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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太子党(44)

作者:楚清明 时间:2017-11-06 12:54 标签:重生 宫廷侯爵 宫斗 宅斗

    说罢,又搂着崔容躺下。
    崔容确实是累了,不一会儿便在杨进的臂弯中沉沉睡去,待他再睁眼,竟然已经一夜过去,到第二日清晨了。
    ****
    几日后,承干帝下旨嘉奖杨进,称太子监国期间克勤克俭,处事有度,为众皇子表率。这也标志着承干帝开始重新掌握朝政。
    经过一年多的调理,承干帝的身体已经恢复许多。虽然已不能和从前相比,但身为皇帝,对大权总有天然的独占欲,因此才迫不及待地收回了太子监国的旨意。
    杨进交还国玺时表现得十分诚恳利落,这态度令承干帝感到非常欣慰,看他又多了几分信任。
    连日来,杨进忙于各项事务的交接,崔容从旁协助,两人忙得天昏地暗,也就没有心思惦记那晚的意外。
    崔容本以为此事会这样平静地过去,哪料事情竟找上门来——那时的脚步声,果然是崔宝和的。
    那日,她又去崔容府上串门子,恰好看见府里一小厮外出采买,偷懒没有锁偏门。
    崔宝和心血来潮,打算吓吓崔容,就悄悄溜了进去。谁知刚走进崔容的院子,她就听见紧闭的房门里传出一阵阵销魂的呻-吟。
    北地民风彪悍,崔宝和虽有几分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到底是个闺阁少女,当下就羞得满面通红,心如擂鼓,双腿也开始发软,几乎站都站不稳了。
    但她私心里对男女之事颇有几分好奇,便没有立刻退出去,犹豫了一下,反而往近处走去。
    “堂兄竟然白日宣-淫,我得看看是哪家姑娘,回头笑话他去。”崔宝和一边强作镇定地给自己找借口,一边轻轻将窗户纸捅-破,凑了上去。
    待她看见床上的情景,崔宝和一时间眼前发黑,太阳穴突突直跳,险些没尖叫出声。
    怎么会!
    她怎么会看见堂兄和太子浑身赤-裸地纠缠在一起!
    崔宝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吓得呆住了,几乎忘了自己在干什么。
    就在此时,杨进扶着崔容的膝盖,将他的腿分得更开。两人相连之处就这么直接暴露在崔宝和眼前。
    她终于受不了刺激,紧紧捂着自己的嘴巴,带着满面的惊恐,转身跑了出去。
    崔宝和总算还有一丝理智,小心避开了其他人,一路狂奔回府。
    崔怀孝见她神情举止怪异,问了几句,崔宝和没听到一般,迳直回了自己房间。
    当晚,崔宝和一夜未眠。她躺在床上,终于渐渐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细细思索起崔容的一举一动。
    难怪堂兄话里话外拦着她做太子侧妃,原来竟是这么回事!难为他做出一副替自己着想的意思,现在想起来简直虚伪至极,叫人恶心!
    崔宝和感到自己被背叛了,怒火“呼”地从心底爆发出来。在黑暗中,她忽然冷笑一声,握紧了拳头。

    第八十三章、 选择

    崔怀孝是个很精明的生意人,在自诩为书香世家的崔家里也算是个异类。
    至于他女儿崔宝和,也继承了这种性子,为人处世充满了市井味儿的小聪明。因此最初的愤怒过去后,她冷静下来,开始像一个真正的商人一般盘算着自己的得失。
    崔宝和并没有傻到底,她明白自己看到了什么,也明白如果被人知晓,她将会面临什么样的危险。
    然而崔宝和被捧惯了,自认有些份量,并不认为崔容有那个本事。而她知道的事,用得好了,也相当于拿到了一个很大的把柄。
    危险还是机会?
