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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暴君的男人(21)

作者:乔陛 时间:2019-08-12 18:55 标签:生子 甜文 穿书 宫廷侯爵

    “把本大人的二狗牵出来。”
    顺意赶紧派人去了马厩牵二狗,何筝手拿折扇却无手机,无从摆拍,于是很快扔了折扇,心想罢辽罢辽,后人是无福一睹他的美貌了,还是努力在当下美出精彩好了。
    二狗自打那次免过一死之后,就被何筝金尊玉贵的养着,这两天脾气越发见长,见了何筝就从鼻孔喷气。
    何筝一巴掌拍它马脸上,踩着马镫翻身上去,提醒道:“乖一点啊,不然让人剁了你给陛下加餐。”
    马耳朵动了动,慢悠悠的带着他在小院子里晃荡了起来。
    披泽殿虽然大小也是个殿,但一个人住的地方,四五百平已经算极大,可要跑起马来就憋屈了,更别提这里头还有个小花园,二狗只能来回驮着他转圈儿,完全施展不开。
    方天灼有时候一天来一两次,有时候好几天都不见人影儿。何筝被禁足不能找他,每天憋着气在自己宫里练习马术,“你个臭马,你倒是跑啊!去廊下跑!那儿也有空间呢,你整天这样转悠,我什么时候能学会,嗯?”
    二狗停了下来,前蹄扒地,委屈的发出长嘶。
    何筝愁眉苦脸的在它身上趴了下去,抱住马脖子跟着委屈的哼哼,他这几天就总想见方天灼,可那厮却死活不出现了,他现在就是后悔,那天方天灼问他有什么想头就应该直接说他想带二狗出去学骑马!
    罗元厚的安排是让他不慎坠崖,崖下有人接应。这倒是跟何筝的想法不谋而合,毕竟整个天下都是方天灼的,如果他真的舍不得自己这个生育工具,除了死遁之外只怕没有别的方法能逃过他追踪。
    何筝想学骑马是为了到时候以防万一,要是方天灼意识到他不是真死,派人来追的时候别人都骑马跑了,他一个人吭哧吭哧迈着双腿夺命狂奔,那跟原地踏步有什么两样。
    何筝平时搞大事都是在游戏里面,此刻一下子到了现实,其实心里面满满的都是忐忑,他一边幻想自己跑出去之后的日子,是跟着罗元厚一起悬壶济世呢,还是找个地方种田养老呢,说不定自己还能遇到什么隐士高人学一手好功夫去行侠仗义;一边又不可控制的想自己被抓回来的样子,方天灼可能会把他的手脚全部砍掉,说不定还会将他鼻子割掉眼睛挖出来做成人彘,再或者囚禁着他生孩子,生到差不多的时候就把他砍了……
    而后者,真的不只是想想而已,那些都可能成为现实。
    何筝心情沉重无比。
    方天灼走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那天的劲装穿着并未能让他从披泽殿里出去跑马,所以他现在穿的还是日常宽袖,披散的长发之中散落着淡青色的绸带,双手双脚都垂下来,像是搭在马背上的一件人皮一样毫无生气。
    他抬手制止了一干下人的通报,抬步绕过去看了看,何筝的脸被挤到变形,正趴在马上昏昏欲睡。
    察觉有人靠近,他闷闷的道:“离本大人远点儿。”
    小威风耍的倒是习惯的很。
    听到的宫人都屏住呼吸,总觉得皇帝陛下随时会弄死他,但出乎意料的,方天灼轻笑了一声。
    这声笑成功让何筝从毫无生气的“人皮”瞬间变得鲜活起来,他立刻仰起头:“陛下……”
    他撑起身子,翻身下马,高兴道:“陛下您来啦。”
    那双眼睛里面的亮起来的光,让方天灼有短瞬的炫目,他定了定神,道:“这般高兴?”
    “当然了,我都多久没见陛下了。”何筝难掩激动:“陛下吃饭了吗?要不要一起吃呀?”
    “好。”
    何筝跟他一起坐在桌前,忽然觉得有点儿泪目。他总算明白为什么会有深宫怨妇这个词的出现了,就像他现在一样,想要什么东西都得经过方天灼的批准,可你偏偏连他的人都见不到,时间久了,是个人都得生出怨气来。
    他殷勤的给方天灼夹菜,随着碗里被叠的满满的,方天灼原本清风朗月的神色也渐渐蒙上一层阴霾,何筝没注意到他的异样,终于停下来筷子:“陛下最近都在忙什么?”
    方天灼淡淡道:“怎么,筝儿也想管管朕的国事?”
    何筝愣了一秒,立刻摇头,然后坐回去,不明白自己哪里又惹到他了,明明刚刚还是挺开心的嘛。
    他低下头,前额的小呆毛随着扒拉米饭的动作微微晃动,间或偷偷看他一眼。
    方天灼眉头拧起,何筝陡然一惊,吓得被米饭噎到,顺意急忙上前拍他的背,何筝抓着桌子咳的脸颊通红,缓过来的时候眼圈儿都带着水汽,再偷偷瞧过来的眼神,不知怎的就带上了几分勾引的意味。
    方天灼眸色转深,将筷子放了下来,站起来跨到了他身边,椅子上的何筝被他一把抱起,转身进了里间。
    何筝懵逼。
    狗比方天灼,他就知道对方每次找他都是为了那档子事儿!但这还是青天白日啊!!
