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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的职业素养 六(2)

作者:童柯 时间:2017-08-24 15:59 标签:强强 重生 宫斗 宫廷


  但那亢奋的地方,总算消下去了。

  青染他们被喊进来的时候,差点被傅辰的样子给吓到,傅辰为了快速达到目的,保持清醒的头脑,可以几乎不考虑自己的命,在这种天气浸泡冷水就算了,还自己加速冷却,简直太不把自己当回事了。青染瞪了一眼傅辰,忙问住持讨要了炉子,用了身上的玉石银钱换来了一些炭火烧着暖身体,又让恨蝶给傅辰流血的伤口再一次包扎。

  全部折腾好,就见傅辰含着笑的眼眉,青染一阵紧张。

  “公子?”怎么这么看着她,当然她很清楚公子对她绝对没什么多余的想法。

  “只是觉得,要是以后谁娶了你,定然很幸福吧。”刚才一瞬间,让他想到了曾经遇到了车祸,邵颐然急急忙忙地从家里跑出来,连睡衣都没换,脚上的拖鞋也因为奔跑甩脱了,赤着脚傻愣愣地在雪地里跑,赶到医院的时候看到他不过是一点擦伤,嚎啕大哭的样子。

  傅辰有些酸涩,伊人早已消失,只留他一个人在这世上蹉跎着。

  呃?青染的脸上浮现一抹红晕,她跟了公子那么久,很少见公子这么夸她,甚至有些家常的意味,明明中了那样的媚药公子应该愤怒的,但现在却有那么些柔软。

  “扶我一下吧。”傅辰抬起手。

  “您这是想去哪儿?”老吕那群人还没那么快找上门,现在他们更需要养精蓄锐,因为很快这座城就要变天了。

  “瑞王在这附近吧,带我去找他,有些话总要说清楚的。”

  青染看着傅辰眉宇间些许疲惫的模样,不知怎么的,总觉得公子今天的话比平日要多。

  他们到门外的时候,邵华池已经有所察觉。

  身下的某处,此刻精神奕奕,却还是和多年前一样,明明用着傅辰当年的手法,却如何都出不来。

  这样的状态,他又怎会愿意被任何人看到。

  发现动静,几乎充斥着无法发泄出去的暴怒,“滚!”

 

 

第197章 

  这个字并不那么陌生, 丝丝缕缕的尴尬与恼怒隐匿在怒火中,如果不仔细聆听也是分辨不出的。暴躁的邵华池曾经是宫中的噩梦, 其中是真性情亦或是伪装已分不清。以前在宫中说到七殿下哪个不是闻之色变的, 虽然多年后在笏石沙漠相遇后,这位殿下已经学会收敛自己的情绪,或者说恢复了本性, 有时候只是一个眼神也能令人冰寒彻骨,他已经完全拥有了上位者该有的气势与冷静, 让傅辰讶异的同时也有种理当如此的感慨。

  这样的暴怒本就不合常理,不提曾经的, 就在别庄的时候也是听到过的,这种情况下,是在掩饰什么?

  傅辰薄薄的眼皮微掀, 流淌在眼底的是一丝了然,轻声吩咐:“你先离开, 另外打听他们的动向, 越细越好, 不出意外他们会有行动。”

  青染的担忧的眼神依旧打动不了傅辰丝毫, 只能离开。

  傅辰知道邵华池在里面,但没有动静。

  “殿下, 我是傅辰。”敲门声不期然响起。

  木门轻轻的撞击声, 还有那窗纸上影影绰绰的动静,都在昭示着邵华池与自己不过一门之隔。

  傅辰……

  “回去,你现在应该静养。”邵华池勉强用正常声音说出完整的一句话, 我当然知道你没事,不然我又如何会放心?你的不要命是我所见之最,你的顽强亦是我所见之最,甚至连你的阴险我都觉得该死的迷人。

  傅辰心中一暖,他醒来后就听青酒说殿下等他无事才离开的,想到自己方才那压制殿下的亵渎与接下去想要说的话,微微的犹豫让他闭上了眼,“没有大碍,伤口不深,已经止血过了。”

  “……”压抑着呻吟的邵华池。

  “殿下?”