    崔宝和胆子大,高风险意味着高利润,这个道理她明白得很。而且在崔宝和心中,真正的风险未必有多高——真有什么事,她爹爹不会坐视不管的。
    她想了好几日,最后决定赌一把。
    ****
    “少爷,宝和小姐来了。”宝儿禀报道。
    崔容闻言面色一暗,他当然知道崔宝和所为何事,不由地为她感到一丝惋惜。
    这几日李福一直盯着崔怀孝一家,据说崔宝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很是安分。
    崔容原以为崔宝和够聪明,懂得识时务,因此并没有打算为难她。如今看来是不成了。
    崔容正想着,崔宝和已经跨进房门。
    “堂兄看来气色不错。”崔宝和如往常一般笑嘻嘻地和崔容打招呼。
    不等后者回应,她自顾自地坐在了对面的椅子上,毫不避讳地直视崔容,目光中隐隐带了审视的意味。
    崔容只作没有察觉,放下手中书卷,微微一笑:“宝和妹妹好些日子不见了,二叔近来可好。”
    他神色自若,亲切中又有疏离,让崔宝和暗自生恨,便决定抛开诸般试探的手段,开门见山给崔容一个“惊喜”。
    “堂兄,那晚的事……我已经知道了。”崔宝和凑近崔容,轻声说道。
    崔容扬手做了一个制止的手势,然后叫房内的小厮都退了下去。见他这样,崔宝和心中的忐忑终于平息了一些。
    半个时辰后,崔宝和离开了崔宅。
    她脸上带着藏也藏不住的得意笑容,几乎忍不住要为自己的眼光和胆量大声庆贺了!
    崔容答应考虑考虑,这话听在崔宝和耳中,只觉得这场赌博她已经赢定。
    然而事情的发展最终与崔宝和的预期背道而驰。
    那日早晨,崔宝和睁开眼睛,就发现不对——这不是她的床,不是她的房间。
    再看自己身上寸-缕未-着,崔宝和心中“咯登”一下,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她猛然坐起来,这动作让下-身一阵刺痛。
    难道?!
    巨大的恐慌让崔宝和手脚发软,她下意识想尖叫,然而紧接着又绝望地发现,即使用尽了力气,她喉咙里也只能发出嘶哑难听的“呵呵”声,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哑了。
    崔宝和吓得两眼一黑,几乎气背过去。她无力地跌坐在床上,连衣服都忘了穿。
    这个时代虽然民风开放,但对女子的名节还是很看重的。她已经成了一个不清白的女人,除了尽快找人家嫁出去,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到底是谁?!
    崔宝和心里怨恨至极,然而到底还有一口气撑着,手忙脚乱地找自己的衣服,想回家找崔怀孝想办法。
    就在此时,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崔宝和慌乱间用被子遮住自己的身体,然而下一刻她又想起这男人十有八-九就是夺去自己清白的混蛋,于是又抬眼去看。
    这一看,崔宝和终于呆住了。
    那人……分明是崔容手下的第一掌柜,李福。至此,她终于明白这场无妄之灾源自何处。
    “宝小姐,你醒了。”李福走近崔宝和,伸手想碰触她。崔宝和狠狠挥开,一句“滚”出口,却变成了嘶哑的气流声。
    这声音让崔宝和紧紧咬住牙关,但眼神却不肯示弱地瞪了回去。
    见她如此,李福不由露出怜惜的神色。他收回手,站在距离崔宝和几步远的地方,语气柔和地说:“宝小姐,我李福虽不懂怜香惜玉,但也会尽力让你过上好日子。我们少爷心善,不忍见人枉送性命,不过若宝小姐执意要坏少爷的事,我这做下人的,少不得要替主人分忧解难……”
    说到此处,李福特意停了一停,然后道:“宝小姐若想好了,就叫婢女告诉我吧。”
    末了,李福就退了出去,门外传来落锁的声音。
    崔宝和一个人不吃不喝,呆坐了一整日,眼泪忽然流了出来。
    她等了这么久,都没见家里派人来寻,终于死了心。
    崔宝和并没傻透,李福的话她听得很明白。
    直到此时,崔宝和才懂了那日她说保守秘密的代价是太子侧妃之位时,崔容的眼神里的那一丝惋惜和无奈,也懂了崔容口中的“考虑”到底指的是什么。
    这场,她赌输了,所以要赔上自己的一生。
    崔宝和无声痛哭,到夕阳西斜时,她起身走到门边敲了敲。
    ****
    崔怀孝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数年,如何看不出此事有蹊跷。
    没人比他更了解崔宝和,这丫头心高气傲得很,怎么会与一个下人私定终身,还做下这等不知羞耻之事?!
