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当omega的玩物(60)
刚才还很楚楚可怜呢,现在要不是萧獜力气大,他都要扑腾起来了!
离开窗口的光线,那张清秀的脸上显出一种带着阴霾的疯癫。
这下所有人都清醒了,靠!什么柔弱的omega,完全就是危险的NPC!
奥古塔吓得倒吸气,好家伙要不是萧獜反应快,他们就要被套路了!
反应过来之后,几个人七手八脚扯了房间里的床单把NPC捆结实了,萧獜还想多问点情报的,但这个线索NPC设定的信息应该就只有刚才那些,现在完全神志不清,一个劲的发疯。
萧獜只能把注射器收了起来,虽然不知道具体的注射效果,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留着说不定有用。
小年轻们差点栽在omega身上,也是都绷紧了皮子,发誓一会就算看到秦教官那么漂亮的NPC他们也绝不动摇。
萧獜:“……”
萧獜劝自己,冷静。
同队的费琛忍不住低声嚎了一句:“靠,这是我喜欢的类型,我感觉以后要有阴影了!”
萧獜往前走:“这么容易就有阴影,说明也没有很喜欢。”
费琛:“……”
费琛和奥古塔咬耳朵:“攻击性好强啊……”
奥古塔没吭声,但眼神也是这么个意思,一队人继续搜。
疗养院很大,外面天都彻底黑了,他们也就又遇到了两次线索NPC,任务故事线没推进太多,但整个疗养院给人的诡异感觉却越来越浓。
之前打开房间门,就算是阴天也多少还能有些自然光线,但现在,疗养院里的黑暗和外界融为一体,即使知道只是训练,那种未知吞没的恐惧感也开始蔓延。
萧獜并不觉得黑暗有什么可怕的,贫民区因为要节能,黑暗的街巷到处都是,之前他可没有什么夜视头盔,全靠自己在黑暗中摸索,一点点熟悉垃圾总是来不及清理的街道。
身边同学们显然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平时除了奥古塔对不科学的东西有点怕之外,胆子都不算小,但长久身处这种环境里,隐约的不安就开始悄然滋生。
萧獜看了下时间,决定停下来休整一下,补充完体力,就要看今晚在哪休息,还要安排轮流守夜。
实训就是这点不好,还要考虑吃喝拉撒这些问题,但这个场景比起纯野外,是真的舒服不少。
奥古塔:“我试过了!马桶什么都是好的!”
不敢分散,他们清理出来一个房间,把床单床垫拼一拼,但这个过程中,几个病房里的白床单掀开,就看到了床垫上干涸陈旧的血渍。
费琛:“……睡地上也行。”
萧獜走过去,把床垫翻过来看了一下,背面还算干净:“反过来用,你们没有露宿的经验,还是就这么睡吧。”
也有道理,于是抓紧收拾。
弄完都坐下,打开了头盔,开始补充。
今天真是够折腾的,一早就被拉去准备野训,结果没成,又等检查又换装备,午饭就一人发了一支营养剂,现在结果人都是又渴又饿。
奥古塔他们多少有点抱怨,伙食标准有点低,萧獜是无所谓,能吃饱就行。
但打开头盔以后,他总觉得屋子里味道不对。
废弃的疗养院,通风设备却还在工作,可空气却并不清新,一切都诡异而矛盾。
萧獜忽然觉得视线有些模糊,然后就是大脑里一阵抽痛,差点就要拿不稳手里的营养剂。
他直觉不对,立刻提醒:“把头盔都戴上!”
奥古塔他们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还是照做了。
萧獜只感觉一下脑子都在发烫,看队友没有一个顺眼的,他手里有枪,虽然是练习弹,但只要给他们一人一下,那这次考核,他们就算不挂零蛋,成绩也绝对难看。
这状态不对,萧獜马上拉开了和他们的距离,他思维在清晰和混乱里交替。
恶意在疯涨,萧獜忍着剧烈的头痛:“散开!注意队友状态,我现在攻击欲非常强!”
他这么说着,强迫自己打开了房间里洗手间的门:“奥古塔!帮我把门锁上!”