  听着傅辰清越的声音,邵华池失神地看着不远处的石灰色地板,无法发泄出来的地方让他有种莫名的渴望,想要听更多的,更多的声音。

  再多说点吧,什么都好。

  傅辰从栾京消失后没多久,父皇逼迫的脚步也近了,一度他觉得自己的生存意义只是一个繁衍工具。与磐乐族公主的婚期也要如约而至,在之前证明了自己的能力没问题后,父皇一次赐了四十个女子给他,环肥燕瘦,比之前的数量、美貌更甚,总有一款他能喜欢。虽然他用只希望田氏伺候作借口退掉了一些,但再多的就算忤逆父皇了。

  晋成帝想到这田氏算是自己爱子的第一个女人,也就释怀了,但女人至少要留下十个,他只希望七子能做个闲散王爷,开枝散叶才多福气。

  邵华池就这么看着那十个各色佳人,天天变着花样与自己巧遇,这让他萌生了回军营的想法。

  既然每个人都不让他好过,他又为什么要让这些人好过呢?

  他为什么不能喜爱男人,又为什么不能要皇位?

  步步压迫中,他用梁成文带来的秘法,准备强行破了田氏的身子把自己的事物灌输进去,死马当活马医吧,对于一个走投无路的人来说,还有什么比救命稻草更重要?

  当时却是怎么动作都无法发泄出来,后来呢,他是用了何种法子?

  是了,他偶然瞥到嵘宪先生为抓捕傅辰所绘制的画像,对着那画像才……这般屈辱的过往,难以启齿。

  第一次那般发泄的时候,他笑得连眼泪也一起飚了出来。

  多么可笑又悲哀,连人之常伦都没办法靠自己完成。

  门外,哪怕傅辰的音量不高,但对于邵华池依旧像是上了瘾一样想要汲取的更多,身体如同大夏天被投入了火盆,欲望从黑瞳中喷涌出来,傅辰的每一个字就如同小小的电流刺激着全身每一处血肉,积累的快感一股脑儿炸裂,啊……

  邵华池犹如筛子似的颤了起来,靠在门板上,身体的温度与某处积累的快感让他有瞬间一片空白。

  余韵过后,他才懵了般的看着手上的白灼,粘稠的液体随着手指滴落在地上,浓郁的味道飘开,慌乱在眼中蔓延,至少要把这些痕迹抹掉。

  又是羞耻又是对自己愤怒,不过是傅辰来了,何至于此!何至于!

  有时,他恨的不是傅辰,而是他自己。

  傅辰等了好一会,也没听到里头的回应,正在奇怪准备破门的时候,耳边传来极为轻微压抑的喘息声,才让他停下了动作,作为成年男性,自然明白里面发生了什么。

  这时候,哪怕再细微的动作,都像一根根细小的针扎向耳朵,暧昧的气氛不自然地升腾起来,傅辰脑中浮现那时在自己身下对方的神情,才想到的刹那,又像是自我警示般收了回来。

  屋内一阵兵荒马乱,然后才听到一声浅浅淡淡的进来。

  傅辰开门的时候,腥膻味扑鼻而来,急促地低头,垂下了眼帘。

  邵华池扫了一眼傅辰,见对方脸上居然还有两坨殷红,居然显得有些人情味,抑郁的心情才好了些,看上去的确没什么事,也是放松了起来。

  而傅辰的好脸色,还得益于青染的火炉烧的太旺了。

  又发现傅辰略显尴尬的神情,想到自己刚才隔着门在做什么,也局促了起来,心砰砰地跳,跳什么跳,有什么好紧张的。

  轻轻咳了一声,也错开目光不看傅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在他看来比猪食还难以下咽的茶,“何事?如果你要说刚才发生的,大可不必,不过是一次意外,就此揭过吧。”

  还不是时候,五年都等了,不差现在,不能再给傅辰逃脱的理由。

  傅辰走了几步,如几年前那般,恭敬地跪了下来,行的礼也是宫中的规格。

  没有任何勉强,看着就如同以前在宫里一样,对着所有贵人都是这般卑躬屈膝,就好像他的脊梁骨随时都可以弯下。

  邵华池瞳孔倏然紧缩,握住杯沿的手不由的发紧,心也提了上来。

  多么轻巧的一个动作,却明明白白昭示着两人地位上的差距,或许这也是傅辰又一次回答。

  傅辰停顿了一下,稍稍缓了一下声音,“您应该没有忘记多年前您对那个位置的想法,如今您的想法,还是没有变吗?”

