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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肥啾/饲主总想吃掉我(40)

作者:糯糯啊 时间:2018-10-19 12:49 标签:甜文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但这一切都是要看胆子,“得豁出去命!”他们的原话是这么说的。
  石头莽莽撞撞,最不缺的就是胆子。他乔装打扮,这天早上隐身悄悄跑进了静王府里,倒也不消多少时间,他就找到了偌大府邸中能量波动最为激烈的地方。
  石头摩拳擦掌,从墙上翻过去,轻手轻脚的落在了院子里。
  还不等开始找寻,他没想到脚才落地就猛然看见自己脚边正蹲着一个人,石头做贼心虚,吓得往后退了一大步。
  蹲着的人就抬起头看向他那边,白净净的一张小脸透着软绵绵的肉感,眼睛又明亮极了像是装了一个小太阳在里头。石头一愣,也不懂心里为什么忽然噗通荡漾。
  他只觉得面前这人长得可真,真让人想亲他一口。
  慌乱很快就过去,石头想起来对方是看不见自己的便镇定下来。
  却不想蹲着的那人眼睛直溜溜的盯着他,须臾朗声开口,“你是谁?”
  石头震惊,指尖指向自己,“你看得见我?”
  冬早手里还松松的捏着小白猫后颈处的皮毛,听了石头的话以后犹豫反问,“嗯,我,我应该看不见你吗?”
  “也不是,”石头看冬早仰头看着自己怪费劲儿,又觉得这人面善的很,于是也跟着蹲下来,和冬早隔开两步远的距离,用打听的语气说,“你认识这院子里住着的大魔君吗?”
  “大魔君?”冬早更加迷惘了,“这院子里没有住大魔君。”
  “不可能。”石头反驳,“我都闻到他身上的能量波动了,是我见过最强烈的。”
  冬早露出为难的神色,谨慎的看着石头,思索着这个突然翻墙过来的怪人是谁。
  他水乎乎的瞳仁盯得石头脸红,石头晃晃脑袋,一不小心碰掉了自己头上的帽子,两个小犄角就露了出来。小犄角嫩呼呼的,猛地降低了石头的威胁性。
  “咦,”冬早随即注意到,他想到自己看过的书,睁大眼睛好奇问:“你是一只小龙崽子吗?”
  龙族这么高端的猜测,对于一只杂交的小魔怪来说简直是赞扬,石头感动不已,一把握住冬早白嫩的手,“谢谢你!”
  冬早给他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他身下的小白猫看不见石头,这时候显得更加惊恐,缩成一团往冬早怀里钻。
  妈,妈妈呀,这是在和谁说话。它左顾右盼,看见的都只是一堵墙啊。
  见对方也不是正常“人”,这勉强和自己算是一路人,冬早抽回自己的手真诚道:“这里真的没有大魔王的,只有我这个小妖怪。”
  石头闻言凑过去仔细嗅了嗅冬早身上的味道,才发现他身上的能量波动虽然也很明显,但的确并不是最强烈的那一团。
  他起身在院子里走了一圈,往书房那边再闻了闻,立刻像是怕给雷劈似的往回退了两步,然后指着书房对冬早小声说,“大魔君在那里面呢。”
  今天萧绥轮着休沐,此时正在书房里处理公务。
  石头这么一说,冬早就觉得他是开玩笑了。
  “那里面是我相公,”冬早说,眼里有点忍俊不禁的笑意,“才不是大魔君,他是凡人。”
  “你呢,”石头很肯定的说,“就是一只小妖精没有错了,但是那里面也的确不是什么凡人,你的相公就是个大魔君。”
  他说得这样肯定,冬早又纠结起来,“那,那你过来干什么呀?”
  石头就从头解释了一遍自己的身世,以及现在过来的用意。
  冬早对他要堕入魔道的决心并不理解,“不能成魔,可以成仙啊,你慢慢修炼一定是可以的。”
  石头说:“我又不知道怎么修炼,你知道吗?”