    “你跪下!”崔怀孝铁青着脸,对崔宝和怒喝道。
    崔宝和低着头,不言不语,一脸麻木地跪了下去。
    “你这不知轻重的丫头!竟然做下如此败坏门风的事,今天你就跪在这儿反省,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起来!”崔怀孝说。
    话音刚落,站在崔宝和身侧的李福便开口:“崔老爷,按说您管教女儿我不该插话。可是宝和现在也算我李家的人了,没有在娘家跪着的道理,此举恐怕不妥。”
    崔怀孝抬眼看向李福,这个崔容手下平日不怎么起眼的掌柜,此时竟毫不避让地与他四目相对。
    在这一瞬,崔怀孝知道自己的主意被看穿了。
    他原本想用这种手段留下崔宝和,然后再仔细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却让这个李福不软不硬地顶了回去。
    李福不足为惧,但他背后站着的人,崔怀孝却不能不顾忌。
    崔怀孝是个很精明的生意人,所以他懂得什么时候该退让,也懂得如何用最小的代价获取最大的利润。
    “哈哈哈,还是李小郎懂得疼人……”崔怀孝笑道,很慈祥地上前几步拍了拍李福的肩膀,“话虽不错,但宝和到底不算明媒正娶。你这几日也得抓紧置办了。”
    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崔宝和麻木的眼底忽然浮现出浓浓的绝望和痛楚。然而一瞬间,这些情绪都消失了,只剩下无尽的黑暗。
    李福看了一眼崔宝和,轻轻笑道:“这个自然。宝和就先在府上暂住几日,这两名婢女也留下来照顾她。”
    说着,他回头看了一眼,一直跟着的婢女便走上前,一左一右站在崔宝和身后。
    崔怀孝见状,心道也不知宝和这丫头犯了什么事,把崔容得罪得这样狠。也罢,女人总是要嫁人的,总不能为了个丫头,坏了叔侄感情……这京城的银子,他还没赚够呢。
    想到这里,崔怀孝便对李福笑得更加和蔼,摆出一副翁婿相谈的架势来。
    ****
    “竟然如此……”杨进听完黑衣骑分队长周小石的,半晌感慨道。
    周小石等了半天不见他示下,只好开口问:“殿下,那我们还要继续吗?”
    杨进思索片刻,摇摇头:“罢了,留她一条命吧。不过你派人盯好了,别再弄出什么风波。”
    周小石领命退下,杨进却准备出东宫去找崔容。
    “殿下。”行至正院,钟秀秀出声叫住了他。
    杨进回头,钟秀秀恭敬而端庄地行了礼,道:“殿下千金之躯,不容闪失,还请殿下不要忘了带侍卫。”
    杨进看了钟秀秀几眼,这才开口:“此事我自有分寸。”
    钟秀秀也不再争辩,低身恭送杨进离宫。
    行至崔宅,杨进熟门熟路进去,正好遇到崔容练字。他解了外袍,随手丢在椅子上,凑上前看。
    崔容的字纤秀中颇具锋芒,只是收笔力道略略欠缺。杨进看了一会儿,从身后握住他的手,带着崔容继续写下去。
    一贴写完,崔容将笔搁在一旁,回身与杨进交换了一个深吻。
    又是几日不见,两日难免如胶似漆,缠绵许久才分开。崔容叫来宝儿,让他通知厨房晚上做几样杨进爱吃的菜。
    杨进笑:“怎么弄得好像我来你这儿就是为了吃饭一样?”
    崔容跟他抬杠:“民以食为天,太子殿下就当是体察民情吧。”
    两人随意说笑了一阵,杨进忽然叹了口气:“小容,那丫头的事我已经知道了。”
    崔容一愣,看向杨进的双眼:“殿下作何想?”
