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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仇)重生之佞臣嫡子(109)

作者:解也丁 时间:2017-11-07 20:45 标签:重生 复仇 宫廷

  张翼遥眼睛突然就红了,固执的摇了摇头,低声的说:“宇文翊,我对不起你,为了萧锦奕,你必须死!”
  他心里竟不知为何会有如此不舍的感情,他与宇文翊根本不过数面,他杀了大梁数万将士,为何竟会让他如此内疚。
  “翼遥,没事……别难过,人总是要死的,死之前能见你一面,知道你还活着,当真是比什么都要好。”
  冷风在张翼遥的耳边响起,弩箭从空中飞射,他猛的回头看,只见一大匹人马,他看见人群里中有一个人,一只箭飞射而出,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他无法阻挡,冷风吹透了他衣衫,他仿佛看见自己的命运,就在这轮回中被一双无形的手掌控着。
  “翼遥,你还不动手,你若想萧锦奕活过来,就要杀了宇文翊!”穆之恒大声催促着。他手中的弩箭再次射出,不偏不倚正中那宇文翊的胸膛。鲜血如花瓣般散落,竟散发出令人迷醉的光彩。
  张翼遥呆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他又一次手足无措,他在犹豫,宇文翊赶忙上前拉着他的手。
  “杀了我!杀了我!”宇文翊半跪着半哀求道,“我死了,萧锦奕就能活了,你要好好活着,和你喜欢的人在一起,翼遥记住……学会忘记你才能快乐,无论是谁,都不会比你自己更重要。”
  张翼遥手中的剑高高举起,他痛苦的大喊着,明明下定了决心,为何却下不了手。他此时眼中的惊恐和害怕,正毫无征兆的袭来。
  “动手啊……你要知道,若是我不死,你就得死……你清不清楚?”
  穆之恒看着宇文翊,他心里开始明白为何会有这生死局,也许当初根本就不是黑龙的出生扰乱了张翼遥重生的命格,或许冥冥中注定黑龙就是为了追寻麒麟之主而来。
  “翼遥,我求求你,求求你,动手啊!”
  张翼遥望着他,心底竟如刀割一般疼,就好像萧锦奕当初离开他一样,说好了的让我等他的,可是如今他在哪儿?
  “萧锦奕,你若是没死,就回答我!你在哪儿?我当真要拿别人的命才能换你回来吗?”
  张翼遥的哭喊,宇文翊却只能强忍着,他不能回答,他紧紧握着张翼遥的手,在他的耳边低声道,“幸苦你了,带着阿福好好活下去。”
  宇文翊当下抓起张翼遥握着情长剑的双手,狠狠的刺进了自己身体,只是一瞬情长剑因为黑龙的血被彻底唤醒,映着宇文翊的血他更加的光芒万丈。
  张翼遥张大了嘴,想要喊,却只能发出痛苦的啊啊声,冷风灌入他的嘴里,她开始大口大口的咳血,他挣扎着站起身,只是一瞬间他竟像是明白了什么。
  “萧锦奕!你是萧谨奕对不对?”恍然大悟般从这个世界明白过来,没有谁可以对他这般好,除了失踪下落不明的萧谨奕。
  萧谨奕就是宇文翊,他们是同一个人,张翼遥忽然觉得自己好糊涂啊!所爱之人一直都在自己的身边,他竟一刻也没有发现,如今知道了却已是天人永隔。
  “为什么,我才明白……我一直在找的从来都在我的身边,前世张翼遥因我而死,我辜负了他。今生萧锦奕也是因我而死,也是我辜负他。为何到最后我才发现,那些真正在乎我的,统统都离我而去,都是死在我的手上。”
  心底是撕心裂肺的疼痛,一瞬间张翼遥看不见周遭的一切,唯剩下宇文翊的眼睛,温柔和坚定的望着他。
  “阿弥陀佛!生死局,一次先死后生,一次死不如生,一次生不如死……天意如此,强求不得。”
  “大师……救救吧!总不能让我没过门的媳妇,这么小就没了父亲吧!”
  “救了,又能如何?能不能一家团聚,还要看他们的造化。”
  “你上次偷吃肉的事儿,我可没和别人说,帮不帮忙你自己看着办!”
  “好吧……毕竟老衲慈悲为怀!”


