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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之大国崛起(14)

作者:大船小舟 时间:2018-10-21 12:04 标签:种田文 美食 穿越时空 洪荒 封神榜

  在路过野栗子林时,他们收了尽量多的栗子,直到每匹牛马都不能再驼,苏迹丧心病狂的连野猪黑毛都没放过。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的行走在没有路的旷野,回去远比来时要顺利的多。
  傍晚时分,翘首以盼了一个多月的民众,终于盼回了自家的主心骨。
  然后苏迹的黑毛先惹了一场骚乱,解释完后黑毛就被围了,部落的人胆子够大的还想伸手摸一把,黑毛一个摆头差点儿在身上天格窟窿,再也没人敢靠近。
  苏母于氏拉着儿子不松手,眼底嘴弯满是盈盈关切,“阿达,我的儿啊,你可算回来了,路上辛苦吧,都瘦了,黑了。是不是没吃饱,没睡好?”
  “阿母,我好得很,壮了。”苏迹举着胳膊,显摆刚刚有点儿肉的肱二头肌。其实他没瘦不说,还比原来长肉了,就是晒得更黑,显得人似乎又黑又瘦。
  “壮了好,我儿子就是能干!跟你爹一样!”余氏笑吟吟的。
  “哥哥,哥哥,黑毛是咱家的?”小丫头苏苏一脸的跃跃欲试。
  “对,想不想骑?”
  “嗯!”苏苏狂点头。
  “你呢?”苏迹问弟弟。
  苏丰使劲摇头:“不要,丑死了。”他喜欢那匹大白马!
  “没见识!以貌取人!”苏迹顺手给他一个爆栗,其实他也想以貌取马来着。
  苏丰无辜的看着他,我有什么错?
  “骑黑毛,哥,骑黑毛!”苏苏迫不及待的拉着他往黑毛身边凑。
  苏迹把小丫头放在黑毛背上,拍拍黑毛:“稳当点啊。”
  我的背也是谁都能骑的?黑毛不满的呼哧两声,没敢把人甩下去。
  “黑毛,最好看!驾!”小丫头奇特的审美取悦了黑毛,小跑起来,惹得小丫头哇哇直叫。
  于氏简直心大到没边,不仅不阻止,还给他们加油,“快点!好样的!”
  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往回走,路上时不时的能听到别人家的嬉闹声,生机勃勃。
  

