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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说我发癫的样子很美(19)

作者:爱哈哈的小刀 时间:2024-05-21 09:22 标签:爽文 强强 情有独钟 系统 宫廷侯爵 轻松

  “他病了?”沈晏一惊,“怎么会病了?病的严重吗?有没有请太医?太医怎么说?”
  说着竟然还急切起来,刚刚还挪着的步子陡然加快,将春山甩在了身后。
  沈晏急急进了院,然后猛地刹住了步子。
  刘公公站在院中看着他:“还请公子在此稍候。”
  “……好。”
  刘公公迈步来到廊下,隔着窗子小声说了几句。
  沈晏抬头,看向了那半开着的窗子,通过那不大的缝隙可以看到屋内一角的书桌,桌上还放着看了一半的书籍。
  沈晏站在院中,嗅着那满院的药味,表情有些迷茫。
  五年的辗转反侧梦寐以求,在这一刻到达了顶峰。
  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
  这说的其实是他的心境吧。
  不知里面说了什么,刘公公表情怪异的点了点头。
  沈晏听不见,不由自主往窗前走了两步,想要透过那重重阻隔看清窗子里面的人,却再一次被人挡住了。
  看着抱着剑的春山,沈晏老老实实往后退了一步。
  刘公公匆匆出了院子,院中只剩沈晏和一个低着头如同木偶一般存在的春山。
  沈晏站着没动,眼睛死死盯着那半开着的窗子,似是要将那窗子盯破。
  院中有一颗桂花树,恰好这几日开了花。
  萧彻宫里以前也有一颗桂花树,秋日里开了花后,厨子便会做了桂花糕来吃,也会酿了桂花酒来喝,沈晏尤其喜欢。
  只是现在这能飘十里的桂花香却掩盖在了那浓烈的苦药味之下。
  沈晏苦笑一声,呢喃道:“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
  “终不似,少年游……呵。”微哑的嗓音透过窗棂传了出来,“今时今日说这样的话,你不觉得讽刺吗?”
  五年不见,那声音依旧熟到仿佛昨夜才听过那般。
  这个声音曾在他耳边笑过,嗤过,低叹过,也在他的缠磨下哼过异域传过来的曲调。
  沈晏瞬间红了眼眶。
  “你想见我?”
  “是。”
  “现在见着了,说吧,何事?”
  沈晏哽咽着:“……还没见着呢,你在屋内,我在屋外。”
  “!!!”
  一直低着头充当木头桩子的春山猛地抬头,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萧彻可能也是被沈晏的不要脸给惊住了,好一会儿后才哼笑一声:“多年不见,你的脸皮倒是没变。”
  沈晏终于忍不住,落下一滴泪来:“……隔着窗子你也看不清,不如我到近前来你看看我脸皮变没变?”
  “!!!”
  春山要疯了,他眼看着这人一边凄怆的掉泪一边说着癫言癫语,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既然不说,那不如,我来说。”萧彻本就没什么情绪的语气越发冰冷起来,“昔年,曾有人自诩为君子,言,君子一诺,不可欺不可叛不可弃,你可知是谁说的吗?”
  沈晏身形一晃,一改方才的疯癫,面露苦涩。
  春山攥紧了手,他不知沈晏是不是记得,他却是记得的。
  那年公子十四岁,主子十六岁。
  君子六艺中,其中五艺沈晏都学的挺好,甚至天赋很高,唯有乐,是另一个极端,非常之不好。
  那日,恰巧是萧彻随沈晏出宫,因着马上要考核琴技,沈晏无奈,只能加紧练习。
  所以小院里一整日都是叮叮咚吱拉——叮叮咚吱拉——
  那刺耳的琴声最后连老管家都听不下去跑了人,更不要说元寿一开始就用棉花塞住了耳朵。
