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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润】劳什子(133)

作者:做不成好人了 时间:2020-01-30 10:51 标签:香蜜同人

  还偏是他最吃那套,耍赖撒娇,要亲要抱……
  他打定主意不理会,可耳朵却越来越热——知道有个人站在门边,张开手等他去抱,他怎么也无法再静下心来,原本在画的一只小鸟和小鱼都画歪了。
  熠王在门边站了好久,最开始他心里也有几分忐忑,他怕自己会错意,怕白衣仙只是偶尔给他个甜头他就自作多情,万一白衣仙真的不理他……可他站了一会儿,眼见白衣仙脊背越来越僵硬,耳朵也越来越红,连带着熠王的心也热起来。他心想:就算是我会错了意、自作多情,也不全是我一个人的错。
  分明是他太会勾人。
  “好了好了!”白衣仙忽然把笔一扔,气呼呼地跳下小榻奔到外殿,因他太生气,走路都带风,连带扑进熠王怀里的动作都带着一股劲儿,差点把熠王撞个踉跄——熠王只觉得怀里一实,一下子就是芬芳满怀,白衣仙还紧紧搂着他的腰……
  熠王愣了片刻,随即将他紧紧抱住,又听白衣仙在他怀里小声抱怨:“像个小孩……”他便情不自禁地笑起来。白衣仙怒道:“你笑什么?”
  熠王一本正经道:“本王连十九岁生辰都没过,又没成家,当然是小孩。”
  这小孩可是天下响当当的战神。白衣仙心底也莞尔一笑,熠王又软绵绵地道:“要亲亲。”
  “……好。”白衣仙把他脑袋拉下来,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熠王不满道:“不是这个亲亲……”
  “给小孩就要这样亲亲,不然,我是变态不成?”白衣仙道,熠王看着他那副得意的样子,不由得又是一阵心脏紧缩般的热爱,抱紧他不管不顾地在他嘴唇上啄了一口,道:“可我早熟。”
  白衣仙一愣,不由自主地想到旭凤,他还未开蒙,旭凤就先开了情窍,当然是早熟的……
  不知不觉间,熠王越来越像旭凤了。
  不,其实熠王作为旭凤的转世,性情本就与旭凤如出一辙,只是之前对白衣仙都只敢仰望,生怕哪里做的不好白衣仙就离他而去,因此小心到了极点,自然也不敢多撒娇,但如今他察觉白衣仙态度的变化,便大着胆子恢复了一点点本性。
  这便是他二人终于都不再假装,终于敢于正视彼此和自身的象征。只是他们这种热恋中的青年人,又怎么有时间细细去想自己的内心呢,只是因距离拉近而沉浸在幸福中罢了。
  熠王话音一落,又是几个吻落在白衣仙脸上,仿佛诚心逗弄似的,白衣仙有些气恼,可更多是跟他亲近的渴望,两人四目相对,熠王心中一动,不由得脱口而出道:“我好爱你。”
  白衣仙一惊,仿佛丛林中的惊鹿,差点从熠王怀里跳出去,却被熠王抱住动弹不得,熠王的视线追随着他,声音温柔低沉得简直不像个未满十九的少年:“我做不成你的信徒了,信徒要对你顶礼膜拜,要对你毕恭毕敬,别的不能多问;可我想要与你相伴一生,你不见了,我就要找你,你不开心了,我也会想哭……因为我好爱好爱你。”
  他眼里充满了明亮的期盼:
  “你呢?”
  白衣仙望着那双眼睛,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回答,但在九重天之上,月老的姻缘府内,那根牵连着圣女和熠王的红线悄无声息地结满了冰棱,颤巍巍的,只要一碰就会整根碎掉。
  白衣仙久久不答,熠王慌张起来。
  “不,不答也没关系。”他如惊弓之鸟一般惊醒过来,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很勇猛也很愚蠢的事情——他竟要求他的神回给他爱情,神仙只能给恩赐啊,怎么能与他做一对恋人呢?“不不不别答了,你别觉得负担,那个,我,我们去吃午饭……”他慌不择路,手也不知不觉松开了,眼里明明有泪打转,可又猛地吸了一下鼻子把泪忍住。
  果然是不能期盼太多啊,期盼太多,就会失望,就会忍不住怪罪别人无情,可这也不是白衣仙的错……
  他后悔得无以复加,只愿时光倒流。
  就在这时,他的手被人轻轻擎住了。熠王呆呆地看着白衣仙擎着他双手,慢慢抚在了自己脸侧。白衣仙这次没有闪躲,只是温柔地注视着他。半晌过去,他轻声道:“谁要你做信徒了?”
  “啪”的一声,结满冰凌的红线应声碎裂,冰渣落在地上,很快融化消失不见。
  与此同时,圣女在寝殿内忽觉呼吸一滞,竟然莫名其妙地呕出一口鲜血。她望着那鲜血沉默半晌,只觉心口仿佛有什么仿佛屏障的东西越来越稀薄,她头疼欲裂,晕倒在宫中,手中还攥着一枚熠王从前所赠的玉佩。


