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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居然抱着狗(33)

作者:五仁汤圆 时间:2019-04-01 09:00 标签:甜文 豪门世家 灵异神怪 萌宠

  在室友面前说过“沈小莳是爸爸”这种可怕的话,当着盛仁的面, 容白既不能叫沈小莳的名字,也绝对没脸开口叫“爸爸”,纠结了一会,慢腾腾蹭过去, “你来了。”
  沈莳放下车窗,“崽,上车。”
  盛仁见自己被冷落,仍不服输, “叔叔不上去坐一会儿?”
  “不了,”沈莳倒不至于真的跟一个大学生计较,“马上晚高峰,早点走避免堵车。”
  盛仁边说话边盯着车身,心痒的厉害,想问问叔叔什么时候能兑现诺言,让他摸一摸。
  只听轰地一声,一道残影过去,面前已经空无一物。
  盛仁:“......”
  骗子,大骗子。
  “刚才干什么去了?”车上,沈莳问。
  有过一次偷偷打工被抓包、闹出误会的经历,容白不敢隐瞒,把今天和盛仁一起去超市促销的过程说了,他故意说的很轻松,末了还扬了杨手里的小饼干,“额外工资,很好吃呢。”
  沈莳没回答。
  容白小心翼翼问:“沈小莳,你生气了?”
  “没有,”沈莳顿了顿,道:“你是成年人,该有自己的生活,我不会干涉。”
  容白松了一口气,一口气没松完,沈莳又说:“我比较好奇,你说很好吃的饼干会有多好吃。”
  就是很好吃,因为这是靠劳动赚来的果实!
  就算沈小莳不提,他也很想和沈小莳分享!
  可沈小莳开着车,空不出手来接饼干,容白想了想,打开包装,找出一颗小狗造型的,身子倾斜,左手递到沈莳嘴边,“尝尝?”
  白到透明的手,捏着一颗憨憨的小狗饼干,就算在高速上,沈莳还是忍不住分神看了一眼。
  随即他张开嘴,轻轻咬了一半。
  饼干不大,也就成年人拇指大小,第一口咬下去之后就捏不住了。
  容白只能把剩下一半饼干放在手心里,手放在沈莳下巴处,等他自己低头来吃。
  后视镜里,沈莳唇角微不可查地勾了一下。
  当然容白看不到,他另一手在饼干袋里挑挑拣拣,想把每个造型的饼干都投喂一遍。
  直到对方的唇覆在手心上,容白才抬起头。
  不同于手的温热,沈莳的嘴唇有点冰,唇瓣却是柔软的,有点像他这个人。
  外面看起来刻板严肃不近人情,实际上内心软的不像话。
  容白恍惚间意识到,这是头一次,他对一个人有了想要探究的想法。
  其实容白回家的日子是明天,不过明天今晚都没什么区别,无非是晚上在哪里过夜而已。
  容白自己一颗,沈莳一颗,自己一颗,沈莳一颗,到家的时候,一袋小饼干已经见了底。
  他抱着背包,下车的时候沈莳便自然地接过饼干袋,两人上电梯按开密码锁——客厅里灯火通明,除了刘姨,还有一位不受待见的不速之客。
  不速之客一个鲤鱼打挺,挺到一半失败了,从沙发上爬起来,“你个没良心的,终于回来了。”
  容白笑着打招呼,“星星哥。”
  沈莳转向刘姨,“怎么把他放进来了?”
  “不是我,”刘姨对这小痞子有阴影,哪敢让他进门,“是他自己进来的!”
  沈莳:“嗯?”
  容白乖乖举手自首:“是我告诉星星哥新密码的。”
  呵,还学会从内部策反了,沈莳干脆无视掉这个人,跟在崽后面进屋。
  走到客厅中央,被江沉星拦住了。
  “天呐,”江沉星指着他的手,“让我看看沈大少手里是什么?动物饼干?这是从小就不吃零食的你,该吃的东西吗?”
  沈莳:“跟你有什么关系。”
  江沉星“啧”了一声,动动鼻翼,“再让我闻闻你身上是什么味道。”
  沈莳也蛮好奇,难道牛奶味的饼干味道这么大,都沾到身上来了。
  “嗯,闻出来了,”江沉星围着他转了一圈,说的煞有介事,“是恋爱的酸臭味!”
  “......”
  沈莳第N次忍住了想把他打回家的冲动。
  .
  江沉星这次不是特意来破坏发小心情的。
  吃完饭,他趴在桌子上,就像一只生无可恋的大型犬科动物,“你就陪我去吧,我失眠好几天了,再不去看看就要得有丝分裂了。”
  容白舔着酸奶盖,从房间里拐出来,“星星哥,你得什么了?”
  “精神病。”沈莳淡淡道。
  “精神病?”容白略显担忧地看着江沉星,“那得去医院看看呀。”
  沈莳嗤了一声,“他不去医院,让我陪他去庙里看看。”
  江沉星翻过来,枕在另一面手臂上继续瘫。
  “不是,你不觉得这事太诡异了吗?我从小睡觉就沉,地震都震不醒我,现在居然失眠了?就算能睡着,也总是做梦,梦里全是......那个谁,你说我不是被下降头了,还能是什么?”