    南门良清退了宫人,关上门站在外面,眼观鼻鼻观心的仰头望着正午的太阳。
    “膳”后,何筝皱着脸缩在男人怀里,柔软的发丝被他拂开,听到他问:“有话要说?”
    狗比,自己满足了才想起来要满足他,何筝立刻仰起脸,想了好几天的话冲出来:“我想出去学马。”
    方天灼修长的手指按在他微肿的唇瓣上,何筝缩了一下,听他淡淡道:“宫里耍不下你?”
    何筝想到这几天的骑马的日子就苦的皱起脸:“您觉得我每天骑着那么大的马在院里画圈圈,合适吗?”
    方天灼道:“那朕再赏你一匹小马驹?”
    “……”重点是马的体积吗!何筝忍不住瞪他,又弱弱的缩回来,皱起鼻子瓮声瓮气:“我不要小马驹,我要跑马场。”
    方天灼挑眉。
    何筝不敢太放肆,期期艾艾跟他打商量:“那要不,换个大点儿的院子呢?”
    方天灼嗯一声,问:“为何?”
    这完全是明知故问了,何筝按耐不住小脾气:“我不想画圈圈,我要跑直线!”
    发完脾气,他又正色道:“我觉得我跟陛下隔了好远好远的距离,我想赶快跑起来,离您近一点,再近一点。”
第20章第 20 章
    何筝每次这么说话的时候,方天灼都会用这种眼神望着他,似笑非笑,琢磨不透他究竟在想什么。
    何筝自知自己拼智商跟心机都绝对不是他的对手,只能示弱的低下头避开那仿佛能把他活活剖开的视线。
    方天灼伸手把他抱到了自己身上,手指抚弄着他额头的几根毛毛,温声问:“非跑不可么?”
    何筝的心,陡然像是被丢到了油锅里面,热油噼里啪啦噗呲呲炸的他瞬间就僵了。
    他保持着趴在方天灼胸前的姿势,在热油里面的心仿佛快要跳出来,与方天灼沉稳有力的心脏跳动形成了鲜明对比。
    他在问我是不是非跑直线。
    他在问我是不是非跑直线。
    这个跑是跑直线的跑,不是逃跑的跑,不是逃跑的跑。
    何筝跟自己强调,然后抬头,圆眼睛跟方天灼对上,笑道:“当然了……我想,我想尽快变得更加优秀,更加配得上您。”
    方天灼的手放在他毛茸茸的脑袋上,一下下的抚摸,道:“朕命你站在朕的身边,便无人胆敢置喙你的不是。”
    “可,可我想变得更好。”何筝说,他低下头,小小声的强调,像是在给自己打强心剂:“我想变得更好。”
    而留在方天灼身边,他永远都是被压迫和剥削的那一个。
    甚至可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突然怀孕了。
    他想过更好的生活,过自己向往的更好的生活,而不是在一个帝王的身边,不敢怒不敢言,不敢哭不敢笑,他现在对这个世界尚且还带着几分的探索和稀奇,可总有一天,他会腻歪,会麻木,会成为宫中的一具行尸走肉。
    他希望自己还鲜活的时候,去拼一把,不计后果。
    方天灼眸子里情绪浮沉,何筝整个人天旋地转,人已经再次被压了下去,男人的力量像是一点点的汇聚起来的风暴,越来越凶,越来越猛。
    何筝疲惫至极的醒过来,方天灼已经离开,他第一件事就是喊人准备浴桶洗澡,身上被搞得到处都是污渍,坐在热水里面还有些恍惚。
    原来在宫里生活就是这样的。
    外面的天黑漆漆的,本该是睡觉的时间,他却要坐在桶里认命的做清洁。
    对于帝王来说,他或许真的就像是被养在笼子里的宠物,想起了来看一眼,逗弄完了就走人。主人不需要理会宠物的心情,就像方天灼不需要理会他这个被别人送来的礼物的心情。
    何筝捧起水朝脸上泼,洁白的面孔晶莹剔透,纤长而浓密的睫毛带了湿意,便显得越发楚楚动人。
    他垂下睫毛,揉着自己手臂上的淤青,皱起眉来。
    狗比方天灼,弄得他浑身都疼死了,尤其是某个难以启齿的地方,他现在觉得自己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可那家伙呢,卸完货就离开,活像他是个固定在卫生间里的马桶。
    何筝满心怨气的搓着身上的污痕,搓一会儿耷拉着肩膀歇歇,然后再继续搓,断断续续洗了一会儿,顺意在外面喊:“公子,水该凉了,您小心身子。”
    何筝心里一暖,这儿还是有贴心人的。
    他答应了一声,擦干身子从浴桶出来,浑身无力的爬上了床。
    他张着眼睛发了会儿呆,又疲倦的合上,巴不得日子立刻跳到春猎那天。他清楚方天灼只怕已经明白了他想逃跑的意图,但老实说,何筝不信他知道自己跟罗元厚的具体计划。
    成败在此一举。
    何筝这天倒也不是白白伺候了方天灼,对方终于答应了他出院子骑马的事儿。想到马术练好可以增加逃命机会,何筝只觉得身上的疼痛也不算什么了,一大早就乐颠儿颠儿的开始收拾,换上劲装牵着马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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