  其实看这几年青染零零散散的报告,也能发现,邵华池不但没有动摇,甚至比曾经更甚。

  只是他的伪装,更好了。

  邵华池似乎觉得这个问题很可笑,事到如今,难道傅辰还要劝他?

  抱歉,来不及了……

  虽然嘴角含笑,但温度却是冰冷的,“这话却是有趣了,我又凭什么要放弃?该是我的,一步——也不会退让。”

  望着傅辰的眼神,像是一头泛着绿光的饿狼。

  “当年我就为您分析过,皇上将皇位传给您的可能性几乎没有。”傅辰依旧平静的说。

  那腥膻味虽然随着开门后消散了一些,却依旧像侵蚀着嗅觉。

  “我知道。”邵华池笑了起来,他怎么会不知道,父皇对他的宠爱只有宠,只要他对那位置露出想法,第一个翻脸的就是父皇,他比别人都看得清,起了身,一步步走向傅辰,“傅辰,不知你可听过一个字。”

  傅辰的视线中,出现了对方的身影。

  垂在两侧的手,悄然握紧了。

  傅辰抬头,终于望向了坐在上首的人,看着对方居高临下的眼神。

  邵华池蹲了下来,狭长的眼中溢出迫人的凌厉,流淌着令人心惊的魅惑感,却偏偏语气柔得犹如轻轻抚摸着傅辰般,温热的气体吹在傅辰耳边,看着那白皙又敏感的耳廓随着自己的接近动了一下,他满意地笑了下,吐出来的字没有一丝波澜。

  “抢。”

  在破败的民宿中,与瑞王告别后,这群百姓边躲避着士兵队伍,边找着回家的路。

  路上的走动哭喊的百姓太多了,现在正在排查七杀的老吕两人也分不出兵管这些普通人的去向,在他们看来迟早要死的人,没有任何价值。

  其中一个曾对着邵华池哭喊的憨厚大汉回去的时候,也是小心翼翼的,他们这群得病的人,一旦出了事情就会被当做瘟疫一样隔离,谁都不想被传染,他们去黑血区虽说是强行逼迫,但对于其他人来说又何尝不是送了一口气。

  他有一家老小十几口人,全仰仗他吃口粮,还有个才刚刚生完孩子的妻子。

  当他偷偷找到了自己的家,还在想着怎么才能不吓到家人。可让他不敢置信的是,家人却首先发现了他,喜极而涕,居然也没有将他当做传染源一样排斥,这让他一时感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一家老小哭成了一团。

  现在城里人心惶惶,精兵与护卫来去匆匆,前段时间还四处着火了,去别庄大门口的时候也见不到瑞王,有人说可能宝宣城要被毁了,他们说不定都没活路了,这时候家里的主心骨还能活着回来,以为天人永别的一家人当然感激涕零。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黑血区不是根本没人能够出来吗?”

  “你到底是怎么出来的?你说痊愈了?天花还能治愈吗?”一家人你一言我一语,都很激动。

  说到这个,大汉才忽然涕泪横流,看着这样一个人高马大的汉子哭泣,画面很是好笑,不过却没有笑出来,“是瑞王殿下,是殿下,我们都误会他了啊……”

  “他才是真正为我们百姓着想的人,他现在被陷害……”

  与此同样,类似的对话,发生在另外几个回去的百姓家中。

  .

  别庄外,直到一群人搜查一遍又一遍,人都没有出来,吕尚在外面干着急。

  他犹豫着自己到底要不要进去,而更让他感到不安的是,那群派去检查尸体的士兵又是有去无回,那巷子离这里并不远,哪里需要那么长的时间。

  士兵们找了好几圈,依旧没有任何外人的迹象,无论田氏还是画师。

  “你们去找找看,李遇怎么去抓个药能去那么久。”吕尚对身边人说道。

  现在七杀还不知道在哪里,李遇还这么堂而皇之的出去,就是得到他丧命的消息都不奇怪了。

  这边,老吕见吕尚迟迟没有回黑血区,而那边的百姓也已经被排查了好几轮了,老吕赶过来就看到在别庄门口犹豫不决的吕尚。

  “你到底在干什么?”质问。

  吕尚也顾不得两人之间的间隙,现在老人和田氏都消失了,这已经超过他所能预料的发展了,还是要和老吕商量。

  老吕听到吕尚的陈述,气不打一处来。

  “这么重要的事情,你居然瞒到现在?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不过是想知道那人的身份以后,独揽功劳罢了!吕尚,你很能啊,我看你是连自己现在的职位都不想要了。”老吕简直要被这个愚蠢又自以为是的吕尚给气死。

  被拆穿目的的的吕尚也顾不得尴尬,见老吕在自己手下面还如此不给面子,低下了头,掩住自己的杀意。

  这城里,零号不在,就算有李遇,也没办法管这么内部的事。

  老吕知道他做过的龌龊事太多了,以后找个机会还是要解决了此人。

  就在这个时候,里头的侍卫急急匆匆跑出来,对着他们说,找到田氏的尸体了!

