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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仙为患(19)

作者:圈地自萌 时间:2019-11-01 11:18 标签:HE 前世今生

  接吻这种事,一开头就再也止不住。
  毫不下流,只有缠绵缱绻,肖吟喜欢唇齿间的那一点纠葛,很上瘾的,熟练的含住了。
  这回他亲得不带欲,没有饿极似的啃咬。也不过于温存,攒着亲吻挚爱的力道。手环住商响的腰。
  冷不丁被这样冒犯,商响想要骂人,可一被吻住他又忘了今夕何夕。站都站不稳,更遑论叫骂,魂儿像是掉进浪里,晃晃悠悠的发昏。
  被亲得不自觉的后退,踏翻砖块的声音惊起藏在桃花林中的一只灰斑鸠。
  斑鸠昂起头,叫咕咕叫了一声,拍打翅膀,腾空而起。
  商响趁机推开肖吟,细小的牙齿咬住被亲红了的嘴,低头又抬头,在羞和怒间天人交战。黑白分明的眼,直盯着肖吟。
  娇嗔的,带着点不动心火的怒,是情人间打情骂俏的小恩爱。
  肖吟瞥过那只不识趣的灰斑鸠,执起商响的手,亲吻他洁白的指尖,安抚着:“一只扁毛畜生,看了也就看了,没什么要紧的。”
  “什么叫没什么要紧?”商响瞪他,眼光似嗔似怒,“它回去就会告诉山里的老斑鸠,然后明天整个渝州的妖怪都会看我笑话,说我跟道士躲在破庙里亲嘴儿。”
  “你是我男人,同我亲热有什么不妥?”肖吟很是狎昵的凑近了,搂着腰又要亲。
  藏在深山里的破庙罕有人迹,商响放了戒备,眯着眼享受着肖吟的亲近温存。
  想起来下山时,已是夕阳渐沉。走在山里狭窄的路上,他们手拉着手,胳膊碰着胳膊。
  分不开似的,比夫妻还亲密。
  肖吟看着商响头顶的发旋,心中柔软至极。
  许是他眼神太灼热,商响侧头,眼皮微微挑起:“看什么?”
  “响响真可爱。”
  调情的话不吝啬,肖吟说来就来。
  听惯了,商响也不觉得有多难为情,反倒得寸进尺:“我累了,你背我吧。”
  高个子道士半蹲下身,小老鼠灵活的跃上了背。口里叼了一节草杆,调子乱七八糟的哼着老鼠娘生前总唱的歌:
  “恋要恋,不怕爹妈在面前,不怕爹妈要哥死,阳间不恋阴间恋!
  恋要恋,不怕官司打一千,不怕一刀头落地,一刀落地也甘愿!
  恋要恋,二人结交定百年,哪个九十九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


第二十九章 约
  一九三六年的秋天,北方战云密布,东北已然是日本人的天下,撞开了家门的盗贼张着贪婪的眼,虎视眈眈地觊觎着中原。
  渝州不比上海,租界林立,有着堂皇地被粉饰着的太平。蜀道艰难,巴山险要。因着偏僻而安全。
  商响仍旧住在破道观里,和肖吟一起。
  日子没什么大波折,寻常的油盐酱醋中藏着点儿风月。
  就如现在,肖吟抱着他的小老鼠,坐在木纹深重的廊下,静静听雨。
  渝州不仅多雾,到了夏日雨水丰沛,哗哗啦啦下上几日,消解烈阳的燥。
  “今晚一定要打雷的。”商响心有余悸的望着天,洁白的细脖颈轻展着,朦胧水汽中露出一个叫人晃神的弧度。
  自从历了那一遭无妄的劫难,他便对落雷生出了万分惧意。
  有的勇气一辈子只能拿出去一回,之后就消失在骨子里,更何况,胆小如鼠。
  肖吟将他圈在怀中,柔声的哄:“没事的,我在呢。”
  “嗯。”商响应了一声,漫不经心的,目光落在光结骨朵不开花的百合上。
  花妖被打回了原形还是傲,这么大的雨,从没见它弯过腰。