第232章 女帝梦
  东秦与柔然争战,以柔然递上降表告终,这场大战柔然死伤无数,他们退守辽城三百里,亲上书表示永不在犯,宇文翊生死不明……
  内宫生变公主宇文绮伙同韩王谋反逼宫,被赶来救驾的上官谨擒于宫墙之内,一场本来会引起血雨腥风的宫庭政变在东秦君上的无双智谋下悄无声息的化解了,宇文绮被上官谨关押在刑部大牢里,听候发落。
  宇文绮一直在牢房里昏昏沉沉,一颗心仿佛被泡在冷水里,发胀发黑,失去了所有的生机,她反复的做着一个梦,梦里上官谨弃了他,把丢在这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刽子手阴冷的看着她,他好像看见宇文翊满脸的鲜血,一双眼睛怨怼的看着自己,她害怕的不停的发抖,吓的直哭。
  “好冷!”
  牢房里冷的刺骨,她的脚掌和脸都冻的没有丝毫血色,她弓身就钻进去一堆杂草里,他躲着所有的光,生怕被任何人看见,哪儿怕是一只老鼠他也躲着。
  “怎么这个时候却不肯见我?”
  说话的人声音很温柔,可是黑暗中几乎看不见他,忽然牢房的大门被打开了,宇文绮感觉到自己的身子被人从草堆里拖了出来,她的手死死的抓住,从来不知道见他会让她如此颜面无存,曾经心里对他的爱如今已经失去了资格,她不敢去正视他,即便明日要赴死,她也不想他看见自己如此狼狈的摸样。
  “上官谨,求求你,求求你快点走,我不要你看见我如今这个摸样,我本是要夺下这个天下的,可是如今我败了,我不想活在这个世界上让人耻笑!”
  上官谨低声呵道,“谁敢耻笑你?你是东秦的公主,若是有人敢耻笑你,我一定砍下他的狗头。败了就败了,胜败无常,任谁都说不出你的不是,若换做旁人未必有你做的好。”
  宇文绮不停的摇着头,内心无比的绝望,恍惚间她是那样的后悔,他为何会选择这条谋反的路?是她太心急了,若是再等一等,等着宇文翊死了,这天下……
  她又摇着头,“不是的,……即便宇文翊死了,我也不配做东秦的女帝,我根本不知道如何治国,张翼遥说的不错,我不过是个只会打仗的蠢货。”
  “绮儿,你记得你入军第一天我和你说过什么?”
  宇文绮抬起头茫然道,“你说军人不能在乎生死,只需服从。”
  “对,你和宇文翊的夺嫡之争,不过是君上引出韩子婿野心的一个计划,也是他在测试宇文翊是否有资格当这东秦之主的考试。如今结局正是君上想要的,而我们都不过是他的一个棋子罢了,天下人互为棋子,皆是身不由己。”
  宇文绮慢慢的起身看着上官谨,“这么说,你一早就知道了?”
  上官谨为难的点点头,“我是君上的人,此生都是,我不会为了任何人去背叛君上,即便那个人是你!”
  宇文绮哈哈大笑,“好……想不到,我如此待你,你却害的我好苦,你明知父君的计划却一个字都不与我透露,我为了所谓的帝位整日对着韩子婿强颜欢笑,你怎么就这么忍心?”她眼角含着泪,痛苦的哭喊道。
  “我……对不起,宇文家不能失去君上……”
  “是不能失去权利吧……我早该想到当初你叛了宇文家,为的就是权利二字,只是你比旁人拎的清楚罢了。”
  他从未如此望着自己,多年的心心念念不过是一个短暂可怜的梦罢了,曾经那一瞬间浅浅的回应,她却当了真,说到底她还只是个女人罢了。她伸出双臂紧紧的拥住上官谨,然后在他的嘴角留下了一个浅浅的吻。
  泪水霎时间夺眶而出,绝望似乎在一时间将她的心脏刺破了,她的爱从始至终都抵不过一个权字,原以为上官谨不同,说什么身份悬殊,其实他不过是早就认清,父君绝不会让宇文绮成为女帝,而她只会被抛弃在权利之外,这样的女人对他来说没有任何价值。
  “你比韩子婿还可恶,他是真小人,你是伪君子。”
  她的手紧紧的托着上官谨的后背,一瞬间她目露凶光,她手中紧紧握着那根他送给自己的发簪,竟毫不犹豫的猛刺下去。
  上官谨身子吃疼向后一退,冷声道,“你要干什么?”
  “你以为我会这样认输吗?上官谨无论如何我是不会和你分开的,即便我要被幽禁致死,我也要你先去奈何桥那里等我!”
