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力至上主义的咸鱼(9)

　　刚打算反驳，绫小路清隆突然顿住脚步，他抬起头来看向前面，相泽消太站在不远处看着他和绿谷出久，那双无精打采的死鱼眼似乎在此刻死而复生，绿谷出久甚至觉得相泽消太的眼神有点可怕。
　　“绫小路过来，我有话和你说，绿谷早点回家。”


第11章 英雄
　　“为什么没有报考英雄科？”相泽消太看着他。
　　“因为我是无个性。”绫小路清隆理所当然的开口，“无个性无法成为英雄这件事就算是相泽老师也知道才对。”
　　相泽消太再次感觉到了之前遇到这家伙时的憋气感。
　　就算是他能做到，但只要他说自己做不到就没有人能够反驳他，因为他一直表现的就是做不到，而且拥有一项无法被反驳的条件，那就是无个性，在普通人眼中，无个性本身就是无用的存在。
　　“如果我说你有机会进入英雄科……”
　　“我拒绝。”
　　还没等相泽消太说完就被拒绝了！
　　相泽消太无精打采的靠在墙上，被打断话语也不生气，他打了个哈欠，像是几晚没有睡觉。“给我说说你的理由。”
　　“还需要其他理由吗？”绫小路清隆站在原地，金色的眼睛里没有一点波澜，就像是一潭死水，“我是个普通人，还是个无个性的普通人，最想过的也是普通人的生活，只要在普通科就好了，英雄科什么的根本不适合我。”
　　“去掉无个性这个选项。”相泽消太盯着他，“我要的是其他的理由”
　　绫小路清隆看着他，金色的双眼依旧平静，“并没有其他理由。”
　　“有。”相泽消太开口，他的声音低哑，在这种时候显得尤为明显，“其实你所有的选择都能归咎为一句话：你不想做英雄。”
　　绫小路清隆安静的和相泽消太对视，那双金色的眼睛里依旧是一开始的漠然，不带半分情绪。
　　“那么，老师，你是打算让我做英雄？”
　　相泽消太摇摇头，“我和你有一面之缘，所以这次谈话只是顺便。”
　　对于绫小路清隆来说，选择做英雄很可能只是因为现在大多数人的梦想都是做英雄，在这个英雄过剩的社会，少年们依旧前仆后继的选择这个职业，为了显得合群，他当然不会选择其他让自己显得显眼的选择。
　　也就是说……绫小路清隆其实对做英雄没兴趣。
　　不过相泽消太还是有些地方不明白，那就是绫小路清隆的目的是什么？
　　开始这种漫无目的的伪装生活的意义在哪里？所谓的避世主义只是怕麻烦吗？
　　“喂，绫小路，你到目前为止，就没有什么一定要得到的东西吗？”相泽消太看着他，“一点都没有？”
　　“自由。”绫小路清隆回答，“我想要的从一开始都没有变过，我要的是没有任何束缚，我自己决定自己未来的自由。”
　　相泽消太面容复杂的看着他，“你认为的自由是什么？单纯的随心所欲？还是超出规则之外？这个世界上并不存在你想要的这种自由。”
　　“是否存在真正的自由这种事情我并不认为有讨论的必要。”绫小路清隆依旧平静，“老师你还有什么事？没有的话我要离开了。”
　　“别走。”相泽消太喊住他，“我找你不是为了这件事，而是其他的事情。”
　　绫小路清隆点点头，“请说。”
　　“绿谷你出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还没走。”相泽消太看向不远处的墙后。
　　三秒钟后，一颗绿色的西兰花悄悄的探出头，绿谷出久带着很心虚的表情慢吞吞的一步步挪过来，“相泽老师……”
　　“既然你还没走，那就留下来听听吧，最近不要和绫小路走在一起。”相泽消太这样说。
　　绿谷出久愣了一下，“为什么？”
　　“因为绫小路可能有危险。”相泽消太严肃的开口。
　　安静了三秒钟后，绿谷出久发出一声惊呼，“唉……？有危险？！绫小路会有危险？相泽老师你为什么这么说？”
　　相泽消太靠在墙上，他微微眯起眼睛，看上去有些危险，“喂绫小路，你还记得一年前那个杀死那些女高中生的女人吗？”
　　“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她已经被警方抓捕关押。”绫小路清隆盯着相泽消太，“还是相泽老师亲自抓的人。”
　　“对，那个女人的名字叫渡我被身子，是一个真正的连环杀手，已经致使多人失血过多死亡，个性是变身，可以通过血液变成血液主人的样子。”
　　“但是我刚才得到消息，渡我被身子逃狱了，她利用变身的能力伪装成狱警，英雄们正在通缉追捕她。”相泽消太声音有些低，“不排除她会找你报复的可能性。”
　　“等一下！”绿谷出久猛地举起手来，“不对啊，为什么这个可怕的敌人逃狱后会找绫小路报复？”
　　相泽消太撇了绿谷出久一眼，像是在看什么笑话一样。
　　“当然是因为发现这个女人的就是绫小路，也是绫小路设计逮捕了她。”
　　“唉？”绿谷出久看看相泽消太，又转头看看绫小路清隆，脸上带着满满的怀疑人生，“绫小路？发现敌人？”
　　绫小路清隆低下头，“老师我之前就说过，我完全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是不小心被敌人尾随了而已，你这样说话我会很苦恼的。”
　　“是不是真的你自己很清楚，而且你也不能否认那个女人出来后第一个找的就是你。”相泽消太不赞同的看着她，“这和其他事情不同，一年前她的虐杀目标就是你，还因为你入狱，现在你应该保护好自己的安全，这才是首要事件。”
　　绫小路清隆：……
　　所以，相泽老师这是从一个老师换位为一个英雄对于普通民众的担心？
　　绿谷出久满头问号，发出完全没有了解状况的声音。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如果绫小路有危险的话，我一定会保护好他！”
　　绫小路清隆转头看了绿谷出久一眼，眼底带着一点无奈。
　　“老师，我不需要别人跟随保护。”
　　相泽消太当做什么都没听到，“敌人的个性是变身，在复杂的情况下根本不好辨别，英雄也不好直接跟随，你拿着这个。”
　　相泽消太递给他一个很小的报警器，“带在身上，有敌人的时候摁响，附近的英雄都会收到信号。”
　　绫小路清隆看着手中的报警器，他知道这个东西，一般都配备给需要重点保护的对象，原来他也有被重点保护的一天。
　　但是，果然好麻烦。
　　不管是被重点保护，还是逃狱的渡我被身子意图报复，都好麻烦。
　　“绫小路？”绿谷出久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绫小路清隆转身朝着反方向离开，“走了。”
　　“嗯。”绿谷出久追上去，他看上去心情很好，虽然手指还有些凄惨的样子但脸上却带着笑容，“果然绫小路很优秀，不只是我一个人觉得，连老师们也这样觉得，实在是太好了。”
　　绫小路清隆摇摇头，“一点都不好，我感觉自己的生活节奏要被打乱了。”
　　“可是只有优秀的人才能交到更多朋友吧。”绿谷出久想了一下，接着赞同的点点头，“对，就是这样，大家都会下意识追逐优秀的人，比自己更强的人，优秀的人拥有更多的朋友理所当然，绫小路不是想要交朋友吗？”
　　“变的优秀后就会很多的人来当你的朋友，这样的话，绫小路就可以交到新的朋友了。”
　　“是吗？这样可以交到新的朋友？”绫小路清隆反问，声音里倒是没有什么询问的意思，似乎只是惯例说一句而已。
　　“这是当然的吧！英雄科的大家都很友好，我很想和大家交朋友。”
　　绿谷出久的脸上带着笑意，他是真的为此而感到喜悦，这个温柔的孩子还并没有意识到……他面前这个人，这个名叫绫小路清隆的人。
　　打从一开始，就没有交朋友的想法。