  居然在一口枯井里面,也是因为这过于隐秘的地方才令他们忽视,如果不是搜查了多次,也是发现不了的。

  什么,田氏死了!

  原本还不能确定田氏知不知道七杀的长相,现在却是不用怀疑了,也许她正好是知道的,而若不是如此,怎么会突然死去?能解决田氏的人,还会有谁,是七杀!

  他果然当时在别庄里面,而吕尚也确定他们队伍里出了奸细。

  两人带着兵赶到枯井的时候,就看到田氏那睁大着眼的表情,身体已经僵硬,就算不是仵作,也能基本判断出田氏已经死了有一段时间了。

  吕尚检查着尸体的状况,“致命伤在脖子上,推测是五寸长匕首,一击毙命,局部出现尸斑,井内的温度不可预计,大约能判断已经死了至少一时辰。”

  吕尚边说,边翻检着田氏的尸体,一会儿后站了起来,“她的身体有挣扎的痕迹,而且从她惊讶的表情也能看出她对自己的死亡是没想到的,还不能确定是不是与凶手认识,不过我觉得是七杀亲自动的手,很像他的做事风格,干净利落,没有丝毫犹豫,就是杀死田氏的这个刀法,也是多一分嫌多,少一分嫌少,很少有人能做到这么分毫不差。”

  老吕听着吕尚的分析,认同着,吕尚的能力他是承认的,不然也不会做到小队长的职务。

  不过……

  老吕箭一样的视线扫过来,“既然是这样,七杀当时很有可能在里面,你又为什么不进去?”

  吕尚冷汗滑落,他总不能说怕步上沈骁他们的后尘吧。

  老吕讽刺的微笑,“贪生怕死。”

  吕尚知道不是翻脸的时候,装作没听到,他们还有更大的隐患,他让跟过来的士兵都离开一段距离,认真看向老吕,“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告诉你。”

  看这个样子,老吕也发挥了他们一直以来的默契,自己人再怎么闹,关键时候还是团结在一起,这是李派长盛不衰的原因,“还不快说。”

  “我怀疑我们这里有细作,不然七杀怎么可能连田氏的事情都知道,这件事我可是连你都没告诉。”

  老吕也是想到了,“你觉得是谁?”

  “我怀疑可能不止一个,但能肯定的是,当时和我一起审问田氏的人都可疑。”

  老吕蹙着眉,这群人个个都是精英,要是都解决了可就损失太大了。

  而且有谁那么大的能耐,把不止一个细作塞进来还能不让他们发现,这不现实。

  见老吕沉默地想着对策,吕尚考虑再三,还是决定把自己知道的秘密说出来,“其实田氏还是透露了一点消息的,七杀的姓。”

  “哦?”老吕的眼睛刷的一下亮了。

  “姓傅,但她想不起全名,而且那老画师也是不见了踪影。”

  “傅?我怎么觉得有点耳熟。”傅,这个姓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似乎有印象,老吕知道能让他有印象的,可能是曾经被重点观察过的某个人,而那个人正好姓傅。

  被扉卿怀疑的人选并不算多,里面姓傅的更是少了。

  傅……

  他好像记得很多年前,他们的人还在皇宫里扎根的时候,扉卿似乎曾经让他们查过一个姓傅的太监,只是查出来后扉卿也没说什么,这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既然没有下文,他就理所当然认为此人没有什么可怀疑的。

  那个人叫什么来着。

  傅……傅辰!?

 

 

第198章 

  (需修文)  这个名字忽然跃入脑海中, 老吕似乎还想忆起更多,但这件事已经过去很多年, 再说当时只是当做一个怀疑对象, 能够查到祖籍和进宫过程已经算是极限了。

  “傅辰?”吕尚疑惑的念叨着,显然他对这个名字是非常陌生的,想来也是, 很多年前他只是个小兵,上头就算有什么任务也是轮不到他的, “那么你还能记得什么,总不能就一个名字吧?”