  “响响。”嘴唇凑过来,肖吟在他耳边悄声呢喃。
  商响“啧”了一声,又细又白的小手捂住了欲行不轨的嘴。
  这是肖吟新添的毛病。只要商响的视线在别的东西上停留太久,他就要闹,要耍无赖,直到所有注意力都回到他的身上才肯罢休。
  幼稚极了,还霸道。
  可是,掌心覆住的唇,柔软又窝心。肖吟还伸出舌尖,轻轻舔舐。
  商响在心里骂,骂臭道士就会在这种事上耍花样。偏偏掌心酥麻,舒服得不想拿开。
  “别舔了,你是狗吗?”还是拿开了,商响低哼一声,“手上都是你的口水。”
  短卦子上擦了擦,商响嫌弃。
  假装的,嘴都亲过了,哪会真的嫌他。
  肖吟也知道,响响就是看着凶。
  手掌移到他的头顶,指尖顺着发旋,一下一下抚弄着小老鼠柔软的发:“晚上打雷的话,你就躲到我怀里,要真是劈你的雷劫,我替你受。”
  本是无意,可这话听在商响耳朵里总觉得不称心。这好处别人受过,自己再受一回,捡破烂似的。
  “我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才不怕天雷。”其实还是怕的,但就是嘴硬。
  魂灵被震出躯壳的滋味,尝一回就够了。
  “不怕么?”肖吟打量着他,嘴角含笑,像是看透了他的言不由衷,“前天被雷吓得不敢翻身的是谁?”
  “谁不敢翻身了。”小老鼠急到瞪眼。
  “是啊,谁呢?”肖吟懒洋洋的逗弄着他的响响。
  商响眼皮垂了一下又抬起:“我不要你帮我受天雷,想个别的吧。”
  一句玩笑话罢,肖吟却当真想了想:“这样吧,要是有一天我死了,就在地府等你来。”
  这约定新鲜——
  没有三生三世的刻骨,又不像同受雷劫似的疯魔。这是他和肖吟的约定,约到了轮回头上,叫人不生心慌,毫不胆怯。
  商响瞪大了黑白分明的眼:“说好了!”
  肖吟应他:“嗯,说好了。”
  也不知是不是得了许诺的缘故,夜晚惊雷大作,也没叫商响觉得多怕,像是忽然顿悟了生死,又不过是仗着有人在黄泉等他。
  第二天,天公收了雨势,却没舍得放晴,阴沉的天,仿佛再一次的大雨倾盆不过是迟早的事。
  田家姐弟的茶馆很久没去过了,听说里边搭了台子唱戏,又热闹了不少。
  唱戏的是个没名字的草台班子,班主是小狐狸齐袖的师兄,原来也唱旦角,后来被人下药毁了嗓子,就不登台了。
  不能唱戏的戏子和死人没什么两样,还要吃饭费粮,原来的戏班子容不下他。
  好在他学戏时还学了一手皮黄的活儿,自立了门户,码头上卖艺。齐袖看不惯老班主欺负人,跟着师兄一块儿走了,现在两人就在田家茶馆里落脚。
  商响踏进茶楼时,齐袖正唱《琵琶记》。
  再不懂戏,川戏里四大本头还是知道些的。小狐狸唱的得不好,破了几个腔。这也不能怪他,连着唱了好几出,哪儿能回回足铆。
  于是,唱完了赵五娘的一段词儿,齐袖便歇了。田镯给他斟了杯茶润嗓子,狐狸小口抿了。
  看见商响进来,小狐狸眼睛亮了亮,绕过几桌看戏的茶客,过来拉他的手。
  “响哥,你来了!”样子欢欢喜喜的,挺招人疼。
  商响抬眼皮看了眼楼上。罗玉斋坐在二楼,黑色长袍褐马褂,端着盖碗茶的手里握了一方手帕。
  “那个唱京戏的陈小山来渝州了。”拉着商响到后院,齐袖小声说。
  正巧田梳掀了帘子进来,看到多日不见的商响,忍不住拌嘴的瘾。
  “哟,稀客呀。怎么?今天没跟道士亲嘴儿?”田梳嘲笑他。
  商响却得意:“白天亲有什么意思,夜里的亲热才得趣呢。”
  齐袖掩嘴笑:“梳儿姐姐,别听响哥吹牛。”
  田梳附和:“他呀,一把年纪还没开过荤,简直丢妖怪的脸!”
