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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上人

作者:司马拆迁 时间:2019-05-21 20:14 标签:互攻 双向暗恋
义兄弟,互攻,互相粗箭头,双向暗恋。
第1章
江湖中有个地方叫云中城。
云中城曾有四大姓,以容氏为首,世世代代都是城主。余下三姓是容氏家臣。
说曾有,就意味看现在没有了。十七年前,三姓中谢、温两姓在新年庆典之夜合谋反叛,灭了容氏和裴氏满门,一把火烧了两家。
有心斩萆,偏偏设能除根。这两家各留了一个孩子下来,一个是裴家七岁的幼子裴野,装着腹痛,其实偷溜出去看花灯,才躲过一劫。另一个则是他的容家哥哥,十二岁的容公子容璋, 猜出裴野装病,出去找他。
这两人亲眼看着,一夜之间天翻地覆。从前和睦的世叔世伯原来狼子野心,要他们的命。容璋带着裴野,改名换姓,称作一对兄弟,流落在外。
十七年间吃了许多苦,只有彼此能够信任。两人的道路不同, 容璋身体不能习武,在秦楼楚馆给风月诖人填过词作过曲,也在书院读过书,最后拜在当世大儒门下。而裴野根骨绝佳,十三岁时被剑圣收为弟子,他不愿离开容璋,容璋也不愿耽误他,执意要他去。此后就维持一年一见,一同为报仇的计划筹谋。
十七年后,该报的仇都报了,容璋甚至得到天子钦赐为云中城主。裴野沒有长住云中城,他对容璋说他还是受不了约束,喜欢游历。容璋就任他去,有时几个月、一两年见不到他,只能断断续续从书信往来里读到他的见闻。
三年后,一个游侠单人匹马进了云中城,四处看看像看热闹一样。然后他看见城主的内城护城河变宽了,河里还有一座亭子,非轻功极好过不去。
又听人议论说要想求见城主,得破解亭中的棋局。那棋局足足有三年没人能破解云云。
这人忍不住说,“搞出这种事就是烦了,不想一天到晚被求见吧。”
结果被怒目而视,“我们城主乃是好客君子,当世孟尝,怎么会像你说的这样!”
那个人就哈哈大笑,围观者这才发现,他虽然风尘仆仆,一身旧衣,骑的马都不耐烦地喷着响鼻,但长得眉浓眼深,非常英俊,眉眼间桀骜飞扬之气挡也挡不住。那匹马洗干净也绝对是难得一见的名驹。
旁人惊诧之中,那人把马在发黄的柳树边系了,如一只鹰越过河水,翻身落入亭中。
亭中一个方巾少年十分警惕,但又保持礼仪,深深一揖,“小子易珏,尊驾好轻功,好内力。”
他笑着说,“你本不是云中城人吧?”
易珏回道,“小子被师父收为弟子己有两年。”见那个男人惊讶,才稍稍满意,哼一声说,“尊驾要破解棋局就请吧,时限只有一炷香。”
那个男人若有所思,把手一抱,“不必那么久。’’
易珏的火一下子蹭蹭冒起来,嘲讽這,“哦,尊驾如此胜——”那话还没说完,就见对方反手拔剑。破鞘之中的一柄锈剑,出鞘时竟让他挡住双目,只觉剑光慑人,背后冰凉,止不住伏身颤抖。
一剑光寒十四州。
棋盘干脆利落被劈成两半,易珏大怒,“你!”
