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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靠谱的大冒险(9)

作者:0林原0 时间:2018-06-22 12:35 标签:强强 奇幻魔幻 西方罗曼 骑士与剑

  我懒得陪他客套:“你的女主人呢,让她出来。”
  管家叹了口气:“唉,女主人始终没有下楼,都是老仆自作聪明,散了吧散了吧!”一众家仆从阴影中现身,七手八脚地搬走了木偶。
  “那好,带我们去见公爵夫人。”
  斜刺里却冲出一个人影来,大口喘着气,手提一根槭木佩剑指向狼人:“莫走!我,我与你决斗!”细看正是刚才门口站岗的年轻人。只见他哆哆嗦嗦地脱下手套,往地下一掷。说时迟那时快,弗兰敏捷地伸出脚背,又一踢把手套接在手里:“太暴力了,太暴力了,一个女人而已,值得要死要活的吗?一起去见她,把话说清楚了再斗不迟。”
  “是,是,犬子无理。还不快把剑收了!这就去见女主人是也!”
  女主人的房间在塔楼顶部,长长的黑色帘幕低垂着,白锡的烛台下插满了流泪的白烛,烛光却很快淹没在高耸而空旷的房间里。公爵夫人身着刺绣的黑纱,出来颂了个安,就坐在了中堂的椅子上,道:“有失远迎,小女子当下没什么心情会客。”
  “是我啊!”狼人上前半步,管家的儿子持槭木剑挡在他面前。
  公爵夫人神情复杂地看着狼人,又垂下眼去:“吾爱,他们都说是你杀害了公爵。”
  “连你也这么说!”
  管家冷笑一声,掀起丝绒的黑布,公爵的尸体正陈放于厅堂中央:“客人请查看公爵胸前的伤口,是狼爪所为,寻常的兵器可不是这副模样。”
  “不,不是我。”狼人的辩白很无力。
  “野兽就是这样,现在假扮的像个绅士,作了恶就推说全忘了,睿智的客人可不会被这种愚蠢的套路蒙蔽。”
  “不,不,你们看公爵的嘴唇发绿,分明是中毒而死,恶毒的管家假作了伤痕嫁祸于我!”
  “中毒?那算什么理由,多半是你的脏爪子里藏带了□□。”
  公爵夫人一连后退几步,管家上前急欲表忠心,狼人低头盯着地板。
  公爵夫人求助地望向我们:“我是一介没有主见的妇人,又没有子嗣,究竟辨不得忠奸,请客人告诉我谁是真凶?”
  我给费耶罗使了个眼色,我大概有一点头绪了,只要破解了这个谜题,午夜的主人多半就会现身。如果使用反幻象应用,应该能够很快得出答案,但这样做又可能不够礼貌。
  弗兰见不得我跟费耶罗眉来眼去,推开我俩就走到大厅正中:“精彩绝伦!可惜戏文有些老套。狼人和管家都有嫌疑,看起来最无辜的那一个就是真凶了。美丽的女公爵,您毒杀了自己的丈夫!”
  “怎么会?”公爵夫人的笑容有些僵硬。
  “挑动情夫杀了管家,再让情夫背上所有的黑锅,绞死他,最终的受益者就只剩下一个人了。男人嘛,我知道的,自大、酗酒、反复无常,与其低眉顺眼伺候他们,不如统统杀掉,自己来做女公爵岂不快活?现身吧,午夜的女主人!”
  “精彩绝伦!”身着黑纱的女公爵抚掌起身,她正是午夜的女主人。黑曜石的庄园顷刻坍圮不见,女主人的房间悬浮在夜空的中央。女主人道:“你们要小心最无嫌疑的那一个,这正是这出戏剧的主题。”
  


第15章 第十五章 罗兰之泪
  午夜夫人没有为难我们,礼送我们出了园子。弗兰不愧是妇女之友,一来二去还跟午夜夫人搭上了关系。
  午夜夫人说我认识你,你是未来的著名吟游诗人弗兰西斯。弗兰说就是你最懂我了。
  午夜夫人说:“帅哥总是口是心非的。”
  弗兰引用王尔德的诗句说:“逢场作戏和终身不渝的区别,在于逢场作戏持续的时间要稍长一些。”
  午夜夫人说:“我就是喜欢逢场作戏呢,以后要常来玩哟。”
  弗兰西斯说:“我原本是喜欢来玩的,就怕你强留不放我走。”
  午夜夫人说:“哪有哪有,都是那些吟游诗人瞎编排的,我怎么舍得把才华横溢的小帅哥饿死在园子里,我若是都不许他们出去,又是谁编出来的故事?”