第12章 英雄
　　今天的天气不是很好，急雨伴随着狂风将路上猝不及防的行人淋成落汤鸡，乌云姗姗来迟，闪电藏在云里发出狰狞的声音，带着大自然的威力。
　　绫小路清隆站在一家店的屋檐下避雨，这次出来的比较匆忙也没有带伞，等反应过来已经被雨淋透了半边身子，湿漉漉的贴在身上，最后不得已只好蹲在这里等着雨小一点再走，但看上去雨丝毫没有小的架势，反而越下越大，随着风把他没湿的半身衣服也淋湿了。
　　甩了甩头发上的水渍，绫小路清隆不由自主的感叹：果然，雨天总没好事。
　　“找到了！”
　　“真是的，不要随便乱跑啊你。”年轻的男人举着一把伞走过来，手里是另一把折叠伞，“我一路找了好久才找到你。”
　　男人很高也很年轻，应该只有20岁，在这个春日的雨天穿着白色的长袖衬衫，下身是黑色的长裤，淡紫色的披肩发让他整个人显得格外温和，同样淡紫色的瞳孔像是随风摇曳的薰衣草，温柔又舒适，是一个看到了完全不会产生防备感的人。
　　绫小路清隆从他手中接过伞，“我也没想到今天会突然下这么大的雨。”
　　“说的也是，天气预报越来越不准了。”男人懒懒的打了个哈欠。
　　绫小路清隆看着他，“你昨晚又熬夜了。”
　　“哈哈，没办法，截稿日到了我却压根没写出多少东西来，只能熬夜写了一晚上。”男人揉了揉手腕，很是苦恼的样子，“果然写作这种事情我这辈子都讨厌。”
　　绫小路清隆打开伞走进雨里，“你每次都这么说，但如果你之前的时间写一点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