对方一笑,“这不就破解了。”
还补上一句,“我就在这等你们城主来见我。”
易珏冷笑,爬起来扭动亭角莲花柱,不多时,水中架起浮桥,一群武士现身。为首的那个看了来人一眼,居然一愣,当即摸出一支短笛吹响。
内城之中常用笛语交流,少年没听过这段旋律,但能听出这段旋律颇为重要,笛声随河水荡开,一声响起,城内渐次一片笛声回应。少年瞠目结舌回头,就看见那个人己经坐下,腿搭在桌边,悠闲得不得了地等待。
水面飘来一艘船,两层船舱,是云中城主的船。船还没靠在亭边,便有一个拥裘的人从舱内走出。
那个人已不年轻,年满三十,不是少年的好看,而是成年男人的好看。修眉薄唇,五官固然长得好,第一眼却叫人浑然忘却他眼睛眉毛如何长得好,只觉得他的好看太清淡了些。可待他对那不速之客扬唇一笑,竟如醇酒春风,让人不知不觉沉醉。易珏从没见他这样笑过,呆呆道,’’师父?”
那不速之客眼睛一下子亮了,像被他的笑容点亮,那些不驯都收起,一跃上船,扑上去抓住容璋手臂,“哥!”
容璋拍了拍他的背,明明该责备他,神情却都是纵容,‘‘就不能好好来见我,非要弄这么大阵仗?”
武士中为首的也埋怨,“裴公子吓了我一跳!”
裴野爽快回道,"算我不对。”又无赖地看着容璋,“我就是喜欢热闹,哥。”
上次在一起裴野还是二十四岁的青年,如今已经是二十七岁的男人,容璋看着他,又是头疼又是骄傲,哪里气得起来。只听对岸马嘶,裴野道,“‘追光’那小王八蛋,不喜欢我,倒喜欢你得很。都是你让人把它伺候得太好——”
话未说完,人就向下栽倒!
容璋心中一惊,胸腔钝痛,双臂发软,几乎扶不住下坠的人。好不容易将裴野的身躯扶起,还未来得及吩咐,周围人已经疾呼,“快请大夫!快请林神医!”
林神医一张圆脸,拈着胡须沉吟,容璋问,“行之身上外伤都只伤及皮肉,更无内伤,怎会如此?”
他态度镇静,条理清晰,林神医却嘿嘿一笑,“你可好久没这么急过了。”
不待容璋答话,正色道,“伤是没有,我怀疑他去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地方,惹上了情债。”
他身上中的分明是蛊,容璋神色一变,他当然知知道裴野己经二十七,以往不乏窈窕淑女垂青,只是他一直不曾动心。若现在有心上人,陷入情爱纠葛,也是合情合理。只是乍一听到裴野可能已与什么苗女定情,却不告知自己,仍觉刺心。
直到裴野醒来,笫一句话是,“哥你别担心,我就是一路太累,体力不支……”
容璋神色一厉,“裴行之!”
他一旦发起火,眉眼清如刀锋一般,凛冽极了,好看极了。
裴野屏住呼吸,再不敢顾左右而言他,主动说,‘‘这事错在我。”
他这一回出门游历,好奇蛊虫之类的东西,专挑瘴疠之地去。
那里的人们和外界语言不甚通,却十分热诚。挽留裴野参加月下的酒会。
就在酒会后,他看见一个青壮男子把一个姑娘装在布袋里,不顾她挣扎,劫持回自己的木屋。裴野岂能坐视不理,将她救下,谁知才把那姑娘从布袋里解出,立即被扇了一巴掌,又被她啐了一口,咬破手指,在手腕上狠狠一掐,一只豆大的小虫打个滚钻进皮肉。
裴野道,“我后来才知道那是抢婚的习俗,挣扎得越厉害,婚后就越不会争吵……”
他话说完停下,室内静得只有呼吸声。
裴野又道,“哥,你说句话。你这样我看着慌。’’
容璋才缓缓问,“这蛊要怎么解?”
