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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所不能事务所(51)

作者:紫舞玥鸢 时间:2019-01-29 16:50 标签:甜文 豪门世家 灵异神怪

  段回川不满地嘟囔一句,还要再说几句,忽的被一只手指抵住嘴唇。
  “你非要把时间浪费在说废话上?”言亦君低低喘着气,上挑的眼角钩子一般挑衅着他,“是谁说,要我知道厉害?”
  段回川的眼神变了,他呵地冷笑一声,一把扯过薄被,把两人一同蒙进去。
  床架子的叫唤声越发大了,仿佛随时都能被折腾散架。
  “你该……换张……好点的床……”言亦君沙哑的声音断断续续从被子里飘出来。
  “你还有心思想这个?看来是我的不是了。”
  “……”
  歪倒在地的台灯依旧无助地散发着微弱的光芒,被子拱起一团,暗淡的影子落在墙上不断晃动着……
  客厅里,白简和许辰津津有味地看着铁甲英雄,动画片中二的台词和音效完全遮盖了楼上的动静,除了他们彼此,无人知晓这一场暗地里的交战。
  夜渐渐深了。
  段回川从浴室里出来,随意地把了把半干的头发,乌黑的发梢犹带着水汽,几缕湿润的发丝贴在后颈,水珠顺着颈项滚落下来,滴在地毯上,宛若墨迹般晕开。
  言亦君背对着他,笔直地站着,正一件件穿回自己的衣服,西裤、衬衫、外套,最后是那条深蓝色条纹领带,衬衫的袖口、领口,挨个系好扣子,一丝不苟。
  纯黑色的定制西装,衬得他越发挺拔沉着,浑身散发着成熟男人的风韵和气质,就连打领带的姿势,也分外得体。
  他轻车熟架地,一点点把自己裹进端庄稳重的仪态里,将底下暧昧的痕迹尽数遮掩。
  段回川从镜子里看着他,从头到脚,细细端详品味,言亦君同样从试衣镜接触到他的眼神,他明明已经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可在对方有若实质的目光下,却觉得自己宛如一丝`不挂。
  腰间隐隐透着些微酸软,言亦君忽视掉这点甜蜜的不适,慢条斯理地系好了领带,转过身时,又恢复成平日里那个衣冠楚楚,斯文优雅的医者。
  他的目光落在段回川锁骨处,那里挂着一枚造型古拙的戒指,硕大的紫色宝石尤其惹眼,言亦君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状似无意地问:“你怎么挂了个戒指当项链?”
  段回川走到他身边,脑袋懒洋洋地搁在他肩窝里,双手环抱,对他的好奇不以为意:“小时候就戴在身边,习惯了。”
  原来圣戒一直在保护他……
  言亦君垂下眼睫,慢慢抚摸对方的头发,恋恋不舍地亲了亲额角:“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段回川拖着音调长长哦了一声,重新爬回床上,拥着一团被子窝在那里,不情不愿地望过来,一幅被禽兽糟蹋完还始乱终弃的无助模样。
  “……噗。”言亦君被他表情逗得笑出声,走过去挨着床沿坐下,“要是在这里过夜,明天早上白简和你弟弟看见我从你房里走出来,万一刺激太大接受不了怎么办?他可是一直记挂着你娶个媳妇回来呢。”
  “什么媳妇?那小子又在胡说八道了。”段回川一挑眉梢,蹭过来,从被子底下伸出一只手,勾住对方的小指头,在手心刮了刮,用黏腻的鼻音哼哼唧唧,“医生,我好像不太舒服……”
  言亦君眼神一沉,摁住那只做坏事的爪子,压着嗓子,低低地笑:“哪里不舒服?”
  段回川把他的手牵进被窝里,歪着脑袋,弯着双眼眨了眨:“这儿,还有这儿……”
  “……”言亦君呼吸微乱,耳后才消下去的红晕似乎又在悄然蔓延,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声音沙哑,“那我可要好好检查一下。”
  段回川坏笑起来,像只偷到腥的猫儿,嘴里却无辜地道:“可是时间不早了,夜都深了。”
  言亦君眯起眼:“那你就忍着。”
  “医生,你怎么能这么对待你的病人?”
