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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投喂一只深渊!(254)

作者:江为竭 时间:2023-03-18 09:49 标签:甜文 末世 情有独钟 萌宠

    他们又坐了一会。
    出去的时候天黑了,什么都看不见,麦田只能明天再去。两人回到飞行器上吃了晚餐,打了一会牌,时渊还是输得一塌糊涂。
    陆听寒说:“数独你都会了,怎么牌技还是那么烂?”
    “不知道,”时渊老实回答,“可能不行就是不行吧。”
    陆家永不服输的精神算是败在他这里了。
    第二天一早,他们向麦田出发。
    小麦都被感染了,长得稀奇古怪,但好歹都是金色的。巨大的机器原本到处漫步、喷出水雾,也喷出了一道道彩虹,如今没了能源,它们停在麦田间,看起来像一副定格的油画。
    畜棚禽舍中也没了动物。
    差点咬了时渊袖口的奶牛不见了,咩咩叫的山羊们不知所踪。墙上千疮百孔,大概是它们异变成怪物逃了出去。时渊站在缺口处,张望了一阵,看到麦田间闪过几道身影,也不知是不是它们。
    放眼望去世界依旧是大片的金黄。
    美轮美奂,亘古不变。
    时渊看着它们,想到的却是过去的麦田。大抵如陆听寒所说,最重要的是曾经存在过。
    再然后,他们回了家。
    屋子西面的墙壁塌了一半,风吹日晒,屋内不堪入目。
    时渊在楼梯口找到了破铜烂铁。
    两个家务机器人待在原处,忠实地守卫这个家。时渊蹲下来,拍拍烂铁的脑袋,听到“咚咚咚!”几声闷响。
    但是机器人的提示灯亮不起来了,或许线路老化了,他只好放弃。
    两人上了阳台,眺望远方。
    时渊看到了极远处的钟,每当有人牺牲,丧钟声便会响彻拾穗城,恢弘而浩大。那时陆听寒也常常来到阳台,默不作声地遥望城市和荒原。
    今日的天空蓝得沁人心扉,城市还是城市,从荒原吹来的风分外清新。
    时渊靠着阳台边,看了很久很久,才说:“陆听寒,我们走吧。”
    他们最后去的地方是步行街。
    这曾是拾穗城最繁华的地段,工人们挥汗如雨,孩子追逐打闹,小商贩在叫卖罐头、衣衫、小吃和各种杂物。
    时渊刚进城,陆听寒就带他来了这里。时渊牵着他的袖口走在街头,第一次见到众生百态,吃到了很好吃的烤肠和牛肉面。
    那时候的时渊觉得,夜晚漫漫,这条街长到怎么也走不完。如今再踏上这条街,四下无人,花草茂盛生长,他们走走停停,不知不觉间已走到街道尽头。
    时渊说:“陆听寒,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陆听寒:“什么?”
    “当初我应该多吃几根烤肠的。”时渊说,“那么贵,反正有你请客。”
    陆听寒笑了。
    接下来的数个小时,他们走遍城中。
    时渊努力爬上废墟,想摘一朵漂亮的花,结果刚爬上去就闻到一股恶臭——那大臭花威力十足,害得他尾巴都打结了,过了足足20分钟还在打喷嚏。
    再然后他们去到地下避难所,看到熟悉的三角形结构。时渊晃荡了一圈,找到了自己待过的房间,墙壁角落有一行刀刻的小字:【世界美好,我们向死而生】
    出去避难所,空气分外清新。他们走过街巷,到了一条主干道,这里正是人们向陆听寒献出花海的地方。
    “我喜欢这里!”时渊说,“当时我站在人群里看你,雪见花海真的很好看。”他想了想,“后来,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陆听寒凯旋的车队开远了,时渊走在巷子里,准备回家。没想到陆听寒出现在身后,叫了他的名字,揽着他走在街头——陆听寒戴了黑口罩,帽檐压得很低,没有人能认出他。他们走入了霞光与万千人潮中。
    陆听寒笑着回答:“我也不清楚。我就是知道你在那里,从来都是这样。”
    “好吧。”时渊很高兴,“你每次都能找到我!”
    陆听寒摸了摸他的脑袋,眼中满是笑意。
    再欢快的旅程总会结束,大街小巷都走过了,也到了分别时刻,他们离开拾穗城。
    陆听寒问时渊还有没有想去的地方。时渊想了想,说:“要不然我们去监视塔看一看吧。”
    陆听寒答应下来,飞行器直直朝着0号深渊的监视塔飞去。
    路途遥远,时渊趴在桌上睡了一觉,梦中似乎有人轻轻摸过他的鬓角。
    他醒来后凑到窗边,看到了黑色的深渊监视塔,它孤零零地站在荒原上,旁边是一望无际的柏树林。
    这对于两人来讲,都是再熟悉不过的地方。
    飞行器停在塔下。时渊跟着陆听寒经过简单的防御措施,打开塔门,一路向上走。塔顶视野开阔,荒原和柏树林尽收眼下,唯有曾经是深渊的地方空荡荡的。
    时渊第一次来到监视者的小屋,家具还在,床铺、桌子、厨房、通讯设备和紧急求救设备……屋子窄小,但如果只有一两个人住,倒也称得上舒适。
    时渊:“哇!你一直待在这间屋子吗!”
    “对。”陆听寒拿起桌上的两个小木质雕塑,“之前讲过,苏老师让我来的条件是继续参与指挥——你毕竟是个很安静的深渊,我要做的事情不多。平时我用光脑指挥战斗,每四到六个月会回城几周,处理事务,然后再回来。”
    这些事情,时渊都听陆听寒讲过的。
    他说:“噢……你手上拿的东西是什么?”
    “我拿军刀刻的。”陆听寒把雕塑给他看,“有几天不想画速写,就试了点新东西。”
    “你还会雕刻呀。”时渊接过来,看到了两只活灵活现的怪物,一只是松鼠与兔子的结合体,龇牙咧嘴,另一只还是松鼠与兔子的结合体,龇牙咧嘴。
    时渊说:“哇你好厉害啊,把这个、嗯、这个松鼠和兔子刻得真好。”
    “什么松鼠和兔子?”陆听寒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那是鲸鱼和狼。”
    时渊:???
    他看着手中两个雕塑,久久沉思。即使是他都明白,这两种东西间没有一点点的联系。
    他真诚说:“陆听寒,你真的不擅长除了速写以外的所有艺术。”
    “是么。”陆听寒明显不信,就像他不相信他拉的小提琴很难听,“我觉得我刻得还挺好。”
    时渊又在屋内走了几圈,想找点有趣的东西。陆听寒走的时候清空了房间,但这是他生活了多年的地方,再怎么样都会有痕迹,比如桌上的划痕,角落的几本旧书,遗落在床底的黄铜子弹。时渊想象着,18岁的陆听寒如何来到这里,又如何与孤独共处了十年。
    他还发现了一个巨大的望远镜,构架精密,正正好对着荒原。
    他问:“这是什么?”
    陆听寒:“……”
    陆听寒咳嗽两声:“这是观察深渊用的。”
    时渊:?
    时渊:?!
    他盯着那足有两人高的望远镜,耳朵慢慢地、慢慢地变红了。
    他说:“呀!这也太流氓了!”他又讲,“……你还在速写上画了那么多张我!”
    对时渊来讲,这是无异于被人类高强度无死角偷窥、画裸.照的变态行为了。
    陆听寒又咳嗽两声:“谁知道你能成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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