招招手,问:“你喜欢睡哪边?”
  钟煦脸红得几乎能滴出血来,他绞紧被角,小声道:“都行。”
  “那你睡这边吧。”
  仇野就近将靠阳台那边的被子掀开,探手将大床上多余的抱枕收起放到旁边的沙发上,一抬头,发现钟煦还抱着薄被站在原地,不禁笑道:“你怎么这么害羞啊?”
  说着,他大步走到钟煦身边,将他牵到床前,把他手里抱着的东西接过来,随手放到床尾凳上。
  “好烫,”仇野用手背轻轻贴了下钟煦的脸颊,“不会又烧起来了吧?”
  他出去拿体温计,钟煦趁此机会,大胆地伸出手摸了摸木质感的墙面,顺着纹理在卧室内转了半圈,还发现了一个隐藏式的衣帽间。
  他不敢进去,只探头往里面看了一眼,仇野的衣服按照风格与颜色整齐挂放了三面,中间岛台上则陈列着配饰与摇表器,每一支单拎出来,都价值不菲。
  钟煦小心地撤出来,刚关好门,仇野便回来了。
  “怎么还站着?”仇野将他按坐在床上,用耳温枪测了下他的体温。
  37,还是有点烧。
  见他要给医生打电话,钟煦忙拽住他的睡袍,说:“没事的,我饭后吃了退烧药,估计等下就起作用了。”
  “那你赶紧休息。”
  仇野将他按进被子里,灰黑色的床品将钟煦白皙的皮肤衬出几分病态美,而他手脚腕上缠着的绷带,更是加重了这种脆弱感,很容易激发人的保护欲和凌虐心。
  仇野不太温柔地抹了下钟煦发红的眼角,说:“如果等会儿还不退烧,那我就亲自动手给你打针了。”
  钟煦抓紧被角,露出一抹腼腆的笑:“你会吗?”
  “还可以,”仇野绕到床的另一边,按灭主灯,只留着一盏床头灯,随后上床靠坐在钟煦身边,补充道:“算是半职业选手。”
  “什么叫半职业选手?”钟煦改成侧睡的姿势,抬起下巴看向仇野,“听起来好像打过很多针一样。”
  “想知道?”仇野问。
  钟煦点点头,两手交叠放在枕下,做出倾听的姿势。
  仇野和他对视片刻,抬手熄灭了房间内的唯一光源。
  眼前霎时一片漆黑,钟煦感觉床垫动了动,仇野的温热气息靠近了些,然后便听他说:“因为我也生过一段时间的病,护士打针太痛,我就自己给自己打。”
  黑暗中,钟煦看不到男人的表情,但听语气,他能依稀判断出仇野的心情似乎不太好。
  他小心翼翼伸出一只手,摸索着勾住了仇野的睡袍一角,才问:“那你自己打的疼吗?”
  仇野沉吟片刻:“不疼,你知道为什么吗?”
  钟煦摇摇头,意识到男人看不到他的动作,赶忙说:“不知道,是因为你打针技术好吗?”
  “不关针的事,而是药。”仇野说,“就像你输葡萄糖没感觉,但输电解质会手疼一样,是那些药让我在疼,所以我偷偷把药扔掉了,每次只用针在手臂上扎一下而已。”
  钟煦“啊”了一声:“那护士也没发现吗?真笨。”
  “是啊,”仇野轻笑着附和道,“特别笨。”
  钟煦悄悄打了个哈欠,又担心地问:“那你生病了,不用药怎么办?”
  仇野沉默许久,才说:“我现在不是好好的躺在你面前么,你觉得我像个病人吗?”
  回答他的,是钟煦绵长平稳的呼吸声。
  仇野凑近些,在昏暗中静静注视着钟煦安稳的睡颜,半晌过后,他悄悄探身过去,在钟煦微热的脸颊上落下一吻。
  这个吻很轻很快,好像从未发生过,只有仇野才知道它滚烫的意义。
  第二天钟煦醒来时,身边已经没人了,而他手里还攥着仇野的睡袍。他迷蒙地眨眨眼,撑坐起来,看着对面墙上挂着的那副抽象艺术画发呆。
  昨晚怎么聊着聊着就睡过去了?
  这么大好的机会,他居然没有把握住!
  钟煦懊恼地捶了捶脑袋,忽然听见一声轻笑,他偏头,就见仇野不知何时已站在了卧房门口,手里还端着个小碗。
  “看来恢复得不错,”仇野将小碗放到床头柜上,摸了下钟煦的额头,调侃道:“应该不需要我动手打针了。”
  “……嗯。”钟煦低下头,眼里盛满遗憾。
  “不过你这几天还是吃清淡点。”
  仇野将蒸好的鸡蛋羹端给他,上面洒了几滴香油和葱花,闻起来很香,勾起了钟煦的食欲。
  他快要吃完时,才突然想起昨晚的对话,抬头看向仇野,问:“你的病……好了吗?”
  仇野打开阳台的门给房间透气,闻言一顿,随即转过头来对钟煦笑道:“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钟煦这才放心继续吃,然后乖乖地把碗拿下楼去洗干净。正要上楼时,就在大厅里遇见了蒋文安。
  蒋文安见到他身上那套宽大的黑色真丝睡衣,眼神暗了暗,一张冰块脸似乎更加凛冽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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