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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巴侍卫带球跑(27)

作者:问尘九日 时间:2023-03-14 10:17 标签:生子 破镜重圆 情有独钟 宫廷侯爵

  沈却这才如梦初醒一般,忙俯下身子将那枚平安符捡起,他满脑子乱麻,偏偏这时候谢时观又来一句:“拿过来给本王瞧瞧。”
  虽然很不情愿,但沈却还是将那枚平安符递了出去。
  “这就是你那日在万佛寺求的?”谢时观明知故问。
  沈却很紧张地点点头。
  “不是送给沈落的吗?怎么还留在自己身上?”他几句话便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引得沈却往其他方面想。
  沈却心跳得太紧,连手语也乱了,磕磕巴巴地比划着:“求了两个、那日,留了一个给自己。”
  他手势打得很混乱,好在谢时观连蒙带猜的,倒也还能读懂。
  “是吗?”谢时观很喜欢看他慌急模样,还有闲心将那枚平安符在手中把玩了一番,而后才又递还给他,“那就收好,别再掉了。”
  沈却连忙收回平安符,又将其塞进衣襟里,心里不免几分庆幸。
  还好王爷没起疑,要不然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榻上的谢时观坐直身子,又拢了拢衣襟,偏头问那侍在屏风后的婢子:“芜华,晾了他们多久了。”
  “回殿下,”芜华应声,“已有一个半时辰了。”
  “传那周奉御进来。”
  “喏。”
  那周奉御已过耳顺之年,再熬几年,便可致仕返乡。
  到底是年纪大了,这周奉御在外头天寒地冻地站了一个半时辰,谢时观又有意冷着他们,也没人敢请他们去偏厅里坐。
  进殿之时,那老奉御手脚皆是麻的,两条沉甸甸的腿迈也迈不动,还是让沈却同十一一起架进来的。
  “见过殿下,末官……”
  不等他说完,便听榻上那人漫不经心地一颔首:“周奉御辛苦了,这些不长眼的蠢奴,也不知道请奉御到偏厅坐一坐。”
  “站着好,”那老奉御眼里露出几分谄媚,“老夫年老力衰,站一站还能锻体。”
  “既然如此,也不必给奉御赐座了。”他笑一笑,一副体贴模样,“还请奉御继续站着说话吧。”
  周奉御嘴唇抖一抖,顿时很痛悔自己说了那句谄媚话,再站下去,他这把老骨头,恐怕回程时就得叫底下的侍御医佐们抬回去了。
  好在谢时观顿了顿,又笑道:“看本王这一句话把奉御吓得,脸色都青了,真是罪过——阿却,给奉御赐座。”
  周奉御于是千恩万谢地在谢时观下首坐下了,腿是好些了,可人却还是不舒坦。
  这雁王殿下的面色看起来比他还红润,除却眉骨上那点伤口淤青,怎么瞧也瞧不出几分病气来。
  虽然外头都在传,说雁王失了帝心,恐怕要失势,但这周奉御在尚药局中混了三朝,从一个小小医佐做到如今奉御,熬死了两代天子,人老了,心神却依然精明。
  君臣二人不爽快,彻夜难眠的人是小皇帝,听说雁王抱病,食难下咽的人也是小皇帝。
  小皇帝待这位摄政王,比对太后还孝顺、还上心,就是谁倒台,都不能是谢时观倒。
  不过即便雁王殿下看起来尊体无碍,可流程还是要走的,老奉御从箱里取出一只绸制脉枕,而后恭恭敬敬地把王爷的腕子请上来。
  奉御嘴里低喃一句“冒犯”,随后食中二指便轻轻搭上了王爷手腕。
  他垂着眼,像是在细细思忖。
  “周奉御。”谢时观忽然叫他。
  老奉御手上轻轻一抖:“怎、怎么?”
  “本王近来总觉着食之无味、寝难安眠,白日里也头昏嗜睡,有些气力不支,”谢时观眉间几分忧心忡忡,“不会是染上时疫了吧?”
  老奉御立刻领悟了他的意思,忙道:“是,是时疫。”
  谢时观眉眼一弯,收回了那条修长而润白的手腕:“知道回去后要怎么说吗?”
  老奉御连忙点头:“末官回去定禀明陛下,就说王爷这病来势汹汹,恐怕还要告假休养、修养……”
  “半月。”他提醒。
  “半月,”老奉御忙应声道,“是半月。”


