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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族之终生逃亡(26)

作者:公子燕来 时间:2019-03-14 21:49 标签:甜文 未来架空 机甲 虫族 科幻

  他们一走了之,所有的罪责和后果都将由双方被舍弃的家人承担,景家或许还好些,会失去的大概也只是名声和地位,可是安桦呢,一个没有雄主和家族做后盾的雌虫,是最好拿捏,也最适合承担一切的替罪羊,因为他无力反抗。
  可是无论是景家还是安桦都不欠他和安茨什么,反倒是他们欠了父母家人的养育之恩,任何的任性只是对家人的恩将仇报。
  景旭越说便越发的激动,眼眶整个红了,又是怒又是气又是无力。
  这是一个无解的问题,他们谁也不能做到无牵无挂只有彼此。
  安茨看着他一直觉得生活的无忧无虑嘻嘻哈哈的的少年,心里是被景旭直截了当地剥开流出的一丝酸楚,却又带着一些自豪。
  景旭忍住了想哭的冲动:“我雄父曾说过,爱情是一种疯狂,但人不能放任自己疯狂。”
  安茨从未见过景宸,或许第一次进化前他曾经见过,只是那时候的记忆全部不记得了,但是这一刻景宸的形象从未如此鲜明地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雄父说的很对。”安茨躺在景旭的身边。
  景旭已经在为将来几乎必然的分别提前哭泣了,安茨不知道如何安慰,毕竟讨好雄性是雌性学习的,而他所知晓的就是雄性该享受雌性的服侍。
  安茨并不认为自己是雌性,但他并不介意此时放下雄虫的骄傲。
  “现在你说完了,听我说。”安茨想了想:“你曾说过左享喜欢你的二哥,蓝星上也有很多天生的同性恋,我或许也是如此,但雄虫这个种族永远比你想象中要更加卑劣,在没有发生这一切之前,我只是看着并且享受你对我的细心和讨好,但说实话我从未打算过要给你回应。”
  景旭惊讶地看向安茨,安茨却并不像他那样避开视线。
  他坦然自己的内心,在虫族那种环境的教导下,本就是更擅长心计整个宇宙都承认其狡猾聪慧或者说难听点是狡诈卑鄙的雄虫,怎么可能本性真如外表那般清冷无害。
  但忐忑总还是有点的,万一把他真心思单纯的同性恋对象吓跑了怎么办。
  景旭张了张嘴,虽然不知道此时安茨是不是还是装的,但还是不由得反应毕竟是自己主动追的虫,现在这种态度是不是太渣了。
  干巴巴地开口:“那个,挺好的,像我雄父和大哥,就,那什么,不容易受欺负,不像雌父和二哥,是、是吧?”
  最后还不大确定地把问题给抛了回去。
  安茨轻轻叹了一口气,直接转移了话题:“旭,如果你还愿意,在回到虫族需要面对那一切之前,我们应该尽情地享受,然后真的到了你我各自成家的时候才不会留下遗憾而更后悔。”
  景旭:总觉得哪里不对,但是好像也很有道理的样子。
  景旭有些激动,然后一激动,就把身上都给激动的活泛起来了,就想坐起来先亲一个定情吻再说,结果情没定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先绽上了。
  “痛痛痛痛痛!”
  安茨:……

