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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缚此身(39)

作者:驰月君 时间:2018-06-24 07:49 标签:强强 悬疑推理 东方玄幻 灵魂转换

  而现在,这改变了节奏的敲击,如果转化成乐曲的话,分明是多年前在薛藏雪面前弹奏的第一首曲子——“穿花”。
  可惜此刻,弹奏过这两首曲子的乐师还没有完全明白自己处于一个什么境地。
  “灵犀兵器谱排名第七的荒炎鬼葬镰的拥有者,你听说过么?”花翎羽问道。
  薛藏雪的脑海里浮现出了一把带着邪恶气息的火红长镰,如果有人指着那把镰刀告诉他这就是荒炎鬼葬镰,他一定会相信。
  那把镰刀当年...
  见薛藏雪没有回答,花翎羽继续道:“荒炎城主,西海荒炎城城主的八方柬,也被私下称作死亡请柬,因为去过那里的人最终没有一个回来的,大家都说这是来自于地狱死神的邀请函。可那又怎样呢?这哪是每个人都能接到的请柬呢?”
  “世人多虚伪,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的人比比皆是。接到请柬就代表着身份与实力被认可,接不到的自然会产生嫉妒之心。”薛藏雪点头认可这个观点。
  “没错。即使到那些刚开始说绝对不会去的人,接到八方柬的时候,接到请柬的人哪一个不是风风火火赶去荒炎城。哪怕世间所有人都让他不要去,都不可能阻止他的脚步的。”
  说到这儿,花翎羽脸上又是那种看见世间第一武功秘籍般的狂热。
  “看来那请柬上写了一些令人愉悦的内容呢。”
  食指关节蹭着嘴唇,这是薛藏雪好奇的表现。
  但在看到花翎羽轻微僵持的表情时,薛藏雪拐了个弯,把含在嘴边的那句“你的请柬上写了什么”咽了下去,反而问起了其他:“有哪些人收到了请柬?你和管若虚这样年轻有为的侠客?还有呢?”
  明显这是花翎羽心目中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他开口之时薛藏雪几乎觉得眼睛都快被花翎羽脸上放出的光闪瞎。
  “北野邀请的是灵犀侠客榜前二十唯二的女刀客,流光灵枢城现任城主,袭月刀凌落月。东域邀请的是宁桑的幽燕岛主燕远青之女,与袭月刀并称“刀剑双姝”的清歌剑燕灵以及他的夫君——‘一曲横笛断落梅’的‘落梅掌’曲孤明。”
  这些曾经天真烂漫的少女们这么多年过去或嫁为人妇,或独当一面,也都长大了。
  薛藏雪自嘲一笑,真好啊,可笑自己,连未来的光在何方都看不见。
  “那中原呢?除了管若虚和你,还有谁?”
  “戴星和花晚镜。”花翎羽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这两人的名字,看起来真是受伤不轻,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
  “哦?既然他们也在邀请之列,为什么要阻止你?”
  “他们说那是有去无回的赴约,让我别做梦,”花翎羽咬着嘴唇,“但那可是八方柬啊,裳华夫人都要赴约的八方柬啊!”
  “你说谁?”薛藏雪手指一顿。
  “兰吾城的宁裳华和他夫君颜秋白!”花翎羽答道,“他们其实在去年就收到请柬了,却一直拖到今年才去。”
  薛藏雪瞳孔紧缩!
  宁裳华?!


