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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归来(下)(60)

作者:温暮生 时间:2018-07-17 17:24 标签:生子 重生 宅斗

    “你想让我教你?”赵沫舔了舔嘴角,忽然起了玩心,撑起半个身子道:“那你就转过去,趴着,我不叫你就不许起身。”
    景逸好似到现在都还被弄明白被自己“非礼”的到底是什么人,听见赵沫的话,当真傻乎乎按照他的要求办了。
    赵沫不料这人居然这般听话,瞧着他姿势都摆好了,自己若是再按兵不动实在是矫情了些。对于男子间的情调之事,他从前有在风月好手春温先生的书里见到过,因此即便没有亲身实践过,大抵的方法还是会的,于是学着书里的模样,双手抓住景逸结实的腰,就这么提枪而上了。
    后来的事情便顺风顺水,反正颠鸾倒凤那些事,巫山云雨那些事,翻来覆去就那么几把式,他们活活折腾到大半夜,景逸不知道是酒劲上来了还是痛晕的,早就像条死鱼般横在了赵沫床上,而赵沫也因为体力消耗过度,懒得再清理,也这般睡了过去。
    再后来,等景逸清醒后,发生的事情自然能够想象,景逸完全无法相信自己的初体验就这般胡乱的交给了一个男人,而那个男人偏偏还是赵沫。至于赵沫,除了在回味前一晚的销魂滋味同时,发现景逸这人的形象在他眼里也有了实质性的转变。
    再再后来,这二位军中新秀的关系就开始逐渐变得耐人寻味,赵沫也不知怎么的,好像就喜欢上了同景逸胡搞的感觉,但凡有些机会便要将景逸逮到自己帐篷来就地正法,而景逸,明明可以当机立断的拒绝,可每次又像是中邪一样,最后都会被赵沫得逞不说,偏偏自己也会从中感受到一种难以言状的舒爽,完全无法自拔。
    再再再后来,赵沫屡次升迁,成了最年轻的将军,二话不说将景逸调到了自己近前,两个人办事更方便了。
    再再再再后来,那位景世子终于领悟到这样下去实在不是个事,如果继续被赵沫拉着胡搞,自己总有一天会变作一个彻头彻尾的断袖,到那时势必一世英名毁于一旦,一生事业付诸东流,于是只好借着大军返京的机会,出现在六皇子府里闹了那么一出,可惜结果不言而喻,除了又被赵沫逮住在别人家的院子里“正法”了一次外,什么都没改变。
    从过去的思绪里回来,赵沫看着景逸醉中哭丧的脸,又听着他的抱怨,好奇道:“如果你当真不愿意同我做那事,直接开口不就好了,这种事讲究个你情我愿,我可半点没有要强迫谁的意思。”
    “所以,嗝,所以你是因为不愿意强迫,才这几个月你都未曾来找过我么?”景逸恍惚间,竟然说出了一句让赵沫大感意外的话。
    赵沫不禁眯起眼睛,带着笑意道:“怎么,我不去找你,你想我了?”
    “我,我才不会想你……”景逸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我只是有点奇怪罢了……那么会胡搞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安静好几个月,搞不好……是另有新欢了……”
    新欢?赵沫眼珠子一转,忍住笑,莫非这小子是在吃醋?