  冬早点头,“我只知道一点点,但是我自己不修炼的,所以你还是要去问问别人。”
  “为什么不修炼?”石头疑惑,他还没听过那个小妖怪说自己不愿意修炼的呢。
  “因为我相公是凡人啊,”冬早说,语气平静理所当然,“我不修炼,等老了就和他一起死掉。”
  他好像并不是在骗人,石头想,但是没有哪个他知道的妖精修炼成人形以后还想着死的。
  石头将信将疑,正要再说,忽然一条锁链从天而降,猛甩过来一下扯住了他的脚踝,力道大的不容反抗。
  “哎哎!”小魔怪石头给一溜烟扯到了院墙外面,给人抛出去一般离开了冬早的视线。
  将小魔怪给拎到荒郊野外警告一番的白无常松了一口气,同时想敲一敲冬早的脑袋,成天到晚的怎么连一点自保的意识都不存着?
  怪不得要给惦记着捉去下油锅,白无常简直恨铁不成钢。
  冬早则目瞪口呆,前面全没怕过,此时才被这莫名的变故吓着,于是赶紧抱着小白猫一溜烟的跑回了屋里。
  小魔怪的话对冬早来说并不是全没有影响,夜里他做梦梦见萧绥果然变成了个大魔君,眼睛都跟着闪绿幽幽的光芒,狞笑着要捉他红烧去吃。
  冬早心有余悸的从睡梦中醒来,反复思索着萧绥能变成魔君的可能性。睡时他是个半趴在萧绥身上的动作,脑袋一抬就能看见萧绥的脸,冬早费劲儿的将脑袋往后伸,借着朦胧的光线观察萧绥的脸。
  大魔君……
  冬早眉头蹙起,目光从萧绥的额头往下巡视,从眉毛到眼睛,鼻子到嘴巴。本来是思索萧绥是魔君的可能性,转念却垂涎起来。
  长得真好看啊,嘿嘿。
  冬早的小心房扑通扑通跳,整个人都荡漾起来。
  初夏的天气已经有些热,两人睡前盖了薄被子,但相拥之间并没有丝毫间隔。
  冬早看了一会儿嫌看不清楚,动来扭去的往上撸,肉嘟嘟的脚丫子从萧绥的小腿上蹭过。
  他全然没察觉萧绥已经醒来,还只当他睡得非常深沉。
  冬早越看心里越痒,他见萧绥还闭着眼睛,便将嘴巴撅成一朵小喇叭花,软乎乎的印在萧绥的嘴巴上。
  等冬早色眯眯的亲够了,摸够了,美滋滋的就着睡意闭上眼睛睡过去。萧绥才伸手将他的睡姿调整到最贴合自己怀抱的状态,纵容的偏头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就着大肉虫雄赳赳气昂昂的状态陪着他睡。
  本来是连着两天都要休沐的,萧绥有心抱着冬早睡个懒觉,却不想第二天早上宫里又来传召,倒不是为的公事,依旧是太后想要见他。
  昨天半夜爬起来当色魔的冬早没睡醒,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察觉萧绥好像要走,手没伸出去,胖脚丫子跟着先抬起来了,不偏不倚的抵在正倾身下来的萧绥的脸颊上。
  这脚丫子和棉花团做的一般。
  萧绥握住冬早的脚背,偏头亲了一口,再伸手摸摸冬早的脸颊,“好好睡。”
  太后能亲自找萧绥说的事情不多,没去之前萧绥心里已经有些预计,等到了地方后说的果然依旧是冬早的事情。
  不过他本以为太后开口时依旧是上次那一套说辞,诸如男宠无法长久之类的,兴许再给他说说某某家中闺女如何秀外慧中,贤良淑德,却不想太后这回径直就说冬早可以娶。
  “娶?”萧绥平时再处变不惊,此时都有些意外。
  太后点头道,“我想过了,礼法这东西本来就是人定下来的,要修改也不是不能,活人总不能给死规矩逼吧?”