  ☆、谢神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蒙蒙亮,第一缕曙光还没有来得及照耀大地,苏迹还在跟周公殊死缠绵,却被苏母无情的喊了起来,他们要去谢神。
  苏迹揉揉自己的鸡窝头,打着哈欠半合着眼半撑着着弟弟的肩膀,在朦胧间前行。
  他真的好想睡觉!!!
  去换盐的人都进了大殿,苏迹也跟着往里走。
  还是那个神庙,这次他似乎更受排斥,连庙门都没有跨进去,像是被一层无形的手推拒着,只能站在外面远远的看着。
  好在这次来谢神是全部落的事,仪式比他见到了两次要隆重的多,神庙里外满满的都是人,老老少少大大小小,他站哪里也无所谓了。
  就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不受欢迎。也可能是自己打心眼儿里没有敬神的意思,所以神排斥他也说不定。
  庙门前乌压压的趴了一片人,依然是五体投地的那种。
  苏迹还是直挺挺的站着,他不想跪,也跪不下去。
  隔着老远依稀能看见供桌上摆了牲畜五谷之类的东西,没有点香烛,就是那么放着,他似乎能看到有一股气飘在上面,若有若无。
  “茫茫回路兮悠远,苍苍大地兮豁广,愿神长存兮日久,谢神护卫兮平安。今酬神以五谷,今谢神以牲畜,今敬神以美酒,今悦神以长歌。”
  苏林多的吟诵刚落,匍匐在地的众人起身开口齐唱:“雨水浇我庄稼,太阳照我牛马,山林赐予猎物,四季皆有衣食,丰收年,平安路,请神归,谢神佑,唯谢吾神,诸人敬拜。”
  没有什么配乐,古朴的调子萦萦绕绕,循环吟唱,苏迹默默的闭上眼,不由自主的跟着哼哼。天地之间像是有一层悠然无形的感应,通过眼耳口鼻五感五行钻进人的心底,说不出的受用舒坦。
  就在这时,一阵耀眼的光芒在神庙上方一闪而过。苏迹像是有所感知,猛的睁开眼。
  阳光不知道什么时候披满万物,天地之间一片光亮,他什么也没有看到,但就是感觉像是有什么在窥视着自己,他找遍了四周也没有找到那双眼睛,虽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可就是不咋地舒服。
  不知不觉谢神进行到最后,人们手持蒿草,围着神庙载歌载舞,不管生活有多艰难,至少现在这一刻大家的欢喜而美好。
  谢神活动一直持续到临近晌午,苏迹饿的前胸贴后背,感觉自己能吃下一头牛!半大的小子真经不得饿。
  苏迹家的院子里,黑毛正在单方面的教导大白鹅和小羊羔,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们谁是老大。
  大白鹅殷勤的叨着一嘴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青草放到黑毛面前,嘎嘎叫两声,把自己最好的口粮让给老大。
  小羊羔可怜兮兮的卧在远远的角落,全身不停的发抖,吓的叫都不敢叫。
  黑毛很不满的哼了声,对于没有眼力劲儿的,它表示可以治。然后发坏水儿指挥大白鹅去叨小羊。
  本来就恶霸惯犯的大白鹅扑棱着翅膀把小羊一顿叨,小羊疼的咩咩直叫,脖子上的绳子拴着它,跑也跑不了,被叨飞的羊毛围着栅栏落了一层。
  苏迹一家回来看到的就是大白鹅四处巡视,黑毛占着阳光最好的地方,悠闲卧着,半秃的小羊卧在一地羊毛上,一副奄奄一息生无可恋的样子。
  “死大白你都干什么了!”苏母于氏气得眼发晕,操起扫把追打大白鹅。好不容易养活了的小羊又给弄得半死不活,这是她们冬天的肉!
  瞬间鸡飞狗跳。
  苏丰苏苏一脸心疼的安慰小羊,递给它路上拔来的没完全干枯的青草,时不时的摸摸它被叨秃了的地方,眼泪都要掉下来。
  苏迹,苏迹在考虑是不是现在就开始吃羊肉。
  毕竟羊没了毛很快就会冻死,何况还是只没长大的。
  他才提了个头而,就遭到全家人的一致反对。
  苏母认为还可以长长,多长点儿肉。苏苏是纯粹的舍不得。苏丰的理由最让苏迹意外,他说:“明年小羊变大羊,再生小羊,小羊再长大,继续生小羊,我们就会有很多很多羊,不挨饿。”
  苏迹不得不承认,果然是当顶梁柱长大的孩子,眼界也许窄,心智也许还不成熟,可却会长远的看问题,年龄不大,看事情却已经很周全了。
  “阿丰说的好,可没有羊毛的羊会冻死,我们没有多余的衣服给它穿。”苏迹说。
  苏丰摸摸羊头:“可以养在屋里。”
  “对,我和小羊一起睡。”苏苏抱着羊脖子。
  “不行!”苏迹想都不想直接拒绝。开什么玩笑,养院子里都一股子羊膻味,弄屋子里还住不住!
  “就要!就要!我不要小羊死!”苏苏撒泼道。
  “嗯!”苏丰跟着点头。
  “我再给你抓一只行吗?”苏迹商量。
  “你抓来的小羊不是这只小羊,不一样!毛毛不一样,尾巴不一样,蹄子也不一样!”苏苏反驳,抱着羊不撒手。
  “嗯,不一样。”苏丰附和。
  “阿母,你管管他们!”苏迹头疼的求助。他就是受不了小孩子这种生物,不管是胡搅蛮缠还是可怜兮兮,他只能举手投降。
  “我可没办法。”苏母明摆着不管他们的官司,转身进屋做饭去了。
  “不准弄屋子里,其他随便。”苏迹宣告投降。反正冻死吃肉。
  苏丰苏苏两个头对头嘀咕。
  黑毛?关我什么事?我在晒太阳。
  苏迹,苏迹进屋做饭。
  他在回来的路上突然想起来,自己居然没有给家人做过饭,天天凑合吃猪食,简直不能原谅!
  苏母余氏被他好言好语的哄到一边做内裤。
  没错就是内裤,丝绢的,柔软的,平角内裤。
  苏迹简直都要热泪盈眶,他都挂空档很久了好吗!没有内裤的日子,凉飕飕,空荡荡,谁试谁知道!
  苏母本来只想给他做条算了,可拗不过他,只得每人做了一条,优待苏迹,单单给他做了两条。
  半匹上好的丝绢就用掉一点点,苏迹还要再说做个里衣,苏母余氏发了飙,她就没见过这么不会过日子的!细麻布怎么就不能穿!丝绢多贵重,那是平常人家用得起的?
  唬的苏迹主动说够了,足够了,不用做了。然后乖乖滚回去做饭。
  又甜又香的板栗炖鸡加糙米饭一出来,苏母的怒气明显的消失不见,注意力完全集中在美味儿里,家里大大小小三口被好吃的收的服服帖帖,太好吃了有没有有!
  结果这下可捅了马蜂窝,家庭煮夫这顶帽子严严实实的扣在头顶,撸都撸不下来。
  在苏迹被炉火烟熏火燎的时候,苏丰苏苏在院子外给小羊搭了个小小的茅草棚,有门有顶有围墙,草扎的密密实实,风都不怎么能透过去,保暖功能意外的好。
  苏迹再一次被刷三观,谁是古人笨来着?看看这头脑,这手艺!现代大人都做不到!
  奖励小孩子的办法就是好吃的!
  又是栗子鸡!苏迹无语的看着点名吃鸡的两位小同志。
  在强烈要求下,苏迹连着做了三天栗子鸡,不光做,还得当老师,估计整个部落的妇女都被香味吸引来,围观过他的丰功伟绩,来二刷三刷的也大有人在,然后家家户户都瓢起了栗子鸡的香味。
  再好吃的饭吃三天也够够的更何况到处都是腻歪歪的香味,苏迹闻的都要吐了。忙找了个打猎的借口逃进了山。
  

