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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榻栖鸾(2)

作者:桔桔 时间:2020-02-29 10:40 标签:HE 架空 欢喜冤家 宫廷 穿越

  除了身体孱弱不堪,长相也不再是穿越前棱角分明的硬汉脸,夏云泽就着冬灵捧来的铜镜照了照,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他妈就是一张初恋脸啊!
  由于严重缺乏户外运动,他的皮肤白得几近透明,柳眉杏眼,睫毛卷翘,又浓又长,别说放火柴了,放个打火机都没问题,眸中水光盈盈,带着大病初愈的柔弱和羞怯不安的忐忑,鼻头小巧,口唇莹润,端得是婀娜窈窕、人比花娇。
  连他看着都怦然心动,觉得有生之年要是能和这样的女孩子牵着小手一起打打沙袋甩甩战绳,那该是多么幸福的场景呀!
  好吧,夏云泽及时止住了荒唐的脑补,他现在可是个如假包换的男孩子,还弱得一比,就算放弃节操顶着这张美脸对镜自渎都没那个体力。
  幸好他这具身体还不到十六岁,骨骺未闭合,努力锻炼加食补应该还有机会发育得威武雄壮,至于配上这张脸会不会产生金刚芭比的惊竦效果,他暂时不想考虑这个问题。


第2章 七公主驾到
  夏云泽吃饱喝足又睡了一觉,精神头好了许多,就打算下床走动走动,视察一下居住环境好制定今后的健身计划。
  芝兰宫位置偏僻,占地倒不小,他妈身为将门虎女,从小就不爱琴棋书画只喜欢舞刀弄枪,在家里跟长兄单挑还能胜负各半。
  进宫之后由于生得貌美,性子又爽朗活泼,颇得了几天圣宠,皇帝为表示优容功臣之后,连芝兰宫北侧一座闲院也一并赐给贤妃,两处打通,芝兰宫就多了个宽敞的后院。
  贤妃每天早晨过来打一趟拳,宫里不能私置兵器,有靶无箭,陪嫁里的六钧弓也压了箱底。
  听黄公公絮叨贤妃旧事,夏云泽颇有点神往,可是他这么硬核的妈一入宫门短短两年就被蹉磨得香消玉殒,不由得感叹旧社会把人逼成鬼,他这辈子可不能不男不女地耗死在深宫内院里。
  不过让夏云泽振奋的是他便宜爹赏下的小院子在皇宫最北边,跟外面的巷子就隔着一道宫墙,等他把身体练好可以效仿肖申克偷挖一个暗道金蝉脱蜕,带上他的心腹们去外面的广阔天地浪出一个未来。
  夏云泽心情雀跃,又开库视察了一下贤妃的私房,对以后更有信心了。
  燕老将军疼女儿,掏空半个将军府置办了百余台嫁妆,打开箱子全是密密实实的金银珠宝,光芒璀璨,照得人两眼发直。
  穿越之神还是眷顾他的,除了身体不好,其他方面哪里都好得不得了,夏云泽眉开眼笑地捞起两颗金锭抛着玩,有这么多私财傍身,他一定得养好身体长命百岁,不能英年嗝屁白白让偌大的家财落到他便宜爹手里。
  在芝兰宫逛了一圈又累出一身虚汗,夏云泽气喘吁吁地回到书房,喊冬灵备好文房四宝,大笔一挥,开始给自己列健康食谱。
  健身嘛都要三分练七分吃,碳水脂肪蛋白质,样样不能少,一天三顿正餐加两顿点心一顿消夜,米面蔬果肉奶蛋轮番搭配,力求在最短时间内变成一个身体倍棒吃嘛嘛香的阳光少年。
  黄公公接过他拉的单子,先是诧异主子病了一场怎么连字也写不好了,然后想当然地以为他病体衰弱手腕无力才会字丑得一言难尽。
  再定睛一看内容,眼皮就开始抽筋,反复琢磨了几遍,小心翼翼地问:“主子怎么换了口味,您以前从不吃牛羊肉的。”
  冬灵在一边猛点头,何止是不吃牛羊肉,她这主子味道重一点的菜都不肯沾唇的,整天哄他吃饭能愁死个人,不是嫌这个腥就是嫌那个腻,恨不得天天吃花瓣喝露水,性子又敏感多思,看见草木凋零还要伤心难过,山珍海味摆到他面前也是百无聊赖地略动几筷子,活像喂鸟一样。
  病愈之后他想增加食量是好事,可是一下子从喂鸟改成喂猪,委实让人难以置信。
  夏云泽甩甩酸软的手腕,头也不抬地继续写写画画,答道:“鬼门关前走一遭,许多事情倒看开了,再像从前那般拘泥,只怕我下次病倒又熬不过去啊。”
  黄公公连声称是,没留意他那个“又”字,只觉得主子这一病,反倒豁然了不少,不再像以往琉璃般易碎,若肯每餐多吃几口饭把身子养壮些,才好谈什么前程功业,也不枉贤妃拼着性命生下他。
  打发冬灵去小厨房安排晚膳,黄公公侍立在桌边,看主子在纸上涂涂抹抹,越看越糊涂。
  他画了两个圆滚滚的轮状物,中间用横杠连着,像车轮又太厚了些,又画了个马蹬似的环状物,上面画出方便手握的曲线,下面是片巴掌大的小平板,黄公公看了又看,确定这玩意绝对不是马蹬。
  “喏,按图纸各打造两对,铜铁的最好,银的也无妨。”夏云泽把图纸给他,黄公公瞪着眼睛接过来,说:“奴婢见识浅薄,竟没认出这是什么东西。”
  “哑铃和俯卧撑架。”夏云泽给他科普,拍拍自己细软的小胳膊和单薄的小胸膛,“练这里和这里的。”