  为了加强说服力,午夜夫人又送了弗兰一只黑曜石镯子,只要左边转三圈,右边再回四圈半,就能够随时出入午夜花园,当真是件宝贝。我又派应声虫跑去跟弗兰说,叫他问午夜夫人要一件槭木法器,接下来的冒险中一定用得上。午夜夫人十分热情,说都是做戏的道具,你若是喜欢就全送你罢了。
  然后弗兰和午夜夫人各作离歌一首,这才依依地惜别了。
  葛琳达的伤势主要是受了精神攻击所致,出了园子的力场范围就见了大幅好转。韦恩又给她灌了几口强力圣光,料已无大碍。午夜夫人很给力,帮我们传送到了远离遗族军队的北境腹地,我们可以找个地点从容休整一番。
  罗兰之泪,费耶罗说了一个地点。
  弗兰用怪异的眼神询问我。韦恩问怎么回事,弗兰说:“你们骑士团怎么搞的,平时不读书也罢了,连罗兰之歌也不知道?得知罗兰英勇战死,罗兰的未婚妻不愿独活,于是——她留下的泪水汇成清泉,那里永无寒冬,四季花开不败。”
  “那么换个地方吧。”韦恩说。
  我忍不下去,只有开口说话:“所谓罗兰之泪只是精灵的哨站,名字是后人附会上去的。精灵在北地造了些抵御瘟疫的魔晶结界,里边种了些精灵风格的花花草草,主要供过往落脚用,跟罗兰没有什么关系。而且!我跟罗兰的什么未婚妻完全没有关系!”
  “那好,罗兰之泪。”费耶罗说完便打开了魔晶应用,原来一个精灵的结界已经在面前了。
  除了必须忍受精灵的病态的审美之外,精灵哨站还是相当舒适的。这一座哨站维护得尤其好,能量充足,明亮而温暖。丝绒一般的金黄草地上点缀着惠兰。旅人蕉低垂着硕大肥厚的叶子,采一片便可以席地而眠了。镀银的树枝上挂着翡翠玛瑙般的魔法果实,入口即化为一团酸甜醒脑的酒雾,而且绝对不含热量,就算是亡灵或者减肥的基佬也能随手采几粒尝鲜。
  由于结界的完善防护,一行人终于松了一口气。葛琳达安心养伤之余,便对着魔镜画起妆来,魔镜怪声怪气地赞美着她的容貌。韦恩拉弗兰比赛吃魔法果子,弗兰不跟他玩,他就自己采了一大堆坐在树下吃。只有费耶罗一人还上心冒险的事,稍作补给就独自出去打探消息了。
  自从进入北境,我第一次收了侦查法阵。有点疲惫地慢慢朝着池塘边走去。嗯,就是那个所谓的眼泪汇成的泉水,绕过丁香花墙就是了。只见弗兰西斯正在池塘里洗澡。好吧,他平时穿衣服就是暴露狂的风格,此时并没有太多尴尬,没有太多。
  弗兰热情地招呼我一起洗澡。拜托,我是死人耶,我装腔作势地大声道:“啊,邪恶的亡灵法师要来玷污这座纯净的泉水,让它变成腐败的天灾之源!”可惜说出来并不好笑,于是空气就真的变得很尴尬了。
  我确信现在瘟疫在我身上是阴性的,并不会传染给他人。但是精灵的水源净化系统有点过于敏感,只要检测到亡灵的信号就会启动全面净化程序。于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人解释这件事情。
  我发现钥石竟然被扔到了水里,只好拜托弗兰去池塘的右角,把一块会发光的石头扔来给我。弗兰照办了,但还是有点疑惑地问我是不是真的要污染泉水。我懒得说话,只是点燃了心火给钥石充能。维持精灵的奢靡无度的结界能耗很大,全靠过往的施法者自觉充能维持。我们既然来到人家哨站里白吃白住,自然是要帮人把能量充满的。
  我本来想叫韦恩来帮忙,但是他之前试图驱散午夜花园的时候消耗也很大。我很害怕他再次耗竭,以我现在的状态,要用双倍充能法再救他一次肯定是不够的。于是,有公德心的亡灵法师把自己累了个半死。我把充满能量的钥石放回了池边的祭台上,就靠着一株落叶火红的槭树坐了下来。
  弗兰西斯洗了个干净。由于水里被精灵加了合成的玫瑰精油,他就这么香香地凑着我坐了下来。弗兰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说:“那,黑哥,之前我跟你说过的,遗族,床上功夫很狂野的事情,当时你放虫子来吓我。”
  “传言可能是真的,死人的触觉都死得差不多了,会需求更强烈的刺激。”其实我还想放虫子吓他,但是用来吓人的小伙伴已经没有了。现在只得照实回答。
  “快跟我讲讲,具体是什么样子的?”