    杨进将他揽入怀中:“我并不愿你做这样的事,这原本该是我的责任。”
    “殿下不觉得我残忍?”崔容低声问。
    杨进摇头:“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就该承担后果,放到谁身上都一样。”
    崔容不语,紧紧拥着杨进。
    这个道理他早就明白了,而且也早已经准备好承担一切。

    第八十四章、 一触即发

    人治不如法制,这一度是崔容心中的正义。从重生之日起,崔容就从不曾忘记这句话。
    然而在崔宝和之事上,崔容却违背了自己的正义,亲手做了他最厌恶的事。
    但崔容并不曾感到后悔,崔宝和太不知进退,若放任不管,无疑会将杨进至于危险境地,这是崔容无论如何都不能允许的。
    两害相较取其轻,他只能将杨进的安危放在首位。
    人生总不能太过贪心,得到一些,便要舍弃另一些。杨进要走的路崎岖而多坚,崔容又如何能独善其身?如果这便是违逆人伦纲常和杨进在一起的代价,他是甘之如饴的。
    再世为人,崔容早已决定要顺心而活。
    ****
    据黑衣骑密报,富春社死灰复燃,开始在安徽一带进行秘密活动。
    而奇怪之处在于,黑衣骑的探查从一开始就受到了阻力,所有与富春社有关的线索,刚刚触及皮毛就断得干干净净,仿佛有人能预料到他们每一步动作一般。
    费了月余的功夫,黑衣骑还只能在富春社边缘打转,完全无法深入。不得已,黑衣骑只好将情况上报于杨进知晓。
    富春社背后竟有此等高人坐镇,这令杨进大为警觉,他将黑衣骑半数以上的力量派往安徽一带,
    如此,黑衣骑几经辗转,终于发现富春社背后隐藏之人名为穆逢生。
    “我记得,二皇兄从前有个门客,也叫穆逢生……”杨进对崔容道。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的想法。
    穆逢生这名字并不常见,重名的可能性很小。但如果是同一个人,事情恐怕就不简单了。
    据说穆逢生原先是二皇子杨时手下第一谋士,从前杨时几番动作,背后都有这个穆逢生的影子。
    不过杨进继承太子位后,这个穆逢生原因不明地离开了二皇子府,不知往何处去了。
    二皇子手下谋士,和富春社背后的黑手,二者会是同一个人吗?
    “我从以前就觉得,这个穆逢生颇有些古怪。”崔容沉吟片刻道。
    见杨进目露询问之色,崔容便将自己的想法从头道来。私盐案时,崔容初次察觉到穆逢生的存在。
    那人利用天时地利,一石二鸟地除掉了崔世卓和三皇子杨建,布局不可谓不巧。然而这样一位心思细腻之人,偏偏在收尾时出了纰漏,说是无心之失,的确难以令人信服。
    之后二皇子数次出手,总会留下一些不易为普通人察觉的矛盾之处。若换个角度,仅从结果来看,说穆逢生是以谋士之名,行陷害之时,似乎也说得通。
    如果真相是这样……那就相当可怕了——穆逢生到底是谁的人?
    大皇子为人老实敦厚,无心帝位,早早就请旨封了王;三皇子被发配岭南荒芜之地,应当已没有如此力量;六皇子年纪尚小,性情天真,怎么看也不像有城府的模样;至于剩下的七、八、九皇子,都还没到出学馆的年纪,尚是孩童,更加没有可能……
    算来算去,只有四皇子杨禹的嫌疑最大。
    四皇子生来体弱,这是谁都知道的事,朝堂上下也早就默认地将他排除在储君人选之外;而杨禹也仿佛自知帝位无望,素以淡泊之貌示人。
    然而身为帝子,真的没有一点野心和不甘?
    细细想来,二皇子、三皇子相继失势后,除了杨进,杨禹便是获益最大的人。
    而彼时,杨进在定州遭人暗算生死攸关。若他真发生不测,承干帝又一病不起,朝堂便只能指望四皇子了。到时杨禹推让几次,再姿态漂亮地登上高位,简直不费力气就能名利双收……
    杨进眼睛微微眯了起来,思索半晌对崔容道:“你说的对,穆逢生此人是关键,不可轻易放过。”
    说罢,他便唤人:“叫周小石来。”
    崔容只听门外传来一声“是”,并未看到有人现身,猜想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暗卫,心思不由自主滑向某种不可言说的方向——他与杨进数次欢好,不知那时门外是否也有这样的人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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