裴野说,“说清之后,那位姑娘告诉我,这蛊不仅无害,还能有利。她送了我另一只蛊,只要能在一年内找到心仪之人,种下蛊再结合,可以保证我与我的心上人同生共死。”
容璋静静看他,裴野终于不敢报喜不报忧,老实交代,“若是一年之内,找不到心上人,种下另一只蛊,我体内的蛊虫会死,我也……”他做了个割喉的手势。
容璋面沉如水,倏然起身,“好,从明日起,我会让人收集适龄女子的画像,你也该娶妻了。”
裴野张嘴,“哥……”
容璋摇摇头,背过身道,“婚姻大事,本来就是父母之命。你我都己经没有父母,照理说,我要替你打算。是我这些年疏忽。”他顿了一顿,又温和嘱咐,“你先好好修养。”
裴野躺在床上,望着床帐顶,随手扯起软枕盖住脸,在枕下低叹。
他其实特意漏了一点,那位姑娘说得清清楚楚:种下的蛊虫会让你知道谁是你心上人。一旦相见,就会有钻心之痛。
但他又何必靠蛊虫替他辨认?十六七岁时他就发现心上人是谁了。
他不知责问了自己多少回,天下那么多人,为什么我偏要对视我如亲弟的人生出这种心思?
只怕朝暮相见,顶不住朝思暮想做点什么,才用游历为名四处游荡,只求他哥不在眼前,不至于被他发现自己的心思,叫他失望。
第2章
次日天未明,易珏便开始熬药。
城中仆从虽多,但他总认定有事弟子服其劳。小小年纪强忍贪睡,深秋时节一大早就爬起床,披衣服踩着落叶去熬药。他那位师父看着半点不柔弱,也不是风一吹就倒的病弱,可身有寒疾,春秋冬三季都照一日三餐喝药,否则手足冰冷,很不好受。
这日早晨易珏才点起火,就听身边哗啦啦一声,什么猛禽落下的声音,他吓得一跳,身边突然多了个人!
定睛一看,怒火冒起来。那个人安安稳稳蹲在他旁边,看着药炉,仿佛天地初开洪荒未定时就蹲在那里。
“你干什么!”
裴野一笑,“怎么,林老头年纪大了,天冷起不来床了,早上是你替他熬药?”
易珏冷哼,看不惯这个昨天才冒出来的人。
裴野也不气恼,比身旁的少年高一头半,就这么蹲着,若有所思说,“他身体现在怎么样?林老头上次和我说,南疆有秘方专祛人体内湿毒,对寒疾也有助益。可惜我没找到。”
他最后那句有种莫名的情愫,如在易珏心头狠敲一下。小少年怅然想起许多事,想起花灯会上偶遇,说明年再会,却没有再会的小姑娘。岂止一个“可惜”了得。
他不由得态度松动,想起昨日初见,这个人的满身风尘,“师父还好。你……为师父找药找了三年?”
裴野道,“我哥他照顾了我许多年。”他冲易珏挤眼,顺手往药炉下添柴,“哪怕是寄居风月之地,他给名妓填词作曲的时候,也没让我吃过苦。”
说到这里,裴野笑出声。那是十几年前的事,那时容璋还是如今易珏的年纪,带着更小的自己,无力谋生,能换成一日三餐、头顶片瓦的只有自幼学得的君子六艺——学得不深,可填些词曲足够了。
那本来该是不遇的才子的营生,和名妓再来段风流韵事。容璋以此维生时太小了,此刻裴野想起,颇为好笑。
“妥娘很同情我们,所以唱曲子总唱他写的。唱出名气,才会有更多人找他填词。”
易珏一惊,“你说的是寻梅居士?”
沈妥娘是性情中人,依仗权贵庇护,也得罪了不少权贵。容璋夺回云中城后替她赎身,奉她为座上宾,她自号寻梅居士,云中城里就这么称呼她。
“我知道,天下都传我哥为了妥娘才至今未娶。”裴野耸肩,“不过他们之间并无男女之情。”
而此时并无男女之情的一男一女间,横着一叠画像。
沈妥娘女冠打扮,一身青道袍,瞥一眼那叠画像,“这是什么?”
容璋修长的手指在画像上轻抚,“昨日午后才传出话,昨晚就已经收到这许多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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