  沈莳的表情顿时一言难尽起来。
  下降头这件事符不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不说,单单占用他陪崽的时间去拜庙这件事,沈莳就不是很能接受。
  他推了明天的行程一是为了陪崽,二是为了带崽去复查。
  不愧是狼族,骨骼恢复速度比常人快了一倍还多,沈莳想再带崽回去拍个片子,问问医生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可惜江沉星捏住了沈莳的软肋。
  他见沈莳不应,转头去磨容白。
  理所当然地,善良又单纯的狼人起了恻隐之心,答应了这个荒唐的请求。
  江沉星想拜的庙在临市某个小乡村,开车过去要四个小时左右,崽的伤耽误不起,早上沈莳便带着容白先去医院复查,顺道给江沉星挂了个精神科。
  医生看了片子之后说恢复的不错,也没开药什么的,只嘱咐需要静养。
  沈莳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出了医院之后发动车子赶往临市。
  沈莳不是话多的人,江沉星饱受精神摧残,除了偶尔冒几个词之外一路无话,四个小时都是靠容白东一句西一句扯着,路途才没那么枯燥。
  到了临市,进入县城,天空飘起了细小的雨丝。
  时针指到十三点,这个县城特别萧条,三人找家还算干净的餐馆吃了顿饭,回到车上继续出发。
  娘娘庙所在的村子距县城不到半小时路程,因为道路规划还没到这边,沈莳的越野车开不进村子,只能停在村口。
  三人下车,沈莳撑伞遮在容白头顶,走了几步,身后传来幽幽的声音。
  “小莳,我怎么办?”
  沈莳言简意赅,“淋着。”
  淋雨就淋雨,有什么的,最好淋到感冒发烧什么都不想睡一觉,江沉星腹诽,深一脚浅一脚的跟在两人身后。
  容白打开书包,默默把伞递给江沉星。
  沈莳的伞不大,他把伞倾向容白,容白怕沈莳衣裳被雨淋到,向右跨了一小步,紧紧挨着沈莳。
  “地滑,小心点。”沈莳握住容白手腕,轻声道。
  村里还是土路,沾了雨水便成了泥路,容白脚刚好,不想重蹈覆辙,乖乖的看着地走路。
  走着走着,他发现沈莳握着他手腕的手在渐渐往下滑。
  容白转转手腕。
  “咳、”沈莳低磁的声音在伞下特别好听,“衣裳料子太滑。”
  因为要进村,三人都是一身运动装,容白穿了一件薄薄的冲锋衣,料子比较滑,沈莳抓不住是正常的。
  一小会之后,那只握着手臂的手,变成了握着容白手指。
  江沉星:???
  这也行?
  大佬大佬,佩服佩服。
  这村子规模不大,一路数过来大概三四十家,因为下雨路上没看见村民,牲口也都跑回窝或者棚躲雨了,路边小水沟里只有几只鸭子和大鹅在戏水。
  容白似有所感,向水沟看了一眼。
  同在一把伞下,容白的举动沈莳看得一清二楚,他问:“想吃鸭鹅了?”
  “不是不是,”容白连忙否认,“就是看着挺有意思的。”
  离开村子再走一段才到娘娘庙,荒地上杂草从生,小庙看起来破烂不堪,掉了一半的庙门前只有一条被信徒和村民踩出来的小路。
  可还没等踏上那条路,三人便站在原地,再也不能往前走上一步。
  于那破败的小庙身后,于那贫瘠的草地之上,一颗五人环抱粗的花树苍翠挺拔、枝叶繁茂,大团大团红色的花朵盛放于枝叶之间,差点烧红了这半边天。
  娘娘庙所供奉的“娘娘”,便是这株树的树神。
  万物皆有灵这句话,沈莳原本不信的,可认识崽之后,他信了。
  于是当下收起了无畏之心,低着头牵着崽,缓步向庙门走去。
  江沉星愣了好一会儿,回过神时,其余两人已经进到庙里。
  庙堂小的可怜,因为名气不大,香火不旺,地上只有两个破烂肮脏的蒲团。
  纸糊的功德箱不知被哪个顽皮的孩子撕裂了,露出肚子里绿色紫色的钞票,一半都没填满。
  大概也是为了躲雨,庙堂右边角落里躺着一个流浪汉,浑身散发着浓重的酒气,脚上没穿鞋子,打着憨睡的正香。
  外面雨下得更大了,大风携裹着雨丝顺着石墙缝隙毫不留情地吹进来,容白看了那醉汉片刻,脱下衣服,盖在他脚上。
  莲座上供奉着一座女子的泥塑像,面相平和庄严,想必就是此处的主人树神娘娘。
  容白松开沈莳的手,试探道:“要不要拜一拜?”
  沈莳神色淡然,“既然来了,当然要拜一拜。”
  江沉星在后面小声嘀咕:“你不是奉行‘事在人为’原则么。”
  沈莳就当没听见,他从钱夹里抽出几张钞票,放进功德箱。
  容白也拿出五十块钱,他昨天总收入的五分之三。
  随即两人一起跪在蒲团上,江沉星在后面酸的牙都要倒了,“当拜天地呢,这么齐刷。”
  “求树神娘娘保佑......”容白也学会了无视大法,小声嘟囔一句,双手合十,闭上眼睛。
  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容白在心里默念愿望,虔诚地拜了三拜,直起身子,睁开眼睛看沈莳。
  正对上一双含笑的眸子。
  容白问:“沈小莳,你许完愿了吗?”
  沈莳“嗯”了一声,“起来吧,咱们去把愿望埋起来。”
  沈莳指了指左侧摇摇欲坠的木架。
  木架上摆着一沓纸,并几根铅笔,容白和沈莳一起过去,拿了张纸偷偷走到一边。
  他刚写一句,就看到沈莳放下笔,把纸条折了起来。
  容白暗暗嘲笑自己太贪心,但还是一字不差的把所有愿望都写下来,划了满满一张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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