第43章 宁有裳华
  新历1001年,中原九国,十渊,兰吾城。
  七月二十,兰吾城试剑台。
  兰吾城,城主宁裳华,又称裳华夫人,其父十渊国幽魂将军宁承折,当年十渊内战,以一己之身独闯敌营,白日中取敌将首级于其营中,人莫能见,后将其首挂于城门昭示,敌军不战而退。
  成为兰吾城主之前,宁裳华曾在江湖游离数年,江湖人称紫电灵猫,手上功夫一般,但完全传承了家传轻功青空紫电,身法华丽诡谲,排名灵犀大陆第二,曾经在大陆第一名剑客疾风剑陆言手下走了不下二十招才被浩劫剑碰到。
  几十年前的妖女素和凄霜的浮光踏月一直被采微阁评定是天下第一轻功,无人可及,只可惜此绝学随伊人逝去而失传。故宁裳华自认天下第一,狂妄得有理有据。
  众所周知,赤国与好几个国家的领土分割线是被称为千丈屏的高山加悬崖,石壁高耸千丈光滑如镜,莫说翻越,就连落脚点都找不着。
  当年的宁裳华一身桀骜,仗着自己身法无敌,与兰吾城主颜秋白打赌,她可登山千丈屏之巅,颜秋白不信。二人立下赌约,若是宁裳华在七日内翻越赤国千丈屏回到十渊,颜秋白就必须奉上兰吾城主之位,若是回不了,紫电灵猫自此退隐江湖,永不再出。
  结果宁裳华真的赢了兰吾城,同时也赢了颜秋白的青睐。半年后两人成亲,一时引为佳话。
  此时城主夫妇携手坐在试剑台正面的城楼上,望着楼下,白袍紫氅飘摇在猎猎南风中,仿若神仙眷侣。
  试剑台上两个少女对峙着,左边的白衣少女持长刀,右边的蓝衫少女使重剑,此时刀刃和剑刃相碰,发出了刺耳的摩擦声。
  两边旗鼓相当,难分胜负。
  穿白衣的是灵枢剑主凌绛霄的女儿凌落月,穿蓝衣的乃是宁桑幽燕岛主的长女燕灵。
  两人僵持片刻,凌落月拿着刀鞘的左手忽然动了,一刹那,只见一道弦月般的残影挥向了燕灵的腹部。
  说是迟那时快,燕灵柔韧的腰身一仰,细长的脖子下沉,长发在空中划了一道优美的弧形,那刀鞘贴着她平坦的腹部擦过,再回转一拉一沉。这一沉带着强韧的内劲,看似无意轻压,其实是预估了第一次躲闪后的真正一击,有的人已经闭上了眼睛,不忍看到接下来的场面。然而燕灵腰身再下,以手撑地往旁边一闪,居然躲了过去!只是红色的纱衣被划出一道长口,层层叠叠的中衣内衫也被剑气划破,露出了雪白的肌肤,一道浅印缓缓渗出血迹。
  周围的人倒吸一口气,好漂亮的一招袭月!这招是凌绛霄被鹿欢客大败之后在家闭关五年才领悟出的绝技,没想到凌落月年纪尚小武功已经如此之高,将父亲的剑法运用到了自己的刀法中,推陈出新,不知道拿到这古剑过后又该说怎样光景。
  父亲是名剑灵枢的主人,女儿要是成了古剑之主,灵枢城不久后必然是要崛起了,中原武林难道注定要败于北野?中原的侠客们不安,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然后屈服。
  因为燕灵的移动,两人对峙的刀剑角度已变,只听“卡蹦”一声,剑刃崩了,凌落月在刹那间将左手的劲转到长刀上,刀锋擦着剑身一路刮下来,刀芒刺得燕灵娇弱的肌肤隐隐生疼。
  燕灵虽然平素高傲无比,此刻却也忍不住露出焦急神色,高手过招最忌分心,一瞬间的焦虑让凌落月的气势更加强势,燕灵有种自己将血溅三尺的不好预感。
  一时间恐惧弥漫了她的心,眼睛不自觉地闭上,露出一付慷慨就义的表情。
  等了片刻,刀上的冷意却未出现。
  原来是凌落月却生生停住了下沉的刀刃,转身将刀还鞘缓缓走开,背影毫无破绽。
  这种对刀意的随心可控的境界,已是高了自己很大一截。
  燕灵一脸悲愤,看着自己手中的剑,再看看插在场外石台上的古剑,黯然走到一边。
  “流光灵枢城,凌落月试剑,承让。”
  说罢,凌落月跳下试剑台走向古剑。
  试剑大会到此时已经进行了六天,无数人在这古剑面前展示了自己的实力,竟没有一个人没有被古剑认可。古剑依然是锈剑一把,毫无生气,连纸都划不开。目前出现了传言,也许先一步触摸到古剑,那么成为古剑之主的几率就会更大一些。由此又衍生出一个不成文的规定,若是你能打败原本在台上的人,那么你就能占据他的排号提前接触到古剑。