  “我当时也只是收到调查的任务, 就算有需要观察的你觉得以我身份扉大人能对我说什么?”老吕反讽道,“不过,我知道他八岁进宫, 沉寂了几年后就忽然步步高升了,从当时我们在宫里的探子能知道此人相当低调, 几乎没多少人知道他的情况、资料、性格, 但莫名其妙的就得了宫中三大巨头的赏识, 升职速度非常快。”

  “太监?你觉得七杀可能是太监吗?”

  残缺不全的七杀, 可是闻所未闻的。

  “就我知道他后来成了七殿下的亲信太监。”老吕继续说道。

  这些都是最表面的,随时能查到的消息, 并不算奇怪, 吕尚听得很仔细,直到这句话,才抬起头, “你是说七殿下?”

  七殿下,这可就巧了,偏偏七杀第一次出世与七殿下有关系,现在宝宣城又和七殿下有关系,这世上哪可能有那么多刚刚好。

  这个傅辰是七杀的可能很大啊。

  “你说七殿下会不会就是……”那传说中的紫薇。

  这个想法不是第一次想到,但这一次却是有些确定了。

  “我不知道。”现在都是他们的猜测,没有任何证据,但这个七殿下,藏的很深,观察那么多年,这些皇子中也只有七殿下的资料最少。

  “说了那么多,你连傅辰的画像都没有?”有画像,从任何方面都方便的多,甚至他们向扉卿申请全国追查。

  “没有。”一个小人物,怎么配有这种待遇。

  这下换成吕尚冷笑了,你也不过如此吗。

  两人商量了许久,也没有及时应对的办法,只得先让人把田氏的尸体放到别庄门口,希望能把瑞王给引过来。

  既然是宠妃,人死为大,邵华池应该会愤怒到失去理智,到时候还怕抓不到人吗。

  待他们出了别庄的时候,侍卫却来报告了一件他们意料不到的事情,去巷子查看尸体的那群人连着尸体一起消失了,那个地方没有一个人!

  老吕和吕尚惊骇地对视一眼。

  也就前后脚的速度,一定是七杀!

  而这些人要尸体干什么,除非尸体有问题或者那——根本不是尸体!

  而更令他们猝不及防的是,也不过是过去了大半天,百姓中却是流传了一个流言,之前那些政令不是瑞王下的,而是二殿下为了争夺皇位而陷害的。

  传的有板有眼,甚至还有人说,之前一群人去封锁黑血区,就是因为七皇子不顾及自己的身份和身体,在里头照顾病患。

  “怎么回事!?”

  “你如何能问我,这里头绝对有问题!”

  两个人都是惊骇异常,他们知道,这计划到此刻算是崩塌了一大半,民心所向,他们如果做出过于明显的反击就越发证明流言的真实性。原本能够不知不觉毁了这个关口,届时给主公攻击晋国打开一个口子,现在他们却是要逼他们进行最无奈的计划了!

  这时候,去找李遇的士兵回来报告说没碰到人。

  老吕一听马上急了,吕尚拉住了他,“你不觉得,李遇消失的时间太刚刚好吗?”

  老吕见他居然连李遇都要怀疑,胡子都竖起来了,“你难道是在怀疑李遇?不可能,他绝对不会有问题的!”

  “……”知道与老吕说这个也没用。

  他当时就觉得画师出问题,这么机密的事情,很可能是他们这里的高层。

  “我的意思是……七杀这样的天纵之才,有没有可能是他易容成李遇的样子?”其实要说好巧不巧的,李遇来了后他们才开始提防七杀,就像为了验证李遇的话,果然没多久就出现了暴动。

  老吕有些僵硬,随即闷声道:“不会是他,有关于我们的事他知道的很清楚,而且所有习惯也与传闻中一模一样,携带着令牌,也知道扉大人是我们在晋国的最高领袖,若是七杀哪有那么容易放过这么大的把柄,更不用说当时我可是被你们都放弃了,是谁拦了下来?”

