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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他总是被教做人(13)

作者:箜篌响 时间:2019-08-11 09:01 标签:江湖恩怨

  另有人道:听闻最近有陈圣手的消息,此人为长生殿炼制昙逝控制教众,想必盟主是为此事离开。不过那妖人丧心病狂,为防他报复,盟主还留了些武林盟好汉看护,想必他一个人掀不出太大风浪。
  我闻言心里冷笑,何必装模作样?自他决定选择昙逝解药时,便已把无常门当作弃子,连同这留下的人也绝无活路,他心里比谁都清楚。
  当然,消息是我令手下假扮的,但这诱惑实在太大,想必盟主也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这时却见剑寒清持酒壶的手微顿,别有深意地看着我,似乎在等我主动开口,我不知这是何意思,便都没人说话。
  当夜我出门时抬头望向苍穹,却见阴云蔽空,银月无光。
  正是月黑风高,杀人夜。
  便令百人扮作无常门打扮混进,其他人则着黑衣隐于夜色,待到半夜突然闯入喊杀,他们正慌张,却有人暴起杀人,一时不辨你我,只知逃窜,然而向外的几条路皆被封死。
  包围收紧,将百余门众围困于院中,如关门打狗。此时武林盟众好汉皆被除尽,局势已定,长生殿出动近千人,还不到手才真让人笑掉大牙。
  我也不着急,看这院中跪着的百余人中并无废人,便派人搜寻情人蛊与叶翎下落。但长生殿教众素来奉行烧,杀,抢,少哪样都不成,顺带也将灵丹妙药劫掠一空,我也睁只眼闭只眼。
  毕竟命都保不住,要这身外之物有何用?
  不多时情人蛊便已寻到,叶翎却下落不明,我心想洛尘倒对他有情有意,但他筋脉俱断,此去匆忙,恐怕难以随身照顾,说不定人还在附近。
  思来想去,便令人将无常门唐掌门拖至面前跪好。他四十余岁,也算我前辈,不可失了礼数,我便弯腰来平视着他,露出极其和善的笑,道:“唐掌门,咱们别来无恙。想必你也知晓,贵派门众前些日子得罪了我,但我不忍再造杀孽,若您今日告知他的下落,我便饶过你们,可好?”
  他早见死伤无数,百年基业尽毁,已痛至木然,浑浊的双目已流不出泪来,对我恨之入骨,见我还与他问话,几乎将牙咬碎,赤红着双目,怒骂道:“呸,你这妖人能信守承诺才怪!我无常门宁死也不对魔教低头!”
  这便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敛了笑,面无表情地抬手示意,教众手起刀落,砍下五名门众首级,顿时鲜血流淌。接着,再五人被按跪在地,等待行刑。
  他瞪着我目呲欲裂,若不是有人压着恐怕要暴起与我同归于尽。我却无动于衷,冷冷道:“别逼我改变想信守承诺的初衷。”
  他脸上悲痛交加,终于有些许动摇,然而时间不等人,犹豫间再五人惨死,我看却不看那边,只静静听着膝盖落地的声音,接着又是五人,便有弟子被这惨状吓破胆,失智般哭叫饶命,哭声凄厉。他们分明听着我说只要交出叶翎便放过他们,便哭求掌门救他们。
  他泪珠再次滚落,终是心非铁石,紧咬的牙间终于挤出藏身地点。
  我便令教众前去找寻,堂主凑过来问护法被欺辱之事真要放过吗?我理所当然道:“我们长生殿之人更该信守承诺,我说了要灭他们满门,自然要说到做到。况且身为师长,出卖弟子,是为不仁。身为掌门,纵容门人,是为不义。这种不仁不义之人留着作甚?”
  堂主肃然起敬道:“护法此番不刊之论属下实在望尘莫及,难怪护法能作教主眼前的红人,我们便不能,只是不知那叶翎您要如何处置?”