  黄公公哎哟一声扭过头去,一脸没眼看的样子,拂尘差点甩到天上,低叫道:“主子,在外人面前切不可如此粗俗。”
  哪有堂堂公主说拍胸就拍胸的?虽然是个假姑娘,落在外人眼里难免留下不端庄的印象,万一有人借题发挥把主子叫过去申斥,挨骂事小,穿帮事大啊!
  夏云泽翻个白眼,心想以前老子胸肌两米八,多少阔佬富婆想拍还得排队呢,等老子重整旗鼓再当壮男,一个俄挺直接吓死你。
  即使面上不以为然,心里还是知道轻重的,要是让人知道他这个“九公主”是个带把的,估计皇帝皇后就要血洗芝兰宫了。
  黄公公见他病好之后变得这么不着调,心急如焚,又开始在他耳边絮叨,把夏云泽念得头大如斗,只好娇娇羞羞地低下头,膝盖并拢正襟危坐,细声细气地说:“公公说的是,我知道错了。”呕……
  他刚调整好状态,殿外有宫女来报,说是七公主听闻九妹玉体稍安,前来探望。
  黄公公眉头皱起,夏云泽娇躯一震,两人对视一眼,彼此心知肚明。
  拼演技的时候到了。
  由宫女服侍着换了见客的衣裳,长发松松地挽起,头上除了一支玉簪再无它物,素净的脸上不施粉黛,苍白憔悴,病容清寥,夏云泽还打了个呵欠挤出点点泪光,揽镜自照,真是个我见犹怜的病美人,拎个锄头就能去葬花了。
  “主子病的时候,七公主来过两次,都带了补品过来。”黄公公给他披了一件素色锦袍,在他耳边轻声提醒,“这满宫里就七公主还偶来走动,可她毕竟不是自己人,主子小心些。”
  夏云泽面色凝重,心想陪老妈看了那么多集宫斗剧,终于能学以致用了,他一边走一边回想黄公公和冬灵对七公主的描述,脑中大略有了方案。
  七公主夏云清是惠妃所出,惠妃和贤妃出阁前是闺中密友,相继入宫之后却很少来往,惠妃出身不低,父亲曾是夏云泽外祖麾下一名偏将,送女儿入宫之后就领了个闲职提前退休。
  所以皇帝对惠妃还是不错的,贤妃故去后,还试探着问惠妃愿不愿抚育九公主,却被她婉言拒绝。
  因为这事,宫里有不少闲言碎语,都说惠妃心性凉薄,故人之女都不肯照拂一二,不过没人敢当着长瑞宫人的面嚼舌根,因为七公主是出了名的凶悍骄蛮,又有圣宠在身,欺负了谁谁也只能自认倒霉。
  夏云泽就是经常被欺负的那个,七公主好像对他特别关注,每次过来作客都弄得主人泪水涟涟,不过有几次参加宫宴遇到别的皇子皇女戏弄他,都是七公主挺身而出把那些人骂了个狗血淋头——要不是帝后及时赶到,夏云清腰缠的鞭子就要解下来了。
  冬灵对七公主感情复杂,又怕又敬,一方面那是个惹不起的煞星,骂人的时候简直声震寰宇,而且一言不合就动手,另一方面则是,七公主确实屡次给自家主子解围,不然以主子那唯唯喏喏的性子,还不知道要让人欺负成什么样呢。
  夏云泽倒不觉得七公主有什么问题,这不是典型的傲娇小女王嘛!我罩的人只有我能欺负别人谁敢动一下就得死,宫斗戏里这都是外挂级的人物——要不是原主胆小如鼠,抱紧七公主的大腿就够他在宫里安稳度日了。
  带着宫女迎到前庭,夏云泽拿捏着腔调,柔柔弱弱地行了个礼:“七姐来了,有失远迎,妹妹先赔个不是。”
  对方没吱声,四周一片寂静,夏云泽眼角余光瞥过去,黄公公满脑袋汗,拂尘抖得像风中落叶。
  过了不知多久,对方解下长鞭,用鞭柄抬起他的下巴,语声带笑:“七姐?”
  夏云泽被迫抬头与之对视,然后一瞬间忘了怎么呼吸。
  卧槽这个小姐姐又美又凶又霸气,如果前世遇到我可以五折售课给你做私教!
  七公主一身骑装,大红披风在秋风中猎猎作响,头戴七宝缠丝发冠,足蹬祥云锦锻朝靴,作男儿打扮,高挑健美,飒爽英姿,面容更是绝美无瑕,剑眉斜飞入鬓,凤眼微挑,不怒自威,鼻梁俏挺,朱唇似火,正噙着一抹嘲讽的笑意,低声说:“九妹突然改了称呼,倒让七姐受宠若惊呢!”
  这位不会看出什么苗头了吧?坏了!他突然想起来黄公公说自己一向怕这个七姐,每次见了都恭恭敬敬喊一声七公主,被逼得狠了才勉强唤声七皇姐——直接喊七姐?绝无仅有。
  在穿帮的边缘疯狂游走的夏云泽马上力挽狂澜,他眨了眨眼,把方才憋出来的眼泪沾到睫毛上,长睫像沾了露水的蝴蝶翅膀,忽闪忽闪,一副受了惊吓不知所措的模样。
  夏云清眼神锐利,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恨不得在他脸上瞪出一个窟窿,不过夏云泽做了几个月私教,早被阿姨阿叔们用吃人眼神盯习惯了,丝毫不怯场,仍装出又惊又怕的样子,凉风一过还打了个哆嗦,堪称戏精附体。
  夏云清看不出什么名堂,似乎还是那副烂泥扶不上墙的颓馁相,又好像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不过眼下也没心思细究了——这次来除了探病,还有更要紧的事要提点这个窝囊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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