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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冠禽兽(28)

作者:司马拆迁 时间:2020-03-20 09:29 标签:互攻

  他死死盯着姬珩,咬牙切齿。
  像是一场角力,姬珩看着他,终于出一口气,起身要走。
  江放怒道,“你去哪里!”
  姬珩转过身,“你不会以为我随身带着润滑剂吧?”
  江放这才怔住,看他拿了酒店附赠的润滑回来,还是不真实。
  他全身赤裸,弯曲一条腿坐在床上,姬珩倾身吻他,他竟有些僵硬。
  戾气和蛮横和怒火都消失不见,姬珩让他躺下,“不是要我操你吗。”
  那个吻明明很温柔。
  江放张开手臂抱住他,姬珩修长的手往他胯下去。
  那根阴茎很久没被他自己抚慰过,更久没被姬珩抚慰过。这几个月用手做都是草草了事,可是此时到姬珩手里,他却无法全硬,只能半硬,歪着挺在小腹上。
  喝下去的酒都烧起来,他死死抱着姬珩。
  他身上酒气太重,酒精抑制勃起,硬得起来才奇怪。
  但姬珩习惯了他硬得快,总是被他硬起来顶到,这情况还真少见。
  姬珩轻轻刮了一下他的顶端,说,“没关系,反正用不到。”
  江放想反驳却无话可说,那天晚上,被姬珩先用手,再用阴茎慢慢做了两回。
  他前面无法全硬,射不了精,后面却在高潮。屁股里插着姬珩的手指或者性器,身体发软,还要紧紧缠着姬珩。
  不记得翻来覆去做了几次,姬珩至少在不应期里用手弄了他一次。
  好在姬珩自己还算节制,没射太多,最后拿毛巾来替他擦腿间。
  江放惊醒抓住他,姬珩微微叹气,“我不走。我保证。”
  他不知道他的保证还有几分效力,但是江放确实放松下来,等姬珩重新回到床上,才抱紧他不放。
  姬珩床品一向很好,前一晚被他操得多彻底,第二天醒来都不会难受。
  江放凌晨醒来,酒完全醒了,还有点头疼,他借套房一点点微弱的壁灯光,看姬珩的脸。
  不是给全世界看的,咫尺之间,鼻息可闻,是他的姬珩。他能看见姬珩没醒来以前,眼角眉梢的疲倦。
  然后姬珩睫毛颤动,睁开眼,也望着江放。
  他的手沿着江放大腿内侧向上,握住了还没勃起的地方,替江放又做一次。
  江放压在他身上,勃起的阴茎顶在姬珩手里,听他说,“昨晚硬不起来那么紧张,今天不就行了。”
  江放哼一声,贴在他颈窝里吸吮一小片皮肤,射在姬珩手里。
  姬珩原本想和他坦白交底,见他射完困得不行,给他拉起被子,“接着睡吧。”
  江放怀疑地看他。
  姬珩说,“你都送上门了,我吃都吃了,还会不认账吗。”
  江放这才翻身闭眼接着睡。
  姬珩看了他一会儿,换衣出门,下楼去早餐厅与随行人员会和。
  江放醒来已经是下午,姬珩不在,但桌上留了字条。
  很漂亮的一笔字,学的赵体。告诉江放,他大概什么时候回来,助理可能跟他进门,要江放穿上衣服。
  姬珩婉拒晚上的活动,提前回来。江放衬衣衣扣扯崩了,索性翻姬珩的衬衣来穿,胸和手臂勒得紧。穿了衣裤,但还光着脚,在套房里吃客房服务送到炒河粉,有点辣,嘴唇发红。
  姬珩坐下,趁他吃下一口河粉,说,“我祖父是XXX。”
  江放爆出一阵干咳,四处找水,河粉都要从鼻子里呛出来。
  姬珩递矿泉水和纸巾给他,他勉强擦嘴,问,“那个XXX?”
  姬珩神态自若,“那个XXX。”
  “前XXXXX?”
  “前XXXXX。”
  江放又擦了一把嘴,忍不住说,“不是,那你学什么表演?”
  你学表演,岂不是中了邪。那个XXX的孙子,你哪怕学个钢琴什么的,都是高雅艺术啊。
  姬珩朝他微笑,没理这个问题,他说,“我从母姓,母亲不是我父亲的合法配偶。他和他妻子是利益婚姻,分居三十多年,但没有离婚。我父亲也不是祖父最看重的儿子。”
  总而言之,就是他家前阵子在神仙打架里落败了。
  姬珩说,“想把你摘出去,没想到你非要找回来。”
  江放凑上来说,“这么说,你家呼啦啦大厦倾,你现在是个落魄王孙了?”
  他一边说一边想,养姬珩多半是废钱的,就不知道他到底多费钱——自己努力拍拍戏,应该不需要家里另外给钱。
  姬珩就看他说,“别想了,用不着你养。说落魄也不至于,没人进秦城。”
  伤筋动骨,但有他祖父在,不看僧面看佛面,没有太伤根基。
  只是两到三代人内,都不可能摸上真正的权力了。
  江放舔舔嘴唇,姬珩这几个月想必也不好过。难怪他转移回国,以往碍于家庭,不多接受国内媒体采访,现在也接受访问,配合宣传。
  他家有他这样的,“不务正业”,还众多周知,上面的人更放心。
  江放想通了,就“靠”了一声,“原来你是赵家人!”然后又发现,“哎,是不是除了后来嫁进去的,你是最赵的了?”