  按照采微阁的统计,本次试剑大会请来的人已经是大陆上最有可能成为古剑之主的侠客,而这些人几乎都已经尝试过了。老一派的包括衡东铸剑阁的七大长老,绿剑真人兰荪,暮野狂客石长生,天仙子越行云,和她的独子卿竹君子管若虚等等有名的剑痴。
  也有不使剑却来凑热闹的人,例如宛丘花家次子,妙手七弦花翎羽;暮野狂客石长生高徒,蝰蛇戴星,以及台上这位使刀的凌落月。
  凌落月和燕灵二人已经是年轻一辈最后的希望。
  原本按照邀请函顺序,本该是燕灵上台试剑。而凌霄城因为距离遥远后来才赶到,虽然剑主未出让凌家长舒一口气,但看到台上的燕灵还是让凌家绷紧了神经。
  这是个极为棘手的对手,比之自家小姐,燕灵的优势特别明显。凌落月用刀,而燕灵使剑,是个非常有天赋的剑客。
  正常情况下,常年用剑的人体内的气更容易与剑产生共鸣,因此凌落月和燕灵二人且不说谁武功更高,光凭燕灵自小习剑这一项,成为古剑之主的几率就比凌落月高,因此才有了后来台上凌落月的挑战。
  二人长时间对战,宁裳华夫妇秉着能者居之的想法,默认了此事,未曾插手。
  凌落月的内心其实比其他人更自信,她自幼被认定为根骨颇佳,是千里挑一的好苗子。至于她选择长刀作为兵器,是因为凌家本身就是以刀入道,凌城主当年获得宝剑一把,改刀法从剑法,开拓出剑法的一片新天地。
  凌落月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可以让她和父亲比肩的机遇。她自认如果能先接触到古剑,她成为古剑之主的几率不会低于燕灵。若是成功,那么就有与他并肩的资格了吧。她看了一眼台下的某处,那里正好站着管若虚三人,她素来高傲的眼中此时只有说不出的柔情。
  凌落月走上石台,来到古剑面前。
  这是一柄大剑,长约三尺,宽约一掌,这种长宽,就算是刀客估计也不一定能好好驾驭。剑身如同传说中所说,接近腐朽,厚重的剑柄上是黄褐色的锈迹,深深浅浅,纵横交错的擦痕遍布,只有小部分地方能看到青黑泛蓝的原样,而且很可能这所谓的原样都和最初的样子大相径庭。
  剑镗和剑身同样宽窄,看样子曾经应该是刻了十分反复的花纹,很可惜现在和一坨铁块也没啥区别。剑身上锈迹是红褐、青绿交杂起来的,有的地方甚至快被锈迹腐蚀透,仿佛一碰就断,也不知道是怎样的岁月更迭让它变成了这幅不堪入目的样子。
  如果不是颜秋白稳占大陆评剑师第一的名头,恐怕没人敢相信这是一把灵剑,说它是剑,可能都有人嗤之以鼻,实际上它跟破铁块也没啥区别。
  伸手握住剑柄,凌落月猛地一拔,剑应声而起,剑脊和石座之间发出刺耳的声音,凌落月只觉得剑柄上的锈迹让人感觉很不适应,皱眉看着这把所谓的灵剑,依然是什么反应都没有。
  她有些想放弃了,手臂垂下,手指慢慢变松。
  突然,如同心脏搏动般的震感出现在她手中,最开始她以为是幻觉,随后,这种振动竟越发明显,明显到连台下观战的人都能看到颤动,听到利器碰撞时才会发出的蜂鸣声!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来了~


第44章 宁有裳华
  凌落月从惊讶变成了兴奋,死死握住了剑柄,脸上掩不住的得意,果然自己就是这剑的主人。
  凌家人的欢呼声骤起,其他人发出了嘘声,也不知道是出于嫉妒,还是出于遗憾。而站在一旁从头看到尾的燕灵最后的希望终于破灭,眼泪大颗大颗地往外掉。
  一时间广场上人声鼎沸,那一瞬间竟让人感到身处过年时节的古老戏台,人们脸上被贴上了喜怒哀乐的脸谱,大喜大悲大怒大嗔,有人高呼,有人帮腔,有人还留着看好戏,有人却已开始散开。
  这时只听“啊”的一声,凌落月在台上发出极为讶异的轻呼。
  那把剑的振幅越发大,根本不受控制。虽然紧紧握在她手中,却不住往一旁坠,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拉扯着它,让人惊心,只有离石台很近的人才注意到凌落月突变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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