    “我想就是这样,因为我想去娶了婉仪君主,你生我的气,加上有了新欢,所以就几个月不来找我……真是无耻,这根本就是将我堂堂景国公世子当做玩物在对待。”说到这里,景逸好像觉得口干,伸手在桌面上摸了摸,没有摸到他想要的杯子,他努力睁开眼,模糊地看着对面赵沫手里似乎端着一杯水,于是踉踉跄跄起身,朝赵沫走过去,却遭桌角绊了一下,整个人失去平衡,歪歪斜斜地倒在了他身上。
    景逸双手托着赵沫的胳膊,同他对看了一会,见赵沫嘴唇湿润,他好像更口渴了,想也没想便撑起身子,抿住了赵沫的嘴吧开始吮吸起来。
    赵沫费了一番力气才将人推开,晃了晃景逸的肩膀道:“也不知到底喝了多少酒,怎的就醉成了这样。”
    “嘿嘿,不过还好,看来你也没找什么新欢。”景逸忽然傻傻一笑,“要不是想确认这件事,以我堂堂世子的身份又怎么可能去爬别人家的墙角,实在是丢脸得很。”
    赵沫心中忽然一动,恍了恍神,好像不愿意再将这游戏玩下去了,搀着景逸走到床边,将他放平,又打算转身去再倒一杯茶水来。
    景逸却伸出手扯住了他的衣角。
    “都快四个月了,你当真,当真一点都不想么……”也不知是不是酒的问题,景逸一张脸红得奇怪,“既然没有新欢,我人都躺在这里了,你还,还装什么正人君子啊……”
    赵沫似笑非笑地转过身来,“你这是在主动要求吗?”
    景逸没再说话,却撑起身子来,一只手朝赵沫的腰带扯去,赵沫一动不动地看着他,由着景逸将自己的腰带扯了,目光随即滑落到景逸的领口上,方才一番折腾早让他衣襟大开,里边光滑紧实的肌理让赵沫咽了口唾沫,呼吸也渐渐变得低沉起来。
    “嗯……嗯……啊……啊……”
    “刺啦”宁渊翻书时似乎没有控制好力道,将好好的一张书页扯烂了一大半。
    他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皱眉望向床对面的墙壁,隔着那样一道墙,隔壁房间一些不堪入耳的声音依旧无比清晰地传进了他耳朵里。
    “放松些,腰抬高……对,乖孩子……”
    “唔……唔……”
    宁渊眉心跳了跳,又叹出一口气,将手里那本孟子合上,幽幽道:“已经半个时辰了,早知道会如此,我便该让景逸同我住一间,至少今夜能睡个安稳觉。”
    他现下只穿了身睡袍,棉被盖在腰部以下,正靠在床沿上看书,可是显然隔壁那两位并不打算让他过一个清静的夜晚。
    “你若是将景逸接过来,那我睡哪里,难不成又要打地铺。”呼延元宸与他肩并肩坐着,同样也只穿着睡袍,盖着同一床棉被,只是显然两人的相处模式要比隔壁的和谐得多,手里都拿着本书在看。
    “我只是随便说说,你倒还当真了,何况你身子硬朗,打个地铺也没什么。”宁渊看了呼延元宸一眼,表情有些懊恼。“为何东厢只有两间房,若是赵姨娘或者老赵将军也住在这边,我看他们还折腾得起来不。”
    呼延元宸知道宁渊是在说气话,只是笑着没应答。赵府客房不多,他们这些来的客人都是两人一间,原本呼延元宸看着床不宽,是准备打地铺的,但宁渊不忍心,反正两人关系摆在那里,于是便理所当然热乎乎地挤在了一块。
    “也罢,眼下这情形书是看不进去了,时辰也不早了,不如睡吧。”呼延元宸率先躺了下去,单手撑住脑袋,拍了拍自己身前的被窝,“咱们也许久未曾这般呆在一起了。”
    宁渊便也放下书本,吹灭了床头的蜡烛,将身子缩进被窝里,脑袋枕在呼延元宸的颈窝处,任由他将自己抱着。
    两人没再说话,都在努力让气息变得平稳,好在这样的冬夜里迅速进入梦乡,只是片刻之后,他们双双发现是自己估计错了行事,吹灭烛火后,在一片静谧黑暗的环境里,隔壁传来的声音反倒更加清晰明显起来,他们甚至都能分辨出一些羞耻的碰撞声。
    片刻之后,宁渊感觉到呼延元宸的身体有些发热了,连带着心跳也越来越快,同时他搂着自己的手也在逐渐收紧。
    “阿渊。”宁渊听见他用低沉中带着沙哑的嗓音轻轻唤了自己一声,温热的气息拂过耳边,“你睡了吗。”
    宁渊没有回应,呼延元宸像是忽然壮起了胆子,先是用嘴唇在他额头上轻吻了一下,然后有将手缓缓伸向他睡袍的衣带。