奥古塔照做了,然后焦急地询问:“萧獜你还好吗?”
萧獜不太好,他知道自己不能去开面前的门,已经被锁上了,但手还是不由自主放了上去,想打开它,想要把这些敢想他老婆的人都收拾一顿。
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暂时不用管我,注意自己和别的队友。”
他踉跄着走到窗边,已经没有开窗这个概念了,直接打碎了玻璃,让外界空气流通。
萧獜感觉到自己的体温在上升,头盔的存在也让他不适。
奥古塔听到玻璃碎了的声音,担心的拍门:“萧獜!萧獜!兄弟你怎么样了!”
萧獜:“没死!”
他跌跌撞撞冲到淋浴下面,只还记得把身上装了物资的背包扔到旁边柜子上,开了冷水就往身上浇。
萧獜感觉着水流冲在头盔上,保温的作战服这会儿让他升高的体温格外要命。
这样下去,根本训练不了了。
萧獜没有再犹豫,摘掉了头盔,脱掉了作战服,直接淋着冷水给自己发烧的脑袋降温。
只有些许缓解,萧獜已经是很能忍耐痛苦的人,这时候也只是勉强没有痛叫出来。
多久才能缓解?
萧獜觉得药效肯定不会持续太久,才是第一次实训,只要忍过去就好。
外面奥古塔还一直有心情问他状况,看来别人都没中招。
那为什么是他?
是他直接接触了什么?吃东西之前他也洗手了。
要不是看小狗太难受,秦胜雪真是很想吹个口哨的,怪好看的。
他从窗口跳进来,靠近了欣赏年轻的alpha的表情,当然了,也围观他漂亮的身体。
萧獜都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老婆这时候出现,怎么可能呢。
秦胜雪就站那看,好像没有要救他。
萧獜觉得委屈,好难受,他一伸手就把人抱住了,低头去闻他。
可打过抑制剂以后,omega的味道变得浅淡,让迫切渴求的萧獜更觉得这是幻觉,老婆明明那么香,香得他会发疯。
秦胜雪感觉到颈侧属于alpha犬齿特有的锋利,眼睛里金色的闪光亮了起来。
可就在下一刻,萧獜自己闭上了嘴巴。
他将鼻尖按压在秦胜雪的腺体上,恨不得钻进去闻。
身体是滚烫的,脑子是不清醒的,但对心上人,忍耐好像也变成了一种本能。
萧獜感觉自己有反应了。
痛苦要怎么解除,恶意要怎么消化?
用快乐,用对他的爱。
alpha颤抖着问:“可以吗?”
秦胜雪难免觉得意外,抬起萧獜的脸,就见他眸光都是涣散的。
湿透了的金发还在滴水,经过那双绿眼睛,像是有泪水落下来。
他问:“可不可以?”
秦胜雪明明打了抑制剂,对信息素的感受度会降低,却感觉食欲上来了,alpha的香气是酸甜口的,很开胃。
外面奥古塔还在敲门,询问萧獜的状况,一切紧张又刺激。
秦胜雪拨弄开小狗湿漉漉得金发,凑近了和萧獜鼻尖轻轻蹭蹭:“回答他。”
萧獜愣了一下,然后扭过脸暴躁的对外面吼:“不要一直问!没死!”
他吼完,就粘人地又贴上来,磨磨蹭蹭地,亲omega的耳垂,含着,含糊地问:“可以吗?”
秦胜雪被他逗笑了,脑子里只有这个了是吧?根本管不了的别的了是吧?
omega的笑声轻轻的,但萧獜的心弦完全被他牵引。
萧獜昏沉着,却难免还要想,哪怕是幻觉里的他,也还是那么坏,不肯答应自己。
果然,下一刻,omega说:“不可以。”
失望简直将萧獜吞没,因为对于秦胜雪的幻想而勉强压抑的痛苦,这时候也在反扑,疼痛比之前还要剧烈。
萧獜其实也很少有能袒露脆弱的机会,从小到大,对别人示弱就可能被欺负到死。
联邦对孤儿当然有成熟的管理制度,只要是有记录的合法公民,基础生活和教育都是有保障的,可孩子们之间也会互相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