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直播我儿飞升(10)
没有想象中的体面,但虽败犹荣,比他计划书里多撑了一刻钟!
也对某几个招式的切换运动有了点想法。
师仙俞想得正起劲。
腰一紧,身一轻。
四周的景象就换到了屋里,他人也在床上躺着了。
“含着。”许知澜塞了颗丹药进师仙俞微张的嘴里,指尖碰到一丝温热,微愣,片刻后才开口道:“闭目,凝神,循灵气走向……”
师仙俞皱着脸,把眼睛眨了又眨。
不眨眼,他怕眼泪掉下来。
嘴里的药好苦,苦得他周身的疼痛都被忽略,只有嘴里的味觉不断放大。
“怎了?”许知澜疑惑询问着。
师仙俞要脸,不好说自己觉得苦。
但嘴里那丹药真的是比命还苦,一时间都没办法调整好表情。
他只能把头摇了再摇。
许知澜思索片刻。
如同摆弄玩具般把师仙俞摆成盘腿的姿势。
随后用手盖住对方那双满是各种情绪的明亮眼眸,继续开口道:“闭目,凝神,循灵气走……”
师仙俞被苦得没边,渴望解脱的他只能按照许知澜说的去做。
等他再睁开眼。
屋里已经没有了许知澜的身影,而他身上的伤也已然全好,甚至灵气充沛得可以再去打一场。
拿起玉镜一看。
竟然只过去三个时辰!
神药啊!良药苦口名不虚传!
但如果再让他吃一颗。
对不起。
等他真的快死了,再说吧。
不然这辈子都不想再吃这样厉害的东西了。
夜渐深。
师仙俞久久不见师父的影,也知道师父肯定是被楼阁那边的事情耽误住了,不然不会不来笑一下被一拳打飞的他。
打开玉镜,给信息发个不停的好友们群发‘人还好,勿念’。
又单独给去信依元去信‘可真的是太谢谢谢你了’。
做完这些,师仙俞也没敢多看那些发过来的信息,怕自己不小心手抖回了消息。
人心难测多说多错。
这不只是保护自己,也是保护他那些普普通通的朋友们。
夜还长。
师仙俞把玉镜收好,就撑着体内灵气充沛,开始修行。
下次,他必然不能被人打飞出去!
两日后。
师仙俞终于等到了他久久未归的师父。
对方坐下的第一句话就是‘我给你找了个课上’。
嗯,格外熟悉的话语。
小的时候,师父去到个新的宗门,就跟他说,给他找了个课上。
“这次学什么?跟谁学?”
师仙俞很淡定,见孟红帆没说话,还从对方手里主动接过仙果吃了起来。
孟红帆低头看着茶杯:“都学点,主要学剑和术法。跟…跟……”
师仙俞有种不详的预感。
“跟许小道君。”
第9章
“和谁?”
师仙俞眼睛都瞪圆,不太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怎么又和许知澜有关了!
这段时间,就没有一件事是跟对方无关的!
“就是和许知澜学点东西啊!”
孟红帆拿起茶底猛的灌了一口水,心里也有了底气继续说道:“徒弟啊,你仙门大比输得如此惨烈,大家都实在是很关心你,想都帮你进步呢!”
……
哦。
就是嫌他太弱了。
这是他想的吗?
他也很努力,但还是技不如人呐!
“你也不要太有压力!你的真实水准我也已经跟道尊他们反复沟通过,就当跟以前一样,学点新东西。”
孟红帆哪能不了解自个唯一的徒弟,对方眼皮一垂,就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连忙伸手拍了拍倒霉徒弟的肩膀。
开口劝哄道:“看开点,找谁学不是学呢?再说了,人家许知澜可是得道尊真传的,又忙着修补各处虚空裂缝,就是问道宗亲传弟子想学都没机会学呢!要不是天幕现世,师父还没门路给你找这样的课蹭上……”
师仙俞也不是不想学,更不是不想和许知澜学。
就像师父说的,要不是出现天幕,他哪能找得到这样的好事啊?人家许知澜的修为天赋摆在那里,任谁碰到都算得上是个大大小小的好机缘了。
但……
他就是觉得别扭!
非常,别扭。
心里总有一口气不上不下。
那口气名为——未来他们二人会有个能飞升的孩子。
这任谁都会别扭的啊!
毕竟,现在他和许知澜最多就真真是点头之交。
每次看到都相□□点头。
师仙俞又想到许知澜还在四周,也不好多说再多,便点头保证:“师父我知道的,我会好好学,技多不压身嘛。”
“好好,你想明白就好。”
说完,孟红帆搓了搓手,眼睛直勾勾看着倒霉徒弟,轻咳两声,才继续说道:“徒儿呀,我说,我是说,假如,假如你想修补虚空裂缝会怎么做……”
话都没说完。
师仙俞就一副见鬼的模样,飞快打断师父那异想天开话语的同时反问道:“怎么不干脆问我有些什么能保证飞升成功的想法?”
听到这话,孟红帆满脸欣喜:“乖徒怎么知道我还想问什么!真是深知为师所思所想啊!”
……
师仙俞双手抓住自家师父肩膀,摇晃道:“师父!你快醒醒!好好睁开眼睛看看我是个什么修为吧!”
“徒弟啊!我知道你是筑基,可我也只是勉勉强强刚到出窍的修为!现在已经用尽了毕生所学的知识了,实在是还差那么亿点点……”
孟红帆也没办法。
她肚子里墨水就那么多,让她搞搞阵法码码代码还行,再加上自己也不怎么爱做计划,弄这个真的有点顾头不顾尾。
有种不是女娲却要补天的迷茫感!
别的不提,她是真要去补天啊,能不迷茫吗?
孟红帆思来想去。
干脆也就掏出这几天忽悠过的所有话语以及简陋的计划书全都摆在倒霉徒弟面前。
直接破罐摔碎。
无赖道:“不管怎么样,您就努力努力,试上一试吧!咱们俩一起搞,总归不会比我自己折腾还差了!但求您一试!”
师仙俞很想掰着手指给不正经的师父数一数自己跟对方到底差了多少个大境界。
但瞧着师父那疲惫的模样。
只默默叹了口气,认命拿起那一张张的纸。
怎么说师父都是为了自己。
不然也不用顶过这件麻烦事,他能帮得上忙自然是好…好不了了。
师仙俞哭丧着脸,拿起那不仅缺胳膊少腿还墨迹难分的字,质问师父:“您这上面到底写了什么,这字别说我,怕是您自己都看不懂吧!”
“我!我这辈子也没写过那么多字啊!写着写着,不就糊涂了。别慌!徒弟你别慌!我努力一个一个给你翻译……”
夜格外的漫长。
许知澜感受到那即便隔着房屋都丰富至极的各种情绪,忍不住将视线投去半晌。
看到窗户映出师仙俞那似是谋杀师长的灯影,沉默片刻。
这师徒二人真是……
与众不同。
那,倘若届时他教学。
可会如此?
师仙俞可不知道未来的‘老师’在想着什么奇怪的东西。
他通宵达旦,彻夜未眠。
整整三天三夜,拼命理清思路、整理归纳、条条列清,再把手都要抄废,终于赶出来一本勉强像个样子的计划书。
孟红帆既骄傲又得意的晃动手上那本自己参与创作一大部分的计划书。
美滋滋拍了拍倒霉徒弟的小脑袋:“乖徒真棒!回头师父去敲诈那些老妖怪的宝贝,再分你九成护身!”
她都想好了。
到时候就可以跟那些大能表示自己字迹潦草,再说多亏有徒弟整理书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