    可惜,当他手指刚触上那一小截布料时,宁渊却将手覆在了他的手背上。
    呼延元宸身子一僵。
    “别……”他听见宁渊轻声说,“你若是不舒服,我可以用手帮你……余下之事,不太方便……”
    “没关系。”他听见宁渊的声音有些低落,只当是他在埋怨自己唐突,不禁又将手收回来,重新把人抱住,“你若是不愿,我自然以你为重。”
    “对不起……实在是有些不便的原因……”宁渊脸颊发烫,其实两人挨得这么近,身子又紧密地贴合在一起,呼延元宸起了什么样的变化他早就感觉到了,同样感受着呼延元宸隔着衣衫传过来的体温,他的身体亦不能免俗,但宁渊知道,现在并不是时候,他对于那档子事还没做好万全的准备,尤其是以他的体质,若是事后出了什么变故……
    “说了没关系,睡吧。”呼延元宸温热地手掌在宁渊头发上拂了拂,率先闭上了眼睛。
    自从上回六皇子府之行,从赵沫口中听到了“春温先生”四个字之后,呼延元宸过了许久,才想起来自己到底是在哪里曾听到过这个似曾相识的名字,当初在江州的时候,他不是还尾随宁渊,买过一本春温先生的书么?只是当初那本书买来后,呼延元宸只草草看了一眼,觉得里边的内容实在是惊世骇俗,且当时他也还未弄清楚自己对宁渊所怀抱的情感,对于那书内所写的龙-阳之事,风月之事,只觉得有悖人伦,荒唐致极,便丢在一边没有再看。
    此番想起来后,他立刻想重新将那本书翻出来重温,奈何经年之物早已遗失,无奈之下,他只好差遣闫非满京城搜罗,终于又在华京城一处古玩店里花重金弄到一本,买回来后立刻如获珍宝般细细研读,近乎是一个字都未落下,才算是彻底填补了人生中有关这方面的空白。
    只是,瞧着宁渊眼下这番模样,就算他掌握了技巧,只怕在近段时日里是没有实践的机会了,但是他却不觉得可惜,宁渊总有宁渊的理由,既然他是自己的心上人,那么自己便应当以他为重,反正强扭的瓜不甜,呼延元宸也相信,总有一天宁渊会彻底对他敞开心扉,而自己,只需要包容与忍耐就足够了。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有童鞋说对了,宁渊一直不让呼延啪一个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怕中奖,毕竟因为这个被当成妖怪烧死过一次他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是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的。
    另外副cp,你们之前都弄错属性啦,其实是抖M受X傲娇攻!

  ☆、170 迷雾重重

“下雪了。”
    清晨,宁渊推开窗户,外边一片耀眼的白光立刻撒进了屋里,他眯起眼睛,过了一会才适应光线。
    这场雪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下的,下得不多,只在地上盖了浅浅的一层。如今天色已经放晴,日头的光线倾洒下来,倒映着雪光才会如此炫目。
    “论起雪,华京是比不上江州的,所以从前每到了冬日,我总喜欢去江州赏雪。”呼延元宸走到宁渊身后,将外袍披在他肩上,“站在窗口吹风便不要穿这般少,当心着凉。”
    “时辰还早,你怎么不多睡一会。”宁渊睡得浅,天刚亮他便醒了,见呼延元宸依旧睡得很沉,便小心地起了床,想着不要吵醒他,怎料他还是跟着起了身。
    “你们不是有句老话,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呼延元宸笑着摸了摸腹部,“昨夜喝酒喝得多,吃的饭食却少,现下正饿了,于是赶着起来吃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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