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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存者偏差[无限](74)

作者:稚楚 时间:2022-01-31 11:28 标签:无限流 强强 情有独钟 未来架空

  眼前的“安无咎”冷笑一声,眼神里透着失望,“你做的事,还要我一个一个说给你听吗?”
  要啊……
  吴悠不知道应该怎么演,他天生一副扑克脸,面部神经不够发达,现在还是无剧本演出,五官放飞一下都感觉在抽搐。
  “我,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希望你能原谅我。”
  刚说完,沈惕又翻了个白眼。
  这么快就滑跪……还不如让他揍你。
  “原谅?”假的安无咎嘴角依旧挂着笑,“我当初是多么相信你啊,谁能想到你就是他的得力手下,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实验,为了满足你们的私欲!你有想过我的感受吗?”
  他是谁?吴悠不明白。
  实验?私欲……
  “我……”
  “不要听他的了。”沈惕做出一副高冷但温柔的样子,虽然他暂时还不太理解这两个特性怎么能结合到一起,但从之前的一些蛛丝马迹可以看出,这应该是眼前的假无咎喜欢的A01的样子。
  “欺骗你的人,我都会杀了他们。”
  吴悠瞬间露出迷惑但惊恐的表情。
  没有任何商量,沈惕一脚就把吴悠踹到地上,踹的就是他的腿,为了让他能快点恢复,沈惕只能多试了点儿劲。
  大概是这种力道太真实,让“安无咎”对沈惕更多了一些信任。沈惕却没有停止,他借着这个机会直接对吴悠旁边的南杉动手,将他直接推倒在地。
  “这些人都该死。”
  听到沈惕这装腔作势的语气,吴悠简直要被气笑,但他也没办法在这个时候说什么,他还不想被这个冒牌货给勒死。
  真的无咎哥究竟去哪儿了?他心生疑惑。
  倒地的南杉后背受到重重的撞击,整个人忽地清醒,原本那种混沌的感觉瞬间消失大半,只是手和腿还有些麻木。
  但很快,沈惕的脚就踢上他的腿,让他立刻有了知觉。
  倒在地上的南杉撑着手肘想起身,但是身上的力气还不够,只能拉住一旁的另一个椅子,试图借力,但坐在椅子上的钟益柔重量太轻、又处于洗脑状态没有意识,就这样直接被地上的南杉拽了下来,椅子“咚”的一声,向后摔倒在地。
  这可算是省了沈惕的功夫,他也不好意思对女生下手。
  还剩最后两个,沈惕还是老一套,嘴里叫嚣着为“安无咎”报仇,将乔希踹倒。
  他们三个的神情逐渐从涣散走向清明,但身上还是乏力。
  正当沈惕为最后的杨尔慈该如何唤醒而犯难时,一旁冷眼旁观的“安无咎”开了口。
  “先不要动她。”
  “安无咎”来到被洗脑的杨尔慈眼前,盯着她的脸,眼神阴冷,脸上挂着诡异的笑,一只手狠狠地攥住了杨尔慈的下巴。
  “我想问问她,当初的实验成功吗?顺利吗?”
  吴悠感到怪异。
  眼前的“安无咎”和之前录像录音里的他判若两人,也不像收容所小孩子们卡片上写的那样有亲和力,反倒像个疯子。
  他口中的实验,恐怕是那些孩子们的实验。
  难道是因为他一直被蒙在鼓里,后来知道自己的父亲、兄长、朋友甚至自己所犯下的罪行,于是疯了?
  而且他作为NPC,却不知道打破“洗脑”的机制是疼痛,放纵沈惕“复仇”,恐怕真的是疯子的设定。
  沈惕这个死骗子折腾这么久,估计也是想从这个NPC的嘴里套出更多信息,好应付接下来的楼层。
  但是这种套话的方式太渣男了,吴悠感觉自己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安无咎”站起来,转身,面对沈惕,脸上的笑容又一次变得柔软,仿佛真的在看着自己最爱的人。
  可站在对面的沈惕心里想的却是,不要用安无咎的脸这样看我啊。
  “你刚刚说,欺骗我的人,你都会杀了他们……”他声音很轻,很弱,翕动的嘴唇令沈惕想到天际最后一抹血红的夕阳。
  落日隐去,他眼底的爱意也随之冷凝,“那你呢?”。
  