  “怎么!”我作势道:“这位小哥想试试?被邪恶的亡灵占有和使用,体验痛苦与愉悦的边际?”
  不料弗兰贱贱地一个劲点头。于是故事的走向变得有点奇怪,好吧,弗兰西斯人也好身材也好,反正我不吃亏。再说,他已经把手放在了我的大腿上。
  


第16章 第十六章 教科书式的恋爱
  尽管我与帅哥弗兰的这场露水姻缘有一个糟糕的开场,但我会表现得像一个专业的亡灵的。虽然死后我其实并没有亲身实践过,但是我宅在墓穴里读过很多书呀。《虐恋亚文化》,读过。《紧缚本事》,也读过。按照书里一般要按这样开始:我一把抓住弗兰乱伸的咸猪手,起身反扭把他按在粗大的树干上,嘴唇贴着他的耳背说:“如果后悔了,安全词是……”
  “要来做什么?”弗兰西斯挣脱了扭制,狂热地反吻过来。
  “好吧,如果是你想要的。”蔷薇花藤从四面蔓生缠绕而来,捆住了他的双肩和四肢。先是殷红的撩人的花瓣,紧接着是锋利的刺。弗兰西斯挣脱不能,肌肉纠结鼓胀着:“喝,终于有点意思了。”
  “被使用的物品不准说话。”我用很邪恶的语气说。
  弗兰忍住没有说话,只是拿眼睛瞪我,据说把眼睛蒙上会更敏感,那就蒙上吧。
  除了蔷薇花藤之外,我刚才还发现精灵在树洞地下养了一窝浴蚁,呃,城里的精灵真会玩。蒙好弗兰的眼睛之后,我就把澡堂老板一家叫了出来。勇士的肌肉的狭缝之处,仍然藏着敏感的肉体,一步步向着私密之处探索,钢铁般的肉体开始抽搐。弗兰先是强忍着,随后失声低吼出来。一只迷路的蚂蚁爬上了我的手指,书上说那是一种蚀骨挠心的快感,可惜我的手指已经没有感觉了。
  下一步该怎样呢,来一场闪电?笼子也不错,蜡烛也不错。可是,我明明严格按照书上的说明做了,可是不知道有哪里不对。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过这样的感受,明明对方人很好,明明你很想让他开心,可是,就是突然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也许是因为刚才施法消耗太大,也许只是有心事,只是突然觉得取悦他人实在很累,突然觉得没有办法付出感情。
  于是我自作聪明地把剩下的工作全权委托给蚂蚁老板,自己偷懒坐在旁边歇口气。
  在许多年前的午后,同样是一座池塘边,当然不是这种精灵的华丽的池塘,只是普通的郊野,高高的茅草在阳光充沛的水边徒长着。史诗英雄罗兰披着史诗英雄的金丝白袍,水波映着午后的太阳有些刺眼。罗兰坐起来,眯着眼睛拍拍旁边人的肚皮:“喂,来做我的侍从。”
  旁边摆成“大”字形躺着的是身穿旧制服的普通士兵。士兵嘴里叼着根草,含糊地用喉音说:“不干。”
  “为什么?”
  “我是军团十夫长。”
  罗兰坏笑着侧身凑过来:“城防军团。”城防军团是临时征募乡勇编成,甚至不算正规的军事编制。
  十夫长被戳破了有些恼,吐掉嘴里叼的草茎:“城防军团的十夫长也是十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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