  他的身体已然完全僵硬,腰腹上的力量不断袭来,上官谨吓了一跳,清澈的目光被仇恨淹没,温暖的嘴唇瞬间如墨色一般,眼前一片漆黑。
  宇文绮心底是撕心裂肺的疼痛,“你知道我从来不想做什么女帝,我只想做你的妻子,如今治国愿望很快就要实现了,这发簪上涂了毒的,你我之间从此再也不用分开了。”
  “宇文绮,你……”
  “你没听过,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吗?我得不到的,怎么能便宜了别人。”说着她的眼泪不停的涌出,她摸着他。她如此深爱的一个人,竟输给了皇权。
  她感觉到有一双冰冷的眼睛默默的注视着自己,转过头去,宇文绮冰冷道,“如今你满意了?宇文翊死了……我生不如死。”
  “你们都是我宇文家的儿女,怎么可能为了一个人毁掉自己的前程,绮儿,你是父君一手养大的,我对你给予了厚望,我不想旁人说你是谋逆,也不想你同父君一样不明不白的即位,惹下历史的流言蜚语。”
  “说的好听,你不过自私,最是无情帝王家,没想到让我沦落至今的竟是我的父亲,对宇文翊如此……对我亦是如此,你眼里除了权利什么都没有吧?看来宇文翊确实比我聪明,他应该早就看清了你。”
  “绮儿!”
  父亲唤着女儿的名字,如今听来却如此的刺耳。她一动不动,一口鲜血蓦然喷涌而出,她绝望的倒在地上,剧烈的颤抖着。
  她目光清冷的看着自己的父亲,愤怒,憎恨,失望,悲伤,如今最只剩下心如死灰般的绝望和痛心。她望着他,眼泪一行行的流下,所有的一切都灰飞烟灭。
  “绮儿,你要知道,东秦只能有一个帝王,一切都不容有失。你们从出生都不只是我的儿女,有保护东秦的责任和义务,无论如何牺牲自己成全东秦的天下,是你们应该做的。”
  “错了,真的错了……来生只求不在做你的女儿,不生在帝王家。”
  三日后宇文翊被一个和尚运回了京基,他身受重伤一直昏迷不醒,所有人都束手无策,宇文拓召集了所有京中神医都无法将他唤醒。
  旁人都说殿下是伤的太痛,不愿醒过来,有人甚至把阿福抱到他的身边不停的同他说话,只求他醒过来。
  其实宇文翊一直都都是醒着的,他只是不愿意睁开眼睛,他听得到阿福的哭声,也知道有人给他灌下苦苦的药汤,还有人一直默默的守着他。
  他从未想过自己如此脆弱,他太累了,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没有死,宇文翊在担心张翼遥,当他知道生死局时第一个念头就是希望翼遥活下去,他甚至愿意牺牲自己,可是本该死了的人,为何会活着,他不懂!他没有勇气睁开眼睛,他不想听到关于翼遥的消息,他害怕翼遥是不是同自己一样牺牲了什么,才换回自己的性命的,他开始紧闭双唇拒绝喝药,滴水不进。他要死,一心寻死。
  直到有一天,忽然有人对着他的耳边大骂,“你个忘恩负义的,当初说好要照顾青禾的,如今却只是把他一个人丢给我,你现在又丢了阿福,你就是死了也没脸去见张翼遥。”
  那咒骂声响的很,吓的大殿下府里的人一声不吭,他慢慢的睁开眼睛,看着一个和尚,他满脸怒气,杀气腾腾。
  “清明?”
  “你个无耻的混蛋,你让老子找的多苦,张翼遥也是的,怎么就摊上你这么个破玩意。老子费了劲要救你,你却一直要死,你真是白瞎了张翼遥的心。”
  宇文翊伸手猛的拉着清明,“告诉我,翼遥是死是活?”
  “死了如何?活着又如何?”
  “他若是死了,我便不活了,他若是活着,我便可安心去死了!”
  清明听罢先是一愣,忽然站立道,“贫僧,只知道郡王放下你便离去了,只是说,你若是照顾不好阿福,就不要来见他,生死局天定的,一句人定胜天,终有一日他会与你相见。”
  “你可没有诓骗我?”