  两头同时浸水的白色长绢已经快要全部浸湿了。
  只差一点点,安无咎伸手摸了摸,确认湿润的程度,然后开始做下一步的准备,他拉出蓝色的那根长绢,调整好扣环的高度,将蓝色长绢和之前的红色长绢一样拉成单根垂直向下的状态,顶端卡在环扣上,底端向下,靠近水面。
  等到白色的长绢肉眼可见地被完全浸湿,没有任何一处还是干燥状态的时候,安无咎将新的蓝色长绢拉到底端刚好浸到水面。
  紧接着,他将原本单根垂直浸湿的红色长绢另一端往下拉,让红色长绢变成两端浸水。
  做完这一切以后,他的观察对象从一开始的白色长绢转移到现在的红色长绢。
  好在目前为止,水流都没有出现过,对应现在的计时,这意味着外面至少有三位同伴是醒来的。
  一定要全部醒来啊。
  “看你玩游戏还真有点无聊呢。”
  那个兔子的声音再度出现,很明显又是想要施加干扰。
  “唉,这么漂亮的一张脸,为什么做不出惊吓的表情呢?梨花带雨的样子多引人遐想啊。”
  这种恶趣味实在是令人倒胃口。
  安无咎依旧冷着一张脸,有意地保持自己深呼吸的频率,抵抗降低的体温带来的不适。
  “你没有在意的事吗?比如……你的家人?难道你想到他们的时候,不对,想到他们遭遇危险的时候,也会这么冷静吗?”
  听到这句,安无咎眉头皱起,他抬起头,看了一眼四处的顶端。
  “你在找我吗?”那个兔子咯咯咯地笑起来,声音尖利,过一会儿又沉下来,“我无处不在。”
  “你到底是谁?想做什么?”安无咎冷冷道。
  “别这么着急,游戏才刚刚开始。”兔子的语气充满了轻蔑与挑衅,但又充满了笑意,“你知道你身上最珍贵的、还没有被开采出来的宝藏是什么吗?”
  安无咎冷静地凝视着天花板上的某一处,仿佛正在与这个幕后之人对峙。他有种强烈的预感,他一定知道些什么。
  “是你光明时刻疯狂涌出的恶意,和黑暗时刻失控泛滥的良知。”
  “人类嘛,大同小异,他们的极端情绪大不了就是愤怒、恐惧、惊吓,痛苦……雷同又无聊。”兔子轻轻一笑,“你不一样,和所有人都不一样,你的极端情绪才是最珍稀的。”
  “我等着看呢。”
  他的语气疯癫,说出来的话也句句反常,仿佛让安无咎看到了圣坛的另一种形式。
  如果这只兔子真的是圣坛一个重要的幕后黑手,那这些为了金钱和欲望进入其中的人们,究竟算什么?
  出离的思绪很快被理智拉扯回来,安无咎深吸一口气,再次面对那条原本应当被持续盯住的红色长绢。
  此刻已经只剩下短短一截还没有被浸湿,很快了。
  “你现在一定很怀疑我说的话吧,不过你很快就知道了。”那只变态的兔子悠然说出安无咎心中最在意的部分。
  “如果还想见到你的家人,比如……妹妹?就努力一点,好好活下来吧。”
  安无咎静静地站立在玻璃罩之中,一言不发,只盯着眼前的长绢。
  他太冷了,连呼吸都觉得胸口是痛的。
  这种不可知不可见的未来,比刺骨的冰水还让人心生寒意。
  长绢两端的水沿着纤维一点点地聚拢,最终,在安无咎的眼前汇集,浸湿了整条红色长绢。
  安无咎没想太多,直接将那条原本单向垂直向下的长绢也调整成两端向下的状态,两端都放置于水面,让它们同时浸湿。
  最后一段时间了。
  他的脑中浮现出外面那些同伴的面孔,尽管这是一场个人战,但他们都选择了相信他,跟随他。
  每一个人都要活下来啊。
  
  “我的确欺骗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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