  “照着礼数走后,那就是你的正妻,往后万事都有个能商量的,可好?”太后脸上带着虚浮的笑容,“若是你愿意,这边我就可以让阿琰下旨,旁人没有什么好多说的。”
  她这个样子忽然让萧绥想到了年幼时候第一次见到如今太后的场景。
  彼时他还很小,站在御花园中与女眷们一处也并不显得奇怪,不过萧绥并不喜欢那样的地方,从偏僻小道离开时曾听见过一个少女同自己的婢女低声抱怨,“前面看见了太后和几位娘娘们,真可怕,说话的时候脸上的笑都不带改,同个假人似的,父亲偏偏要让我进宫来,可我才不想要变成那样的人……”
  几十年后的今天,萧绥的目光落在此时的太后身上。她已经开始老去,脸庞却依稀还有当年的模样,可也好像只有这一点能与往昔的她联系起来了。
  她活成了自己曾经厌恶的样子,且彻彻底底。
  太后此时松口为的什么也并不难猜。若是娶了男妻,萧绥要后继有人的路在这个尊嫡庶的社会氛围下基本就算是断了。
  但如果真到了那一步,冬早要面对的事情和压力或多或少都会超脱萧绥的掌控。
  人都是会变的吗?我要一直做一个冬早。
  萧绥记起冬早的问题与说过的话。他的冬早要一直做自己,这实在太难了。
  但是在这几乎不可能的事情上,萧绥想惯着他的胖胖。


第53章
  成为王妃并不是冠上荣华虚名享受一生,更多的是重重礼节的威压,足以让人喘不过气。如今冬早可以在萧绥的纵容下随性逍遥,可一旦被皇室纳入,那太后一类人想要左右冬早,甚至利用冬早左右萧绥都会便利很多。
  御书房。
  皇帝不成体统趴在狐狸背上,狐狸正提笔批公文,萧琰眯着眼睛犯困,“昨天母后和我说,干脆让静王娶了冬早,我觉得挺好的,那小鸟应该挺高兴。”
  “娶冬早,”狐狸停笔,回头看向皇帝,“今天静王入宫就是为了这件事情吗?”
  “对啊。”看清狐狸神情的皇帝有些愣,他发现阿湖好像并不赞同这件事情,他原本以为阿湖会认同的。毕竟冬早的愿望一心就是让萧绥做自己相公,萧绥也的确将冬早放在心上,两人正式的在一起似乎么有什么不好。
  可狐狸马上起身,要往外走,皱眉道:“冬早那样的性格,如何能应付皇室内里的混乱?要萧绥娶他就是害了他。”
  纵使他千百般想要牵制住萧绥,但阿湖从没想过要利用冬早。
  狐狸化为女身,匆匆赶去太后寝宫时,萧绥已经离开了。
  他再问起前面的谈话,太后也兴致缺缺,又似乎带着点意料之中,淡淡道:“他否了,不娶,要怎么说男宠还是男宠呢,真要他娶,他就不应了。”
  还好,阿湖松了一口气。
  萧绥缓步走向宫门口,他人生的前十几年在宫墙里面度过,见过的听过的亲身经历过的骇事太多,后十几年南北征战也罢,安居京城也罢,静王府也从未给他过真正家的感觉。
  但是现在,萧绥骑上侍卫牵过来的马,想到王府小院里有个等自己回去的冬早,原本空洞洞像是要将人吞噬的一切便让人安心下来。
  他策马回到王府,进明竹院时院中有婢女说话的声音。
  萧绥知道这是冬早已经起了。
  “前面刚吃完早饭,现在正在净房里面,是带着两只小猫一起进去的。”房门口婢女小声同萧绥说明,然后忙不迭上前为他推开门。
  萧绥换上便服,隔着门帘听见哗啦啦的水声以及冬早的大笑声。
  他走过去掀开门帘的一角,入眼就是小饺子般白花花一个冬早与两只小猫咪在水里上下翻腾玩闹的画面。
  冬早一看见萧绥,立刻停下动作,从水里只露出一个脑袋和一对肩膀,有些警惕的看着萧绥,“你这么快就回来了啊?”
  萧绥嗯了一声,随后迈入净房,身后的门帘跟着重新垂落下来。
  两只小奶猫还在冬早身边游来游去,脑袋都给洗的湿漉漉。没见过爱洗澡的猫咪,但是冬早也自有办法。他成天又当爹又当妈的拉扯小猫崽子,小猫崽子的一言一行几乎都是他亲自教的,实在都很听他的话。
  第一次洗澡时只消冬早一句,“不洗澡的猫猫不是乖猫猫,你们是乖猫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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