  言亦君简直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这个家伙仿佛是老天送下来治他的克星,天生就能准确地找着他的弱点,只肖祭出撒娇和耍赖两大法宝,自己就莫可奈何地抛弃原则,乖乖投降了。
  过去是,现在还是,何其可恨!
  言亦君无奈地捏了捏眉心,刚才系好的领带又松开,艰难地作着最后的挣扎:“明天早上叫人看见……”
  段回川终于撕破了人畜无害的面具,露出兽行,掀开被子将人裹进去:“看见就看见!反正早晚要习惯的!”
  作者有话要说:
  小龙张大嘴叼住了小黑喵的喵头,它们脖子以下不能描述的缠在一起,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的白色生命液体里,达成了跨越种族的大和谐!
  (鬼知道我在写什么
  车:食我尾气啦!


第47章 连理枝
  翌日。周末的晨光静悄悄沁过窗户, 蔓延至卧室的地板, 照落在散了一地的衣物上。
  言亦君于窗外雀跃的鸟鸣声中醒来, 带着一丝难以启齿的酸软翻个身, 身边被子拱起一团,隐约露出半个乌黑的脑袋。
  他无声地翘起嘴角, 伸出手去抚摸男人卷翘的黑发,细软的触感透着些许清晨的凉意,脑袋动了动,似乎不愿醒来,裹着被子往他怀里拱。
  言亦君被他逗得发笑,用力将人从被子里挖出来, 拔萝卜似的,拔出一串, 双手捧着段回川那张被阳光晒得愁眉紧锁的脸, 柔声低笑:“还不起床?”
  “还早呢……”段回川沙哑的嗓子还残留着昨夜纵情声色的痕迹, 他整张脸皱成一团,生怕阳光赶跑了睡意, 又想去看言亦君的脸, 纠结地睁开两条缝。
  言亦君颇觉有趣,低头在他眉心亲了一下,犹觉不够, 挪到眼睑再亲一下。
  段回川翻身将人压下, 恶霸似的:“一大早就占我便宜?昨儿晚上还没占够?嗯?”
  言亦君环住他的脖子,视线有意无意落在那条寸步不离身的戒指上, 无奈地笑:“少卖乖了。”
  段回川厚颜无耻地哼哼:“昨晚可把我累坏了,没听过吗?只有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
  “……”言亦君几乎要被他的强词夺理打败,捏住他脸颊上的软肉,微笑,“那可真是辛苦段老板了。”
  段回川顶着一张被捏变了形的脸,矜持地笑了笑:“不客气。”
  言亦君仰头叼住他的耳垂,吮出暧昧的水声:“免得你这么辛苦,以后还是换我来。”
  “不不不,我觉得我还可以再辛苦一下。”
  两人尚在房里腻歪时,事务所一天的烟火气已经热闹地点燃了。
  招财百无聊赖地趴在笼子里,有一搭没一搭地啄自己的羽毛。
  勤劳的白简早早就爬起了床,钻进厨房里做早餐,许辰在家门口跑了一圈回来,额头汗津津的,蹲在餐桌边喝牛奶,手里抓着电视遥控器挨个换台。
  楼上传来脚步声,许辰头也没回:“早啊哥,今天居然没赖床,起得这么早,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身后响起一声轻笑,来者把西装外套搭在沙发背上,慢慢绕过来,坐在许辰身边。
  “小辰早,你哥还没起来呢。”
  “……???”许辰听到这声音怔了一下,像个牵线木偶似的僵硬着脖子转过头,然后,下巴惊吓得掉到地上!
  许辰:=口=
  白简:=口=
  “言、言医生,你……你怎么……”
  许辰说话都不利索了,嘴张得甚至能吞下一个鸡蛋,他猛地想起很久以前,自家哥哥就曾经穿着这人的衣服,深更半夜才回家,两个人还在厨房里偷偷摸摸这样那样,原来,他们背着自己早就有一腿了!