第一百二十六章
  圣女所居住的宝华宫,曾经是整座宫殿里除了熠王寝宫外最热闹的地方。
  谁都知道圣女将来是要做未来皇后的,但圣女除了未来皇后,还有一个名头更加响亮,她是熠王心尖儿上的人。合宫上下谁不知道,熠王和圣女是青梅竹马的情分?凡圣女所要,熠王无不应允。莫说衣食住行、珍奇赏赐,就连圣女要求出宫行医,如此不循规蹈矩的行径,熠王还不是命人打点好行李、过问通关文书、最后一步步亲自送出都城?圣女出城那日,据说熠王御驾陪了十里,圣女的马车都不见踪影了,熠王还站在那儿。
  是两小无猜,更是将来人人称道的少年夫妻,圣女地位之尊,因其而稳固。熠王是淮梧之主,那么熠王心尖的人,自然就是淮梧最该巴结之人,因此宝华宫一年到头,送礼拜会之人络绎不绝。
  可那都是从前了。
  自除夕以来,短短十五天,举国上下皆知圣女还未过门就已经被熠王抛在脑后。帝王无情,若为一个国色天香的美人而忘旧情也就罢了,顶多算民间的痴情传闻有误;他偏爱上一个来路不明的男子,据说此人穿一身白衣,正应和了熠王对白衣仙的向往,因而才荣宠一时,甚至登堂入室,睡上了御床。整整十五天,熠王与他形影不离,仿佛入魔一般:他不许宫人服侍,也不肯将此人送到别的宫殿,整日就要他睡在自己宫中,两人如同凡间夫妻一般行为处事。
  “也不知道谁伺候谁咯!”有人将之引为笑谈,引来众人一阵哄笑,熠王治下开明,民间也可议论皇室,百姓便喜欢八卦一两句取乐——熠王貌美,远胜坊间戏子、风流名士,谁不爱讲美人八卦呢?
  “熠王移情”之说从宫内传到宫外,又在宫外被添油加醋一番传回宫内,内容多了很多不堪入耳的下流内容,言语之间,都是确信。
  如此一来,圣女的地位就变得尴尬起来。
  她自五岁入宫,就是注定要嫁给熠王为妻的,这么多年来她也一直以此为目标要求自己,要端正贤良,尽管熠王有求必应,但她几乎从未提出任性的要求,唯一的一次,就是出宫行医,可也只是为了圆一个儿时梦想。她治下善良和蔼,对熠王温柔体贴,也曾经是颇受爱戴的皇室成员。
  可这一切都在除夕那夜被打破了。不,或许早在那之前,圣女和熠王的婚约就已如一个老旧的花瓶,布满了细碎的裂痕,直到那个人降临,将它彻底打碎的那一天。短短十五天,圣女的地位一落千丈,皇宫之内人人捧高踩低,对她的态度也从积极渐渐变为同情,待到开春时,圣女已饱受冷眼。
  人们会在她经过时用颇具深意的眼神上下打量她,眼里带着仿佛在说“瞧,这就是那个被男人抢了夫君的女子”的神气;宫中分例都遭克扣,送来的饭食一连几十日没有变化,像是御厨随手敷衍,开春缝制新衣,宫人去领布料,从前逢迎着的内务总领也只斜昵几眼,扔出些粗制滥造的布料……最可恨的是,就连她宫里的宫人,也开始背后嘀咕,想着各谋生路。
  人情冷暖,莫不如是。
  正月里圣女大病了一场,她要强,不肯跟熠王开口,心底存着小小的期盼:兴许熠王不知从哪里听说了,就会心疼了,会来看她,可她在高位久了,哪里知道像她这样的人一旦失势,众人都巴不得踩一脚来讨好新人,哪还会去熠王面前提起?熠王对她的情况一无所知,她却认为是熠王冷酷无情,心痛加失望的同时,病情更重了几分,因此缠绵病榻近一个月,到了开春,才终于有力气走出宫门散散心。
  这日她坐在御花园的太液池旁,正呆呆地望着池水发呆,却见几个内侍拎着个大桶跑来,一个道:“这太液池多少年也不曾养鱼了,怎么忽然要养锦鲤?”
  另一个道:“你懂个啥呀,熠王在偏殿养了只金红的鲤鱼,白衣仙见了很喜欢,每天去看,王上便要为他在太液池里养一池锦鲤,等天气暖和了,要带他来散心……”
  又一个内侍笑道:“原来如此,王上真是体贴。”
  “这算什么,我前几日去熠王宫里送东西,亲耳听见熠王在殿内哄白衣仙吃饭,亲一下吃一口,不亲不吃……”
  他们来时,圣女便急惶躲到了池边的大石下,听闻此言,一词一句,都像是一把钝刀在割她的心,不知不觉,她眼泪就落了下来。
  她从怀中取出一枚玉佩来——那玉佩上刻了个“熠”字,是十二岁生辰那年,熠王所赠。他们是同一天生辰,向来被认为是几世修来的缘分,从来都是一起庆生的。那日熠王赠她玉佩,笑着道:“这是母后赠我的美玉,现在转赠给你,它质地温润,是难得一见的好料。”她当时还撅起嘴道:“怎么刻着个字呀?”
  熠王笑道:“你拿去磨了,或刻上你自己的名字,或做一对儿耳坠,都是好的。”
  可她到底也没舍得拿去磨一对儿耳坠,反而珍之重之地收了起来,当做定情信物。可如今……
  她将玉佩攥在手心,硌得生疼,几番犹豫,到底未曾将玉佩掷下。她收起玉佩,擦了擦眼角,挺起胸膛朝自己的寝宫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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