  我素来媚上欺下,懒得搭理这马屁精,只吩咐道:“我不想看到他,你只管将他丢到勾栏里,待他何时承认自己是个淫贱之人才给他解脱。”
  灭门命令刚下,便见长生殿黑衣教众如修罗厉鬼般将无常门清理干净,不留活口,最后放火烧个干净。我只在旁观看,却见血越来越多,怕血沾湿鞋底,便令他们将情人蛊送回长生殿,自己回了客栈。
  余下时间去趟岳阳楼还是够的。
  此时天光乍破,东方泛白。
  事情顺利解决,正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我心情极为愉快。
  然而刚回房却措不及防地看见剑寒清正坐在床榻边上,抱剑静静看着我他,英气俊朗的脸上露出玩味的笑,乌黑的双目里蕴着不知什么心思,看起来像等候多时。
  我顿时警惕万分,他平日不会在这时出现,这时饱含笑意的声音便悠悠钻入我耳中,如雷鸣般劈进灵魂,惊得我打了一个寒颤,遍体生寒。
  “小护法,有时候某真的很佩服你,总是花样百出,能言善辩。”
  我便知晓他是知道的,但我并不认为自己哪里不对。情人蛊是教主令我去取的,无常门敬酒不吃吃罚酒,才落得如此下场。魔教屠杀正道有什么错?就如正道遇到魔教之人,不也赶尽杀绝吗?
  无非是狗咬狗,他们咬输了罢了。
  这江湖不就是如此,谁需要怜悯谁?
  但我定然不敢这么说,只借口叫道:“好汉,冤枉啊!小人也不想的,都是教主逼我的,教主的话谁敢不听啊?”
  他闻言笑着斥道:“少跟我来这套,跪下。”
  我已不是头次跪他,只听到这两个字便感到双腿发软,几乎本能地就跪倒在地。我本已对下跪之事习以为常,但不知怎的每次在他面前下跪都感到万般屈辱,紧攥着衣袖,羞耻得连头都抬不起,便听他再次命令道:“过来。”
  我知晓他又打的什么主意,只能听命,正要起身却听他悠悠问道:“谁让你站起来的?”
  我立即明白他的意思,羞耻得浑身发颤,觉得他欺人太甚,便抬头望他想求饶,却只望到他正勾起唇角,露出如猫戏弄老鼠般戏谑的笑,仿佛我越屈辱他便越开心。我便知道说甚都没用,即便我不肯他也绝对能逼得我乖乖就范,说不定还会变本加厉地拴上绳牵着,这疯子什么做不出来?
  思至此,只得顺从地垂下头,四肢着地,以膝盖和手慢慢向前爬。
  每挪动一步都觉得无比艰难,咬牙竭力忍耐着要将自己吞没的屈辱感,默默爬至他脚下,将头垂至最低,羞耻得脸颊滚烫。
  然而我这般模样只是让他的声音听起来更加愉快,慢条斯理地笑道:“小护法,每回都是我决定怎么罚你,你心里难免不服,以后便由你自己想该怎么玩。不过,若你想的主意我觉得没趣,惩罚加倍。”
  我头扎得更低,几乎埋进臂弯,只觉得屈辱无比,咬唇不愿答那话。逼迫我做那些羞耻的事便罢了,竟然还要我自己想如何玩弄自己?想的不满意还要加倍惩罚?这不是欺负人吗?
  见我不反抗也不说话,他声音骤冷,道:“快点!你不是花样很多吗?”
  熟悉的压迫感落了下来,我实在怕他,不敢惹他不快,又哪里能想出那种的事,拿他毫无办法,被逼至极点,只得叩头求道:“祖宗,您想怎么玩小人都认,但这,实在做不到,饶了我吧……”
  他既不说话,也没制止,静静听我求了半天才笑道:“好吧,这回我便帮你想,下不为例。你不是最爱把人卖到勾栏吗?想必也会喜欢这个,跪在这儿,自己穿。”
  我便见到搁在床边的淡粉罗裙,甚至还有鲜红的女式肚兜,怔怔看着,仍未反应过来,这不是女人穿的吗?这是何意思?