  第三十二章

  “还没有查到任何踪迹吗?”
  景熠看着面前的报告,觉得自己愈发头疼起来,温热的手指贴上额边,熟悉的最能让他安心的气味靠近,并笼罩过来。
  景熠往后靠在雌虫坚实的腹肌上:“亚亚。”
  “旭一向是个运气好的,能够逢凶化吉。”自从他惹火景熠导致景熠离家出走,弥亚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和自己的雄主亲密了,斟酌着用词说道:“如今虫皇陛下也下令让军部配合在爆炸附近所有的星球进行排查搜索,雄主,您、您也该休息一会了。”
  景景熠叹了一口气,从知道宿星盗团的飞船居然爆炸开始,他根本静不下心来。
  他反身抱住弥亚的身体,因为是在房间内,弥亚全身不着一缕,肌肉一如往常的结实,景熠像是个孩子一样抬头咬住某个点,泄愤一般地狠狠扯着撕咬,不多会尝到了一丝血腥味,才松开后,伸手抚摸着弥亚的脸庞问道:“疼吗?”
  弥亚一如往常地温顺:“不疼。”
  景熠有些想笑,可是又笑不出来,他从来不舍得让弥亚有一点点疼,可是现在却恨不得狠狠抽上他一顿鞭子,看看弥亚到底是不是真的永远都不知道疼。
  景熠放开了拥抱弥亚的手,往门外走去。
  弥亚明显地楞了一下,往前走了两步:“雄主?”
  如果是普通的日子,弥亚并不会去这么直接地去阻拦景熠,雄虫想去哪里都是自由的,可是今天不一样,今天是景熠的发情期,虽说雄虫除了第一次伴随成年而来的发情期因欲望剧烈无法抗拒,其他时候发情期如果不想做,憋一憋也就过去了。
  可是哪有雄虫需要控制欲望的呢?
  连景熠每每到这个时候,也总是能将弥亚折腾的第二天腰酸腿疼。
  景熠止住脚步,淡淡地斜觑了弥亚一眼,弥亚突然心里一紧,不安的感觉在心中弥漫开来。
  景熠一字一句明明白白地说道:“你不是希望我能偶尔去睡一睡雌侍们吗?他们现在不就在楼下的房间?”
  几乎是被一只钢铁般的手紧紧握住心脏,窒息和嗡鸣同时出现,眼前也一黑,连近在咫尺的雄主,他从小爱护陪伴长大的雄主,都看不清楚了,那声音遥远而清晰,他能听见他的雄主让他让开,他不是很懂。
  但是听话就好,雌虫只要听话就好。
  “抱歉,雄主。”景熠看着弥亚僵硬地抬脚,挪动到一边,然后缓缓跪在那里,头低垂着,他看不见弥亚的任何表情,只能听见他一如往常冷静的声音:“祝您愉快。”
  景熠觉得自己一刻也无法再待下去,大步往外走去,开门关门,将弥亚留在了空荡荡的房间。
  然而景熠并没有像他说的,去楼下找什么雌侍。
  有些无力地靠在卧室门旁的墙上,抬起双手,就像是在做最后的挣扎,像是个不识数的孩童一样掰着指头数着。
  “一。”
  “二。”
  “三。”
  ……
  景熠在小声地数着,一轮结束又重新摊开十指,再开始新的一轮。
  站的累了,就席地而坐,盘着腿,胳膊肘压在大腿上,变幻动作的时间就停止不数,心里也没有刻意记下数到第几轮了,省得轮数多了,还不是自己的心里难受。
  期间兰撒上楼时看见了他一回,那表情简直就像是见鬼一样惊恐,然后才想起来要行礼,被他赶下去了,兰撒就是这点比兰伽好,脑子直,好糊弄,又清楚自己的身份,随便吓唬两句就比兔子跑的还快了。
  景熠糊弄走了兰撒,也觉得坐得有些麻,靠在与自己卧室门对面的栏杆上,看了看依旧毫无动静的房门,继续低头掰手指头。
  而他不知道的是,就在兰撒离开没多久,与兰撒一模一样的那个出现在一楼。
  兰伽并没有上楼,只是站在一楼的大厅里,抬着头望着景熠的背影,几乎是一动不动的,就像是一块石头一尊雕像,除了眼中瞳孔偶尔的颤抖,便再没有一点像是活人的地方了。
  到后来,连瞳孔的颤抖都愈发少了起来,活着的感觉一丝丝从身体里被抽离。
  兰伽已经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喜欢上的景熠。
  或许只是每一次见到景熠对弥亚的宠爱时,那双专注的充满爱意的眼睛永远停留在他们优秀的哥哥身上,作为皇室的雌虫,兰伽也听说过一些当年的秘闻,弥亚是谁的孩子,弥亚和景熠的婚约是怎么来的。
  所以,就越发的想不通,景熠为什么还能那么温柔和宠爱着弥亚。
  曾经以为是还没有结婚,或许婚后,景熠就会变得和所有的雄虫一样了,可是也没有,景熠永远都能用无比柔情甚至依赖的声音一声声地喊着“亚亚”。
  渐渐地,随着他的年龄渐长,心里不再仅仅是好奇,欲望和嫉妒同时日日地蛊惑着他。
  甚至,他发觉自己的双胞弟弟看向景熠的目光也不同了,与他的复杂不一样,他的弟弟眼中是单纯的爱慕,面对景熠时,他甚至连话都说不利索。
  于是,在被父亲提及他和兰撒的婚事时,他做下了最极端的事情。
  其实原来是没打算活着的,也没打算把兰撒拖下水,可是就是这么巧,兰撒觉得他的形迹可疑跟踪了他,而他们所爱慕的雄虫,有着最精明的头脑和最善良的心,被雌虫下药强行□□是任何雄虫都无法忍受的耻辱,可是他却依旧不忍见他们赴死。
  在监狱里,静静地等待死亡时,等来的却是完全不敢想象的婚姻。
  即便以虫皇的雌虫做了雌侍,是个天大的笑话,也没有关系,他会好好背雌侍守则,会做一个最听话的雌侍。
  那是曾经的想法。
  兰伽动了动,脖子有些酸涩,低头时才发现在他的对面,兰撒担忧地看着自己。
  兰伽突然笑了,走过去,拉着兰撒进了他们的房间。
  “哥?”
  “少将之前被掉去了前线,我有些担心他。”兰伽突然说起另外的话题,末了又笑了一下:“我们也去吧。”
  兰撒微微瞪大了双眼。
  而在同时,景熠在楼上,已经彻底不记得掰了第几轮手指头的时候,那扇一直紧闭的门终于被猛然打开,或者说是被撞开的。
  赤条条的雌虫跌跌撞撞地从里面一瘸一拐地跑出来,撞进了景熠的怀里。
  “雄主!?”弥亚惊讶地看着景熠,景熠身上没有一点其他雌虫的味道,他连忙死死抱住景熠:“别去,别去其他虫那里。”
  看着弥亚难得的失控,还有通红的眼眶和刚刚一撇看见的红肿的膝盖,景熠却来不及心疼,嘴角压抑不住地上翘:“蹲下来一点。”
  弥亚哪里还多想,在依旧抱着景熠的姿势下,蹲下来,让景熠能俯视他的脸。
  景熠弯腰,与弥亚的唇瓣亲密接触:“那你好好地满足我。”
  □□的雌虫翻过去,将弧度完美的背部呈现在自己的雄主眼前。
  景熠微凉的指尖顺着一条条分明的骨骼,抚摸着终于打磨出光彩的爱人的身体,这种光彩只为他绽放,也只会绽放在他面前。
  景熠狠狠地将自己埋入爱人身体的深处,亲密到负距离的接触,让两虫都长长地舒出一口气。
  在弥亚努力的□□声中,景熠掰过他的脸颊,凶猛地亲吻上去:“我不走。”
  “亚亚。”
  “弥亚。”
  “你给我记住。”
  “你是我的!”
  弥亚脸上泛着潮红,看着景熠的双眸,喘息地重复着他的话:“是的,雄主,我是你的,雄主,弥亚永远都是你的。”
  景熠露出笑容,抚摸着他的脸庞,告诉他:“我也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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