  只萧彻一直靠在榻上安静的看着书,虽听了一日这吱拉声,却半点不耐都没有。
  沈晏便凑过去,跟他挤在一处坐着,笑嘻嘻道:“古有伯牙子期高山流水觅知音,今日,你便是我的知音了。”
  萧彻翻了一页书,并不言语。
  沈晏便凑的更近了,歪着脑袋从下面仰着头看他:“我说,我引你为知己呢,殿下没听到吗?”
  萧彻推开他的脑袋,懒懒道:“就你这般的琴技,还想要……知己?”
  “我这琴技怎么了?”沈晏怒了,站起身掐着腰看着他,“你要么现在就做我的知己,要么,要么,我,我以后就再也不弹琴给你听了。”
  萧彻:“……”
  元寿见不弹了,正好从耳朵眼里掏棉花呢,听闻此言,探头进来:“那可真是谢天谢地呢。”这一天天给他折磨的呦,难为三皇子听了一天,竟然没塞棉花,要么说人家能做皇子,他就只能做小厮呢,看看这魄力。
  萧彻闻言忍不住勾起了唇,显然是赞同元寿的话的。
  十多岁的少年自尊心还挺强的,一直到晚上睡觉时,沈晏都没跟萧彻说话。
  他不说话,萧彻也不说话。
  那时的沈晏多动喜言,而萧彻呢,喜静,哪怕一个月不说话他也能憋得住,要想让萧彻主动是不可能的了。
  沈晏在床上烙饼似的翻了半天,最终还是忍不住用胳膊肘拐了一下身边人,打算哄着他说说话。
  只是不等他开口,那人便先出了声:“你知道知己是何意吗?”
  沈晏自己都快忘了两人不说话为的是什么了,忽听此言还愣了一下,忍不住笑了:“你还在想这事儿呢。”
  萧彻声音便沉了下来:“怎的,你忘了?”
  “没忘,没忘。”沈晏嘻嘻笑,“知己嘛,我当然知道了,怎么,你需要我解释给你听?”
  “好,你解释吧。”
  “……”沈晏双手枕在脑袋下边,翘着脚晃着,故意逗他,“你若是我的知己,那我便日日弹琴给你听……”
  “那便算了……”
  “别,别呀。”沈晏急切地攥住他的胳膊。
  明明只是白日里的玩笑之言,他也不知为何突然就对“知己”这二字多了许多执念,就想从萧彻嘴巴里听到这话。
  躲在房梁上听墙角的春山都无语了,大半夜不睡觉揪着知己没完了。
  知己嘛,他没读过多少书都知道是啥意思,不过就是互相了解互相欣赏比朋友更加亲近的人罢了。
  这要真成了知己,那他们是不是日日都要受这琴声的折磨?
  “知己嘛……”沈晏翻身,撑起身体借着月光看着身边躺着的人,对上那人总是冷冷淡淡天生漠然的眼睛,低声道:“不欺,不叛,不弃,为知己也。”
  话音刚落,那人便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紧紧盯着他:“当真?”
  沈晏笑嘻嘻:“君子一诺……若食言,便千刀万剐,我记得的。”
  萧彻便轻哼了一声,手松开他的胳膊往上抚上他的脸,然后用力捏了一下:“沈晏,你最好记得。”
  沈晏嘶了一声,拍开他的手躺了回去,双手放在胸前,美滋滋道:“我准备好了,你说吧。”
  “说什么?”
  “说你也把我当知己呀。”
  春山记得,那夜,十四岁的沈晏等到睡着了也没等来萧彻的话。
  只是后来,他到处叽歪自己和三皇子是知己时,主子也从未反驳过。


第17章
  “是我。”沈晏攥紧发抖的手,呐呐,“是我说的。”
  冷宫里出来的皇子,敏感,多疑,冷漠,偏激,难以亲近的很。
  可沈晏就想与他亲近,就想做那个与众不同的人。
  所以他知道,萧彻想要的是个什么样子的知己。
  不欺,不叛,不弃,是他许下的承诺。
  “那,欺我,叛我,弃我之人又是谁?”
  萧彻的话说的清清淡淡,似是浑不在意,只随口一问。
  但听在沈晏耳中,每一个字都是一把刀,一刀一刀插的又准又狠。
  沈晏似是一下子抽干了所有力气,从喉间挤出一个字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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