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总有人召唤我(49)

　　猿飞日斩又看向屏风后另一个病床、宇智波斑的位置，他用眼神询问千手柱间。
　　千手柱间摇了摇头，猿飞日斩立刻明白了现在不是和宇智波斑接触的机会，他招呼秋道取风，率先离开了。
　　千手柱间瞥了宇智波火核一眼，伸手拉了一把似乎还想问什么的弟弟，也离开了病房。
　　临走前，千手柱间还贴心地在病房外又补了一层封印。
　　——哎，居然故意将封印符文揭开一个角，专门让人听外放，不知道是谁这么缺德～
　　一时间，病房里只剩下宇智波们。
　　宇智波火核深吸一口气，他走到宇智波斑病床前，隔着木制的屏风低声道：“斑大人。”
　　宇智波斑闭目养神，懒得搭理过去的家族。
　　宇智波火核抿了抿唇，作为宇智波斑曾经最忠心的手下，他开口，声音微微颤抖：“斑大人，当年您离开村子，为什么？”
　　宇智波斑遭到了族人的背叛，没人愿意跟着宇智波斑离开木叶村。
　　但要说忠心他的、崇拜他的人手，还是有那么一二的。
　　只是当时宇智波斑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哪怕真有忠心他的人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本来坚定要和千手死战，结果转头说联盟了，如今联盟了，建了村子，又说要离开村子，族长，您玩左右跳吗？
　　“我们的眼睛的确没有您看得长远，您找到了新的道路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宇智波斑冷哼一声，正要开口，宇智波带土接腔了。
　　“因为太幼稚了，估计他说了你们也不信。”
　　宇智波斑想做什么，他宇智波带土最清楚啊！
　　“我和你们说，他的梦想是建立一个没有战争、大家都幸福美满生活的世界，是不是听起来特别美好？”
　　宇智波带土滔滔不绝，吧唧吧唧地说着：“现实是地狱，到处都是战争和黑暗，他认为有光就有影，有人胜利就有人失败，他想建立一个没有败者的世界，开创一个所有人都满意的未来。”
　　宇智波斑：“……”
　　宇智波火核有些惊讶，他不可思议地说：“听起来挺美好的。”
　　这么美好的畅享，族长您干嘛不和我们说呢？
　　“那要怎么样才能达成这样的梦想呢？”宇智波镜忍不住追问。
　　宇智波带土大声说：“放幻术就可以了呀～让全世界的人都沉浸在幻术里做梦，就能心想事成了！”
　　此言一出，病房里一片寂静。
　　啊这……
　　宇智波斑听到这里终于开口了，他淡淡道：“现实只会留下痛苦和绝望，只有在梦境里才会心想事成，那就让整个世界都变成梦境即可。”
　　宇智波火核、宇智波镜和另外两个宇智波长老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是啊，梦里什么都有，可人是生活在现实中的。
　　但如果宇智波斑有能力将所有人都拉入梦境，永恒生活在其中，再也不醒来……那、那听起来好像的确挺美好的。
　　前提是，他有这个能力。
　　宇智波带土冷笑起来：“你真的这么认为？”
　　“阿飞，你还没告诉我，你找到了什么样的道路？”
　　“没有，我们在未来没有击败你，你不是输给了我们。”
　　有一说一，宇智波带土承认，宇智波斑是真的很强。
　　有着那样无敌的轮回眼，有着无人能及的战斗经验，甚至能让全世界的人不得不做梦，以一敌万，宇智波斑真的太强了。
　　至于后面那个大筒木辉夜姬？人家专职是公主，比斑好打多了。
　　“可你还是输了。”