第二十二章
  昨儿除夕夜里,为着王爷的事,沈却几乎一宿没合过眼,今日又在殿下那儿捡到了林榭遗落的平安符,害得沈却后半日都在提心吊胆的,心里头几乎连一刻也没闲着。
  这会儿下值回了兰苼院,沈却心里那根弦终于松了松,整个人瘫软在床榻上,连更衣的力气都没有,横躺在榻上便睡了过去。
  大抵是忘了盖被,沈却梦里总觉着冷,不自觉地便缩起了身子。
  他半梦半醒的,恍惚间瞥见一道阴影,从他身后环上来,他缓缓低下眼,却看见一对皓白手腕,纤长却有力地,在他腰腹间一点点收紧。
  那人手上带一枚白玉扳指,质润明莹,恰若琼琚,他下意识伸手去触,却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怯怯地将手指收了回去。
  这是王爷带过的扳指,那么这一双手……
  “怎么?”身后那人抵在他肩上,温热的吐息羽毛似地在他耳边挠着痒痒,他低低地,带一点笑意,“做什么又收回去?”
  “阿却、”那人轻笑,“阿却啊……”
  沈却忽然想起那个令他魂牵梦萦的名姓,浑身难以自控地一颤,整个人兀地惊醒过来。
  他脑子是热的,可亵绊里却冰凉凉的,一股难以言喻的羞耻感伴着几分失落,一点一点地漫上来。
  沈却以往鲜少做这样的梦,他自以为卑怯,连在梦里也不敢意淫,多一分的妄想,他都觉得是对王爷的亵渎。
  他觉得自己真是下贱极了,今日才不过看半眼谢时观松垮的衣襟、靠在脉枕上的修长手腕,竟然就敢做这样的梦,有这样的反应。
  沈却在榻上愣了会神,心里痛斥过自己一遍,这才慢吞吞地起身,去衣箱里拿了件干净亵绊到床边。
  不曾想,他这头才刚解下亵绊,忽听后头突然传来一声木栓子落地的声音,紧接着便是一声略显突兀的“吱呀”。
  沈却手脚一下便乱了,将手里那件干净亵绊翻来倒去,却愣是找不着裤头在哪儿,于是只好急急忙抖开被褥,盖在自己身上。
  来人手提一盏明灯,着一件玄色长袄,衣料上有银色暗纹,映着那明灯透出的橘光,流金似的晃人眼。
  他笑吟吟地朝他走近,依然是那把喑哑低沉的嗓音:“怎么见到我就往被里躲?我又不是豺狼虎豹。”
  沈却如今最怕见到的人就是他,偏他还装作一副无辜模样,慢条斯理地将桌案上摆着的烛台也点燃了,而后解了外袍坐在榻边。
  “人还醒着,怎么屋里也不点盏灯?”他问,“如此勤俭,可是缺银子使了?”
  林榭顿一顿,轻轻覆住他手,语气温和地同他商量:“不如这样,阿却唤我一声相公,相公也好疼疼你,送些银子与你使,如何?”
  沈却没回应,假装若无其事地按紧了被褥。
  “说不了话,手语也可以,”林榭一副很大度的模样,“唤一句,给你十两银子。”
  沈却像是有些恼了,忍不住抬手:“我不是小唱!”
  他一抬手,那条还没来得及收进褥子里的亵绊便露出来了。
  林榭眼尖得很,一眼便发现了,那亵绊一头已经被沈却拉进了被褥里去,再迟一刻,他恐怕就看不见了。
  他眼疾手快地将那条亵绊拽出来,沈却瞪大了眼,扑过去抢,可碍于那被褥底下空空荡荡的,他的动作也不敢大了。
  他不敢起身,自然也就抢不过眼前这泼皮无赖,就在他迟疑之际,林榭已经把那亵绊带到了明灯下去瞧,只一眼,他便明白了。
  “我说你藏什么呢,”林榭的笑容看起来就便不怀好意,“方才梦见谁了?”
  他手里拽着那块薄布,缓身上榻,而后一点点欺近,他知道沈却不愿意看,可他却故意将那条“罪证”在沈却眼前晃了晃。
  沈却又羞又恼,一把夺过那亵绊,而后迅速往被褥里一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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