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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投喂一只深渊!(37)

作者:江为竭 时间:2023-03-18 09:49 标签:甜文 末世 情有独钟 萌宠

    秦落落说:“男人就男人吧,我不在乎他俩是什么关系。说实话,我没指望时渊能找来个鉴赏能力高超的观众,只要智商正常,不是瞎子聋子,别是地痞流氓,我就满意了。”
    夏舫懒洋洋地翘起二郎腿:“说不定是个大人物。”
    秦落落笑开了花:“他就认识那么一个人,哪来的大人物?”她拍拍手,“好了,大家赶快工作去吧,散会散会。”
    这天晚上,八点刚过,陆听寒带着一身暮色的寒凉回家了。
    他刚开家门,怀中就多了一团时渊。
    时渊的尾巴简直摇曳如彩旗,说:“你终于回来了!”
    陆听寒不自觉笑了,摸摸他的头:“这两天剧团怎么样?”
    时渊:“呼噜呼噜。”
    “睡得怎么样?”
    时渊:“呼噜噜。”
    应该是都还不错的意思。
    陆听寒好不容易扒开黏人的时渊,摘下手套,挂起军装风衣,洗澡,换了一身干净衣服。时渊在沙发上等他,手上拿着《联盟军事通史》。
    “你看了?”陆听寒有点意外。
    “看了,没看懂。”时渊说。
    “哪里没看懂?”
    “哪里都没看懂。”
    陆听寒:“……”
    时渊问:“你现在要看么,还给你。”
    “不看,”陆听寒说,“今天不想看。”
    他坐上沙发,热水放松了紧绷的肌肉和神经,他难得放松一刻,坐得随性,懒散地往后靠去,右手搭在沙发背上。
    时渊窝在他身边,盘起腿,靠着他的手臂。
    陆听寒说:“时渊,讲点有趣的事情吧。”
    “什么叫有趣的事?”时渊问,“我这两天都在工作。”
    “没事,就讲你的工作。”
    于是,时渊告诉他,程游文怎么为了他改剧本,让他同时出演柏树妖和救世神;他说演戏的刀原来是可伸缩的,刀身是塑料,他只要被沃尔夫冈捅了一刀,就要呜咽一声,安详地躺在地上装尸体;他说剧团很穷,到处都是广告,壮阳神油是他们最大的广告商,还有一位神秘的“伊莎贝拉”女士;他说他去收拾演出厅,偷偷敲了架子鼓,被吓得尾巴爆炸。
    时渊搜肠刮肚地说了他的日常。他讲的时候很高兴,等讲完回味一下,又觉得琐碎得要死,平平无奇,乏善可陈,没有人会感兴趣。
    很快他讲不出更多了,歪着脑袋卡壳了。
    他说:“只有这些了,挺无聊的。”
    陆听寒一直默默听着,闻言道:“不无聊。”
    “真的吗?”时渊眼睛一亮,“我以为这些很平常。”
    “是很平常。”陆听寒说,“但是我……我们就是为这样平常的日子而战的。”他揉了揉时渊的脑袋,“我喜欢你说的事情。”
    时渊得到了夸赞,非常高兴。
    他从不懂人类的观念,生死、美丑、善恶,他并不觉得有区别。可此时,他内心的某个角落像是被这句话戳了一下,麻麻痒痒的。
    那感觉稍纵即逝,无法捕捉。
    ——他心想,说不定哪一天,自己就能理解人类了。
    时渊呆了一会,倒是又想起一件事:“对了,下个月10号你有时间么?”
    陆听寒问:“有什么事?”
    “剧团要试演第一幕戏,门票是免费的,还可以拿到小礼物。”时渊说,“他们让我去找观众,我不认识其他人。”
    陆听寒看了时渊几秒钟。他微仰着头,脖颈和喉结的线条一览无余,灰蓝色的眼中看不出可否。
    时渊又问:“你会去吗?”他有些忐忑,“我知道你很忙,要是没时间就算了,我去想别的办法。”
    陆听寒却说:“好,我会去的。”
    接下来的半个月,时渊照常去排练。
    有几个晚上陆听寒没回来,时渊早早上床,关了灯,听见远方传来怪物的尖叫。这声音只有他听得到,往往会持续到清晨,消失在朝霞中。
    城中关于“感染高峰期”的流言一直没断过,时渊坐公交的时候,偶然能听见讨论。
    很快到了试演的日子。时渊要比观众提前到场,但是陆听寒说,干脆一起去好了,方便。
    时渊坐上陆听寒的车,纯黑轿车驶向加西亚大剧院。
    直到他们看到剧院的大理石雕像了,时渊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你是不是不该这样露面?”
    “为什么不该?”陆听寒问。
    “就是,你是上将……”
    陆听寒:“你还找得到其他观众吗?”
    “找不到。”时渊说。
    陆听寒颔首道:“那也必须是我了。”说完下车,揽住时渊,大步走向剧院。

第17章 第一幕戏

上将一般都有军官的陪同, 公共场所更是如此,这次也不例外。陆听寒身边跟了两名军官,都能算时渊拉来的观众, 业绩直接翻三倍。
    此时,还没到演出的时间,剧院门口空无一人。时渊转悠了一圈,带着陆听寒找到了秦落落。
    秦落落正在杂物间外的走廊对抗一根拖把。拖把刚买来三天,质量实在不过关,拖把头都秃了,中间还几乎折断。她提溜着它, 厌恶地皱起精致的眉, 在找厂商的标志。
    时渊喊了一声:“秦小姐。”
    秦落落头也没抬:“你赶快帮我把夏舫叫过来,这可是他的杂活,我不要替他干。”
    “我带观众来了。”时渊说。
    “来得那么早?先去二楼找夏舫去, 让他登记一下信息。”秦落落扭头, 挂上标准的营业笑容, “这位先生怎么……”
    她对上了陆听寒的眼眸。
    秦落落:“……”她手中的拖把铿锵断作了两节, 彻底报废。
    语言难以形容她的状态, 震惊疑惑不解困惑, 通通交融在一起,因为太过复杂, 面部肌肉无法表达, 她张大了嘴,表情好似名画《呐喊》。
    秦落落.exe已失去响应。
    时渊没注意秦落落宕机了, 他带着陆听寒上了二楼。
    夏舫在的地方是办公区, 外人不准进入, 时渊只能一个人去找他。临走前, 他认真和陆听寒说:“我会帮你弄个假身份的。”
    陆听寒说:“假身份?”
    “说不定能骗过人呢。”时渊说,“我还是觉得,暴露你身份了不大好。”
    陆听寒看了他两秒,也不知是不是时渊错觉,他在陆听寒眼中看出了几分……饶有兴趣?
    陆听寒:“那就试试吧。”
    时渊去找夏舫。
    夏舫在整理今晚的观众名单,时渊和他说:“我带观众来了,要登记一下。”
    夏舫惊喜抬头:“你竟然真的带人来了!我还和老程赌了五块钱,我说你肯定能带人,他说你不行,我待会就去找他要钱。来来来,观众他叫什么名儿啊?”
    夏舫也不是第一天掉钱窟窿里,早上说剧团工资少、事情多,下午说不如陪男人,至于晚上,估计就是在酒吧泡着发展客户了——时渊早就习惯了他这一套流程,每天都得听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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