  姬珩说,“据我所知,是。”
  真赵到一定程度,姬珩的背景一辈子不可能露出来。
  江放想了想,突然来了句,“赵老爷?”
  这就有点破坏情绪了,但江放玩得挺开心,扑住他吻了一口,“我能不能求赵老爷提携?”
  赵老爷似笑非笑,在他背上拍了一把,“你先闭嘴吧。”
  江放接,“闭嘴有什么好处啊?”
  那盘河粉已经吃完,江放看着姬珩,比狼见了肉还亲。
  肚子不饿才觉得心里饿,前一晚被姬珩操,就像只被喂饱一半,还有一半越吃不到越难耐。
  姬珩见他眼里都冒绿光了,裤裆里果不其然已经胀起。
  姬珩慢慢问,“我这么瞒你,你一点也不生气?”
  先前江放还像没事似的跟他说笑,这会儿神色一变,顿了顿,往床上躺,“说这个就没意思了啊。”
  这句话是个警告,姬珩却反而一笑,走到床边,弯腰问他,“真不生气?”
  大厦将倾,吉凶难测,姬珩当时要快刀斩乱麻,把他摘出去。也料到江放这么多个月,这么多天,一定不好过。哪怕以后说清了,那些痛苦悲哀,难道三言两语就能一笔勾销吗。
  江放说,“我气疯了。”
  姬珩看着他,吻了吻他额头,“怎么不发出来?”
  他问了江放却不说,翻身到床另一边,姬珩把他扯回来,江放想了想,才说,“我生气,但是我更怕太生气,把你吓跑了。”
  姬珩是个感情上后知后觉的人,本来以为,他和江放这档子事,虽然床上床下都好,也就是双方喜欢,没到这辈子不能没有这个人的地步。
  听了江放这两句话,却突然心痛,然后心里又酸又软。
  姬珩神情温柔,说,“那就生气,我吓不走。”
  江放瞥他,“你说真的?”
  姬珩态度良好,“今晚你可以随便做什么,我不会被吓走,下次也不会报复你。”
  江放咽了咽口水,一把把姬珩拉床上,自己跳下床去翻姬珩的衣柜,抽出一条领带。
  姬珩还维持被扯上床的姿势,那腰身那胸膛,平时那么端庄优雅,这时候随便一躺,就有点风情无限的意思了。
  江放抓住他一边手腕,用领带绑上床头。
  姬珩笑,“只绑一边?”
  江放单膝跪在床上,裤拉链松着,腿间的东西半露,故意在姬珩耳边说,“这不是让你留一边手好好伺候我吗。”又扯紧领带,“没被这么绑过吧,感觉怎样?”
  姬珩伸手进他腰间,握住他那条东西,就满满握了一手。江放的内裤昨晚被弄得一塌糊涂,他今天长裤底下什么也没穿。
  姬珩就替他撸着,听他呼吸粗重才慢条斯理问,“你怎么知道我没被别人绑过?”
  江放反应过来,就不要他撸了,把他衣服全扒下来,分开他的腿,用那一根东西在他腿间磨,“你被谁绑过?”
  这句话醋意颇重,江放拿了润滑,涂在手指上,一边扩张一边拷问,终于逼出个和姬珩合作过的英国女演员名字。
  江放以往和姬珩做,因为姬珩温柔,他也温柔,这回才扩张好,就抽开手指操进去。
  姬珩低低叫了一声,脸上是忍耐的神情。那张脸近在咫尺,江放盯着他被操得皱眉的样子,越来越燥得慌,顶得一下比一下深,姬珩头皮发麻,喘息都乱了。
  被江放操射一次,才说,“……松开一下。”
  他手腕被领带系着,指甲用力拉得发白,显然在忍受什么,高潮时下面也痉挛得厉害。
  江放还没射,把整根东西抽出,手指插进去摸他里面,姬珩背后都在战栗,眉头更是皱住。
  他后面没有受伤,江放放心,就只冲他露牙齿笑,反而把他手腕上的领带扯紧,按住他又操进去。
  姬珩张开嘴喘息,却不愿叫,扬颈咬牙。江放喘着说,“咬这么紧,想我了吧?”
  姬珩才射过一次,一时半会硬不起来,却被操得阴茎顶泌出一点前液。
  汗水流过眼角,他紧紧闭眼,终于说,“放开……我要去卫生间……”
  江放这才咬他一口,勉强撑住没射,抽出来,顺手扯开领带的结。
  姬珩之前稍微与人谈了谈事,在酒廊喝了几杯,这时候早就不行了。
  他下床赤裸朝卫生间去,江放就挺着下身也跟上去,靠在门口看。
  姬珩的背很漂亮,背直肩平腰细,明显是男人的骨架,却被操得股沟里和腿间都是湿淋淋的润滑。
  江放听水声响起,走上去搂住他的腰,“后面也在流,我给你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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