  一唱一和的,两人到默契。
  被拆穿了,商响也不恼,假模假式的拍了小狐狸脑袋一下:“那滋味就真那么好?说得跟非尝不可一样。”
  翻了个白眼,田梳道:“你把自己折腾一通不是为了这个?”
  商响愣了愣:“不是啊,我就想他活。”
  再说,那事儿跟谁做不行啊,他要真的想,早在鼎山就试了,犯不着非得跟肖吟。
  鼠类总喜欢把好东西藏到最后,越是来之不易,就越要细嚼慢咽,天性使然。
  话题一度兜到商响身上,这会儿才又说回齐袖的事:
  “那陈小山来了,罗玉斋怎么还听你的戏?”
  齐袖笑嘻嘻的:“他看我出丑呢,在这块儿连天儿唱,嗓子受不住,刚才还只唱破了几个腔,有时候调门都不对。”
  “看你出丑他高兴?”
  “也不是,他之前让我跟他回罗家,说养着我。可我放心不下吴师哥,就没同意。他觉得不称意,晾了我好几天呢。”齐袖道,“况且那陈小山现在住在秦少帅的公馆里,藏得紧着呢,他也见不着,只能看我对付对付了。”


第三十章 回家
  齐袖口中的秦少帅就是当年在北平崩了罗玉斋一枪子儿的东北军阀。
  极出挑的青年才俊,上过报纸,连渝州城没见识的小老鼠们都知道他。
  陈小山倒是只闻其名。
  商响听过他不少狐媚事迹,却从没见过这名妖姬。
  脑子里有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商响觉得陈小山大概就是那个样子。
  “响哥,要不咱们去瞧一眼,晚上偷偷的去。”齐袖提议道,又有些委屈的,“我还没见过他呢。”
  商响也没见过,因而心痒,夜里趁着肖吟睡着偷偷溜了出去。
  经过十六号门口时遇见了段三儿,嶙峋的魂魄飘在空中,颠颠荡荡的同他行礼。
  “我和齐袖要去秦公馆看美人,你要不要一起?天天守在这儿多没意思啊。”商响邀请到。
  鬼魂歪了歪头,努力理解着老鼠精的意思。他的灵识已经有些溃散,神智不如从前完备了。
  这是所有孤魂野鬼都会经历的事,段三儿比普通的鬼魂稍微早了一些。
  “去吗?”商响想让他有一些新的回忆,那样存活于世才不至于太过枯燥无聊。
  鬼魂很懵懂,似乎并不能完全理解此行的意义,只觉得同商响一起,应该不会有不好。
  想要一睹陈小山容貌的还有田梳。
  她向来自负美貌,对于其他美人,总存着一颗不服输的心。
  三妖一鬼都怀道行,秦公馆的卫兵再厉害,也拿不住鬼怪。
  凡人本就看不见鬼,因而段三儿最自在。捏了隐身诀的三只妖就没那么舒坦了,小心翼翼的,生怕碰着什么镇宅法器现了形。
  秦公馆里灯火通明,欧式厅堂里摆了桌麻将。曹局长的三姨太,蔺区长和他新收的外室,还有房子的主人秦遇常凑成一桌,似要通宵达旦的样子。
  秦遇常身后坐着一名面相阴柔的青年,玉手纤纤,正剥着一颗紫色的葡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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