  ☆、三头身

  天气已经转冷,身上的两层麻衣无法抵挡山上的寒风,于氏专门给他做了件兔皮坎肩,做工粗糙根本谈不上有什么款式,但好歹暖和。
  必须在大雪封山之前存够了食物。所有人都在行动。男人们三三两两的结伴进山,苏迹自然而然的被归为成人一列,没有人再把他当半大的孩子。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年的猎物好像格外的多。动物们一个个吃的膘肥体壮,为即将到来的隆冬做准备,这可便宜了苏迹一行人,一进山脸上的笑就没断过。
  由于只是在不是很深的地方转悠,大家慢慢的各自追着猎物分开。
  苏迹不止背着猎物,他还带了一罐糙米半小袋没蜕壳的麦子。他得去找美人报恩,做饭!
  拨拉两下腕子上的红珠,道:“带我去找阿桑吧。”
  红珠突然像有了意识,一股无形的力扯着他向着一个方向走,越走越深。明明外面的树叶都红黄一片掉的差不多,而红珠带他走过的地方却是越来越绿,叶子青翠,花朵娇艳,连鸟儿都多出来许多。
  这个非人类把季节都给改了,比他穿个丝帛内裤任性多了好吧。怎么就没有人来管管他呢?
  扶桑还是呆在他来过一次的地方,只是这次没有看到奇奇怪怪的生物。
  远远的就看见美人扶桑百无聊赖的半躺在藤蔓织成的吊床上,缎子似的黑发飘荡在半空中,吊床发着极微弱的蓝光,朦朦胧胧的给他打了个特效光晕,藤蔓上一朵半开的红色花朵正好伴在脸旁,绝对的人比花娇,怎么看怎么是一副美人春卧图。
  “你来晚了。”扶桑跳下藤床,藤蔓自动散开,吊床瞬间消失。
  他的语气平平,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可苏迹硬是听出来一丝幽怨。
  “我一进山就来找你了。”苏迹解释道。
  “吃什么?”扶桑抓了把没蜕壳的小麦在手上拨拉着。
  “你没吃过的好吃的。”
  “帮忙蜕个壳,别伤了里面的芯子。”苏迹把麦子给他。
  扶桑没吭声,手一扫麦芯麦壳分分钟脱离。
  “磨成粉。”苏迹继续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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