  待想明白时,脸色分外难看,再见他东西都准备了,自然是早就想好故意挖坑等我跳,我还不得不跳……是可忍,孰不可忍?我阴沉着脸,咬牙劝道:“剑寒清!你莫要欺……”
  他以食指抵住我的唇,将接下来的话止住。
  “嘘。想清楚,再说话。”
  见我仍不情不愿,便笑笑,宝剑刷得出鞘,下一刻,剑锋抵上我的喉咙,再多一分便能刺出血来,利剑森寒的冷意令我迅速恢复理智,脊背发凉,不敢再置疑。
  被如此锋利的剑抵着,我已紧张地不敢肆意呼吸,怕一个不小心被那剑戳出个血窟窿。却见他骨节分明的手动了,剑锋轻划着我的喉咙,描绘着那里的形状,我吓得面色苍白,不知这是想要我小命还是又在玩弄我,紧闭双眼细细颤抖,不敢动弹。
  待他享受够了我的恐惧,才以剑轻轻挑起我下巴,逼迫我抬头直视着他的眼睛,我见那双星辰似的的眸子里尽是戏谑,以极其温柔的语气笑着揶揄道:“我哪敢欺负你们长生殿护法,莫非是嫌自己脖子不够凉?这衣服分明是你自己想穿的,对吗?”
  我已被他吓得魂不守舍,他说什么便是什么,嘴唇艰难地动动,颤声道:“对,对……”
  他却得寸进尺,进一步逼问:“对什么?说清楚了。”
  我感到那剑锋紧贴着皮肤,稍稍用力便能将我的皮肉切开流血,虽说并未伤到我,要害被人捏在手里的感觉已让我被那恐惧掌控,不敢再有半点违抗,彻底屈服于他的淫威下,被迫低声答道:“是,是我自己喜欢,您没有逼我。”
  说完便羞耻得闭上眼,只恨自己没有直接晕过去。


第十三章 山河
  剑寒清很满意我的回答,终于挪开抵在我脖颈的剑,但他视线所及之处,甚至不所及之处,无形的剑却也悬在头顶。
  为何我这么倒霉,偏遇上这尊神?
  我悄悄瞄他一眼,见他唇边挂着兴味十足的笑,正好整以暇地等着我接下来的动作,只得忍气吞声地将手挪至衣带,动作极缓地褪去上衣,因修炼功法阴气极重,我的肤色比正常人要白,并非赏心悦目的莹白剔透,而是如纸般的病态苍白。
  胸前更密布着大小疤痕,有的是在正道与人搏命时种下的,也有入长生殿后挨的鞭子针刺等刑罚,有被人追杀时留下的伤痕,毫无美感可言。
  无论在哪方时我都常常受伤,每道疤痕都能讲上一个故事。
  我感到他的视线在我胸膛停顿,抬眼瞥到他表情凝肃,沉吟片刻,却也并未说什么,而是收起剑令我继续。我见他没半点收回成命的意思,只好颤抖地将手挪向那件艳红的肚兜,指尖刚触到便感觉烫手,几乎是逼迫自己咬牙将它拿起。
  我将布带系在脖颈,正要绑下两侧的带子时他却忽然蹲下身子平视着我,我对上他的眼睛便吓了一跳,却见他面无表情地以指腹隔着那层殷红的丝绸,轻轻按压着我胸前那点,问:“这是什么?”
  “啊!是,是……”
  绸缎滑腻的触感摩擦刺激着,我眼睁睁看着它渐渐突起,已涨红了脸,喉咙动了动,却如哑了般,怎么也说不出这污秽的话,只能声音发抖地求饶:“我说不出口……”
  他捏住那处突起稍用力揉捏,感受到掌下我身体蓦地僵住,又问:“喜欢被捏这里吗?”
  我小声道:“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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