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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18)

作者:西奚子 时间:2020-07-13 07:57 标签:强强  情有独钟  悬疑推理  近水楼台  

  由于这一行来钱快,虽然风险高,但保不准命大就“单车变摩托”了,所以很多心术不正的人对此趋之若鹜,但是沙洲的门槛其实很高,普通人想要加入这个犯罪组织,其难度完全不亚于参加国考、研究生考试。
  里面的成员大都是逃亡在外的犯罪分子,或者犯罪天赋非常高的反社会人格——省厅曾经多次想要在沙洲内部安插卧底,跟他们里应外合配合侦查,但是结果都不如人意,牺牲了许多优秀的警察。
  根据现有的情报,“沙洲”的触手已经覆盖到了元凌省将近百分之八十的地区,像一只磨牙吮血的巨大怪物,盘踞于元凌广袤的黄土大地,只有几个地理位置极为边缘的城市还没有被侵蚀。
  江裴遗以前就对这个恶贯满盈的组织有所耳闻,没想到会有正面交手的这一天。
  如果塔步村的暴露是沙洲的手笔,那一切就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
  大年初一那天中午,林匪石做了一桌子奢华到令人发指的海鲜盛宴,让江裴遗过来一起吃。
  这是江裴遗第一次到林匪石家里。
  跟江裴遗想象的差不多,林匪石的家充满了少女心的粉红泡泡,是那种让人想恋爱的格调,主色系是白|粉和天蓝,桌子上的花瓶里插满了艳红的玫瑰,他的床是一个打开的贝壳,枕头是一条蓝鲸,如果有“二十条鸭绒床垫”那就更完美了。
  ……简直是令人发指。
  除此之外,卧室、客厅、厕所、浴室各有一面两米高的落地大镜子,足以显示出该房屋男主人之自恋骚包。
  林匪石穿着江裴遗给他买的一套新衣服,整个人好看的发光,伸手非常绅士地给江裴遗拉开了一张椅子,打开刚从某宝高价买回来的红酒,慢悠悠地倒在醒酒器里。
  进了林匪石的家门,江裴遗对“一个男人究竟能有多少女”的认识上升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感觉这位男士成功凭借一己之力刷新了他对“男性生物”的认知,面容格外平静地喝了一口冰凉的红酒。
  “新的一年,希望能够我们都能够开心、平安。”
  华丽的餐桌前,林匪石如是说。
  作者有话要说:  看评论,你们的直觉都好准啊摔!
  感觉写刑侦文就是作者跟读者斗智斗勇的过程
  昨天到底是谁看的,这个在以后才会说~
  江队跟林妹妹的马甲有一个快保不住了,猜猜是谁呀
  ps:这俩人都是马甲狂魔,尤其林妹妹