  哥哥那个道貌岸然的混蛋!
  许辰咬牙切齿地脑补了三十六集狗血言情电视剧。
  对此一无所知的言亦君,只当对方一时无法接受期待的嫂子居然成了男人这个打击,微笑着拍了拍少年肩头:“小辰,我跟你哥哥的事,说来话长……”
  “我明白!”许辰打断他,气鼓鼓地说,“他肯定是嫉妒我有女朋友,自己又找不到对象,就对你威逼利诱,强取豪夺!对不对!”
  言亦君:“……”小小年纪从哪里学来的词?
  白简从厨房里探出头来,弱弱地替老板伸冤:“老板不是那样的人!”
  许辰正要反驳,又听白简一脸认真地补充道:“一定是因为老板单身多年,寂寞空虚冷,夜夜只有左右手相伴,说不定憋出什么病来,多么可怜啊,言医生这才施以援手,不愧是医者仁心……”
  “咳咳。”一声咳嗽截断了白简的滔滔不绝,众人齐刷刷抬头,段回川正倚在楼梯口,眼神幽幽俯视下方,他手里端着惯用的搪瓷茶杯,微抿一口茶水润润喉,凉凉地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一大早就这么热闹,都闲的没事干嘛?”
  静默一瞬,白简讪讪缩回了脑袋,许辰把作业本掏出来,埋着头冥思苦想。
  言亦君曲起食指默默抵住嘴唇,笑弯了眼角。
  中秋节在即,几人合计合计准备放几天假,去白简家做客。许辰被段回川以学业压力大为由,留在家中看家。
  白简的家乡在南方绵延的大山里,某个不知名的小山村,交通不便到连绿皮火车都不经过。
  段回川怕言亦君长时间坐小车不舒服,抠抠索索痛下决心,从委托金里抠出一部分买辆宽敞舒适的新车。
  还没来得及献宝,言亦君从报纸里抬头,以平静的口吻随意地道:“我已经让管家开私人直升机过来接我们了。”
  段回川:=口=
  万恶的有钱人!
  他默默把车钥匙塞回口袋,假装自己不是第一次做直升机的样子。
  白简简单地收拾过行李——其实他并没有什么好收拾的,倒是把大包小包的零食带了一堆,听说有直升机可以坐,高兴地差点蹦起来。
  管家效率极高,不到一小时,就找到了最近的停靠楼顶。
  狂风在高空呼啸来去,螺旋桨带起的风刮得几人发丝凌乱地扑在脸上,白简把脸贴在窗户上往下看,兴奋不已,城市随着视野的升高越缩越小,密密麻麻踩在脚下:“原来我们生活的地方长这个样子。”
  段回川俯视着地面的风景,忽然想起某些零碎的画面,仿佛在言亦君家那面古怪的镜子里,曾有过同样的视角,在高空,在云端,俯视苍茫大地,浩瀚烟海。
  “怎么了?”言亦君坐在他身边,轻轻握住他发凉的手。
  段回川回过神,对上男人关切深沉的视线,摇头笑了笑:“你家那面镜子……算了,没事,可能最近有些乏了。”
  言亦君揽住他,让他把头搁在自己肩上,轻轻阖上眼皮:“睡一会吧。”
  他出神地望着窗外流动的云霭,已经察觉到了吗……
  几人踏上目的地已是午后时分,附近才下罢一场小雨,远处的青山绿树于一片烟雾濛濛中被洗的苍青欲滴。
  天色蒙着一层极淡薄的雾,阳光见缝插针地切下来,把山阴山阳切成光暗分割的两个世界。
  山村绵延在山的背面,举目望去,稀有人烟,四下一片寂静,连村庄里常见的鸡鸣狗叫都欠奉似的。
  白简倒是对此十分习惯,一路引着二人进村。
  村庄蜿蜒的石子小道两侧,鳞次栉比地错落着几排民居,不是砖瓦房,反而近乎某种别具特色的吊脚楼。只是门窗都掩着,安静得只剩几人的脚步声。
  段回川摸了摸鼻子,皱眉道:“小白啊,你们这村,人都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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