  “你看你说的,你在南楚时我们就认识了,怎么一点信任感都没有呢?更可况出家人不打诳语。”
  “可是那是生死局,穆之恒说过……没有可解!”宇文翊仍旧是木然的表情,见他的眼睛发直,清明又道:“殿下放心,只要北魏的帛书在手这死局还有的解,至于你们能不能再见就要看你们的造化了。”
  秋禾夜观星相,黑龙之气竟散的无影无踪,紫薇星越发的闪耀夺目,“帝王之势已成。”房基低声叹道:“想不到宇文翊的死竟成就他躲过了一个劫数,也许生死局并非旁人想的那样。”
  “没错,天数不是人能揣测的,也许这生死局,是置之死地而后生也未可知。”


第233章 大婚
  大监这几日一直废寝忘食,没日没夜的照顾宇文拓,宫内之事一直秘而不发,对外则是说他心疼女儿不思饭食,身体虚弱。
  大监拿着一条温热的雪白的绒布巾,绞干了叠成一条轻轻敷在宇文拓的面上,这场真病来的突染,宇文翊半生不死的活来,一直都没有进宫进谏,他的人找了几次都被宇文翊手下的人挡了,眼下宇文拓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自上官谨死后北魏联合叛逃的韩子婿,接连攻下东秦几座城池,朝中此时的军费严重匮乏,打的这几场仗,几乎掏空了东秦,此时大梁上表要拿万金替柔然赎回鄂图草原,虽然正中下怀,可是这鄂图如今却是一条东秦与各国贸易的要道,若是真的给出去,等于打断了东秦一半的经济,他实在不愿。
  可是眼下他又不知该如何,这宇文拓病的迷糊了,不信宫里的御医,竟相信起方士,整日大把的丹药,说什么反季而行之,大冷的天开着全部的窗户,整个殿内冷风呼呼的吹,这宫内的下人们一个个都冻的直发抖,更可况是宇文拓这个生病的人呢?
  “钱,都说钱,平日里我没少赏他们,如今连这么点钱,我也要看他们的脸色吗?”
  “听闻公主府查抄的时候,有些银子,不如救救急?”
  “那些东西,杯水车薪……”宇文拓闷声哼了一下,“他还是不肯来见寡人?”
  大监低着头,“殿下确实伤的很重,那心口有三寸那么长,歇些日子也是有的。”
  “他是不打算来见我的,他是恨了寡人,我是绝情可是我为了谁呢?”
  大监只能宽慰道,“君上,你如今就这么一个儿子,论常理您是君他是臣,若论父子……”大监迟疑了一下,又闭上了嘴。
  “说下去,寡人宽恕你无罪。”
  大监伸手又替宇文拓换了个帕子,“父子关系,不必寻常,你若是以父亲身份压大殿下,他自然不认的,他如今是最痛苦的时候,人啊……得哄的。”
  “我若知道会是今日,我当初就不会强求,信了那鬼面的话,年幼时从他手里我做了大逆不道的事儿,如今老了又做了糊涂事儿,”
  大监看着宇文拓,伸手将方士给的丹药递到他的面前,低声道,“君上不要多想了,先把药吃了,这天下还得指着您的,管他西边下雨,东边刮风,天榻不下来的。”
  “你啊……竟捡些我爱听的话说。”
  “奴才,没子女体会不到君上的福气,只是奴才清楚大殿下是孝顺的,只是如今他伤了心,难免钻进了牛角尖。”
  宇文拓扬起头,大监将药放入他的口中,一手扶着他的头,一手喂着水。想不到这丹药竟也有些效果,不过一会竟吃的宇文拓面色红润,血气上涌,可是说到底……却是映的发红,颜色不正。
  “你觉得这药如何?宇文拓疑心问道。
  “君上吃完确实好了许多,看来用处好的很。”
  “那就好,寡人就听你的,你亲自传寡人口谕,宇文翊功在社稷,为国为民,赐他翊王封号,代监国。”
  “奴才遵旨!”
  说完大监便退出殿外,他吩咐殿外的人守着,他急匆匆的便出了宫,一路直奔宇文翊的府邸。
  宇文翊慢慢起身,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大监,低声道,“赐我翊王封号?那就多谢父君了。”说着他便要起身叩谢。
  大监见此赶忙拦下他,“殿下身体不好,还是不要动,殿下……君上赐你封号也是有心犒赏你,如今眼下东秦的局势,没了上官谨,君上能靠的人怕是只有您了。”
  “如今的我还能如何?”宇文翊一摊开手,无奈道。
  大监看的出,宇文翊心里却是对君上很是怨恨,父子情荡然全无。
  “大殿下,君上如今身体不适,一日不如一日,你们之间即便有再多的事儿,也要放放,说句大不敬的,你东秦未来的帝君,是奴才的主子,奴才恳请大殿下无论如何看看君上,他怕是……”
  宇文翊心中一动,默然。
  “我听说宫里来了几个方士。”
  “是啊,这几日君上一直有些反常,这打把的丹药吃着,显然公主殿下的死让君上很是伤心,姑且看在丽妃娘娘的份上,大殿下还是去劝劝。”
  宇文翊目光盯着大监,眼睛又扫了一下睡的香甜的阿福,心里也是有些难受惆怅。
  “如今这世上除了小殿下是您的亲人,怕是也就只有君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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