　　宇智波带土怔怔地看着天花板，喃喃道，“你教过我，如果想要操控人，就要利用人心的黑暗，如果没有黑暗，那就去创造黑暗……”
　　“但是一直注视着、创造着黑暗的我们，又怎么可能化身光明，开创全新的世界呢？”
　　“你制造了沉浸在黑暗的我，又被他人利用而死，我们都是败者、小丑和可怜虫，我们创造着黑暗试图操控世界，最终我们也被黑暗淹没。”
　　“真是可悲啊……”
　　宇智波带土闭上眼，有些悲伤，有些难过。
　　“我们都出生在战乱年代，未曾见过和平的世界，真是……太可悲了。”
　　房间内安静下来，宇智波斑的心情有些复杂。
　　后辈并未击败他，让他有些失望，但更郁闷的是，听宇智波带土的意思，他、他甚至不是在战场死掉的，也不是在实现理想的道路上死亡，而、而是被人利用死了？
　　——还不如被宇智波带土干掉了呢！太丢人了！
　　就在此时，宇智波斑病床前的木质挡板上突然冒出一个千手柱间的脑袋。
　　“咳咳，打扰一下。”
　　木头脑袋的千手柱间面容严肃极了。
　　“阿飞，你说斑被利用而死，这是怎么回事？”
　　众人：“……”
　　宇智波带土幽幽地说：“不愧是卑鄙无耻二代目的哥哥，没想到您是个喜欢偷听的人。”
　　倒是宇智波斑早就猜到了，他嫌弃了宇智波带土一句：“是你警惕心太差。”
　　千手柱间很淡定地表示：“我是医生啊，万一你们宇智波在病房里打起来了，我总要及时制止嘛。”
　　他看向宇智波斑：“斑，你离开村子前最后一夜带我去了你们宇智波神社的地下室，你所谓的梦境世界和那个石碑有关吗？”
　　宇智波火核猛地扭头去看宇智波斑。
　　不是吧？斑大人？您不告诉我们找到了什么道路，转头告诉了千手柱间？
　　宇智波带土也在心里震惊：“哇靠！初代他知道？”
　　伊泽杉摸了摸下巴：“有点惊讶，不过也不是不能理解，他们俩可是挚友。”
　　宇智波带土不可置信：“挚友？初代可是杀了斑！斑用了伊邪那岐才活了下来！”
　　伊泽杉凉凉地道：“卡卡西不是也捅了你一次？”
　　宇智波带土反驳：“我那是利用卡卡西的雷切解决斑留在我心脏上的控制符文！”
　　伊泽杉随口说：“斑是为了得到木遁细胞。”
　　顿了顿，他冷不丁回神：“这么说来，你和斑的确很有师徒样～”
　　宇智波带土：“……”
　　他有些憋屈地转移话题：“可是初代既然知道，木叶却仿佛完全不知情的样子……”
　　“因为是理想。”
　　“因为是理想。”
　　伊泽杉回答带土的声音，和千手柱间向宇智波火核解释的声音重合了。
　　千手柱间的声音里流露出淡淡的笑意。
　　“斑否定了我们建立的村子，我虽然很难过，但我也很期待斑寻找的道路，他认为村子是错误的，他当然要告诉我他认为的正确的道路。”
　　“无论岁月让我们变成了什么模样，我们心底的梦想是不变的。”
　　“我们想要孩子们不再拿起刀剑拼杀，想要彻底结束战争，想要创造一个和平的世界。”
　　千手柱间看向宇智波斑：“所以……斑，事到如今，告诉我吧，你找到的道路到底是什么样的？为什么阿飞不惜死而复生也要阻止你？以及你为什么要利用他？而你又怎么会被利用而死？”
　　“想必你也不乐意自己的梦想被他人利用吧？”
　　宇智波斑沉默良久，终于开口道：“宇智波神社下的石碑是六道仙人传下来的宝物，上面记载了关于宇智波一族写轮眼的秘密。”
　　宇智波火核神色微动，他自然是看过那块石碑的，但显然石碑上还记载了别的消息。
　　宇智波镜有些不安，他低声道：“我去提点热水回来。”
　　他不要听这些可怕的家族内1幕！
　　结果另外两个宇智波族人比宇智波镜跑得更快：“不不不，我们去，镜你留下来照应火核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