第15章
  砰!
  砰!!——
  一个中年大汉被雷霆一脚蹬到了墙壁上,然后身体轰地一声落地,砸的地板都在不住地震动,随即他的头被一双格外瘦骨嶙峋的手拎了起来,又狠狠地砸到了地上!
  “………”大汉的嘴里喷出半颗血牙,含糊不清地求饶:“住手、别打——别打了!”
  沿着那条溅着血的削瘦手臂看上去,动手打人的是一个年轻的男人。
  这个年轻人的脸出乎意料的秀美,甚至有些沉静内敛的味道,跟他手下往死里打的动作产生巨大的反差——但是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从他的眉角直拉到鼻梁,右唇角浮起一片淤青,再往下看,身体几乎是遍体鳞伤。
  年轻人闭了一下眼,一拳打到了他的头上。
  砰!
  骨头和骨头剧烈碰撞,发出了让人齿寒的闷响,从他握紧的手指缝隙间不断飞出鲜红的血滴。
  这个年轻人大概是早就已经没有力气了,但是整个人还是陷入了一种无法自控的、高度应急状态,他的瞳孔涣散、眼神呆滞,一双眼睛好像死了,机械运动般挥起拳头打向身下男人的眼睛、颌骨、太阳穴。
  ——江裴遗感觉自己的状态不对劲,他好像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攫住了,双脚钉在原地不能动弹,不能去拉开互殴的那两个人,也张口说不了话,只能在旁边看着这血淋淋的一幕。
  年轻人的拳头不停落下,大汉挣扎着抬手掐住他的脖子,但是他被打的精疲力尽,浑身都疼裂了,手指根本用不上力气,形同虚设。
  年轻人又是一拳狠狠地掼在他的脸上,被按在地板上的男人从嘴里不断向外涌出鲜血,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倒气声,胸膛剧烈起伏着抽搐了两下,然后再也不动了——这个人是被一拳一拳生生打死的。
  鲜红刺目的血液无声流淌到地板上,画面好似凝固般静止了许久。
  然后江裴遗看到那个战斗的胜利者——他像是累极了,浑身都在虚脱地发颤,两条胳膊抖的不像是自己的,他的脸上都是透明的水珠,不知道是汗水还是眼泪,一颗一颗从染血的下巴尖落下,许久才从男人的尸体上狼狈地滚了下来,瘫软地坐到了地上。
  像一只伤痕累累的弃兽。
  这个年轻人极为缓慢地抬起了双手,他的手上都是温热的鲜血,镜子似的反着红光,江裴遗从他的手掌里看到了一张熟悉的人脸——
  “铃铃铃——!!”
  上班第一天的闹钟声一秒不差地响起,江裴遗猝然睁开了眼,弹跳似的从床上惊坐了起来,心脏急剧跳动,冷汗从苍白的额角落下。
  他心室的血液争先恐后地撞向四肢,有些尖锐的喉结艰难滚动了一下,胳膊乃至指尖都在轻微发抖,小拇指不正常地痉挛。
  半晌江裴遗才缓慢地舒出了一口气,睁开冷浸浸的、冰石般的眼睛,深黑的眼珠淬着霜刀似的寒光,他用手掌将细碎的头发都拂了回去,露出干净洁白的额头,穿着睡衣走下床洗漱。
  江裴遗一般总是第一个到市局的,而林匪石不出意外都是最后一个,从来卡点上班,经常性迟到——重光市还没引进“打卡”的高级系统,晚十分钟半个小时也没人说他什么。
  “林队过年好!”市局里充满了喜气洋洋的问候声。
  “大家过年好呀,”林匪石眼里带着笑,问道,“你们江队来了吗?”
  “应该早就到了,在办公室里吧,但是我们都没看到他。”祁连小声地说,“江副队一般不跟我们打招呼的。”
  “你们江队脸皮薄的很,下次你见着他多说两句,他就跟你说话了,加油。”林匪石鼓励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转身上楼了。
  他推开办公室的门,江裴遗果然在里面,不过好像是在走神,坐在椅子上,眼里没什么焦距地盯着自己的手心。
  “今天才初七,年还没过完呢,你不去跟楼下的同事们说句过年好啊。”林匪石用不锈钢杯子倒了一杯水,随口跟他说道。
  “有什么好说的。”江裴遗冷淡地说。
  “新的一年图个吉利嘛,干刑侦这一行很相信玄学的,比如我就特别相信我是一条绝世锦鲤,”林匪石两只手把他提溜起来,半推半抱地把他弄到门口:“走了,同事们都在楼下等你呢。”
  江裴遗没办法,只好跟他一起下楼。
  “江队过年好啊!”“江副过年好~”
  江裴遗点了一下头,轻声回了一句:“过年好。”
  江裴遗给人的感觉一直是那种带着刺的、非常非常难以接近的,像雪山最顶端的那一捧冰雪——这是别人眼里的江副队,但是林匪石总觉得,江裴遗只是对外人冷淡一些罢了,在人际交往上的性格比较被动,如果有人愿意在他身边,江裴遗并不会拒绝。
  反正在林匪石的印象里,江裴遗是从来没有拒绝过他的。
  江裴遗感觉跟他们实在没有什么可说的,刨去讨论案情之外,他向来是个沉默寡言的人。他看了林匪石一眼,然后转身走了。
  从外地回来的刑警们带了一大堆特产回来,林匪石挑了一点,准备让江裴遗尝尝,跟同事们聊天的时候,他有意无意地提了一嘴:“最近这两天有什么新案子吗?”
  “市局反正是没接到报案,各个分局也没有提交上来的,”一个女警玩笑道:“犯罪分子大概也过年去了吧。”
  祁连八卦说:“我听说隔壁Q市大年初一在路上砍死一个人,好多出去串门拜年的都看见了,还拍照发网上,都上热搜了,凶手跑了还没抓着呢,那边市局的同事被骂的狗血淋头的,真是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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