  说到这里,老吕的声音也越发冷漠而坚定了起来。

  “如果不是他,李遇那么长时间没回来,说不定已经遭遇不测了。”这是很合理的猜测不是吗。

  也是啊,李遇本就受着伤,他们甚至还不知道七杀带来多少人马。

  “我想到了一件事,在五年前,这个叫傅辰的太监就已经死了,不过在宫中并没有除名。”

  “死了?还真是每一件事都碰的不多不少啊。此人——一定没有死!”不过是藏起来了,也许藏他的人就是七殿下,“老吕,先不要去管李遇了,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那两个人。”

  “你准备怎么做?”

  “当年沈骁大人还在的时候,常说一句话,当遇到强大的敌人,首先一点就是要做到换位思考,我们既然已经给他我们都在城里的假相的话,那他肯定想不到在这么重要的时刻我们会分开。”

  “分开?你要做什么?”老吕一凝眉,“找零号?”

  零号既然一开始能临阵脱逃,现在来了又能顶什么用,就他那假冒二皇子的脸吗,假的终究是假的,永远变不了真。

  吕尚怎会把希望寄托在零号身上,“不是我,而是你。你去找扉大人,我记得你刚才说过一开始让你们去调查傅辰是扉大人的意思吧,那么我们不知道傅辰长相他却是一定是知道的,而城里追杀他们就由我来吧。”

  他当然也有自己的打算,让老吕去见扉大人,一来这次宝宣城失守的罪责就在这个最高执行者身上了,那就没他吕尚什么责任了,二来是主要一除掉老吕,再以他力挽狂澜收拾零号老吕留下的烂摊子,那么毫无疑问老吕的位置该由他来接替了。

  这样的安排,一次解决了三件心头大患。

  他也不怕老吕拆穿,这人要是能聪明点,那么多年不会还一直在原来的位置上了。

  老吕想了想,觉得这个想法虽然冒险,却是个敌人绝对意想不到的,哪怕七杀有三头六臂,也绝对不会认为他们两个会在这么关键的时刻分开,他也是同意了这个想法,“我离开后,你准备做什么?”

  “先杀了黑血区的人!弄得越大越好!”眼中一片肃杀。

  他们不是很在乎这群百姓吗,那就从瑞王亲自待过的黑血区开始吧!”

  气氛爆裂开,一触即发!

  .

  寮房室内,邵华池与傅辰正在对峙着。

  傅辰见邵华池坚定的语气,心中不知是松了一口气,还是果然如此,也许很多年前他就知道答案了,只是当时他们心不合,目标亦是不相同,又或者说他从根本上看不上邵华池的,自然会另谋他路,而现在种种迹象都表明,这是个已经成熟了的帝王人选。这也从另一方面说明,此人的傲骨是绝对不会屈就一个奴才的,两人从来就没有合适的说法。

  “既如此,我这里有一个选择,这也是我的回答。”

  什么回答似乎不用明说,邵华池知道傅辰指的是什么,他就是要傅辰意识到自己是不同的。

  傅辰抬起眼眉,头一次不偏不倚地撞上对方的视线,若是与我在一起和那个位置必须要选一个呢?”

  邵华池满脸压抑不了的震惊和怒火,男人浅淡的一句话,却险些让他破功。

  全身血液好似要冲向头顶,我做了那么多,心中止不住凉意,这才他认识的傅辰,永远冷酷到不近人情。

  傅辰居然要他做出这种选择,多么可笑和卑鄙?

  我若是选你,又有什么资格让你跟随我?你又如何会看的上一个注重感情的男人,但同时选择帝位就意味着我要放弃你。

  一个人如何能把仁慈与残忍都这样发挥的淋漓尽致,也只有傅辰了。

  “呵呵呵呵,不愧是我认识的傅辰啊!”不远处的铜镜,倒影出邵华池冰的刺骨的微笑,连室内的温度都降了好几度,将他在此之前的某些幻想打的支离破碎,告诉他曾经的行为在这个眼里有多么不值一提。

  望着傅辰的目光陌生的很,一字一顿道:“帝位。”

  这个答案不出乎傅辰的预料,心中微动,却看不出丝毫异样。

  邵华池转身,看上去似乎正在思考,傅辰也没有打扰,良久才转身,“既然已经开诚布公了,那么现在能告诉我你原本属意的人选了吧。”

  他相信让傅辰在今日做下这个决定的,除了那么久以来他的舍命外,还有田氏的死吧,那份对他的愧疚,以及他对自己做下的那出格的事,这些不足以让傅辰动摇,却依旧受到了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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